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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1 / 1)

等人被强赶出学堂后,余下的这些贾家子弟都很惧怕这位族长的威严,却终究收不住贪玩的心,就帮着贾代善瞒着。他们都当晏良不知道这事儿,一个个觉得如此就可万事无忧。特别是近来晏良再没有来过学堂找事儿,渐渐地大家开始恢复从前的散漫样子。今日晏良人还未到,吴秋茂便已经带人提前将看门的控制住。所以当晏良大迈步走向学堂的时候,大家还以为只是先生来了,没有立即坐好,而是嘻嘻哈哈地喊着。“先生来了,咱们该下课了”“走喽,吃饭去。”第一个往门口蹿的人走了三步,看见是族长老爷,脸上的笑容顿然僵住。“给老爷请安”屋内的笑闹声戛然而止,一个个神色大变,呆望着晏良,半晌才纷纷声音不齐地给晏良问安。学生们中间,其中有一位模样不错却贼头虎脑的,坐在最东窗边。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要往窗外跳,结果被窗外的吴秋茂按着头给顶回来了。“哎呦”金荣碰倒了书桌,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双臂抱头地叫,整张脸都被两条胳膊挡住了。“当我不知你是谁”晏良凝视着那孩子。金荣慢慢放下手臂,惊恐地望一眼晏良,噗通就跪下了,垂着脑袋蔫蔫地不敢做声。贾代儒和几位先生才得到消息,慌慌张张跑过来。看见宁府的敬老爷,几位先生都变了脸色,向贾贾代儒求主意。贾代儒到底见过些世面,强装镇定,请晏良去他屋子里坐。“你屋子”晏良微微挑了下眼眉,清冷地眸子散射出令人头皮发怵的光。刹那间,贾代儒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栓了块石头沉下去。“上次说过,是谅你年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给你一次机会。而今这样,你叫我如何再找理由留下你。”晏良这次没有顾忌贾代儒的情面,当着众人的面儿就这么说。面子可不是别人给的,他自己挣不来,就怪不得别人不客气。贾代儒没料到敬老爷会当众说这么重的话,脸上顿时没了血色。学生们都尴尬地立在原处,不知该如何是好。晏良这才发话叫众人都散了。贾代儒本就心里窝火,气恼晏良没有给他留面子。转头见着跪地这孩子正是金荣,他心更抖,真恨这孩子不听话,特意给他安排在东窗边儿,就是为了方便他逃走。这孩子平时挺机灵的,偏偏关键时候留下来。贾代儒自觉又被抓了个把柄,对晏良又怕又恨起来。“这金荣是荣府的老爷太太过来求情,叫我收留的。”贾代儒咬牙解释。“这是贾家学堂。”晏良的意思很明白,事情本是他族长才可下令决定的,但贾代儒却毫越俎代庖,自己做主。金荣起身后被贾代儒瞪了好几眼,立在原处还不太敢走。晏良还不至于对着孩子使什么脾气,遂打发金荣去了,转而让吴秋茂给贾璜传话,叫他别指望再让金荣进学堂。但还给了金荣家三十两银子,叫他家里头自己请先生去。晏良这又罚又赏的,叫人摸不着头脑,也发不了脾气。贾代儒偏着头,觉着自己的脸都丢尽了。本打算等对方再开口,他就把刚刚憋出的一肚子话吐出来理论。奈何晏良根本没工夫去和贾代儒拌嘴计较,目光扫过贾代儒,又看向那几个此刻装成老实巴交样儿的先生,便就转身去了。当天下午,便有四名新请来的先生来学堂。其中有一名叫高白锦的先生,是举人出身,他当初因受牵连而被罢官,遂现在干些教人读书的活计。晏良特意看过这人,没犯下什么恶业,可见当初他被牵连实属无辜。晏良考察此人文采不错,见解独到,缺点也有,难保会有一些读书人常有的傲气和迂腐,但不碍什么。他做先生能清正为本,以身作则,就是众学生之幸。晏良给高白锦开出的条件和袁汉宰差不多,今后便由他代替贾代儒的位置,重新整肃学堂。吴秋茂带着高白锦等人到学堂的时候,贾代儒他们还没有走,个个面带踌躇,有挣扎硬留之意。贾代儒甚至面带戾气,上去跟吴秋茂表示,想要找敬老爷理论清楚。“今儿个课堂上闹成什么样,再有金荣的事儿你竟敢背着老爷做,您还有脸说么老实巴交的领银子回去,安分些,好好表现,说不定哪一天老爷还能想起你来。可你要为此跟宁府死磕,我们老爷现今什么样,你该清楚。”吴秋茂痛快打发走了贾代儒等人,便为新来的先生们引荐,事情办得很顺利。贾代儒自觉丢脸,在家闷了一天,终忍不下这气。他觉着瞧孙子贾瑞看自己的眼神儿都带着嘲笑。威严一旦受损,他以后在族内就难翻身了。贾代儒此刻明白了,当初贾政受族长除名时的感受是如何煎熬。贾代儒想了想,就去荣国府附近转悠,果然等来了放值归来的贾政。贾政这些天心情不畅,一直沉默寡言。他除了丧子这一大悲伤之外,他一直都在琢磨晏良当初对他警告的话。后来他详细查实过,贾珠生病期间,晏良和贾赦没少打发人过来关心。按理说晏良对他儿子贾珠的情分不该有这么深,再加上那时候他和晏良正闹矛盾,他没道理那样关心自己的儿子。贾政是越琢磨越不是味儿,越想越反常。总觉得晏良像是知道他儿子会死一样,才会说出报应会到子女身上的话来。贾政甚至怀疑过晏良因为太恨他,而谋害他的儿子,但经过他几次三番的查证都失败后,贾政就渐渐就开始反思,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报应在了孩子身上恰逢这时候,贾代儒出现,和自己抱怨他受罪的事儿。贾政敷衍两下,便不爱搭理他。当初他受到除名危难的时候,也没见贾代儒为自己挺身而出,贾政此刻自然也没那么好心。璜大奶奶听说金荣的事儿,心下委屈,便甩着而一条大手帕子,来到王夫人跟前哭诉。当初金荣回学堂的事儿,就是王夫人满口答应帮忙操办的,谁曾料想而今更加得罪了敬老爷。“敬老爷把年前打发走的那几个学生都收了回去,说是他们在家安分守己,都晓得听话,知错能改就是好事儿,可以原谅。早知道我也叫金荣那般,何必这样折腾,反添了麻烦,再也没有进贾家学堂的的机会不说,还彻底得罪了敬老爷。”王夫人听着来气,她好心帮人反倒落埋怨。好容易打发走了贾璜媳妇儿。见贾政来了,王夫人便将这事儿倒苦水给他听。贾政皱眉:“既然你得了老太太的意思,他那般就是不给咱们面子。何必忍,左右撕破了脸皮,我这就找他理论。”“别,回头他再拿族长那点权力压你,你又憨厚说不过他,岂不吃亏我看这事儿还是叫老太太说去。”王夫人转转眼珠子,压低音调道。贾政想想是这个理儿,便鼓励王夫人快去。贾母刚得了信儿,见着王夫人就笑:“你来巧了,你林妹夫刚打发人来报,他们的船明日午前就能到京城渡口了。”“如此便好,小女儿回来了,就有人做您的贴心棉袄,再有高官女婿傍身,您那就再不怕那外人冷言冷语的刁难。”王夫人一语双关。贾母敛住笑,问她怎么了。贾母听说罪魁祸首又是晏良,就气得一个头两个大。最近这段日子,就因为他,自己就没安生过。好容易这两天因为女儿要来京,她心情好些,结果又闹出这样的事儿来烦他。“咱不能总让着那厮,你妹夫现在出息了,你娘家大哥也高他很多品,咱们家底气足,怕这厮做什么叫老二带着他过去,就说金荣的事儿是我的主意,看他怎么说。”王夫人应声打发人去传话。贾政一想到见晏良,心里就犯怵,不愿去。王夫人偏说这次有老太太撑腰,将来林妹夫来了,也会帮他升官,品级高过晏良,没必要妄自菲薄。贾政想想有理,这才带着贾代儒来找晏良的麻烦。晏良正托着下巴坐在书房品茶看书。贾政贾代儒俩人被请进来后,晏良就让他们坐。贾政看了看座位,距离东边案后的晏良足有一丈半远,这么远的距离说话都快听不见了,得扯嗓子吼了,如何跟他理论。他和贾代儒俩人都没有选择坐,而是站在桌案前面,正对着晏良。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用贾政附和贾代儒的方式,去理论质问晏良。晏良不悦的丢下手机的书,盯着罪魁祸首贾代儒,“你是“代”字辈的,先前我不好意思说您。可今日您这样,便有点为老不尊了,论辈分我是该敬着你一些,但论身份,我为官又是族长,你就该敬我了。你说你混了一辈子到老,才是个秀才身份,以儒学耆宿自称,便真是个了不得的大儒了为师的基本之道你懂么,这会儿失权无利了,倒挺有精神过来找我,学堂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你在哪儿”贾代儒被说得羞臊,脸红,低着头默不作声。贾政这边叹了口气,他就更没说了。“金荣只是个孩子,我本没打算跟他计较,当初叫他们暂且退学,一则也是为了震吓他们,让他们知错能改;二则是想给他们父母警醒,让她们晓得珍惜他们孩子在贾家学堂上学的机会。我是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督促孩子上进,而不是只图着在学堂省下那两顿吃饭钱。可贾璜媳妇儿都做什么不知劝慰那孩子悔改,还非较真逞强,不服劲儿地到处诉苦,争这一口气。有什么用”贾代儒脸一阵青一阵白,自知再没脸待下去,讪讪地退下。贾政清楚自己说不过晏良,干脆也要走,却被晏良叫住了。晏良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教人要剪枝有方,单纯口上谩骂毫无作用。为师者,传道受业,身体力行,需得真正让孩子懂得读书做人的道理,这点上你犯了和他一样的毛病。珠儿自个儿争气,进学早,能早些得到好老师引导,免了受学堂歪风影响。但宝玉这孩子可不同他,你得上心。”贾政回瞪他:“你管得有些太宽了吧,还是说你听说林妹夫要来了,你想讨好我”晏良嗤笑,转身去看书,再不理会这厮。贾政认定他是因为林如海的事儿在好心讨好自己,自觉胜了一筹,为了报以前的仇,此刻当然不会给他面子。再三警告晏良,别妄想通过攀附林如海而升官,没门再说贾代儒回到家,就有些腿脚打不住了,要晕倒。吴秋茂忙带着人过来搀扶,然后把一张三百两银票递给贾代儒看。“我们老爷说你不适合教书,您性儿迂腐,不会教人却爱骂人,真容易把孩子带歪了,换句话说叫误人子弟。不管您服不服气,这事儿真是您做得不对。而今闹成这样,只怕您也没脸再在这待下去了。我们老爷给您准备一个出路,他想让您会金陵帮忙看着老宅,每年顺便在祖茔附近多置些田庄房舍地亩,这些皆由您来管理。”贾代儒本觉得丢脸丢到家去,没法活了的,忽听说这话,惊讶问:“这可不是小数目,你家老爷刚骂完我,竟有心思把这事儿交给我来做”“老爷知道您虽为人刻板迂腐了些,但心地并不坏。老爷之所以说您那些,真的是就事论事。您也别不服气了,事实摆在眼前。您就说说,这些年贾家子弟在您的教导下,哪个学业有成了”吴秋茂质问道。贾代儒深吸口气,仔细回忆这十几年来学堂的成果,还真是没出过什么好人儿。只有贾珠能算上,不过那孩子本身资质就好,早早就进府学了,也没在贾家学堂呆过多久。“被你教导过的贾璜、贾珩、贾琛你瞧哪一个有出息”吴秋茂将一册子递给贾代儒。贾代儒翻看几张发现册子里面记载的都是自己教过的贾家子弟,这些被他教育长大的,没一个混得的算真正好,说到底都是借着荣宁两府的光混吃饭。事实就是事实,巧言难辩。贾大夫连连叹气,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教导当真有问题,便生出愧疚之心。“我愧对贾家列祖列宗,诚该以死谢罪。”贾代儒眼泪含在眼圈,似乎要哭。吴秋茂忙拦着:“您可不能这样,你也说了,您此刻是愧对他们,真下了地下磕头谢罪就能了了岂不太容易,这才是大大地不诚心。要我说,您更改好好活着,换个活法,找一条能造福贾家子孙的活儿来做,百年后积德,到了地下在祖宗们面前才算真表示了自己的诚意。”贾代儒听着吴秋茂讲得条条是道,自然不信这话是能从他这样一个下人嘴里说出来,必定是敬老爷教他的。贾代儒自然就当成是敬老爷的意思听。“这话说的没错。你回去和老爷说,我愿意回金陵,只是我那孙儿的学业”“他无父无母已经够可怜了,您再对他过于岢严,只怕对那孩子不好。您老带着他回去,一路上赏赏风景,聊聊天,您也能多了解了解那孩子心里真实的想法。回去后,您若能凡事亲力亲为地教导,岂不更好另外老爷会写信回金陵,托那些老朋友帮忙,另给瑞大爷请个好先生。”吴秋茂带着友善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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