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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1 / 1)

,俞守忠摆了摆手阻止了亲兵。他上下打量了李昂一番,才冷笑道:“你究竟是何人”“你就是他们所说的俞校尉吧,你若真想知道我是谁,可以拿着我的玉扳指,去问你们的节度使,或许他能告诉你我是谁。”扳指,通常是带于勾弦的手指上,用以扣住弓弦。同时,也可以防止急速回抽的弓弦擦伤手指。扳指虽小,却因材质不同,体现出个人的身份。李昂那个扳指,是极品白玉制成,通体温润通透,玉质细腻,价值不菲,非达官显贵用不起。身陷这大牢之中,如同案板上的肉,李昂口气还如此之大,姿态如此之高,这样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真有来头。李昂神态淡定,举止从容,让俞守忠有些拿捏不准。他悄悄向旁边的亲兵使了个眼色。那亲兵会意,立即提着刀上前道,“一个吐蕃奸细,竟敢大放厥词我们这军营里,死个吐蕃奸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哼”那亲兵走上前抬脚就踢,想把李昂踢翻。呼的一声,李昂突然一拳击出李昂臂力惊人,加上出其不意,一拳击在那名亲兵脚底,将他击得倒翻在地。其他几名亲兵立即大吼着冲上来,小小的石屋中顿时剑拔弩张,气氛紧张。这次,李昂稳如泰山,一动不动,任由几个亲兵把锋利的刀锋直架到他的脖子上。演戏必须要演到底,否则就前功尽弃了。李昂不但眼睛也不眨一下,还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来:“俞校尉,少来这套,让他们把刀拿开吧,免得将来你后悔。将士们戍边辛苦,赚几个小钱,这样的事情各处边军皆有,岂独你们一家我要务在身,没心思理会你们这些鸡零狗碎的事。这次我从吐蕃回来,被上千吐蕃大军一路追击,战马累得倒地摔落断崖,折了一条腿,否则以你手下那些人,想拿住我哼”俞守忠那双鱼泡眼突然精光大盛,冷冷地盯着李昂足有半分钟时间,见李昂坦然而视,并无心虚之意,他轻轻摆了摆手,让几个亲兵把刀稍稍拿开,然后冷哼道:“俞某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杀人无数,岂是被吓大的就凭你几句毫无根据的话,就想让俞某放了你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是何人若不从实招来,就别怪俞某大刑伺候你说还是不说”俞守忠手握着刀柄,脚下逼前两步,原先那看上去有些虚胖的身体,此刻却充满了爆发力,腰间的横刀随时可能出若奔雷。李昂暗暗诧异,若不亲见,你很难相信一个人的气质在瞬间变化这么大。“难怪,你手下的士兵虽然匪气很重,但绝对是精锐之师。俞校尉是条汉子我叫李昂,关于我的身份,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还有,那把金刀是极其重要的信物,万万丢失不得。另外,吐蕃人一路苦苦追赶我,我被带回野戎城,瞒不住人,吐蕃很可能不惜代价来攻打野戎城,俞校尉还是早做御敌的准备吧。”“某再问你一句,你说还是不说”俞守忠不为所动,仍旧冷冷地逼视着他。“俞校尉,这样吧,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五日之内必定有人来让俞校尉放了我。若是五日之后,我还不能出这座军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到时,俞校尉想知道什么,我也知无不言。”石屋内一阵窒闷的静默“哈哈哈”俞守忠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震得小石屋嗡嗡作响。突然,他收住笑声,冷笑道:“你怕了”“士,可杀不可辱”李昂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把这句话挤出来。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左右是个死。他仰起头,伸出二指用力地斩着自己的脖子,“来吧,往这里砍,狠狠地砍看老子会不会皱一下眉头”锵一声金铁铮鸣,俞守忠霍然拔刀,势若雷霆般斩下。李昂死死咬着牙根,仰着脖子不动。锋利的横刀“呼”地一声斩下,堪堪碰到李昂的脖子才突然刹住刀势,横刀带起的劲风,激得李昂的乱发横飞起来,若是普通人,恐怕已经吓尿了。“哈哈哈哈是条汉子,俞某就和你打这个赌,五日之内,若没人来保你嘿嘿”俞守忠说完,收刀入鞘,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屋。李昂自始至终,一派淡然,处变不惊,加上他身上携带着价值连城的金银和玉扳指,让俞守忠一时摸不准。说白了,这就是麻杆打狼两头怕。李昂孤立无援,除了这出空城计,他别无他法,只能硬着脖子撑着,拖得一时是一时。俞守忠是担心李昂真有什么自己惹不起的靠山,反正关上五日也无妨,在这军营里,李昂也飞不上天去。他究竟是龙是蛇,五日之后自见分晓。等俞守忠带着几个新兵出去,重新把门关上,背上凉嗖嗖的李昂才暗暗舒着长气,然而这口气还没有舒完,他又屏着呼吸,侧耳倾听起来。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他冷冷一哼,自言自语道:“皇帝的扳指都想私吞,真是不知死活,这次我还就赖着不走了,我倒要看看这出戏你怎么收场。”李昂说完,倒在干草上睡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门外才有一轻若猫行的脚步声远去,若非李昂的听力特别灵敏,根本听不到。s:每章都在求点击,求推荐,求收藏,或许已经烦了,但俺还是得把头再往下磕,拜求支持,因为新书的能走多远,全靠大家的支持啊。同时感谢八八戒戒、华夏黄帝、往来如风、叼着苹果、大冠兽等人的打赏,弱弱问各位亲一句,还有咩狼行千里吃肉,赏俺几个包子吧第0006章赵家大郎“皇帝”俞守忠双眉紧锁,目光如刀一样盯着手下的亲兵,“你确定他说的是皇帝”“校尉小的小的绝对没有听错,李昂的原话是皇帝的扳指都想私吞,真是不知死活,这次我还就赖着不走了,我倒要看看这出戏你怎么收场。小的若是听错一个字,愿把脑袋割下来。”“还有吗他还说了什么”“禀校尉,没有了,说完这句,他就倒在干草上睡了。”“你再去悄悄地盯着,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给某盯紧了。”“喏”俞守忠认为,一个人在承受重压之后,突然得到放松,他的言行表现是最真实的,所以从小石屋离开的时候,他才会偷偷留一个人观察李昂。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李昂的耳朵比平常人灵敏得多,竟然能分辨出五个人和四个人的脚步声的差别。亲兵出去后,俞守忠搓着手,在屋中急步转了几圈,然后走到桌前,从抽屉里取去那个玉扳指,凑到灯下仔细观看。“皇帝的扳指这可能吗”看着看着,俞守忠便感觉那玉扳指有点烫手。小石屋这边,李昂当然也没有真的放心睡大觉。今天这个空城计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坑,坑不了别人,最后就坑自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真让姓俞的用大刑的话,李昂可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熬得住。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几个人能熬得住能拖一天,就多一线生机。他躺在干草堆里思索着对策,今晚把皇帝都扯出来了,这一招管用还好,不管用的话,这形同假传圣旨,够千刀万剐了。换了胆小的,这个时候可能已经急巴巴地赶过来见自己了。姓俞的没来,光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个省油的灯,这种人通常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想唬住他可不容易。看来得加上一把火才行,只有逼得姓俞的不敢再拖下去,才有机会脱身。今晚还有一个人没有出现,难道是自己看错了这一把火可全靠他才能烧得起来啊。李昂刚想着,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望着如期出现的蒜头鼻,李昂露出了一抹微笑来,点了点头说道:“我估摸着黄副队头也该来了,黄副队头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对李昂这番话,黄宜除了那肥大的鼻翼不受控制地舒了舒,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光从这一点,便推断出这是一个心机颇为深沉的人。可惜的是,他那蒜头鼻太惹眼,不经意的轻舒已经让李昂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心里的波动了。“某只是有好奇,是何样之人,能让我们俞校尉兴师动众而来,偃旗息鼓而归。”“我只是和俞校尉打了个赌,没什么高明之处。黄副队头这么精明的人,想必不难猜到。”黄宜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李昂身上,李昂那头蓬松的乱发被他用草绳扎于脑后,像个马尾巴,他那张皮肤黝黑的脸上,在这暗夜里却跳跃着阳光的味道,他的嘴角稍稍弯起,让人有种他总是噙着笑的错觉;严肃起来,又显得很坚毅,不易下折;他的下巴还没长胡须,从这一点判断,他的年龄只在十六七岁之间,但他那健壮的身体,以及深邃的眼神,又有三十岁男子的成熟感。此人绝非庸碌的升斗小民,这就是黄宜仔细观察后,对李昂的感觉。“能让我们俞校尉甘心和你赌这局,单靠那金刀和扳指是不可能的。”黄宜的目光不算锐利,却给人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黄副队头屈才了。”黄宜笑了笑,没有答他。两人的交谈没有刀光剑影,乍听起来倒有点惺惺相惜的意味。“黄副队头留我一命,将来定有所报。”“这么说,你确信自己能走出这间屋子了。”黄宜顺口试探道。这回轮到李昂笑而不答。“面对价值连城的东西,黄副都能保持定力,没有去做无谓的争夺,光是这一点,就让我很欣赏黄副队头的为人”李昂刚说到这,门外便有脚步声传,接着有人叫道:“黄副队头,营外有人说是有急事求见您。”黄宜向李昂露出淡淡一笑,拱拱手便转身出去,行事无不拖泥带水,李昂最重要的话还没说呢,可他这个时候偏偏不能露出丝着急之意。望着黄宜离开的身影,李昂不禁暗暗苦笑。黄宜出门后,小声地向前来禀报的手下问道:“刘二,来者何人所为何事”那刘二五大三粗,倒挺细心,小心察看了四周的情况,见无人偷听才接着说道:“回禀黄副队头,来的是赵家大郎,只说是有十万火急之事,请黄副队头务必见上一面。”“赵家大郎”黄宜露出一抹狐疑之色来,略加思索后,便带着刘二快步消失在夜色中。如果是普通士兵,入夜后是不准随意离开军营的,但黄宜自有办法,他很快就来到军营东面的一家客栈。客栈门外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头戴浑脱帽,穿着窄袖紧身翻领长袍,足登高聈靴,系着蝶躞带,披着黑色的披风,腰间佩着大刀,客栈门口的灯笼斜照下来,影子被拉得长长的,被灯光照亮的半边脸神色冷漠、坚硬。见黄宜到来,年轻人迎上前去,长身施礼道:“黄队头总算来了,里面请”黄宜和他有过几回接触,点了点头便随他进入客栈。客栈的房间有些简陋,但很洁净。黄宜在一张胡凳落坐之后,开口道:“赵上益,某不能久留,究竟何事,你请直言吧。”“黄队头,某这次来,是想请刘队头帮查一查方家商队遇袭一事。据说方同良带着商队前往吐蕃,在白鸡岭外遇袭,方家只有一人侥幸逃回。”黄宜听李昂说过方家有人逃回,当时还不尽相信。因为从野戎城到白鸡岭只有一条道,方家商队遇袭,他们赶到时白鸡岭时,血迹未干,但路上并没遇到有人逃回,只在现场发现了一个李昂。“此事和你们赵家又有什么关系”“黄队头,这本来没我赵家什么事,但逃回去的方家人,却一口咬定是我们赵家买通吐蕃人劫杀方家的商队,当即便告到了犀浦县衙去;县令马清泉派人到我赵家,把家父拿了去。如今这事,只有请黄队头帮忙,查一查方家商队遇袭之事,以还我赵家一个清白。黄队头,拜托了”黄宜没有立即开口,而是意味深长地打量起赵上益来。他在客栈外等待时,沉稳如山,神色冷漠坚毅。若是普通人,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在客栈外等待时,早就心神不宁地张望,或来回踱着步了。进了客房,说起此事,他口气也是急而不乱。性格决定命运,而一个人的性格,往往在一些细微之处体现得更透彻、真实。此子不同寻常啊。“方家说是你赵家勾结吐蕃人劫杀他们家的商队,可有证据”“目前只有一个人证,没有物证。”“仅凭一个人证,县令传唤你赵家上堂在情在理,但直接收押乃父,倒有些说不通了。”“刘队头,据我私下了解到,这次方家被劫去的货物,有两成是马清泉的。”“你可有证据”“暂时还没有,但我已派人全力搜集。”“空口无凭另外,你如何让某相信,此事确非你赵家所为呐。”“事情来得太突然,某只能连夜惊扰刘队头了,某能拿出的,只有这个。”赵上益在黄宜面前,并没有一味的低声下气地哀求,自始至终都显得非常冷静,镇定。他说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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