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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0(1 / 1)

一大部分,就先欠着吧。至于欠到什么时候呢自然是要等到扬州有钱的时候再说。至于扬州什么时候才有钱,那就是只有天知道的事情了,遥遥无期的一个。期限,其实可以看做是没有影子的事,也等于是扬州只认五十万之内的数字,再多就没有了。这样的结果距离刘成的底线依旧相去甚远,别说刘成会不会答应,朱橡那边肯定是第一个就不答应。给了两百万的差事,结果只弄了四十万回来,差距实在太大了,这样的话,刘成肯定没有办法对朱林交代。“不行,不行,这肯定是不行的。我体谅了你们。你们也得体谅我呀。”刘成仿佛是一个最善于讨价还价的小商贩一般,伸出手指头和林三洪为首的扬州官吏算细账:“弄的我没有法子交差,肯定是不行的。林府台你一定要把价码再升一升,就算你们真的没有钱了,可现在是什么时节依旧开春了呀,再过不了多少时候,你们扬州就又是一次盛会,肯定有金让。银海的进项。反正皇上的大征一时三刻也开始不了。我不放再等几个月,等你们把佛节的钱赚到手了,一并带走。刚才府台大人也说了,一次佛节就有四五十万的进项,我姑且听之信之 算你们五十万好了,加上林府台同意报效的那五十万,至少你们也得让我带一百万回去吧剩下的那一百万来年这个时候再给,”两百万,可以分两次付款,每次一百万,等于是朝廷宽容了一年的。这是个不小的让步,但是林三洪绝对不会答应,扬州也不可能答应。朝廷想要钱,扬州又不想出,这是个根本矛盾,这个矛盾似乎是不可调解,可是刘成所展露出来的让步,足以说明他本人从朱林那里接到的命令不是死的,而是有很大的活动空间,扬州官吏很明确的感受到了这一点。有了这个回旋的余地作为缓冲,就不至于谈崩了,何况这是和朝廷的谈判,就算是双放都掀了桌子,也不可能真正谈崩,这一次谈不成,还可以继续慢慢谈嘛”双方你来我往,好几次都红了脸面,哪里还有半分朝廷威仪的样子和市井小民与商贩之家的砍价完全是如出一辙。经过整整四天的“商耸。刘成终于取得了原则上的胜利。因为刘成在很大程度上是代表了朱林本人,根本性的成功必然是属于他的:两百万的银子扬州必须出只不过怎么出就是扬州上下的胜利了。在细节问题上纠缠才是扬州方面追求的根本。分三年给朝廷上缴两百万银子。今年的首次报效数额必然是很大的。足足百万两之多,若是有不足之数,可以用其他物资抵价。抵价这个条款是很意思的事情,活动余的很大,可以做一点手脚。至于剩下的那一百万,林三洪就并不怎么关心了。反正也是要两年还清的,剩下的那一百万看起来是每年五十万,这也是平常人的思维模式。可林三洪绝对不可能在明年白白的再送给朝廷五十万,到时候拿出二十万已经是林三洪的底线,至于剩下的八十万,那就是后年的事情了。林三洪在扬州任上的时间还有一年多,根本就不必关心两年之后的事情。只要把自己任上的事情做好。拉下八十万这样的天文数字的亏空已不是自己的事情,至于下一任怎么还这笔欠款,已经和林三洪无关了。除非朝廷再让林三洪留任。否则那八十万两银子就和现任的扬州老爷们无关了。不过一次性给朝廷结余一百万两银子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几乎要把本年的财政盈余全部送出去,等于是大家白白辛苦了一年什么都没有捞到,反而被朝廷摘了桃子。精明如鬼的扬州官吏自然不愿意白忙一场,自然而然的要在一些细节上找补回来。税赋减免这种事情可能不大。但是其他方面就有的商量了。盐道和漕运是扬州收入的一大项目。盐税什么的全国通行的东西肯定是减不下来,可是诸如“加价加损”这一类的小事情还是可以商量一下的。又过了六天,朝廷的批示终于下来了,驳回给盐务加价的陈请,也就是说朱椅不同意给六省的食盐涨价。但有点耐人寻味的是,朝廷在驳回“加价”陈请的同时,居然同意了“加损”如粮食、食盐等等这些物资。和普通的货物不同,每一次转运都会有一点损耗,即便是放在原地不动,粮食的重量和也会有一些细微的减少。至于食盐,长途运输肯定也会有所损耗。就是就地存储,也会变潮,还要拿出来晾晒,这些都会造成货物的损耗,这本就是常识。每担盐加三斤的损耗,也就是说。盐商在产盐地取盐的时候,可以把在每担盐巴的基础上额外增加三斤。这三斤盐算是给盐商的损耗,可以不计算在成本之内。自大明开国以来,从来就没有做过给盐商加价和加损这样的举动,这一次虽然没有同意加价,可加损这个举动,已经是在事实上增加了盐商的利益。加价无疑会进一步抬高食盐的价格。天底下没有不吃盐的,价格稍有波动就会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朱林选择的是影响范围比较小的加损。因为产盐地是国家垂断性质。这在一定程按照常理来计算,盐商收到手里的盐凭空多了三个点,而这一部分多出来的食盐是不用成本的,自然会带动盐价的走低。盐商即便是把盐的价格卖的稍微低一点儿,也不会减少利润。常理确实是这样,但是盐商们会按照这种常理去办吗肯定是不可。盐商们本身就已经利用种种手段和官府勾结,把盐价抬到了一个相当高的地步,从中摄取巨额利润。因为盐务是国家垄断转而分发盐引。算是承包了出去。盐商们恨不的进一步提寄价格,怎么可能会降价销售若不是因为盐务有很大的利润。何至于有那么多私盐贩子铤而走险,何至于挑着盐巴藏着刀枪的做盐枭从仅仅是在淮扬六省的盐务上加损这一点来看,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朱橡对盐务的了解。绝对不把加损普及到全国,而是仅仅局限在谁扬六省,而准扬六省的盐务正好归属于扬州衙门管辖。朱林的用心已经很明显了。借着这个机会从盐务上再弄点钱出来,这是朱林很明显的暗示。还不等林三洪敲盐商的竹权。朝廷就已经发了明旨:嘉奖扬州府。朱橡已经诏告天下了:扬州府报效朝廷两百万之巨,实为地方表率。特下旨褒奖。至于那两百万是分三年报效上去的细节,朱林似乎是在刻意回避,连提到没有提起哪怕半个。字,只是反复强调两百万这个数字。显然这是有带动天下州府继续给朝廷输血的含义在里头。扬州确实是比其他地方“稍微富裕一些可扬州拿出了两百万的巨额财富,其他州府就算比不上扬州,五十万总有吧五十万没有的话,二十万总有吧因为朱林刻意隐瞒了很多细节问题。这就让扬州的两百万这个数字愈发显得触目惊心起来。一时间,人们仿佛大梦初醒一般,立刻就为扬州的富庶所震慑,流着口水猜测扬州的财政收入到底是怎么样巨大的一个数字。同时也把扬州府的官员骂的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宁了。扬州府再怎么有钱,也不应该在这种事情做出头鸟。扬州报效了两百万,那其他州府怎么办皇帝的意思明摆着就是伸手要钱了,这不是把其他州府放在火上烤么做官不是这么个做法,为了一时讨好朝廷而把天下的官员都得罪了。其中的利弊难道扬州官吏就看不出来今年你出了两百万,国家再有什么大事的时候你们还能出多少林三洪也没有想到朱林会这么干,居然把扬州放到了众矢之的的位置上,这种感觉确实不能用美好来形容了。偌大的名声都已经嚷嚷出去了,影响不能说不大,就连汉王也来了书信,很隐晦的问林三洪:扬州是不是真的富裕到了这种程度既然扬州能拿出两百万给朝廷。不如再提五十万给汉王府,反正都是报效朝廷嘛。扬州连两百万都能拿出来,不在乎再多掏几十万吧上上下下都在盯着扬州的这点钱。真让林三洪十分恼火,直接回书给朱高煦:扬州是真的没有钱了。若是上边再要钱的话,我就要卖老婆孩子了,,尤其是那个老侍卫头子,既然已经谈妥了条件就应该回去交差了,可这个老家伙根本就不想走,而是赖在扬州。据说是想看看四月佛节的繁华形胜,其实根本就是不放心扬州府,怕扬州的官员们拖着那点报效的银子不给。他是在等着佛节结束,等着什么时候把银子攥到手里之后才肯离开虽然两百万这个数字实际上已经打了一个很大的折扣,扬州准备拿出来的也就是一百二十万这个总数,但是这个数字同样骇人听闻。按照前些年朱元獐的北伐计算,等于是独自支撑了一次大规模的战略级军事行动。这是在透支扬州的未来既然前边朱林已经做了暗示。林三洪也就不客气,把六大盐商召集过来,主题只有一个:钱朝廷如此讹诈扬州,让林三洪恼火的都要抓狂了,好不容易得到了皇上加损的让步,自然不可能把这个好处白白的送给盐商。卢总商依旧表现出了财大气粗的气势,每担加三的损耗也是很实惠的条件,立刻就拍出了十万两来,只要府台衙门需要,这笔钱随时可以以现钱的形式送过来。“十万。面对这个数字。林三洪把眼珠子瞪的好似铜铃,很不客气的说道:“卢总商,我知道你们这些卖盐都精明过人,可你们未免精明的过了头。每担加三是什么意思你比本府更清楚吧”这种加损可不是临时性的,只要朝廷没有格外的旨意,就可以永久性的执行下去。而且加出来的这三斤盐,都是纯粹的利润。等于是白送给盐商的。这么大的好处,只换十万银子,林三洪肯定不干。“本府确实是缺钱了,朝廷的钦使就在扬州驿馆蹲着呢,拿不到钱就不走,你们不会没有看到吧”林三洪急赤白脸的吼叫着:“你们做生意的要赚钱,也得讲点良心吧你们若是能狠心看着我卖老婆卖孩子填朝廷的窟窿,我也没有办法,到那个时候本府若是真的急了眼珠子。什么狗屁哪当的事情也做的出来。”“十五”看林三洪这幅火急火燎的样子,想想这个府台大人确实是需要钱了,估计十五万两也满足不了,一个盐商急忙改口:“我们六家,帮府台大人报效二十万两”“良心啊,你们得讲点良心吧你们六家吃了肉,给本府留点汤喝不算过分吧二十万两,每家三万多一点。你们真好意思说的出来你们吃碗米饭都要花销五十两,不错呀,等于是本府到你们家里讨饭讨了半年,还只给一碗米饭吃,你们是不是这个意思”林三洪把桌子拍的震天响,吐沫星子飞出去好几尺远,丝小小夏府台大人应有的官仪扯着喉咙大吼”要不然咱谊蚓口小算算细账,反正你们的行销总量也是盐道衙门摆着,每担加三是多少钱本府今天就要和你们好好的掰扯掰扯,”卢总商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说道:“府台大人争取来了加三的好处,我们也不是不念着府台大人的好。如今朝廷要钱要的确实是太急了。我们这些做小民的就是给大人分担一点。也是理所应当的分内之事。我们每家出五万两,我这个做总商的就多报效一些,八万”。看着林三洪一撇嘴,卢总商急忙改口:“十万,他家出五万,我独出十万报效了。”林三洪在心里暗暗的走了一下,脸色终于有所缓和:“不是本府逼你们呀,实在是朝廷逼我逼的没有了活路,我总不成去投河跳井抹脖子吧两百万呀,足足两百万。你们六家三十五万,按说也不算少了,本府这个人呀,就是心软。看你们也是有良心的,就不逼你们了,你们也是百姓也要过日子嘛。三十五万,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来年还按这个数字走,你们说怎么样。“府台大拜有个盐商似乎不满意林三洪如此的过分盘录,网要说话,却被旁边的卢总商抢过了话头:“大人如此精忠之心,我等自然是要鼎力相助的“哈哈,难得诸位如此体谅本府。本府这里比不得诸位的殷实家底。聊备清茶,”看林三洪已经端起了茶碗,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几个盐商很知趣的起身告辞。出了府台衙门,一个。盐商很不服气的对卢总商说道:“府台大人真把咱们当成了待宰的猪羊,总商你怎么好答应下来每家几万两银子咱们不是拿不出,可,”卢总商嘿嘿一笑:“天底下哪有白拿的银子咱们出去的钱自然要找补回来。这次加损的好处被府台大人吃去了一块。难道咱们就不能想想别的法子”“甚的法子。“串盐出省。”扬州府开出的盐弓只能通行淮扬六省,与之相对应的六家盐商用的是扬州府的盐引,自然也只能行销这六省。再想找别的销路。就是别处盐商的地盘了。可这一次朝廷只给扬州盐道加了损耗,别家可没有这样的优惠政集。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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