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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8(1 / 1)

星从来不诉说他的孤单,石楠花也总是默默的开放。我要告诉你呵,千万不要回头望,人生就是一道光,不往前,就消亡”就连方容也有些疑惑了,李昂到底想干嘛“是的,我从你的目光中,猜到了,你想问我要干什么想问你就问嘛,反正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我会如实回答你的。”李昂是那么清闲,闲得他把手伸到瓦梁上透下来的一道光柱里,光柱打在他的手上,让他那双手有种透明的感觉。“其实说实话,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杀了你,就成了杀官造反;我放了你,出去你就会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我。所以,我不能杀你,也不能放你。”李昂的语调平静得如同光柱里飘浮的尘埃,时间仿佛也静止了。“我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好在我只是一只蚂蚁,没有什么重要的任务需要去承担,有很多时间可以这样消磨;嗯,我决定了,我要读读书,读完中庸读史记,一本一本地读,一天,一个月还有,别指望我帮你脱裤子,你要是忍不住了,就拉在裤裆里吧别瞪我你这么瞪着一只蚂蚁,不觉得很傻吗”方容终于忍不住暴喝:“疯子”“错,我只是只蚂蚁。”方容肺差点气炸,李昂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十足的疯子。他重任在身,别说一个月,就是在这耗上三天,耽误了鹿头关劫案的侦破,而且是因为“一只蚂蚁”耽误的,章仇兼琼能饶得了他李昂根本不理他是如何暴怒,还有外头的冷戈等人是如何的怒骂威胁,还是清闲地哼着歌。等小吏去买药送进公事房,李昂还让人家熬好,然后也不说什么,捏着方容的鼻子把药给他灌了进去。方容好歹也是一员堂堂的虎将,意外被李昂如此劫持,随意折腾,那种不甘和屈辱让他难受得几乎要与李昂同归于尽。在孙登反复劝解下,他才放弃了这个念头。但要他就这么向李昂低头,他也绝不答应,双方就这么僵持着。天黑了。李昂把孙登给放了。夜里,冷戈派人悄悄爬上房顶,揭开瓦面,打算用箭射杀李昂和方济,但人刚爬上房顶,就被轮流守夜的李昂发现了,营救行动宣告失败。天亮了,方容依然被绑着。不管方容如此怒吼,冷戈等人几度欲破门而入,李昂都打定一条主意,你们进来,我就与方容同归于尽,你们不进来,咱们就耗着。到了第二天中午,方容饿得已经没有力气吼叫了,望着李昂和方济撕咬着卤鸡,对饮着美酒,方容忍不住偷偷咽口水,越咽口水越多口水咽得越多,方容的意志越薄弱,这和后世审犯人时,不让你吃不让你睡,以此消磨你的抵抗意志是一个道理。要是在方容盛怒之下,说什么都是放屁。现在饿他一天,绑他一天,累了,饿了,火候也就到了。“方将军,你急于抓到劫匪,我也急于找出嫁祸于我的人,咱们本来可以合作,你却偏要把我当蚂蚁踩死,方将军岂不闻乎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李昂嗞的一声,喝了一口美酒,接着说道:“何况,我就纳闷了,方将军这眼神是不是不太好啊,咋就认为我是一只小蚂蚁呢你真以为你想捏死我就捏死我这话章仇大使恐怕都得想想再说;你信不信,咱们这么耗下去,最后我一定没事,哈哈而你,很可能会被章仇大使打发去扫茅厕。嘶话说同为章仇大使的心腹,方将军比鲜于向确实差了那么一点啊之前我与鲜于向曾有过一个配合默契的合作,他要三万缗钱,我要定曾应凡的罪,结果是双方都很满意。至于长安那边,章仇大使通过杨钊走杨太真的路子,让杨钊携带了大量财物入京,我也没说什么不是你把我当蚂蚁捏死了,断了公孙家的财路,你说公孙侍郎会不会拿此事弹劾章仇大使呢方将军,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敢这么对你了吗因为我有很多条件和章仇大使交换。说实话,我真有些可怜你,也有点同情章仇大使。明明是合则两利的事情,偏偏被你搞成一团糟。本来我还想给你出个主意,让你尽快破获鹿头关劫案,赢得章仇大使更多的倚重的。结果,你以为听到我说劫匪嫁祸于我是转移视线后,就抓到要害了,哈哈,我再次同情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匆匆地杀回鹿头关的话,运气好的话能找到部分财物就不错了,至于劫匪,估计你一个也抓不到;这样的结果,能让章仇大使满意我根本不用拿别的和章仇大使交换,只要拿查出劫匪的办法,相信章仇大使就很愿意把我奉为座上宾了。不过你这样的人,我说再多你也不会开窍的,咱们还是慢慢等吧,等鲜于向来了,我再和他聊聊,人家鲜于向可比方将军聪明多了,哈哈哈”李昂这一大通话,就像是酒后闲聊,听在方容耳朵里,却尤如闷雷击心,他反复回味,越想越觉得李昂这番话不是虚言恫吓。李昂现在弄的精盐,财源滚滚来,说公孙家在其中没分到厚利,他自己都不信,捏死李昂或许不难,但公孙家那边会罢休吗抛开公孙家不说,只要李昂真有办法破获鹿头关劫案,以此为条件章仇兼琼交换,也足以保他没事,难怪难怪李昂如此嚣张啊s:早上起来胸口又不舒服,闷着一口气,胸口胀呼求订阅,求月票。第0128章前尘往事新津通往邛州的官道上,九匹快马飞驰而过,蹄声如雷。一马当先的萧鸾,头上戴着斗笠,以白纱遮面,那倾城的容颜隐隐约约,尤如云中仙子。官道两边的桑林、稻田在不断向后急退,身后黄尘飞扬。刚刚转过一片竹林,便看到路边一片水面,水边一个草亭子,几间茅屋,屋前飘动着一面酒旗。伍轩正一个人在水边的草亭中自斟自饮,目光凝望着官道边。吁萧鸾勒住了坐骑,到水边摘下斗笠和面纱,然后先将那春葱似的玉手放入清澈见底的水中洗干净,再掬水洗了几把脸,掏出手帕擦干。那窈窕的倩影和美丽的容颜倒映在水中,美得出尘。水边绿草如茵,形成了一幅绿草清波丽人的美景。“伍轩,你是刻意在此等我的吧”伍轩恭候在亭边,抱拳施礼道:“伍轩见过小娘子。”萧鸾的脚步停在草亭的台阶上,侧头看了伍轩一眼说道:“当初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可还记得”伍轩低着头,躬身抱着拳:“永远不做危害升龙会的事,永远不再”“哼”萧鸾轻哼了一声,“那你擅闯包家村,算不算危害了升龙会”伍轩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说道:“小娘子,田心说是您下的命令。”“你相信她说的话吗”“不相信,只是她们确实这么做了。伍轩这条命,小娘子想要,某随时可以还给小娘子,但这次,是她们嫁祸在先,若光是针对某也就罢了,某不想累及无辜。”“你错了,这次嫁祸李昂,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萧鸾在草亭中坐下来,那明眸皓齿,绰约仙姿,让人不敢多看。“因为你”伍轩忍不住再次抬起头来看着萧鸾,和过去相比,她稍显消瘦了一些,眼中的忧郁也更浓了一些。伍轩知道,其实她心里也认为,继续坚持造李唐的反,已经没有意义,只是自取消亡而已。若非如此,她当初也不会饶自己一命。自唐开元二十八年,章仇兼琼夺回维州以西的平戎城这座战略要塞之后,吐蕃多次发兵来攻,尤其是在去年冬,三万大军围攻平戎城,不能陷,寻复寇维州。时天寒地冻,前方唐军粮草缺乏,战事吃紧。章仇兼琼派部将黄敬新押送粮草,以济前军。伍轩当时正好潜伏在黄敬新军中任队正,受寇凌霄所命刺杀黄敬新,焚毁粮草。事若成,唐军必然大败,吐蕃大军很可能就可以长驱直入,使整个剑南道陷于战火之中,而升龙会就可以借机壮大自己。但伍轩“失手”了,寇凌霄大怒,欲杀伍轩。最终是萧鸾救了伍轩一命,让他立下重誓后逐出升龙会。为此,寇凌霄一直对萧鸾大为不满,认为她根本没有反唐之意。时隔大半年,再次面对萧鸾,伍轩心中岂无感慨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升龙会嫁祸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萧鸾,这从何说起难道会中几位长老与她心生龃龉还是已经水火不容了吗伍轩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只是事涉升龙会内情,他不敢,也不愿多问。一天一夜之后,李昂安然地回到了广安客栈,南宫紫烟见到他那一刻,顾不得李侠子等人在场,扑进他怀里,哭得如一枝梨花春带雨。李昂搂着她纤弱的柳腰,拍拍她的香肩笑道:“好了,紫烟,放心吧,没事了,没事了。”两天没见,南宫紫烟身上散出来的淡淡幽香,让李昂心醉。“李郎”南宫紫烟低唤着,她真想就这么腻在李昂怀里,但又顾忌他人在场,不好再迷恋他的怀抱。南宫紫烟退入里间后,外间的会客厅又只剩下李昂、方济、李侠子三人。李侠子先询问了邛州府衙内前后的经过,李昂也不瞒他,一一说了,包括自己给方容支的破案招儿。方济默默地看了看窗外的白云,等李昂说完,他用一种近乎沉默的语调说道:“在某看来,方容只不过是缓兵之计,并非真的甘心。”李侠子也说道:“不错,方容毕竟是章仇兼琼心腹爱将,一旦鹿头关劫案告破,恐怕他还会卷土重来,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到时就怕他来阴的啊。”李昂淡然道:“方容如果借剑南节度使之势强来,或许我还悚他三分,若是玩阴的,我还真不悚他。而且,方容急于求成,未必真能破得了鹿头关劫案。”方济随即说道:“别忘了,还有一个赵上益。”提到赵上益,李昂终于没那么乐观了。从方济带来的消息,之前赵上益曾主动向方容提供过鹿头关劫案的线索。很显然,赵上益是要借机交好方容,进而攀上章仇兼琼这根高枝;因此,可以预见他一定会全力帮方容出谋划策。“郎君,某以为,不妨尝试与鲜于向搭根线,只要搭上这根线,足可保证郎君无忧了。郎君若是信得过在下,在下愿回成都试试。”“好,你就回成都试试。另外,再给我物色一些身手好的人,以后风波只怕还会不少,咱们身边没几个可用之人不行啊。”有了钱,李昂当然要组建自己的势力,他对伍轩的忠诚是有所保留的;成管他们几个,实力还是太弱。今后摊子将会越铺越大,必须要有一支拿出手的势力才行。三人商议了一番,各自散去。李昂走进里间,往榻上一躺,准备休息一下。南宫紫烟坐到床边,将头埋到他怀里,那白玉般的手指在他胸前轻轻抚摸着,无尽的依恋。李昂顺势搂住她,闻着她身上醉人的幽香,她身上薄薄的绸衫贴在身上,将完美的曲线勾勒出来,李昂抚过,滑不留手。“李郎”“嗯。”南宫紫烟每次都一样,着体便酥,整个人很快软得跟没有骨头似的,声如莺语,喃喃不止,那秋水明眸中水雾迷离,让人沉迷第0129章在水一方按照李昂支的招儿,方容将计就计,表面上撤回了鹿头关西北的大批兵马,转而加大了对邛州周边地区的侦查。暗地里,却挑选精干的人手,乔装打扮成形形色色的人暗中追查。再有就是以买卖或悬赏的形式,让汉州的市井无赖、地痞流氓暗中打听。这些人终日不务正业,混迹在各处,对三教九流,鼠窝蛇路最是清楚,利用这些人追查,说不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李昂没有在邛州多作逗留,辞别过孙登后,他带着南宫紫烟和方济一起,匆匆返回火井县,准备再主持一次代理商的招标。招标就是捞钱,能多弄一个加盟商,李昂就不会少弄一个。另外,那就是要尽快把资产转移,放到不同的篮子里去。将来就算盐业这一块出事了,自己也不至于一夜回到解放前。有钱在手,剑南道不好混,咱就到长安去,有何不可有了这种拿得起放得下的心理准备,李昂心情一点不受方容影响。这次回程,李昂选择乘船顺白术逆流而上,江面平阔,水鸟群飞,两岸绿野绵延,野花成簇。因为没有污染,江水清澈见底,船行过可见水下成群的游鱼。特别是鲤鱼,多得几乎成灾啊李唐不准天下百姓捕杀鲤鱼,而鲤鱼适应性、繁殖力都很强,一百多年来无人捕食,江河之间随处可见它们的身影,大者近百斤,两三斤的根本不值一提。李昂和方济在船头置酒,一边畅饮,一边垂钓。船儿悠悠前行,钓钩被水流冲得几乎浮上水面,尽管这样,还是有成群的鲤鱼来抢食。不到三分钟,李昂就钓上一尾足有三斤重的大鲤鱼,在船舱里活蹦乱跳的。南宫紫烟见了,连忙说道:“李郎,是鲤鱼,吃不得,快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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