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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1 / 1)

动作看在眼里,点名质问:“袁汉宰,你有话说”袁汉宰一听齐大人竟然记得自己的名字,颇感惶恐,忙老实地坦诚晏良这段时日在马厂的处境。“大人,贾协领真的每日都很用心的在马厂做事,奈何被很多人误解、嘲笑,甚至排挤。马厩出现异状,多亏贾协领观察细致才得以发现,今晨他发现情况不对时,已经事出紧急,难以阻拦了。下官和他在马场说话真没有分量,可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惨事发生,亏他能想出用匿名纸条提醒的办法。”“哼”齐绅高打发走袁汉宰和诸位护军参领,单独留下了晏良。他起初沉默,过了一会儿,突然起身,指着晏良的鼻尖就骂,“你完全可以派人通知我,却偏搞出这么个法子来,你有什么目的,陷害我引起安王的注意”“齐大人的话,下官听不懂。”晏良是真听不懂。“你就装吧,算计我”齐绅高狠瞪晏良。晏良:“下官不解,这仅是一张提醒骑马人小心的字条,如何能算计到大人您的身上”“那是因为我”齐绅高愣了下,忽然冷静下来,坐回上首位。他才刚到见晏良过于惊讶,倒一时丢了理智。这匹皎白是他临时起意建议七皇子骑来赏雪景的,以晏良的情况,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当时提建议的人是自己。那会是谁齐绅高当即要求晏良带他去现场。晏良向他展示了黑碳墙头和朱砂脚印的地方。齐绅高得知,袁汉宰在晏良的授意下已经搜查到两名可疑的差役,便要求晏良将人立即交给自己。晏良犹豫了下,狐疑的打量一番齐绅高,就在齐绅高几近崩溃的前夕,才点了头。齐绅高鼓着一肚子气,无奈地抖手指了指晏良,忽然间没什么话好说。随后,他打发人悄悄从马厂后门将这那两名差役带走,本人则威风凛凛地从马厂正门离开。袁汉宰后怕地问晏良:“他会不会就是幕后黑手那我们就这么把人交给他,岂不是完蛋了”“他不是。”晏良肯定道。袁汉宰见晏良如此笃定,挠挠头也不多问了。晏良回去的时候,章典事等人都好奇的望着他。起初没人敢吱声,后来两名主簿在章典事的示意下,好脾气地凑过去和晏良打听消息。晏良态度冷淡,根本不搭理。由此激起章典事的不满,他干脆直接过来质问晏良。偏偏不管他怎么吼,都换不来晏良正眼相看。章典事还在拍桌恫吓,晏良拿了两本书,起身直接走人了。明明还没到放值的时间,他竟然敢早退章典事气得真想禀告上级,把晏良撤换出去。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安王的事儿他们能逃过去就是万幸了,他哪还敢再闹晏良这点小事,所以这些气他只能暂且忍下,先忐忑等待上面的处置。贾政听闻厩牧署出事了,回家第一个就告知了王夫人。王夫人这两日正忙着侄子贾琏的亲事。贾家已经和王家过了聘书,定准了这门亲上加亲的喜事。这会儿又来一桩,想想东府老爷落魄的样儿,王夫人就差直呼是“双喜临门”了。“妇人之见,若我那兄弟真犯下谋害皇子的罪名,你当我们荣府能安稳的逃脱干系”贾政揪着眉头,十分忧愁道。王夫人讶异:“不能闹这么大吧,我看他八成就是个失职之罪。”“还是打发人去问问你兄长才好。”贾政道。王夫人想想也是,便打发周瑞去王子腾那里跑一趟。转念想又觉得不对,跟贾政商量:“这事儿不该问本人最清楚么你怎不去找他”贾政蹙眉:“我跟他而今什么样,你不清楚我才懒得去”说罢,贾政就去给贾母请安去了。王夫人随后而至,到底是不甘心那样,将这事儿跟贾母瞧瞧说了。贾母一听就来气性,要找晏良理论。可有先前那一桩事做例子,这次她不太敢轻易问责晏良。遂还是麻烦王夫人到娘家打听一遭,确认了消息后,再做决定。第二日,王子腾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安王爷从猎场回来只是受惊,本人安然无恙。贾母和王夫人等才双双松口气。“不过,舅老爷说马厂里的确有人暗中做了手脚,有谋害王爷之嫌。此事绝密,齐大人正着手调查,消息实在不好打探。”周瑞接着说道。贾母的心又提起来了,她和王夫人互看了两眼,知道这件事的关键还在宁府那位的身上。贾母沉住气,一直忍到傍晚,终于忍不住了。不过这次她换了路数,打发贾赦去宁府探消息。晏良刚从安王府回来,接受了王爷的审问,正觉得乏累,就见贾赦笑嘻嘻的站在福禄堂迎他。贾珍和贾蓉父子二人也在,一样的陪笑。晏良忽然觉得这个家似乎有点阳气太重了,看这几个爷们冲自己笑,他完全不会心情好。贾蓉背诵了刚学的文章,贾珍报了他今日的课业,晏良才叫他们父子依次退下。轮到贾赦了,他张口就不能停,“我跟你说,她叫琏儿娶的那位内侄女,可泼辣了。老太太是夸好,说什么说话爽快,做事干练,人聪明机灵,可我看就是泼辣,是个泼妇偏偏她对王氏十分敬重有加,你说说,这不是叫我儿子娶个她王氏的眼线回来么。最要命的,他们还打算叫琏儿成婚后,住在他们荣禧堂那边,说是帮衬着王氏管家方便。”“儿媳孝顺公婆是本分,此事你不能让。他们若坚持,你便说请族长裁断。”晏良道。贾赦一想也是,乐颠颠地点头去了。至于贾母交代他问的话,他偏就不问,其实问了他也知道敬兄弟怎么回自己,何必给他找烦恼。贾赦就自己做主,编了个理由回绝了贾母。贾母、王夫人和贾政对此也没法子,这次他们虽然学聪明了,没有去质问晏良自找麻烦。可就这样生生的忍着,让他们每天猜疑,真是活受罪,搞得他们每日活得很不舒坦。官运贾琏婚后住所的事儿,贾赦胆小,不敢找贾母理论,就直接放话给贾琏,叫他必须跟自己住在一起。贾琏一心想要孝敬婶子,听这话自然不愿意,跑去跟王夫人告状。王夫人便说给贾母,贾母就找贾赦。贾赦无法,干脆就搬出来贾敬,执拗道:“这事儿我不服气,不行就请族长裁断”一提贾敬,贾母就更气:“你当你有了靠山,我不敢叫他他就是来了,我一样是这个道理。”傍晚,晏良就被请到荣府了。听明经过之后,晏良笑道:“儿媳孝敬公婆这是常理,哪有刚娶进门的儿媳住到姑母房里去的至于不方便管家、路远之类,我看都是借口,年纪轻轻的每日多走几步能累死耽搁得了什么”贾母万没料到晏良连荣府家里的这点小事他都会计较,惊呆地瞪他,口里低声呢喃着“你你”,硬是气得说不出后续。因为晏良又把他族长的身份搬出来、王夫人这边,一个不孝的名头扣了上来,还哪敢辩白。王熙凤是王家的女儿,若是顶上不孝的罪名,连她自己脸上都不光彩。儿媳孝敬公婆的确是常理,这道理到了外面,在哪儿都讲不通。王夫人当即就捂着帕子作哭态,跟贾母哽噎道:“都怪我不好,当时只想着让那孩子住得离您近一点,方便尽孝,也方便他们小两口管家走动,却忘了大哥那头的感受了,实属不该。母亲,我给您好好赔不是”“不怪你,我也想这俩孩子住得近一些,有什么错。你们这样拦着,对我也是不孝”贾母气得抹眼泪。不孝的名头扣回去了。王夫人得意地用余光扫向贾赦和晏良,这回她到要看看这俩人怎么收场。“这好解决,干脆叫赦兄弟搬到荣禧堂住就是了。”、第21章 针锋相对王夫人还以为自己耳鸣了,屋内好像失音了一般,谁都没有说话,她才意识到自己没听错。王夫人定神片刻,看向贾母,见贾母的惊讶之色不亚于自己,她才稍稍稳住自己的心。再看贾政,早已经赭面瞪着贾敬。贾赦挺乐呵,万般赞同晏良的意见,“这主意不错啊,就是怕二弟和二弟妹不肯呢。”“他们如此真心地为老太太和小辈们着想,自然是肯让地方,”晏良目光扫视过王夫人,定格在贾政身上,“政兄弟,你说是不是”贾政一脸难堪,他不好否认,不然王氏之前说的话就是自打脸,但他们夫妻是肯定不会让出荣禧堂的。那是他住的地方,凭什么要让。贾政遂只好求救似得看向贾母:“母亲,您看他们这不是无理取闹么”“你们兄弟太放肆了敬侄子,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插手。”贾母这回真生气,两颊的肉阴沉地下垂,眼珠快崩出来了。他小儿子住在哪儿都要被管,凭什么晏良不爽地冷笑,“我是被你们请来评理的,自认句句有理,请问哪里说错了你们不谢就罢了,还这样凶人,有失礼节吧。不过仔细计较起来,即便是你们没请我,我身为族长,这事儿一样可以插手。”贾母惊讶地看着晏良,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永敦孝友,不失诗书,力守基业,严训子孙,维持纲常,虔诚祭祀,整肃家规。这是我身为族长的责任,这事儿我自然管得”晏良淡淡地陈述,声音没有昂扬顿挫,却让人感到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冷漠逼仄。族规压他们上次还以为他只是顺口一提,没想到这回他来真格的,竟当面背诵起他族长的责任来。贾母气得胳膊有点发抖,抬手指着晏良。晏良对贾母温温地笑问:“婶子,我记得很好,对不对”“你”贾母捂着胸口咳嗽起来。贾政王夫人忙呼唤着“母亲”,上前侍奉。贾政转头愤怒的瞪晏良,好像他就是自己的杀母仇人一般。“罔顾纲常,长幼无序,纵容幼弟欺凌兄长老太太,您非逼着我说出这些”晏良和贾母对视片刻后,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来,接着说道,“今日事又是一个例子,政兄弟不敬兄长,还是犯下大不悌的毛病。您呢,疼爱幼子,连大儿子的体面都不顾,也的确有些过了。试问哪一家袭爵的长子,要住在府里最远最偏僻的院子,而且这院子还是从花园里隔出来的破地方。”贾母张了张嘴,有些翻白眼看着晏良。她急得粗喘着气,说不上来话。“这也罢了,你明知道赦兄弟的嫡子就只有琏儿一人,做儿子的该以孝敬父母为先,您却主张让他们小夫妻住在叔婶这边。我真忍不住问您,是什么样的道理让您做下这个决定可别说是您指望着孙媳妇儿孝敬才会如此,孙媳妇儿住在她姑母那里能孝敬您,住在她公婆那里就不能孝敬了那着孙媳妇儿夜未免太有趣了。”晏良连声的质问和讽刺,令贾母毫无喘息的机会。贾母气得胸脯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痛得很难受。而晏良对于贾母此状,早见识过了,也忍让过了,他知道深浅,料定贾母不会有事。何况现在时机成熟,他再让就是自己傻了。“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我不贤德了不配做母亲了”贾母终于憋出一句话来,她喘息急促,逼得屋里人都围着她转。贾政和王夫人都拿十分气恼的眼神瞅晏良,意警告他犯下了大错。晏良倒不怕贾母的身体会怎么样。她身上的因果晏良早看得清清楚楚,的确有几个恶因,但果报降临时间要很久以后,可知这老太太身体康健能活很长。她这会儿又头痛又喘不上气的,明显是做给他看的。“快去把大夫叫来。”晏良来的时候料想过贾母会头疼,当时已经嘱咐贾赦叫人去请大夫了。贾赦一开口,大夫就来了,搞得贾母和贾政等人俱是一愣。贾赦忙解释:“我今天也头疼,刚好请了一位大夫没走。”贾母狠瞪贾赦一眼,不得不让大夫诊脉。“只说是一时气急所致,休息休息就好。”大夫尴尬地告退,连药都没开。说白了就是没病。“老太太既然不舒服,还是早些歇息去。琏儿的事儿也不用商量了,自然是跟他爹在荣禧堂住。”晏良干脆道。这话说得很溜,让听者开始错以为晏良是退步,维持原状了。可缓过神儿而来细琢磨,他不仅要贾琏跟着贾赦住,还要贾赦搬到荣禧堂了。贾母刚缓口气,忽然觉得不对,整个人精神地蹿起来。“哟,老太太可真精神。”晏良笑叹。“贾敬,你少说废话,你刚才胡说什么呢行,就给你族长一个面子,按照你说的嫡子尽孝,让琏儿和她媳妇儿跟老大一块住。但我家老二老大住在哪儿,不归你管。”“归我管啊。”晏良眨下眼睛,眼神看似无辜地看贾母。贾母提高音量强调:“你做梦这是荣府,不是你们宁府。”“永敦孝友,不失诗书,力守基业,严训子孙,维持纲常,虔诚祭祀,整肃家规。再说一遍,这是我身为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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