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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施礼道:“高里正早”“哎呀,是不是影响贤侄了。”高里正一边上来挽起他一边问道。“高里正说哪里话,快请进屋请”院里的华老头听到声音,也连忙热情地迎出来:“高里正,辛苦了,快快里面请”“这事啊,关系到咱们全村的福祉,老朽身为里正,岂敢怠慢再说了,老朽也谈不上辛苦,老朽也都是吩咐后生们去办的,呵呵”“这事啊,要是没有高里正牵头,还真难成。来来来,高里正快请坐,我让娃儿准备些早餐过来。”“华老弟,你就别忘着张罗,我这是一宿没睡好啊,就盼着天早点亮,好带他们过来。贤侄啊,人手老朽都给你找来了,该怎么做,你吩咐他们就是。”李昂看高老头心急成这样,暗暗好笑,他先向高老头拱了拱手,才对两个木匠说道:“很简单,印章你们都见过吧,你们把木头刨成长条状,然后统一的尺寸截断,做成一个个小印章的模样,另外再做一个可以把印章一排排的嵌进去木格就行了。”吩咐完工匠,他又对那个雕刻工匠说道:“你的更简单,我这有一本千字文,你就象刻印章一样,每根刨好的木条上刻一个字,和刻印章唯一不同的是,刻字时不要边匡,凹入部分也刻深一些就行了。”这个活计对于这些工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听完李昂的吩咐,立即摆开工具,在院子里干起活来。随后,李昂又让高里正派人去采购纸张和印刷用的墨,还有上墨的刷子、装钉用的针线等物什。纸张根据质地分很多种,各买一些。印刷用的墨与普通书写用墨也有些分别。印刷用的主要是松烟墨,它比普通的墨要干,没有油性,几乎也没有气味。益州雕版印刷业很发达,这些东西在成都市上都不难买到。高里正找来的雕刻工匠叫韦一山,字体刻得好,动作迅速,在他的刻刀下,平均六七分钟,就能刻出一个字来。到午饭前,他已经按千字文刻出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馀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共计四十八个字,其中只刻错了一个字。停下来时,李昂见他的拿刻刀的手指已经有些微颤,便关心地问道:“韦师父,没事吧,快歇一歇。”“不敢不敢李郎君折煞小的了。”这年头,工匠的身份比较卑微,李昂一声师父叫得韦一山受宠若惊,“小的歇一歇就好,真是过意不去,浪费了李郎君一块木料。”“没事,没事,谁也不能保证不出一点差错,韦师父别往心里去。”“还好这不是雕版,不然整块雕版就全作废了,不仅浪费了李郎君的雕板,小人也白干一晌午了。这单字刻法,小人也放得开一些,也快了不少。”李昂哈哈一笑道:“韦师父尽管放开手脚刻,刻错一两个字,不碍事,这代价咱出得起,哈哈哈”李昂一边朗笑,一边尝试着把刻好的字嵌入工匠做好的小木框内。这小木框比一本书稍大,中间类似游泳池赛道一样,分成一个个长条状,把刻好的字按顺序嵌入条格内,条格一头有活塞,推进去把嵌好的字压紧,这样就可以上墨印刷了。s:好冷,好冷,哆嗦着求订阅,求月票啊第0155章咱卖的不是书二十天后,经过几次改进,第一本用活字印刷的千字文终于问世了,与之一起问世的,还有一本浣花溪诗集。正在村边督建学舍的高里正闻报,匆匆忙忙赶过来,他走得太急,险些摔了一跤,幸好他孙子跟在身边及时扶住。“让老朽瞧瞧书呢,让老朽瞧瞧”高里一进院门就激动地叫着。“高里正,书在这儿呢,您慢点,慢点。”华老头脸上洋溢着喜悦的微笑,手上拿着一本书迎出来。高里正接过书,连忙翻开,此书以楮皮纸印成,字迹清晰。高里正看着书里每个字仿佛都在对他笑,“成了,真的成了沉甸甸的啊”噗哧李昂差点喷出来,屁个沉甸甸的,一本千字文连封面加上插图以及一些注释,不过二十页,这也能沉甸甸的“高里正,通知各家明天开会商讨一下成立印刷作坊的事吧。”“好啊,咦,贤侄你这是要去哪儿”“小侄有事要去县城一趟,下午便回,高里正有问题可以问他们。”李昂说完,潇洒地翻身上马,扬声叫道:“小妹,打扮好没有走咯”华小妹红着脸跑出来,她穿一袭崭新的衣裳,脸上不施脂粉,宛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平时少出门的她,既开心又有几分羞涩,那种纯真的羞态让她又增添了几分清丽。“上来,坐大哥背后。”“啊”“啊什么啊把手给我。”李昂一把将她拎上马,在华老头的叮嘱声中与伍轩打马而去。“贤侄贤侄”“高里正,别叫了,该怎么做,那小子都跟我说了来来来,高里正先坐好,我来跟您说说。”华老头热情地拉着高老头进厅去,谈起了印刷作坊的事来。马蹄轻快,路旁绿树成荫,天上白云挡住了太阳,田间的清风吹来一派凉爽。华小妹就像出笼的小鸟,脸上尽是笑意。见她这样,李昂不禁埋怨起高老头来。家里又不缺那个钱,好好一个姑娘家,却非要让她天天窝在家里摘桑叶养蚕。上溪村离县城不过三里路,小丫头却是逢年过节才有机会进城一趟,可怜啊“小妹,晚上我和你爹说说,不让你养蚕了,你也读点书,大哥再教你一套做帐的方法,以后印刷作坊的账目就由你来管吧。”“不行的,不行的,李大哥,我什么都不会”“住嘴”李昂霸道地说道,“不会就学,村里想开印刷作坊,就得听我的。别的我不管,也不要一文钱的分红,但这帐目我说交给你就交给你。”“可是李大哥,我真的不会做账呀,我我我”华小妹听说要把印刷作坊的账目交给她打理,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李昂回身弹了她额头一下,“大哥说你行,你就行放心,大哥会教你的。你这丫头,心地纯良,正合适做账。以后每月可以在作坊里拿一份不错的薪水,也不用你天天钻桑园里摘桑叶了。我李昂的小妹,虽不是金枝玉叶,但也差不多。”“李大哥,我我真的可以吗”“比真的还真”进了县城,李昂一行三人直奔县学,华小妹忍不住问道:“李大哥,咱们来县学做什么”“卖书”等到了县学门前,李昂跳下马来,从马鞍边的褡裢里拿出几本崭新的线装书,将一本塞到华小妹手里说道:“小妹,你来叫卖,一本卖二十贯,一文不少。”“啊一本二十贯这这太贵了吧,有人买吗”华小妹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二十贯啊,这对于普通农家而言,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李昂谆谆诱导道:“小妹,严格来说,咱们卖的不是书,而是华丽的诗篇。这样的诗篇用钱来衡量,已经是对它极大的污辱了,如果再卖便宜点,岂不是其辱太甚”“哦哦哦”“小妹,大声叫卖吧,这是最华丽的诗篇,值得你用最嘹亮的嗓子喊出来。而且,不管卖了多少钱,大哥分文不要,全做你的私房钱。“不不不”华小妹不迭地摆手,“这是李大哥写出的诗,就算卖了钱,也该是李大哥的,我怎么能拿你的钱呢”“傻丫头,这样的诗,大哥想写的话,多的是,就这么说定了,快叫卖”“李大哥,怎么叫呀”华小妹低着头,红着脸,羞涩地问道。“小妹啊,你这样子是不行的,得拿出广场舞大妈的火辣劲来才行瞧我的,咳咳咳,学着点哈”“广场舞大妈那是什么”“那是”算了,就别祸害人家清纯的小姑娘了。李昂拿起一把自己制的折扇,唰的一声打开,在胸前轻快地扇了几下,然后叫道:“卖书哩天下奇书天下奇书二十贯一本,决不议价,存货不多,先到先得”“大大哥,就就这么叫啊”“就这么叫,大声点”“卖卖书哩”清纯的华小妹,鼓足了勇气,才断断续续学着李昂喊出来。她宛如小家碧玉,骑在马上,风扬衣袂,飘飘逸逸,玉腕高举,扬着书本,声若黄莺,清润悦耳,吸引足了眼球。此时正值县学下课时间,县学里的学生一听门外有人在卖奇书,再一听,二十贯一本什么书能卖这出这么高的价格呀带着满心的好奇,大批学生争相跑出来看。“咦,好标志的小娘子。”“敢问这位小娘子,你手上是什么书呀,竟卖二十贯”“就是,拿来我们瞧瞧到底是什么奇书。”一时间,二三十名学生纷纷围上来。华小妹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顿时就慌神了。李昂唰的一下打开折扇,潇洒地扇着,具体动作参见周星驰版的唐伯虎。“各位,我这浣花溪诗集共收录了二十首佳作,皆为浣花溪居士这些年所作,多数未曾传世,本人保证,书中收录的每一首诗皆为旷世佳作;如今这诗集只印出二十本,数量有限,欲购从速哎慢着本人卖的不是书,而是诗,谢绝翻看。想看只有两个办法,第一,掏钱把书卖下;这第二嘛作出一首与可堪媲美的诗作来。”李昂说完,四周顿时嘘声一片s: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第0156章惊艳在四周一片嘘声中,李昂摇着折扇,潇洒自在地对马上的华小妹说道:“小妹,随便翻开一首来念给他们听听。”华小妹脸色一片羞红,小声对说道:“李大哥,我我不识字。”华小妹说完,四周一片哄然大笑,“笑死人也”有的学生甚至夸张地捂着肚子直抽抽,笑得眼泪都下来了,华小妹羞得无地自容。李昂暗暗自责,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他连忙安慰道:“小妹,听着,真正的智者,是不会嘲笑他人的;只有愚昧无知的人,才喜欢嘲笑他人。”李昂的话音刚落,四周的嘲笑声顿时戛然而止。有些品行不错的学生,开始反省了,不错,自己作为县学的生员,去嘲笑一个女子不识字,这种行为岂是君子所为当然,也有人不以为然,比如赵上卿就是其中之一,只听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大伙瞧瞧,一个乞丐出身的人,和一个走方郎中的女儿,大字不识一箩筐,还出什么浣花溪诗集,真是笑死人也”“赵兄,你认识他们”“何止认识,黄兄要是好奇,何不掏钱买下一本看看,就当是扔几个钱打发乞丐,让大家乐呵乐呵,哈哈哈”赵家是犀浦县的土豪,平时在县学里,身边聚集了一群阿谀奉承的同窗,此时都跟着起哄,这让赵上卿更加肆无忌惮,极尽冷嘲热讽之能。这一番热闹,让很多路人纷纷驻足观望。李昂在犀浦没什么知名度,普通老百姓基本不认识他,而且对县学的生员都会高看一眼。至少舆论上大家多数站在了赵上卿一群生员那边。唰唰李昂手上的折扇一合一开,潇脱之态不改,“来,小妹把头抬起来,你不必在一群轻浮愚昧的人面前低下头。来,翻开一页,跟着大哥念。好教某些井底之蛙知道,他们还不如一个要饭的。”“嗯”华小妹红着脸,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翻开一页,李昂看了一眼,然后开始教华小妹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俗俗不可耐”“真不愧是乞丐之作”“哈哈哈”李昂才诵完两句,赵上卿等人立即大肆攻击,嘲弄声一片。李昂摇着扇,脸上的笑容依旧,直到赵上卿等人笑累了,他才接着诵道:“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哈哈哈连韵律都不对,这也叫诗大伙说可笑不可笑,笑死我也笑死我也”赵上卿夸张地大笑着,直笑得前俯后仰,到最后,他突然发现身边没人跟着嘲笑,不禁“咦”的一声,直起身来诧异地看着身边的小伙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李昂那折扇和大袖,在朗诵时划向天空,清风拂来,大袖飘飘,出尘脱俗。这种大鹏般直起万里的思维,如御风飞升,羽化而登仙,遨游于神秘的宇宙、九天的琼楼玉宇间,真个是何似在人间等李昂教华小妹把一首水调歌头念完,四周静得落针可闻。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有人弱弱地问道:“你你诗集,真的卖二十贯吗我我要一本。”“黄兄,你”赵上卿见自己最亲密的小伙伴竟然真要掏钱买,脸色难看之极,拉着那姓黄的书生说道,“黄兄,不就是一首破词吗上不得台面,有什么好的”“真好赵兄,说实话,这词真好光这一首值二十贯不止,我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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