季眠还是有点犹豫。
她并不喜欢曝光度太高，所以跳古典舞往往戴面纱，影影绰绰看不太清，却并不影响观众们认为她是一个大美人。
这几天评论区沦陷，都是要她社交账号的，但是季眠一直没回复。
陈南开觉得有点诧异：“眠眠，你完全能靠颜值和才华吃饭的，走花路都行，就别这么轴了……”
可季眠心里有自己的考量。
她自卑习惯了，很害怕因为口吃而辜负观众的期待。这种观念，一时半会儿是改不过来的，陈南开作为朋友和合作者，不好强求。
另外，季眠这几日也跟霍家的叔叔阿姨通了几个电话。
她询问起霍霆最近的情况，果不出其然，蒋玲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些许无奈：“还能怎么，闹独立呗，这孩子一向不让人省心。”
季眠安慰了她几句，而那边又道：“眠眠，你有空就多提点一下阿霆，他……”蒋玲欲言又止，顿了半晌才道，“这孩子心高气傲，以为可以脱离一切，但实际上你也知道，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不行的。”
霍霆才多大?刚满18，这个社会对成年人尚且苛刻，更遑论一个尚在念高中的少年。
季眠隐隐有点后悔，上次见面的时候没有多劝阻一下他，思及此，在挂了蒋玲阿姨电话之后，她立刻就打给了霍霆。
那边在顿了一秒之后，飞快摁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