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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0(1 / 1)

寅看了黄四娘一眼,然后对李昂道:“李先生若是拿到了方家的盐井经营权,准备怎么做”李昂一派月霁风清地说道:“在下只是一介布衣,能做什么呢我什么也不会啊不过,我倒是很期待崔明府为了百姓的安危,大力整顿火井县的食盐产业,同时研究出把粗盐提炼成精盐的方法,让各地数不尽的粗盐大量流向火井,然后被加工成精盐;再采取代理授权制,迅速控制各地的精盐营销渠道,以及对本县些效益低,产能低下的盐井进行整合,提高产能,以此带动整个火井县的餐饮、客栈、青楼、以及其他服务业迅速繁荣起来,让税收成倍地增加;有了钱,我还希望崔明府能大兴官学、庙学,邀请名士执教,扩大生员数量,使火井的学风大盛,名动剑南。另外,白术水年年雨季泛滥成灾,火井大量农田被淹没,我也希望崔明府手上有钱之后,可以兴修一下堤防,以造福火井百姓。这些事,只要崔明府愿意做,我敢肯定,崔明府一定做得到。”“把精盐提炼成精盐”崔寅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李昂描绘的美好蓝图,关键就在于能不能把粗盐迅速提炼成精盐这一点上。“李先生这不是在拿本官来消遣吧”全天下那么多盐场,所产的盐是好是坏,全看自然形成。自开天辟地以来,谁听过有人能把粗盐提炼成精盐的若是真有办法,别人不早提炼去了吗,还会等到现在李昂微笑着对红杏说道:“杏儿,今天的菜有点淡,取些盐来给我们蘸蘸。”“是,郎君。”红杏很快取来一碗盐,放到崔寅的小几上。崔寅一看,但见碗里的盐比雪还白,比沙还细。他活了四十岁,这绝对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细最白的盐。别说是剑南道的盐,就是进贡给皇家的盐,恐怕也没这么细白,这让他不禁怀疑,这是盐吗崔寅慢慢伸出手,抓起一把盐,然后轻轻松开手指,那细白如雪的盐就如纷纷从他的手指间滑落,粒粒细小如沙,没有一粒粗大的,也没有一粒盐粘在手上。他再用拇指和食指拈住了些盐往嘴里送,舌头上立即感受到一股纯正的咸味以及若有似无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淡淡甜味“呵呵,我相信只要崔明府想,肯定能找到提炼出这种精盐的方法。”比皇家贡品还好的精盐啊崔寅尝过之后,望向李昂的目光顿时变得炽热起来。毫无疑问,李昂并不光是只会夸夸其谈,如果真能按他描绘的那个蓝图那样,自己的政绩要在大唐一鸣惊人又有何难呢。崔寅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的车马,拉着粗盐滚滚向火井汇聚而来,然后化成一袋袋精盐,分销出去,整个火井迅速成为了剑南道盐业的集散地;无数的商人络绎于途,客栈客满,酒楼座无虚席,在大量人流的带动下,火井县百业兴旺,繁华富足“有了骄人的政绩,再由公孙侍郎或李相国提拔,崔明府连越数级,直入长安朝堂又有何难将来便是出将入相,也是可以期待的呀。”你要名,我要利,各取所需,相辅相成。对此,崔寅实在无法拒绝。啪刘秉盛一巴掌扇在方济脸上,然后指着他大声斥责道:“某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替你爹娘报仇,你这不孝的东西,还敢与某顶嘴”方济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咬着牙说道:“仇,某会报,但方家的产业,是某父亲辛辛苦苦经营一辈子,才攒下来的,某绝不能”“不能什么你能什么”刘秉盛厉声打断他道,“还方家的产业呢,现在是他方同兴的产业你明不明白”“某不明白某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赵家狼狈为奸”啪刘秉盛又是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方济脸上,盛怒之下,他须发俱张:“孽畜老夫所作所为,还轮不到你来指三道四,滚你给某滚以后你是死是活,都别来找某,老夫没你这样的外甥滚”“阿耶,您请息怒,表哥他只是一时糊涂,你别往心里去,到底是一家人表哥,你别走”刘菱劝这个劝那个,然她父亲耿介,偏执,还特爱面子;而表哥方济虽然平时不吭声不吭气,也是个不轻易低头的人,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一个也劝不住。“菱儿让他走你要是再劝,老夫连你也一起赶出去”“阿耶”呯刘秉盛一掌击在八仙桌上,把桌上的杯杯碗碗震得乱跳,刘菱不敢再出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济走出刘家大门。因为刘家拿不出直接的证据,证明方刘氏上吊是方同光所逼,谣言这东西,要找到源头也不太可能。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新都县令判了方同光胜诉。方同光正为此高兴,结果杨钊找上他后,二话不说,就是一通拳脚,把高高瘦瘦的方同光揍得变成了个胖子,肿的。方同光大声申和谐吟着:“杨少府,你你”“你个屁”杨钊怒不可遏,又往方同光身上狠踢了两脚,“你他娘的当某是傻子吗大老远把某请去,某要见你嫂子一面你先是推三阻四,最后出来陪某饮了一杯酒,那是在你家里呢,外人怎么就四处传扬说某与你嫂子恋奸情热的方同光你这个狗贼,害死了你嫂子不说,还拿某当猴耍,看某今天不撕了你”在公堂上,一切需要讲证据,在这私宅里,杨钊可没那么多顾忌,揪着方同光又是几个耳光,打得方同光嘴角都渗出了鲜血。杨钊对方刘氏垂涎已久,还没弄上手呢,就被方同光逼死了,而且还是利用他逼死方刘氏的,这口恶气,杨钊如何能咽得下“杨少府,某某真的没有”呯呯又是接连两脚踢在方同光的腹部,把他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有没有”“没没有啊”方同光知道不能承认,打死也不能承认,否则就真的完了。最后杨钊揍得累了,可方同光就是不承认,他也不能真把人打死了,最后逼得方同光拿出了一百贯钱,杨钊才暂时放过他。杨钊生性好赌,偏偏赌运不佳,如今欠了一屁股赌债,新都县尉的任期也快到了,未来在哪里,他心里连个底都没有,这天下的县尉,恐怕没有一个混得比他惨的。怀里揣着一百贯的兑票走在新都县的街头,杨钊的心踏实了不少,至少暂时不怕债主缠上来了,一百贯虽然不够把欠下的赌债还完,但总可以搪塞一阵,实在不行,再去向方同光讨要吧,反正他没打算轻易放过方同光。“嚯杨少府,神气着呢。”身后突然转来的声音让杨钊神色顿变,他连忙转过身来,只见一个肥头大脑的锦袍青年,带着七八个随从,正一脸阴笑地看着他。第0067章天降财神爷“怎么着不认识某了欠某的钱什么时候还啊”那锦袍青年阴笑着逼上来。“郑郎君说哪里的话,某怎能不认得您呢,郑郎君这里要往何处去快活啊”杨钊赶忙陪着笑说道。别看他是新都县尉,在这锦袍青年面前却不敢摆官威。人家不但是他最大的债主,而且还是秦州刺史家的二郎君,与益州刺史又是世交,他这九品的新都尉在人家面前,要敢耍横,那是打你没商量。锦袍青年姓郑,名国雄。他嘿嘿一笑道:“杨少府今天春风满面,想必是有钱了,某那两百贯钱该还了吧”“郑郎君”“给某搜他的身”郑国雄一声令下,跟随着他的七八个大汉顿时冲上来,竟当街将杨钊刚到手的柜坊兑票给搜了去。“郑郎君,郑郎君,你听某说,这钱”“这什么呀,这才是一半,余下的呢姓杨的”“郑郎君,余下的您再宽限几日,某一定”“定个屁你说一定多少回了杨钊,某警告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说好上元节还某的钱,结果拖到花朝节,花朝节再找你,你说到清明节,他娘的,是不是要拖到你坟头长草去啊某告诉你,今日你若不能把余下的钱拿出来,老子可不管你是什么狗屁县尉,照样揍死你”街上的百姓都看着呢,杨钊暗暗叫苦,偏偏眼前这郑国雄他还真得罪不起,“郑郎君,你听某说,这次某真的有办法,保证能在十日之内还清你钱。”“这话某听得太多了,废话少说,拿钱出来”“现在某真的没有”“打”“且慢”这时一辆豪华的马车刚好在旁边停下来,车帘揭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边下车,一边笑道,“郑郎君,鄙人鲜于向有礼了。”郑国雄听了鲜于向这个名字,不禁为之一怔,此人可是剑南道有名的大富豪,家财无数,富可敌国。郑国雄望着他问道:“你待如何”鲜于向很客气地答道:“郑郎君,杨少府毕竟是朝廷命官,郑郎君如此在街上苦苦相逼,终归有些不妥,还望郑郎君能看在某的面子上,宽限杨少府几日,如何”“不行某宽限这厮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说好的还钱日期,次次不作数,此番不管谁来说情,不还钱,就是不行”“这样吧,杨少府欠郑郎君多少钱,鄙人来帮杨少府还,郑郎君看这样可行”“行啊,连本带利,他还欠我一百四十八贯,你要替他还是吧,拿钱来”鲜于向微微一笑,向郑国雄一揖,然后回头对车边的随从打个手势,他的随从立即取来一张柜坊的兑贴。“郑郎君,这是鄙人柜坊上的兑贴,郑郎君只要拿着兑贴到柜上,随时可以兑出一百五十贯钱来,多出的两贯,就当是鄙人请郑郎君吃茶了。”郑国雄接过兑贴看了看,满意地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走”整个过程杨钊没有说一句话,但他明白一个道理,天上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掉馅饼,自己并不认识这个鲜于向,他主动跑出来帮自己还钱,绝不会是因为自己长得好看。等郑国雄离开,鲜于向才回过身来,抱圆一揖,谦恭有礼地说道:“杨少府请了,鄙人尝闻杨少府在军中之时,表现优异,可惜上官忌贤妒能,只能屈就这新都尉一职。鄙人早想结识杨少府这样的贤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实乃三生有幸,鄙人想请杨少府吃杯酒,如蒙不弃,还请杨少府移步玉仙楼,如何”杨钊也正想看看这位剑南道首富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自然不会拒绝。“鲜于先生客气了,那本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昂刚刚送走崔寅,便听到有人来敲门。随即伍轩进来禀报道:“老板,有人前来求职。”“哦什么人”“是位奇人。”伍轩的神色有些怪异。李昂没太注意,随口说道:“把人领进来吧,本ceo亲自来面试。”“是,老板。”不一会儿,伍轩领进来一个男人,李昂一看,不禁连吸了几下鼻子,难怪伍轩说他是奇人啊,确实够奇的。那男子四十岁上下,模样干瘦猥琐,双目鼓出如鼠,左嘴角一颗大痣长着两根黑毛,下巴稀稀疏疏的长着些胡须,似乎因为营养不良,胡须发黄。身上一件长衫破破烂烂就像是套在一根竹竿上,脏兮兮的跟乞丐差不多。他一见李昂,立即长身作揖道:“李郎君,在下姓李,名铁嘴”“把嘴张开。”李昂当即打断他道,“靠你连门牙都只剩一颗,还敢说是铁嘴”那李铁嘴听了,一面尴尬,他的门牙本来是完好的,但是前些天饿得慌,忍不住偷了只鸡来祭五脏庙,结果鸡刚烤熟,就被人家发现。鸡没吃到,倒被打断了一根门牙,如今说话还漏着风呢。李昂横了伍轩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以后别什么人都往家里领,把我这大唐无双盐业公司当什么了。那李铁嘴很善于察颜观色,李昂扫向伍轩的眼神落在他眼里,立知不妙,连忙再拜道:“在下听说李郎君正在招募人手,在下自幼熟读诗书,诸子百家无不涉猎。更精通算术,计算各种繁杂数目无人能及,李郎君若是雇用在下,必不让李郎君失望。”哟,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虽然李昂觉得让这厮留在身边,自己看多了可能会做噩梦,但他还是扬声说道:“红杏,把本郎君新买的诗经拿来。”“是,郎君”李昂接过红杏递上来的诗经顺手一翻呃,反了,应该是从左往右翻才对。李铁嘴看他别扭的翻书动作,强忍着没笑出来。李昂咳咳两声,摆出一副面试官的姿态说道:“现在,我念一句,你要立即答出下一句来,明白”“明明白。”李铁嘴那对鼠目骨碌碌乱转,似乎有点心虚。“开始,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这个不可”“哪个不可呀不可就走吧,我这不养废物。”李嘴铁大急,那满是污垢的瘦脸竟能看出涨红来,他一边鞠躬,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李郎君,您考算术,在下若是算不出来,立即一头撞死在这儿。”李昂本想让伍轩赶人,一看他打开那块布,却立即改变了主意。李铁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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