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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1 / 1)

事情,关键就是这个这个站队的问题,朝廷里也确实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彻底抹掉前朝遗臣。”林三洪说道:“此时金老兄你也确实应该找个铁一般的靠山,要不然你脑袋顶上的乌纱还真不大好说。可是,你来找我做什么现如今我是无官一身轻,朝廷爱压谁就压谁,爱捧谁就捧谁,和我有什么相干”“林老弟,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拿我耍笑”金县尊笑的比哭都难看:“只有你我二人,老弟你就别说场面话给我听了。我可不是朝堂上那些只会吟诗作赋搬弄周礼的书呆子,事情是明摆着的,只要这个风潮一起来,老弟你的官职就能回来,而且肯定还会升一升,到底能升多高就看万岁的心情了。之所以先把你弄下来,只不过是万岁不想让别人有了防范之心,做个样子给人看看也就算了,这层窗户纸还能瞒得过我”“再者说了,京枢附近的肃贪风潮可是汉王拿总的,汉王能在其中得到多少好处,你我心中都有数。汉王怎么会忘了你的功劳提拔重用是肯定的嘛。”金子焕金县尊分析的头头是道:“退一万步讲,汉王和林老弟是过命的交情,他不用你还有谁可用只要汉王不想做光杆王爷,只有先把老弟提起来”自建文皇帝执掌大明以后,很是重用了一批宿儒名士,这些人最擅长的就是吟诗作赋钻研周礼,整天就知道从书卷中钻研圣贤的微言大义。要是说起做官的本事,那些热血书生和金子焕这样的老油条差的就太远了。汉王朱高煦借着这次风潮的机会,已经把那些书呆子打下去不少,手里早有很多空缺出来的官位,随便拿一个出来给林三洪,也是足以让金子焕仰止的高官了。“我在此地为官几十载,也算是当地人了,和林老弟还算是热乡热土的同乡呢。林老弟你就帮我一把,替我在汉王面前稍微稍微说上那么一两句话,老兄我感激不尽。”金子焕金县尊的意思很明显,是想和林三洪拉帮结派共同进退了。历朝历代的官场当中,都有这样那样的小团体,或是借着同年同榜的学历关系,或是借着同一个宗师的师承关系,结成一个又一个小团体。抱成团之后大家都有好处,虽然这已经算是结党营私了,可一般人不会拒绝。象金子焕金县尊说的这种,就是著名的乡党了。因为地域的关系,说起来都是老乡,有共同的语言和习惯,很容易让人产生天然的亲近感觉,也更容易结成一个团体。“无论如何,林老弟你要帮我这一把,我也不求上进,只要老弟能替我抱住脑袋上的乌纱帽,老哥哥我必有厚报。”金子焕已经彻底抛弃官场上虚伪的那一套做派,开门见山的说道:“老弟你是正经的汉王门下,光是这一点我就比不了。老弟你为了汉王跑前跑后,一个人未免太孤单了。要是咱们兄弟二人能并着膀子做事情,哪怕是让我给老弟弟打打下手也行,老哥哥我大的本事也没有,不过帮帮腔跑跑腿之类的时候还做的来“在官场上,没有靠山没有后台从来就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金子焕深谙此理。一个不比芝麻大多少的七品县官想要抱汉王的大腿也抱不上,在真正的斗争中朱高煦也用不到这样的小虾米,自然不会把金子焕这样的小角色瞧在眼里。为了找个靠山,也是为了保住乌纱帽,抱不到大粗腿的金子焕之后退而求其次,选择抱住林三洪的小细腿,也算是间接的和汉王朱高煦扯上了关系林三洪愕然。传说中的主角光环居然出现了,这还没有怎么样,就有人甘愿做小弟了,虽然这个小弟仅仅是个七品县官,在官场实在提不起来,可总算是有人“纳头来拜“了吧“这个我现在是白身,实在不敢当啊,金老兄的意思我明白,可是可是”金子焕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拽着林三洪的手说道:“老弟你就别推辞了,只要老弟能帮我过了这一关,以后水里火里只要一句话,金某人绝不皱半下眉头。什么白身不白身的,又不是上朝奏事,老弟只要去汉王哪里跑一趟,说明下官的情况”“这我总不好就这么去吧”这种事情,林三洪怎么也不能直眉白眼的跑去朱高煦那里,然后告诉朱高煦“一个县官想投靠咱们,放他一马吧”,这岂不成了笑话“我早就准备好了。”金子焕从怀里摸出一份通文递给林三洪:“老弟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这是一份衙门的布告,就是帖在城门等显眼处给众人看的那种,洋洋洒洒一大篇文字。林三洪接过来看了看,由衷的赞叹一声:“好文采,果然是锦绣文章。只不过这这东西是哪里来的”这张曾经给无数人看过的公告已经有点年头了,肯定是写于朱棣靖难之初,因为通篇都是“燕逆”“反军”这样的字眼,还在公告中号召百姓踊跃投军,以击朱棣这个“贼首”。几年前的朱棣就是“燕逆”,可那是以前,现在谁要敢这么说,有多少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在朱棣称帝之前,这样的文章随处可见,一点也不稀奇。这篇文字极具神采,把朱棣说成是有史以来天下第一大奸贼,秦桧、王莽之流都远远不及。后面虽然没有落款,却加盖了州衙的大印,也就是说,这是一篇官样文章,就算不是州官大人亲笔书写,也是经过州里的老爷们同意过的。“这是当初州里分发给各县的,我感觉有一天会用得着,就保存了下来”金子焕金县尊的脸色有点狰狞,恶狠狠的说道:“只要林老弟把这个东西送到汉王那里,州里大大小小的官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了,也省的汉王再费心费力的查什么账目。这个东西足以证明我对汉王忠心无二,也足以证明我和老弟是一条船上的人”投名状,这绝对是投名状为了抱上林三洪的小细腿,进而间接的成为汉王系人马,金子焕真是有点不顾一切了。这个东西一送到汉王手中,紧接着就会有无数的人头落地,那些倒霉的家伙都是金子焕的顶头上司想不到金子焕金县尊竟然如此狠毒,为了自己的仕途不惜送很多人去死官场就是官场,表面上是一团和气,骨子里都憋着使坏,尤其是在当下这种情况下,为了自保也不讲究什么手段了。最重要的是这个玩意足以证明金子焕的忠诚,把所有的顶头上司一股脑的送到刀口之下,就等于是断了自己的后路,可以证明金子焕金县尊是铁了心的要投靠了。“这这东西好是好,可这么干是不是太凶狠了”林三洪有点犹豫的说道:“这可关系到很多人的身家性命”“老弟呀,你还是嫩了,官场如战场,容不得妇人之仁,该下手的时候就得果断狠辣,要不然后悔的一定是自己。”金子焕的语气中满满盈盈的都是杀气:“咱们不下手,别人也会下手,走进官场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我把这东西掏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成则成,败则败。老弟你有汉王这个大树可以依靠,我可是无依无靠。老弟你想过没有,若是你不帮我这一回,光凭这个东西,州里的上司们就能把我弄死。反正不是我死就是他们死,做官,尤其是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就得狠”s:感谢新老朋友的支持,啥也不说了白鱼化龙 第四十八章 奔走更新时间:2010925 14:30:00 本章字数:2165官场如战场,这句空洞的话语并不苍白,一团和气的官场中包含了多少刀光剑影,蕴藏着多少明争暗斗,被金子焕的一席话体现的淋漓尽致。血肉横飞的战场虽然凶险,终究是看得见的真刀真枪,官场上的争斗则是充满了暗算和冷箭,一步走错很可能就是万劫不复,真的容不下仁慈和温情。因为官场斗争的失败,多少人家破人亡,史书上早已经斑斑在录,当金子焕提起官场险恶的时候,林三洪立刻就意识到一个铁一般的现实:官场就是丛林,弱肉强食就是唯一的规则,要想生存下来,就应该学会心狠。狠,或许不是官场生存的唯一法则,但绝对是很重要的法则之一。接过金子焕手里那张可以抹去很多官员前程的公告,林三洪说道:“好,我尽快把这东西送到汉王手中”“别尽快呀,”金子焕金大县尊比林三洪还要着急:“这事情越快越好,最好现在就送过去”“可是我家里金老兄你也看到了,我正准备婚事呢,里里外外忙的脚底板都要打屁股了”“婚事老弟你尽管去,这里我想办法给你照看着。”因为牵扯到自身的利益,金子焕大老爷比林三洪更加急切,唯恐倒霉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在没有抱住汉王这大粗腿之前,始终没有真正的安全:“马车我都给你准备妥了,就在外边等着,快去快回。我等着林老弟的消息”县大爷的车硬是要的,跑起来轻快的很,只是颠簸的太厉害。在这个时代,所有的物质享受都是拿人堆出来的。要想享福的话,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过富家翁的日子,那才是真正的享受。如林三洪这样坐着马车,在当时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交通工具,除了颠簸的太难受之外在颠簸的马车里,林三洪的心思也在起伏不定。在大明朝的三万里河山之内,是刀兵四起的乱世也好,是万国来朝的盛世也罢,永远没有真正的安全感。老老实实的耕田种地,肯定是辛苦终生一无所获。依靠勤劳和智慧做个商人,哪怕是做到杜月娘那样的规模,也没有什么社会地位。只要时局动荡,或者干脆就是上面某个位高权重者不高兴了,随时都会有灭顶之灾。沈万三的前车之鉴还没有远去,经商从来就不是一个安稳的职业辛苦钻营,进入仕途,看起来是个不错的选择,可做官就真的是最佳选择看看现在的局面就知道了。大明朝开国的这几十年里,官场中从来就没有安稳过,一个又一个位高权重的大臣人头落地,一个又一个开国功勋死于非命。不论是太祖朱元璋也好,是成祖朱棣也罢,一轮又一轮的血腥清洗,一次又一次的残酷屠戮,只要龙椅上坐着的那个人有这方面的需要,天底下当官的就不会安稳。朱世的家天下还会一代一代传承下去,这种局面会周而复始的循环下去。即便是改朝换代江山易主,也不过是换一个人做皇帝罢了,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富民强国或者真的需要以鲜血为代价,但是万世太平的梦想也不是不能实现,两者之间既是矛盾体也是共同体,实现这两者的办法只有一个要想实现心中的梦想,就必须变强,最低限度也要能够保证自身的安全,然后才谈得上对这个时代施加影响力。选择朱高煦作为靠山,短期来看是有不少好处,至少可以作为晋身的阶梯。但是从长远考虑,这种手法绝非长久之计,真正的强者就要做他人的靠山,而不是找人做自己的靠山。但是目前的情况根本就不允许林三洪这个贫寒子弟出头,唯一的办法就是先蜷缩于朱高煦的羽翼之下,或以待时机一飞冲天或步步为营逐渐强大。在还没有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前,也只能做汉王的跟班,或者干脆就承认就是朱高煦的狗腿子。心里早就知道朱高煦这个人凶残暴戾,不是什么明君正主,即便朱高煦对自己真的不错,也足够的真诚,可林三洪心中总是不那么痛快。毕竟做别人手下的滋味总是有点不甘心,尤其是丝毫没有忠君思想的林三洪,一想到这一点就如鲠在喉“算了,多想想胯下的韩信桥下的张良吧。”林三洪苦笑安慰自己:“成大事者就不要计较这一时的不痛快了,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等到我站上巅峰的那一天,一定把今天的想法写进回忆录,而且要写的波澜起伏,一定要凸显出我内心的挣扎与彷徨,最后再加一点不甘屈服和对命运的抗争,这样才显得我是有作为肯上进的大人物,说不准会成为畅销书呢。去他姥姥的,我想到哪儿去了”就在思绪跟着车轱辘一起颠簸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车夫挑开帘子:“林老爷,到地头了。”“到了这么快”林三洪撩起车帘探出大半个身子,发觉时辰已经不早,已是倦鸟归巢的傍晚十分,汉王府门口的灯笼都挑出来了。“嘿嘿,脑子里一想事情,时间就过的特别快。”林三洪跳下马车报了门,王府门房的仆役认得林三洪,一溜烟的进去通报,时辰不大跑出来:“林老爷您请,王爷正念叨您呢,可不您就来了,快请进快请进”也不是第一次来汉王府了,很熟悉的穿过前堂,过了两廊,仪门过去之后的正堂就是大花厅,正是朱高煦平时会客之所。引来的仆役并没有带着林三洪去花厅,径直去到东首,从布局来看,应该是朱高煦起居的寝室。刚一走近,就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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