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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1 / 1)

小叮当突然从床下窜出来。李昂心头微微一惊,立即闪到窗下倾听,没听到什么声响。这回他不再稍待,抱起小叮当迅速翻窗而出。院外一片寂静,只有满天星辰在闪烁,李昂把小叮当放下,它立即向河边窜去。李昂紧跟小叮当之后掠出。上次太过谨慎,让那些黑衣人溜了,李昂心中一直后悔着,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追上。小叮当窜上了河堤,然后一路向西奔去。这条路李昂入夜时送黄四娘回家刚走过,比较熟,借着星光飞奔起来,也非常快。“咦”奔过了芭蕉林,李昂便觉得有点不对。这再过去不到百米,就是黄四娘家了。小叮当却没有停留的意思,真个是往黄四娘家飞奔而去。李昂跟着它又奔出二十多步,便隐隐看到黄四娘家的墙头有一个黑影,迅速翻墙而入,后面的小楼上,还有灯光映在窗纸上。从一开始,李昂就觉得那个风韵撩人的黄四娘有些神秘,今晚没来得及找小秋打听她的底细。这夜色茫茫,突然有人翻墙进入黄四娘家,这是有人觊觎她的美色还是她根本就是黑衣人的同伙呢不管是什么情况,李昂都要一探究竟。他迅速奔到黄四娘家后园外,一个纵身,闪到一株高柳上,再翻过后院的墙头,紧接着窜上后院的一株海棠树上,一连串的动作真是流畅自若,毫无阻滞。从半启的后窗望进去,二楼还亮着灯的房间能看清大半:一张粉帐罗床,一张檀木梳妆台,两边各有一张高凳,上面分别有一精致的木质镶玉八棱挂角宫灯。北面墙还有个一个高的壁架,上面摆着一些古董和一些花卉,整个房间装饰得非常雅致。那风韵撩人的黄四娘大概是刚沐浴过,只穿一件中衣坐在床边,那个叫红杏的丫头站在旁边帮她梳理着长发,她的身体把黄四娘挡住了大半。李昂正在纳闷,那比他还早一步翻入前院的黑影咋没动静时,就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声音虽轻,却显然把房内的主仆吓了一跳,俩人一同失声问道:“谁是谁”“是我,四娘,快开门。”“卫忠贤是你”“正是,四娘快开门。”李昂隐身的海棠树,离后窗只有五六米,不但可以清晰地听到双方的对话,而且连黄四娘脸上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只见她确定门外是何人之后先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一双眉又蹙了起来。而李昂听到卫忠贤这个名字,耳朵顿时竖了起来。黄四娘稍稍犹豫了一下,应道:“卫忠贤,你走吧,我不会再见你的。”“四娘,你开门呀,某有话跟你说,你快开门。”“不开,你走吧。这半夜三更,多有不便,你快点走吧。”“四娘,某真的有话跟你说,你不开门,某今晚就不走了。”门外的卫忠贤似乎是铁了心,不停地敲着门。在这寂静的夜里,敲门声特别刺耳,即便黄四娘家几十米内没有别的人家,但这敲门声不停地响着,还是让房内的主仆俩很不安。最后黄四娘还是穿好了外衣,让红杏去开了门。门外一个黑影一闪而入,房内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正是李昂见过两面的卫贤忠。黄四娘指着他说道:“你就站在那儿,有什么话就说吧,说完快走”“四娘,你听某说,某有钱了,某可以带你走。过些日子咱们就离开这上溪村,咱们到扬州去生活,在那里没有人再认识咱们,你也不用再忍受别人的冷眼了。”卫忠贤平时显得很阴鸷的眼神,此刻变得温柔无比,满是期盼地看着美艳的黄四娘。“我什么时候答应过和你去扬州了”黄四娘急了,见卫忠贤要走过来,她立即起身后退,指着他道,“你别过来,你就站在哪里,要是敢再踏前一步,我就叫人了。”“四娘,某都想好了”“我也想好了,我们是不可能的,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你别再来找我了”“四娘”卫忠贤情绪很激动,声音也大了起来,“四娘,某对你的一片心意,你还不明了吗某不管他人如何看你,某就是喜欢你以前某不敢对你表明心意,是怕你觉得某是贪图你的家产,现在某有钱了,某可以带你走了,四娘,你就跟某走吧,某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卫忠贤,你的心意我明了,但是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以免惹人闲话。”“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情绪失控的卫忠贤冲上去,用力摇着黄四娘的双肩,“四娘,你不能这样对我,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呀,四娘”“你放开我放开我”黄四娘差点被摇断脖子,她用力去推着卫忠贤,那丫环红杏也上去想拉开卫忠贤,被卫忠贤甩倒在地上。挣扎不开的黄四娘一口咬在卫忠贤的手臂上,卫忠贤这才撒手。黄四娘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剪刀,刀尖抵在自己的咽喉上急道,“你别过来,我不喜欢你,你还不明白吗,你走走啊”“四娘,你别这样,你先把剪刀放下”“我不放,你走走啊”“好好好,你别激动,别激动,某这就走,你先想一想,明天晚上某再来找你。”“你别来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走啊”s:今天是中秋节,祝各位兄弟姐妹节日快乐,合家团圆求推荐,求收藏,求打赏,每人给我赏个一毛吧,凑起来也够一天三餐包子钱了,各位兄弟姐妹,衣食父母,赏个呗第0031章不死丹丘在黄四娘激动的叫声中,卫忠贤万般无奈地退出了门外,黄四娘和红杏连忙上去把门关上,然后用身体顶着房门喘着大气李昂迅速滑下海棠树,翻出后院,然后与小叮当一路追踪卫忠贤,直到他回到小湖东面的方家大宅。李昂在方家大宅外隐伏了近一柱香时间,没发现什么新的动静之后,才带着小叮当回家。夜已三更,李昂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今晚本以为又是蒙面人出现,不曾想竟是卫忠贤。此人是方家血案的关系人物,今晚他和黄四娘的对话很耐人寻味。完全可以作为这样的假设,他因为喜欢黄四娘,而黄四娘家中比较有钱,他有点自卑,怕黄四娘怀疑他是看上她的家产,所以一直不敢表明心意。他希望自己能变成有钱人,这样他才不会自卑,才敢去向黄四娘表白。但他只是方家的一名护卫,以他正常的收入,恐怕很难让他变成有钱人,现在他突然跑去跟黄四娘说他有钱了,让黄四娘跟他去扬州。那他的钱是怎么来的呢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在那场惊天血案中独独他一个人逃了回来,然后突然又有了一大笔钱。如果说这个卫忠贤是从这场阴谋中获得了丰厚的酬劳,那么一切便解释得通了。发现了这个秘密,李昂开始琢磨着,怎么利用这件事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怎么说呢,因为方家的血案,自己坐过牢,还差点送过命,弄点精神赔偿总不算过份吧;顺手,也还了方同良那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的救命之恩,不欠鬼情不是。第二天一早,小秋要去播谷种,李昂拉住他,让他去方家让方济过来一趟。“慢着,小秋,到了方家,别说是我找的,你就说是华老找方济,明白吗”“华大哥,我记下了。”小秋去后,李昂抬着半箩筐已经浸泡过的谷子,和华小妹到家门前的秧田里去播谷种。布谷鸟在田边欢快地叫着,ot布谷布谷,布谷布谷ot、仿佛是在告诉人们,季节到了,快快播谷,黄鹂也来凑热闹,在浣花溪两岸的垂柳间婉转的啼叫着。“小妹,直接撒下去是吗”李昂把箩筐往田边一放,挽起袖子便要大干一场。他抓起一大把谷种就往拖平了的田里撒,昨天田里还有些水,现在水基本都干了,上面是一层细腻的泥油。华小妹见他大把地撒,连忙叫道:“李大哥,这样不行,你在边上看着,让我来就行了。”华小妹挽了裤脚,站到田里,拿着个瓜瓢盛了一瓢的谷种,然后抓起谷种,来回轻扬着手,让谷种均匀地从她几个指缝间洒落。“李大哥,像你那样一抓一大把,一下子洒出去,难免会不均匀,控制不好,有些地方洒重复了,有些地方没洒到。这洒得密的地方,将来秧苗不仅很细弱,且易招病虫。”“哦哦”李昂看着小妹那娴熟的动作,谷种在她指间纷纷洒落,均匀地落在泥油上。一件看似很简单的事,原来也有这么多门道和技巧,而这些不起眼的细节,甚至会影响到一年的收成。“细节决定成败,真是没错”李昂颇有感慨。他抓起一把谷种,正要学着小妹那样播洒,就被浣花溪下游的动静吸引住了。只见一艘游船缓缓驶来,船上舞妓翩跹起舞,乐声悠扬,船头坐着几个中年人,其中一个作道士装束,正在对饮。而岸边,二三十个衣着鲜明的少年跟着游船,正一同高诵着李白的观元丹丘坐巫山屏风:昔游三峡见巫山,见画巫山宛相似。疑是天边十二峰,飞入君家彩屏里游船越来越近,二三十个少年的高诵之声也越来越响亮:寒松萧瑟如有声,阳台微茫如有情。锦衾瑶席何寂寂,楚王神女徒盈盈。高咫尺,如千里,翠屏丹崖粲如绮溪花笑日何年发,江客听猿几岁闻。使人对此心缅邈,疑入嵩丘梦彩云李昂扔下谷种,看着这一幕,不禁暗叹:啧啧这也太会装逼了,你吟诗就吟诗吧,去课堂上念呀,来到乡野之间鬼叫什么呢。”上溪村很多人都被吸引过来了,在溪边浣衣的女子甚至纷纷喝彩起来。而无论是船上的人,还是岸上高声诵诗的少年,面对村民的目光,都十分坦然,他们不因此自得,也不因为有人围观而感到别扭,好象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出来看热闹的村民呢,包括华小妹在内,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没有人鄙视那些“装逼”的人,似乎感觉这是一件很高尚的事。两岸垂柳碧,春风拂平野,朗朗的诗书声飘过清澈的水面,回荡在村廓田野间,与乡间的袅袅炊烟缠绕在一起。观元丹丘坐巫山屏风终于诵完了,船上一个文士起身举杯,朗声说道:“快哉快哉某敬元仙人一杯。”“张博士客气了,请”那道士看上去四十来岁,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端起酒来与几个文人对饮之后,感叹道,“太白无愧谪仙人之称,只是贫道却是愧对此般赞誉啊。”“元仙人太过自谦了,元仙人与李学士是挚交,可知李学士何日归蜀若能同时目睹二位风采,何其幸哉”李昂听到这,忍不住脱口道:“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元丹丘,这位道长就是元丹丘”他这一嗓子喊出,船上岸上都为之一静。岸上的二三十个少年郎纷纷对李昂怒目而视,有人斥道:“无知莽夫,元仙人的名讳岂是尔能直呼”“嘿嘿,在下失礼了,好不容易遇到个名人,一时没控制住,诸位莫怪,诸位莫怪”面对二三十双斗牛眼,李昂嘿嘿笑笑着,“我是村野莽夫,各位都是有学问的人,跟我一般见识岂不是自贬自价,莫怪哈,莫怪哈”二三十双斗牛眼听了,再也没人愿意说他。这时船上的道士突然“咦”了一声,然后扬声对李昂说道:“这位小友,可否移步登舟,共饮一杯”道士这么一说,岸上的那群少年无不为之侧目,相互之间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李昂也有些意外,不过他没有犹豫,笑着向河边的埠头走了过去。游船靠近岸边来,放下一块木板,李昂一边上船,一边含笑拱手道:“多谢元道长,在下李昂,打扰了,打扰各位的雅兴了。”李昂对那位着道士服的元丹丘特别感兴趣,他以前喜欢李白的将进酒,查过诗中提到的岑夫子,和丹丘生是何许人。元丹丘被李白看作是长生不死的仙人,是李白一生中最重要的交游人物之一。曾前后赠诗十四首,并有“吾将元夫子,异姓为天伦”之语。李白一生与之交游计22年之久,其时间之长无人可比。而现在,这样一个在流传千古的诗篇中出现过,被李白视作不死神仙的人物,就站在面前,一派仙风道骨,怎能不让人产生兴趣呢。而元丹丘似乎对他更感兴趣,从一开始就一直盯着李昂的脸看。李昂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于是自嘲道:“道长,我虽然黑一点,但还不至于连五官都看不清吧呵呵”“看得清,亦看不清。”元丹丘似乎话中有话,他的目光从李昂脸上落到他手上时,脸上又有一抹诧异的表情一闪即逝,“言念君子,温其如玉。请恕贫道冒昧,小友这块玉扳指材质温腻、柔润光泽,似非凡品,小友可否借贫道一观。”李昂有两样东西,金刀和玉扳指,这两样东西若是变卖,应该值很多钱,能保证他在不短的一段时间内活得很滋润。但具体值多少钱,他不知道,尤其是这玉扳指,值不值钱主要看玉的材质及其来历,这个是需要专业的鉴别能力才能看出来,这道士想必是个见过世面的,让他看看也好。“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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