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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公孙靖宇关在使牙有什么不测,而是担心事情传到长安后,将来家主公孙谨怪罪下来,他们恐怕都吃不了兜着走。“听说你们家小郎君出事,我这就匆匆赶过来了,你们先把具体情况跟我说说,我再来想办法。”公孙长治伸手作请道:“李郎君,这不是说话的地方,里面请。”“请”李昂随他们来到前院的花厅,公孙化吉把公孙靖宇一案始末向李昂娓娓道来:“李郎君,那日城南百汇通柜坊的曾捷请我家小郎君上门吃酒,曾捷自己先喝醉了,便让自己的表妹出来招待我家小郎君,我家小郎君可能是喝多了,后来后来就”“这个曾捷多大年纪,和你家小郎君关系如何”“曾捷今年二十三岁,是百汇通柜坊的少东家,我家小郎君好赌,有时输了,这个曾捷借钱给我家小郎君,为人挺慷慨大方,借给我家小郎君的钱,从不催还。一来二去,我家小郎君和他倒也算是熟识。”“曾家除了开柜坊,还有什么背景吗”“没听说有什么背景,所以曾捷总想来攀附我家小郎君。”“攀附嘿嘿”李昂冷笑道,“你家小郎君吃酒醉了,和他表妹和了肌肤之亲,这不是攀附你家小郎君最好的机会吗怎么又会闹到衙门去”“这曾捷一开始提出让我家小郎君娶他表妹,我家小郎君不肯,他一气之下”“一气之下”李昂再次冷笑道,“你们最好立即去查查这个曾捷,特别是他那个表妹的来历,更不能放过。现在节度使亲自过问此事,不外乎是想拿这件事与你家郎君讨价还价,你们都想了些什么对策”公孙长治叹道:“我们也猜到了章仇兼琼的意思,此事恐怕是纸不住火了。”一说到这,公孙长治和公孙化吉的脸色变得十分灰败,讨价还价下来,他们的小郎君可能没事,但他们肯定免不了被公孙谨责罚,想到严重的后果,俩人不寒而栗。李昂趁热打铁道:“这件事,你们要想逃脱责罚,当务之急是把你家小郎君救出来,让章仇兼琼没有讨价还价的筹码,同时查清楚这件事。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件事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很可能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你家小郎君的。”“李郎君,我们查过,曾捷和章仇兼琼确实没有什么关系,他没有理由故意陷害我家小郎君啊”“和章仇兼琼没关系,不代表和别人没关系。别以为你们家郎君官大,就没人敢算计你家小郎君了。”公孙靖宇横行成都,连节度使章仇兼琼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公孙长治他们确实认为,在这成都城内,没有谁敢算计他家小郎君,他还打算去劝劝自家小郎君,暂时答应娶曾捷的表妹,让曾捷先撤回诉状呢。“先别管那些了,眼下最紧要的是先让你家小郎君出来再说。”“李郎君可是有办法”“让你家小郎君绝食。”“绝食”公孙长治和公孙化吉大眼瞪小眼,让自家小郎君绝食,大概也只有李昂敢想。第0085章会杨钊李昂急于把公孙靖宇弄出来,连绝食的主意都想出来了。章仇兼琼和宰相李林甫关系不怎么好,如果章仇兼真的是想以公孙靖宇为筹码,与吏部侍郎公孙谨讨价还价,那就绝不能真让公孙靖宇死在使牙里。而公孙靖宇能不能尽快出来,对李昂来说关系重大,邛州那边是其一,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巡察御史廖仲南也需要解决。廖仲南虽然在火井被弄得灰头土脸,但他到底是朝中御史,有直达天听的能力,如果仅以崔寅的凑报层层上报,要慢上好多,一旦让廖仲南的奏章先到,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到时崔寅这边有理也变成没理了。崔寅若倒,就算干掉了邛州的卢兆义,李昂的发财大计也很难在火井顺利推行下去。李昂和公孙长治、化吉赶到使牙,因为使牙不让进去探望,李昂只得买来一只烧鸡,然后偷偷在鸡肚子里塞了张字条。“公孙管家,你赶紧找人送进去,多塞点钱,为了防止他们拿了钱不办事,必须证明你们家郎君拿到烧鸡后,再给另外一半钱。”“李郎君放心吧,人虽然见不着,但要送点东西给小郎君,他们倒是不会为难,某塞些钱,索要某家小郎君的收条就是了。”公孙长治说完,自去与使牙那些看守交涉去了。剑南节度使衙门,是剑南道最高权力机构,因节度使管理的是军镇,军事意义大一点,因此节度使衙门虽然巍峨气派,但人们还是习惯于称之为使牙,而不称衙门。使牙和将军的牙帐有相近似的意味。节度使受职之时,朝廷赐以双旌双节,得以军事专杀,行则建节,府树六纛大旗,集军、民、财三政于一身,威仪极盛。自开元以来,大唐逐渐形成平卢、范阳、河东、朔方、陇右、河西、安西四镇、北庭伊西8个节度使区,加上剑南、岭南共为10镇。剑南是抵御吐蕃,压制南诏的前沿,常驻兵力39000人。以兵力多寡而论,在大唐十大军镇中排名第五。李昂几人在使牙门边等着,望着那六杆随风翻卷的大旗,以及门前那杀气腾腾的士兵,一种强大而威严的压力油然而生。这让李昂突然有些从军的冲动,行则建节,府树六纛,统帅三军,金戈铁马,男儿大丈夫当如是也在此以前,李昂一直想做个私盐贩子,垄断剑南道的食盐生意,过着富裕滋润的逍遥生活。但这一刻,站在这节度使衙门前,强权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感触良多。这不是美国,商人有强大的政治能量。在这大唐商人地位低下,钱多真不算什么,反而可能成为别人眼中的肥羊。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横行火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看似手段不凡,其实如果没有公孙靖宇的强权为恃,自己还能这样嚣张吗而现在公孙靖宇一被关进使牙,自己立即束手束脚,这也让他深感大树下虽然好乘凉,但也有可能是“南有乔木,不可休息”啊李昂一时思绪万千,望着使牙前的大纛久久不语。这时一个身着浅青色官袍的官员从使牙里出来,他身材高大,相貌堂堂,满面满带春风,走到李昂他们附近时,竟忍不住兴奋地击掌笑道:“哈哈哈我杨钊总算时来运转了,快哉”听到杨钊这个名字,李昂不禁好奇地看了看他那得意忘形的身影,公孙化吉撇了撇嘴说道:“看这厮得意的样子,一准是抱上了章仇兼琼的大腿。”“化吉,你认识他”“何止认识,这厮是新都县尉,绿豆大的官儿,名叫杨钊,好赌成性,某还赢过他的十八缗钱呢。”“新都县尉杨钊”方济的娘就是传出与杨钊有染,李昂当然听过此人,而且他对唐史多少有点了解,知道杨国忠发迹前就叫杨钊。“杨少府,请留步”李昂突然叫了一声。普通老百姓不敢靠近使牙,这大门前一片肃静,李昂这一声叫唤,二十步外的李钊听得十分真切;他停下脚步扭头望来,却不是看李昂,而是看公孙化吉。因为在李昂、伍轩、公孙化吉三人中,他只认得公孙化吉。“化吉,请他吃酒。”李昂一边小声地吩咐公孙化吉,一边走上去,一揖道:“杨少府,在下李昂有礼了。”“李昂”杨钊疑惑地问道。公孙化吉见他托大,立即不爽道:“杨钊,别给脸不要脸,连我家小郎君在李郎君面前,都得躬身施礼,你就大咧咧的站着受李郎君这一礼怎么着,抱上了章仇兼琼的大腿,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某告诉你,别看章仇兼琼在剑南是个人物,到了长安,他算哪根葱”公孙靖宇在成都,一向是八脚螃蟹横着走,连他都得对李昂躬身施礼的话,那李昂是什么来头这下杨钊真不敢托大了,回了李昂一礼,说道:“咱们互素不相识,李郎君叫住某,不知有何贵干”“贵干不敢当,就是想请杨少府吃顿酒,不知杨少府可愿赏这个光。”“实在抱歉,某眼下有事”“怎么着”公孙化吉立即挡到杨钊面前,这哪里是请,说是绑票恐怕更适当一点。杨钊很清楚公孙靖宇的后台有多硬,就连剑南节度使都不敢轻易得罪,他是个善于见风转舵的人,见公孙化吉不肯罢休,只得应邀。成都东市,蜀香楼。雅致的包间里,只有李昂与杨钊跪坐对饮,杨钊弄不清他的来头和用意,很少说话,李昂连敬了他几杯,才开口道:“在下稍通相人之术,李少府相貌堂堂,英姿勃发,机敏过人,可惜前半生时运不济,不过”杨钊随口问道:“杨郎君有话不妨直说。”“杨少府十年之内,必位极人臣,一身兼四十余职,不过十年之后嘛则有一场大劫,若化解不当,便有性命之忧。”杨钊这下开始上心了,谁都爱听好话,李昂说他十年之内,必位极人臣,这难道预示着这次进京会一切顺利,甚至从此飞黄腾达只是位极人臣,身兼四十余职,这可能吗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杨钊刚刚在使牙看到了一线希望,一出使牙,李昂又说这样的话,而他绝对不可能知道刚刚在使牙里章仇兼琼说些什么,难道这只是巧合“哈哈哈杨少府不必在意,相面之术在下只是稍通,稍通而已,在下的话,杨少府不必太过于在意;不过,杨少府将来若真位极人臣,身兼四十余职之时,千万别忘了我的后半句话就行了。来,我再敬杨少府一杯。”见李昂把话岔开,杨钊也便没再询问此事,李昂太年轻了,怎么看也不像能窥破天机的高人。对他说的话,杨钊也听过了也就过了。他倒是对李昂请他吃酒的用意很在意,忍不住开口问道:“李郎君请某家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李昂爽朗地笑道:“杨少府可能误会了,在下这次请杨少府来,还真就是为了和杨少府说说面相,没有其他用意,硬要说有,那就是想和杨少府交个朋友。来,杨少府请”杨钊莫名其妙的吃了一顿酒,然后告辞。李昂自始至终,还真没有再说其他事,甚至没提公孙靖宇,让杨钊纳闷不己。第二天下午,不出李昂所料,绝食了一天半的公孙靖宇,就成功走出了使牙。见到李昂那一瞬间,公孙靖宇就忍不住冲上来,给李昂来了个熊抱,大笑道:“大哥某饿死了”“哈哈哈为兄先带你去吃一顿,接下来,咱们兄弟要大干他一场”s:各位兄弟看了之后,有什么意见,欢迎在书评区发表,有互动,俺才不到于像在玩单机,有的说感情方面缺少刻画,嗯,这一点我接受,会慢慢增加一些感情戏份。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第0086章仁贵作先锋赵仁贵“恩怨分明”,随时把“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句话挂在嘴边,这几乎成了他人生的座佑铭。他勇武过人,年轻时在战场冲锋陷阵,杀人如麻。如今年逾四十,勇武不减当年。一到邛州城,赵仁贵立即召集一班人马,杀奔卢兆义的万马车行。别看赵家在李昂身上没占到什么便宜,那是赵上益想把赵家洗白,所以尽可能少用那种血腥的解决手段。事实上,赵家的实力不容小觑。解决一件事情,有的人喜欢动手,有的人喜欢用脑。而赵仁贵解决事情的风格,和儿子赵上益不同,他喜欢用手解决。万马车行位于邛州城东,专门承接各种货运生意,一个个大汉光着膀子,赶着车马进进出出。赵仁贵带着三十来人,一下子拦住了车行大门,把进出的马车全堵了下来。“卢兆义你这个狗娘养的,竟敢嫁祸于某,良心太坏了,有种你给某滚出来”赵仁贵这一嗓子吼出,万马车行顿时炸窝了。卢兆义在邛州的所作所为,就连之前的邛州刺史,都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谁敢这么骂上门来过。“哪来的疯子”车行的管事周大通大步走出来,指着赵仁贵喝道,“敢来万马车行闹事,真是不知死活”“啊你这小子,你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知道姓卢的有多坏吗哎和尔等说不着冤有头,债有主某赵仁贵一向恩怨分明,你给某叫卢兆义那狗贼滚出来”“你他娘的算哪根葱,我们老大是你想见就见的吗滚再不滚,废了你们”赵仁贵带来的人马见对方如此嚣张,哪里能咽下这口气,双方堵在车行门口叫嚣起来,一时之间剑拔弩张;赵仁贵挥掌劈断了一根车辕,大怒道:“某一向恩怨分明,本不想殃及无辜,既然尔等不识好歹,那就怪不得某了,来啊”“慢着”车行的掌柜水月生及时出来,隔着一辆大车对赵仁贵说道,“这位郎君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那某倒是要先问问了,我们卢东家跟这位郎君究竟是何冤仇,你总得先说清楚吧”水月生拖住赵仁贵的同时,派人到码头急报卢兆义。卢兆义此时也是刚刚接到火井林墨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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