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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直接去挑战章仇兼琼的权威,那不是勇敢,纯属是脑子给驴踢了。李昂笑道:“不管怎么说,这次我们贸然行动,虽然及时抓住了曾应凡这个原凶,但终归是累得鲜于采访使三万缗巨资一时提不出来。今番前来,在下是专程前来向鲜于采访使致歉的。”“李郎君少年英豪,智破奇案,某还准备向章仇大使进言,对二位郎君加以表彰呢,岂会因些许小事而埋怨于心二位郎君专程登门道歉,某实在当不起,当不起啊”鲜于向一脸笑容,仿佛李昂和公孙靖宇硬闯入府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般,面对这样的老狐狸,李昂心中越发警惕了。“在下只希望能尽快结案,好让鲜于采访使尽快兑现出巨资,心中才稍安。若是案情反复,甚至闹到京中朝堂上,鲜于采访使和章仇大使这笔巨资有所差池,在下就真是罪不可赎了。”鲜于向呵呵地笑道:“李郎君大可不必自责,李刺史善于断事,一向勤政,想必一定很快能结案的。”“但愿如此,但愿如此”李昂坦然地看着鲜于向,他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你要钱,我要结案。相信鲜于向也很清楚,这案子本就不小,如果不能迅速结案,真闹到朝堂上的话,他和章仇兼琼这三万缗存在百汇通柜坊,免不了要被朝中御史言官非议。鲜于向虽然让家中下人准备了酒菜,但李昂和公孙靖宇对此不感兴趣,随后就告辞了。刚离开鲜于家,公孙靖宇就忍不住问道:“大哥,你这次来到底想干嘛”“三万缗啊,为兄是担心鲜于向甚至是章仇兼琼和曾应凡暗有勾结。贤弟试想,若是曾应凡真与鲜于向、章仇兼琼有勾结,二人岂会不全力帮曾应凡脱罪。而一旦曾应凡无罪,咱们擅闯曾府打人,岂不就成了有罪”公孙靖宇其实并不傻,只是他万事有老子扛着,平时根本不劳他去想法子解决,时间长了养成了他凡事喜欢付诸武力,懒得动恼子的习惯。听了李昂的话,他想了想说道:“他娘的,这鲜于向的话虽然滴水不漏,但小弟总觉得哪里不对。反正某不相信他说的,大哥,你说呢”李昂随手打了个响指,笑道:“鲜于向的话是真是假,其实并不重要。”“嗯大哥这话怎么说”“重要的是,这次来,我基本可以确定,鲜于向真想要那三万缗。”“大哥,小弟被弄糊涂了,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贤弟自己琢磨吧,你呀,合该自己动动脑子了,不要指望为兄什么都跟你说得一清二楚。知不知道,跟傻瓜说话很费劲的,你不会想做傻子吧”“大哥,瞧您说了,小弟自己琢磨去还不行吗。”“哈哈哈”从李昂爽朗的笑声中,这次见鲜于向,他还是有不少收获的,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邛州方面,孙登差点死于火海,加上急于立功请赏,办案的速度可谓神速,很快就将审讯胡纳言、水月生、荆老七等人的宗卷传到剑南节度使衙门,而节度使衙门又将宗卷转送到了益州府。这两天,廖仲南一直在审讯曾应凡和卢兆义以及百汇通柜坊的一些重要掌柜。曾应凡一味的喊冤,卢兆义更是一口否认针对自己的指控。出于对李昂的成见,廖仲南自然更多地相信他们。邛州府的宗卷移交到益州府之后,廖仲南一时之间也有些糊涂了。益州刺史李四维可不管这些,衙外那些闹腾的人群,已经快把他逼疯了,他只想尽快结案,因此邛州那边的宗卷一到,他第二天立即升堂问案。公孙靖宇和李昂作为“受害者”,这天也被传唤上堂。公孙靖宇一大早就带着大群狗腿子来到大唐无双盐业分公司,进门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只见李昂躺在担架上,满身都裹着纱布,脑袋上的纱布被血迹湿成了暗红色,看上去惨不忍睹。“大哥大哥你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大哥你快说,这是谁干的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公孙靖宇扑上去,急吼吼地叫着。李昂被用力摇得差点骨折,不禁骂道:“有你这么摇的吗大哥我现在是重伤之人,你这么摇,本来没事都让你摇死了。”公孙靖宇听他语气正常,不像是身受重伤之人,一脸猜疑地问道:“大哥,你没事”说着他就去摸李昂的绷带。“哎哟”“啊大哥,你伤的嘿嘿,大哥你别装了,你根本没伤,哈哈哈咦,不对啊大哥,你没事搞成这副模样干嘛”公孙靖宇终于发现了真相,脸上表情那叫一个丰富,跟变脸似的。“呵呵,贤弟配合着点,到了公堂上,你就知道了。”“大哥,别啊,老让某自己琢磨,某会疯掉的。”“不疯魔不成活。”公孙靖宇心里跟猫抓似的,却又无可奈何。与李昂一起的,还有李侠子。在火井,这位剑南第一讼师不败的神话被打破了,但这其实无损于他的才能。火井之败,纯属李昂和县令崔寅勾勾搭搭的结果。这次李侠子主动来投,经过一番深谈,李昂毅然决定聘其为大唐无双盐业公司的法律顾问。而这个躺着出堂的主意,就是李侠子给李昂出的。益州府衙前,本来每天就围满了讨还存款的人,案件一开审,前来看热闹的就更多了,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让开让开”公孙靖宇那些狗腿子大喝着,在前头开路。李昂满身纱布的躺在担架上,被抬进衙门,引得无数人为之侧目。在人群最里层,杨男带着沙牛儿,占了个很不错的位置,见李昂被这般抬进来,她也大为讶异,忍不住跑到担架边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伤成这个样子”李昂见她那张阳光跳跃的俏脸上,竟满是担心的神色,心中不禁一暖,但戏还是得演,他虚弱地答道:“只只是手脚被打折了,断断了两两根肋骨,脑袋破了娘子,别哭,我我没事,郎中说只须静养三两个月月,就能恢复,谢谢娘子关心,我我好感动。”杨男好不容易听他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脸上担忧的神色更浓,但右手却趁人不注意,悄悄伸过去,在他手臂上一扭。“啊”李昂痛得差点直接跳起来,杨男还是一脸担忧,手上却在渐渐加力,九十度,一百八十度,三百六十李昂脸上的表情一阵扭曲,却不敢再大叫,更不好起身反抗。“嗯,这样才像受重伤的样子。”杨男很满意地放开他,那眸中又是阳光跳跃着。李昂真不知道自己哪里露了破绽,这丫头真是比鬼还精啊“臭臭丫头,你太太狠了,嘶我,我跟你有仇咋的”杨男一脸无辜地说道:“你说什么呢我在帮你呢,现在你五官扭曲,脸色发青,一点破绽也没有了,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行,晚上我再谢,你等着。”李昂被抬进府衙大门时,还无意中看到一个动人的倩影,那位身材婀娜多姿的萧鸾,头戴垂着轻纱的斗笠,在就在杨男的另一边。嘿,今日堂审,看来没有一个缺席啊s:昊子每天苦苦的求订阅啊,说实话,求得俺都有些泄气了,就像拿着个破碗每天在街上转,逢人就喊可怜可怜我吧正所谓衣食足而知荣辱,三餐不保,也只能如此了。身处贫贱,一步步往前迈,跌跌撞撞,满身是泥,到处求人,这就是我们这些小作者的真实写照吧。求订阅,求月票第0103章不作死就不会死邛州的审讯结果,李昂已尽然得知,有了邛州方面的结果,李昂就自信多了。现在对李昂来说,更需要重点应对的是来自巡察御使廖仲南的刁难。在火井,廖仲南被弄得灰头土脸,心中不知道有多恨李昂。现在到了堂上,那就等于是到了人家的地盘了,弄不好一上堂,就来几十大板,把你弄个半死,这是非常有可能的。益州府大堂上,三班衙役站立两侧,刺史李四维高坐堂上,巡察御史廖仲南坐在旁边监审,气氛肃然。李四维一拍惊堂木,下令传原告、被告。公宇靖宇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以四十五度角仰望着上方,一副天下老子第二他只能算第二,只为李昂更绝,干脆就是直视天空看云卷云舒这不能比啊,人家李大郎君是躺着进大堂的。公孙靖宇走进去乍看当然更威风,只是当李四维例行问完他们的姓名籍贯,站得双脚有些发麻的公孙靖宇,望着舒服地躺在担架上的李昂,立即恨不得取而代之。李侠子上前按状纸高声念完了诉状,李四维让捕快把早已押在堂侧的被告卢兆义押上堂来。身上戴着枷锁的卢兆义立即高声喊冤:“李使君,某冤枉啊某一向遵纪守法,和李昂和公孙宇靖也不认识,岂会暗杀他们邛州万芳楼发生纵火案时,某人在成都,毫不知情,说是某指使人纵火,实在是天大的冤枉啊”李昂向公孙靖宇使个眼色,正站得双脚发麻的公孙小郎君立即像弹簧似的蹦起来,向卢兆义面门狠狠的大脚踢去。呯卢兆义惨叫一声倒翻出去,一张脸差点被公孙靖宇的脚丫子踢成一马平川。事情来得太突然,一时间谁也没有反应过来。公孙小郎君还不解气,冲上去又是大脚不断,一边猛踢一边大骂:“他娘的,小爷别人不冤枉,偏就跑到邛州去冤枉你你算哪根葱,你你也配小爷冤枉你小爷在成都虽然横行霸道,但从来都是敢作敢当小爷最恨你这种鼠辈,专门躲在背后放冷箭,抽死你”公孙小郎君的无影脚左右开弓,呯呯呯差点把卢兆义踢飞出大堂。等李四维反应过来让衙役上去把公孙小郎君拉开时,卢光义已经被踢成了猪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口鼻之中全是血,门牙都被踢断了一颗,躺在地上直抽抽。堂外一片哗然,堂内廖仲南怒喝道:“岂有此理竟如此藐视公堂,目无法纪来人,将此狂徒拿下,先打十大板”刺史李四维对廖仲南越俎代庖很不满,便故意没有出声。公孙小郎君听了廖仲南的怒喝,顿时炸毛了,立即奋力推开两个衙役,冲上去指着廖仲南大骂道:“你仗着是自己是巡察御史,在火井强逐观审的百姓,导致数十人受伤,激起民愤;随后又纵容手下到女澡堂偷窥,被当场抓住你这样的狗官,还有脸坐到这大堂上,简直是丢朝廷的脸某要是你,一头撞死算了”火井的事,是廖仲南心中最大的伤疤,在这益州公堂上被公孙靖宇当众揭出来,气得他脸色发紫,青筋凸露,差点吐血:“你你”“你个屁你说某目无法纪,某看你才真的是目无法纪这益州府公堂,是李刺史主审,李刺史还没说话,你越俎代庖瞎喊什么你将李刺史置于何地你自己一屁股的屎没擦干净,跑到这公堂上充什么鸟样有你这样的人在,这案子还能公断得了”这下不得了,廖仲南气得一个鲤鱼打挺、又一个鲤鱼打挺、还一个鲤鱼打挺,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监察御使昏迷了,公堂上一时大乱,李四维顾不得其他,急忙让人请郎中来救治;不管怎么说,廖仲南还是朝廷的巡察御史,要是死在他这益州府大堂上,他肯定要担上不小的责任。公孙靖宇爹好人胆大,一上堂就踢得被告满地找牙,气晕巡察御史,还跟没事人似的。李昂也没想到效果这么好,他最担心的就是廖仲南在堂审中刁难自己;这下好了,公孙靖宇超常发挥,竟把廖仲南给气晕了过去,李昂心中那叫一个畅快不过廖仲南只是暂时气晕,按了一下人中穴之后,又悠悠醒了过来。“公孙靖宇”李四维一拍惊堂木大喝道,“你扰乱公堂,胆大妄为,你可知罪”这时轮到李侠子上场了,只见他徐步上前,抱圆一揖说道:“李使君,卢兆义一上堂,未经主审官讯问,就擅自叫嚣公堂,这本就有错在先。公孙靖宇在卢兆义的暗杀中,身受重伤,险些丧命,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卢兆义还企图颠倒黑白,混淆视听。作为受害者,公孙靖宇因愤怒作出一些过激的行为,这也是人之常情。”公孙靖宇也很光棍,主动说道:“李使君,某一时情绪失控,扰乱了堂审,某愿纳钱抵罪。”唐律疏议中规定,九品以上的官员祖父母、父母、妻子、儿子、孙子犯了流罪以下,可以听赎。听赎的意思是:被判应受笞杖徒之刑的,可以交纳财物赎罪。其赎法是笞十,赎铜一斤,杖一百,则赎铜十斤。自此已上,递加十斤,至徒三年,则赎铜六十斤。以公孙靖宇在堂上所犯的过错,不过是交点钱而已,这是大唐法律赋予贵族的特权。李四维见公孙靖宇主动认罚,自然是顺坡下驴,罚他了十斤铜。罚十斤铜就相当于杖一百,这对公孙靖宇的处罚其实不算轻了。至于廖仲南,自己气晕过去,只能怪他心里素质太差。廖仲南名声已经臭大街了,一屁股的屎还没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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