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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1 / 1)

经答应明日就搬离荣禧堂。贾赦挺高兴的,放下筷子,连饭都不吃了,想要喝酒庆祝。因想到自己有忌口,遂叫人就上一小盅酒来。“今儿个太高兴,必须喝一杯,你放心,我这个月肯定不会超量。”晏良端起酒杯,和贾赦碰了下。吃过饭,晏良见贾赦高兴地差不多了,便问他可想好没有。贾赦:“想好什么”“学好。”晏良摸着手里的白玉茶杯笑。“我这不就在跟着你学好了么”贾赦哈哈笑。“你这次是必须学好,没有后路。”晏良见贾赦还犯迷糊,跟他道,“你母亲定然十分生气你站在我这边,只怕她还会恨上你。以后的日子少不得要为难你,荣国府里你势必要自己撑着了,你只要做到身正,便可不必害怕。”“怕,自然怕敬兄弟,老太太在府里素来说一不二,我怎么能不怕,还有我那二弟,他内兄可是经营节度使。你以后可不许撒手不管我”贾赦一把抓住晏良的胳膊,忽然有点后悔自己这么冲动,把人给得罪了。“我能帮尽量帮,但前提是你要自身做好,”晏良将一张他早誊写好的大字族规放在他跟前,“这些,以后谨遵。”贾赦逐条读,“勿好游荡而失常业,勿倚富贵而薄天亲,勿纪而遭天谴”1贾赦读完,心虚地眨眨眼,望着晏良。大概是觉得族规上的规定太多,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违背了。“你二弟将荣禧堂让与你,是碍于族规震慑,不得不如此,其实心里是有怨气的。以后一段时间内,若你我有违背族规之举,他们定然会紧抓着不放,狠惩咱们,所以要你一定身正”晏良谆谆诱导道。贾赦恍然点了点头。“当然,你若后悔了,还想被你二弟瞧不起,便当我前话没说,你一切随意。”晏良当即就赶人。贾赦但凡心里想争一口气,他就不会选择继续被母亲兄弟鄙视的那条路。贾赦打个激灵,终于清醒了,忙拉着晏良保证,“我当然不想,敬兄弟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以前连做梦都想在他们面前扬眉吐气,只恨自己没能耐,走不出那样一条路。而今有敬兄弟你帮我,我再这么窝囊下去,还是人么,我一定会谨遵族规。”“很好。”晏良从袖子里拿出贾赦之前签订的契约,亲手撕毁。贾赦愣,“你这是”晏良:“不需要了。”因为你已经无路可走,只能学好了。贾赦眼泪夺眶,还以为晏良这是充分信任他的表现,激动不已。晏良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折叠过的纸,给了贾赦,“这是我这段时间整肃学堂,排查出品性恶劣的子弟名单。暂且处置这些人回家,不许上学。这件事你交给琏儿来做。”“琏儿”贾赦惊讶,不解为什么会是他。“你现在在荣府孤立无援,需要帮手,先拉拢你儿子。”晏良笑。“可这事儿怎么能算拉拢呢拉拢不该是给点钱,送个女人什么的。”贾赦说到后来,感觉到晏良的目光不对,越来越小声。“这是个得罪人的活儿。”晏良解释道。贾赦还是不明白,不过见晏良也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他便只好靠自己悟了。反正结果如何,做了之后就见分晓。回荣府后,贾赦发现有两个二房的小厮见着他就怕,远远地就鞠躬,然后飞快地调头走。贾赦觉得挺有趣儿,忽然觉得自己比往日威风了些。贾赦回屋刚落座的工夫,贾琏就找上门了。贾琏一脸难色,那表情恨不得贾赦不是他亲生父亲,“父亲我听说老祖宗发了大火,您怎么能对二叔二婶”“闭嘴”贾赦忽然想起他刚刚读得族规,对贾琏道,“敦孝悌,敬双亲,这才是你做儿子的本分,父母的事情你少插手”贾琏讶异的看着贾赦,感觉到了对方的怒气,缓缓闭上嘴。“这是一份儿名单,明儿个你去学堂,将这些人都打发回家。”贾赦将那张纸转交给贾琏。贾琏接过来看,上头足有十个人,金荣等几个孩子赫然在列。“这是什么意思”“照做就是,别问那么多。”贾赦不耐烦道。贾琏:“父亲,您刚得罪了二叔就做这种事儿,这不是要把全族人都得罪么”贾赦愣了下,忽然明白晏良的意思了。他这是要贾琏也做点坏事,跟自己坐在同一条船上。这种拉拢真绝“我叫你做你就做咱们有理有据的,你怕什么。莫不成要贼人满街逛,好人躲起来”父亲的比喻虽不恰当,但他的意思贾琏能体会出来。反正是老子的吩咐,不得不从,贾琏也只得乖乖应承,第二天照做。晏良进宫谢恩之后,第二日自然就开始在吏部当值。虽说他前世所在的朝代背景与这一世大不相同,但朝廷六部这类的设置却是大同小异的,加之他前段时间在马厂一直看书恶补本朝的知识,对于这边的吏部他也能知道个大概。吏部分有吏部司、考功司、稽勋司和司封司,主要负责官员考课、任免等事务;另有档房、本房、司务房和催督所等,主要负责相关文书杂务。晏良到了吏部后,在另一位吏部郎中史昀的带领下,先拜过吏部尚书温稽延,吏部侍郎杨斐栝、高岑,而后就前往本房过手续。俩人一进门,屋内各处忙碌整理案卷的官吏们纷纷停手,向二位大人请安。“都忙吧。”史昀一句话,这些人又忙碌起来。史昀带晏良参观各处,对其解释道:“而今正值年关,又逢三年考绩,遂比平时忙碌很多。你来得可是时候了,我们这里正缺人手。”晏良含笑点头,表示会尽职尽能。“尚书大人的意思呢,你先到考功司历练,正好那处是最忙的地方,等难的地方你过了,其他处便就都容易了,该是很快就能入手。”史昀边说话边带着晏良去了考功司。路上史昀跟晏良闲聊,晏良便偶然问起他老家哪里。史昀笑了笑,“在金陵。细论起来,其实咱们二人还算有点关系呢。你在荣府的婶子我该尊称一声姑母,不过我们是史家的旁支,是不好意思论这门子亲戚的。”晏良见史昀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酸楚,心料他家该是和史府闹过什么不愉快。遂只是道了声有缘,晏良就岔开话题,转到公事上。史昀也明白晏良的好意,恢复愉悦继续介绍,再不提前话。二人要到考功司的时候,碰见了工部侍郎乌敏。“你来这做什么”史昀问。“你们吏部考绩,我怕丢了官来乖乖述职啊。”乌敏嘻嘻笑说。“可不敢,乌大人乃从二品的工部侍郎,升降任免皆要秉承圣意,我等哪敢造次。”史昀故作姿态的给乌敏鞠一躬。乌敏气得抬脚就要踹史昀一脚,被史昀机灵的避让开了。晏良早从话语里听出俩人关系要好,遂只在一边儿热闹一边暗中观察乌敏。乌敏早就注意到了晏良,笑着拍拍他肩膀道:“奉劝你一句,少和他来往,千万别被这厮的道貌岸然给骗了,心眼坏着呢,专挑新人欺负。”“少胡说八道,再说晏良兄也不是新人了,难不成你是三岁孩子的记性,忘了他以前做过官”“对对对,做过户部郎中。”乌敏秒一眼晏良,笑得有几分意味不明,“要我说这人啊,有时候就得看运气。你看你之前,做了那么多年的官,好容易才熬到户部郎中的位置。别看都是郎中,这吏部的正经要比户部的高一等。在官场熬了三年的人都未必能升的上去,你呢就运气好,修了两年道回来,直接升成了。”“闭上你的乌鸦嘴,我看你不该叫乌敏,叫乌鸦才对。”史昀转而谦和对晏良赔罪,请他不要理会乌敏,这边引他去考功司。乌敏还站在原地傻笑,直至目送二人背影远去,才冷下脸来走人。晏良这时才停下脚步,回头远远地望着乌敏。“他这人就这样,说话直爽,整日嘻嘻哈哈没正经。别看他做人随意,做事挺雷厉风行的,在工部政绩最好,人缘也好,而且跟我们这些下级官员从不拿大。”史昀敬佩地赞叹道。晏良还记得他第一次见乌敏的时候是在广源楼,他是陪同齐绅高的众官员之一,贾政也提过他,貌似他们俩人的关系似乎也很不错。看来这位乌敏在交友上涉猎的确广泛,才刚瞧他那副样儿,看着不拿大,也的确叫人觉得可亲。但晏良深知这个人是个坏到骨子里去的,他恶因不多,就一条,却足以让人咋舌了,三百余条人命他似乎是玩弄权术,诬陷了一名官员谋反而犯下的恶业。但他种得因业,果报是在来世,也便是说他这辈子保不齐还可以坏到终老。对于这些在现世作恶来世得报的恶人,晏良是可以人为干预,令其提早在现世得报。但却是非常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而且没有补偿利益可言。而且在整件事操办的过程中,还要注意手段,一定要合情合法,不然自己也会在因果上造业,陷入危险。所以晏良一般碰这样的情况,都会尽量避免出手。更何况这位乌敏侍郎位高权重,且为人奸猾,本就是晏良目前身份所对付不了的,所以此人还是不要招惹为妙。“到了”史昀笑着拍一下晏良的肩膀,引他进入考功司。史昀先把太仆寺的官员考课交给了晏良,“你刚从那边调任过来,比较熟悉情况,正好可以将太仆寺官员的考课就全权交给你负责。”晏良应承,便参照往年考课内容,再结合自己这两月在厩牧署所了解的东西,只用一天时间,便针对太仆寺各署官员,分门别类出了相应的考课题目,随即就交由史昀查看。史昀翻了翻,大赞晏良做事响快,随即就带其去吏部侍郎杨斐栝那里请问。杨斐栝翻阅看了两眼,赞许一声,便允了晏良的考题。隔日,太仆寺众官一大清早儿,就赶到吏部的差遣院,准备参加考课。章典事随后带着厩牧署的人也到了,十几个人先四处跟同僚们打了招呼,方担忧地凑在一起讨论考课题目。有个嘴欠的姓郑的主簿忽然问:“你们说贾晏良会不会”一句话立刻冷场了。大家都看向章典事。章典事再一次感觉到大家充满责怪的目光,蹙着眉头隐忍,不想把他这些天好容易挽回的同僚关系再破坏掉。“不会,他刚到吏部才几天,肯定需要熟悉情况,出题考课这等重要的事情必然不会交给他。”章典事甚至庆幸今年太仆寺的考课提早了,若是以前一样,要等到腊月末,那时候晏良那边可就保不准了。、第27章 典事作死每一位官员的考课都要经历述职、巡查、复议和评定四关。这次考核就是针对各官员的述职进行复议,先检校其述职内容的真实性,再行最后的考核,最后综合评定为上、中、下三等。武官的复议考核不同文官,可选择笔试回答,也可选择口述。后者会有文书记录在册,再由本人签字画押。因为多数武官不爱动笔杆子,所以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口述,这样回答比较轻松,也比较快。章典事、袁汉宰和马厂众官也都选择了口述。锣声响起,所有口述官员都要保持安静,等候主考出现。片刻后,脚步声传来,章典事虽垂着头,但用余光可见打头阵进门的人身穿绯色官袍,可知其是五品以上三品以下。在吏部的话,必然就是郎中了。章典事忽然想起晏良,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他觉得绝不可能是他,但还是忍不住抬眼确认一下。刚好此人从他眼前走过,只看得到背影。瞧他身材颀长,身形竟和贾晏良有几分相似,章典事就更加觉得不好了。不会的,绝对不会是他眼见着那人要转身,章典事眼瞪着,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好一张熟悉的脸章典事翻个白眼,差点晕厥过去。跟他一样惊讶的还有马厂其它官员们,而最兴奋的要数袁汉宰,若非场合肃穆,他大概会扑上去抱住晏良。章典事见袁汉宰此状,心里就更加郁闷了。晏良扫视众人,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身上淡淡地平静的划过,眉眼间只是一种淡漠,毫无情绪,似乎在场的人他都是第一次见一般。考使跟晏良恭敬地表示:“请问大人,先从谁开始”“便按品级来,厩牧署马厂最后。”晏良话毕,便转身入了考场。接着官员们便被陆续叫走,回答考问。临近中午的时候,屋内终于只剩下章典事等人,因待考要保持安静,彼此不能说话,章典事和其他人只能用眼神儿交流。大冬天的,外面寒冬凛凛,屋内几个人却频频出汗,湿透了内衣。“袁汉宰。”考使叫完人,袁汉宰就带着笑颠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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