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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0(1 / 1)

堂中的几个侍女,见自家一向精灵古怪的小娘子,竟也有吃瘪的时候,大感有趣,一个个偷瞄着,强忍着笑。杨男瞧见了,又羞又气地指着那些侍女道:“你们笑什么,都下去,通通下去”“小娘子,夫人说了,不能留你和姑父单独相处,那于礼不合。”一个侍女弱弱地答道。这下杨男更难堪了,香腮气鼓鼓的,活脱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李昂看了,心中大乐,哈哈,小丫头片子,你也有今天啊“丫头,好了,好了,别气了,咱们说正事。”“除了胡说八道,你还会有什么正事”杨男到底是个聪明人,很快恢复了正常状态,看李昂的眼神也不再那么躲闪了。李昂问道:“丫头,坊间有关我拒绝了左相招婿的传言,是你的杰作吧”杨男满眼笑意地答道:“不是。”李昂凶相毕露地唬道:“你敢当着我的面说谎,看我以后家法伺候。”“好吧,是我又怎么样你就算要怪我坏了你的好事,那也来不及了。”“就知道是你这丫头片子干的好事。”李昂也笑了。“你不是说了吗,以后好人你来当,恶人我来当,我这么做,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好了,我是专程来感谢你的,还不行吗”李昂收起笑容,正色地说道,“丫头,我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我有种预感,朝中又将有险恶的风波到来。我想谋求外放,暂时躲开朝中的漩涡,对此,你怎么看”“你想谋求外放”很显然,杨男对此也感觉有些突然,她那细长的柳眉微微蹙起,想了想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想过没有,就算你外放地方为官,也未必能真的躲开朝中这大漩涡,反而容易因消息传递滞后,一旦被波及,而无法自救。”杨男的话,很有道理,李昂一下子陷入了深思之中。这些天他一直在积极谋求外放,但杨男一番话却也并非危言耸听啊。“丫头,我想谋求外放,倒也不完全是想躲避朝中的漩涡。你是知道的,要是留在京城,我这样的新科进士,所能得到的往往只是些闲职,难有作为。如果外放地方,则相应的容易取得实权,这样我才能放开手脚做事。我有信心在两三年内,作出一番政绩来,这能为以后的晋升打下一个更为有利的基础。”杨男相信他不是瞎吹,火井县就是最好的例证。在他的策划推动下,原本死气沉沉的火井县,迅速焕发出勃勃生机,百废俱兴。真要给他一个县,杨男相信他也能很快做出政绩来。从这一点上来说,现在谋求外放确实是不错的选择。唯一要担心的,只是避免被朝中的大漩涡涉及。“你真的想谋求外放吗”杨男看着他,那明丽的眸子中所显露出来的情绪有些复杂。“丫头,我只是有这个想法,这不是先来找你商量,思虑周全再做决定嘛。”杨男低下螓首,轻声说道:“我爹已外放幽州,娘亲只怕不会同意你的想法。”听到杨男这话,李昂不是诧异,而是感觉一缕温暖,至少杨男是把自己当作一家人了,不自觉间已经把自己与她父亲相提并论。“你呢,同意我谋求外放吗”李昂很认真地征求着她的意见。“我。”杨男抬头看了看他,有些不舍地说道,“我还没有想好,你要是决定了,我会劝娘亲,不拦着你,可你要提前安排好一切,免得到了地方仍被波及。”“丫头。。”s:月底到了,这个月的月票疲软啊,求月票,求支持说实话,坚持得挺辛苦的,现在只有各位兄弟姐妹的支持,才能让我继续走下去,求月票求订阅。第0261章父与子这阳春三月,宽敞的朱雀大街两侧,槐柳相生,柳絮蒙蒙,如婉约的少女;而奇特苍古的龙爪槐,枝条构成盘状,上部蟠曲如龙,就像一个个铁铮铮的西北汉子。往来的行人中,穿着各国服饰的胡人比例占到百分之十左右,走在这朱雀大街上,你就会发现长安俨然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以大砖铺成的路面,马蹄踏过“哒哒”有声,公孙靖宇神采飞扬,后面跟着公孙化吉等一大群狗腿子,架鹰溜狗,呼喝追随,好不威风。李昂看了,摇头苦笑道:“贤弟,你出息了,从益州的净街虎,一举跃升为帝都长安的净街虎,档次提升了好几个等级,大哥对你的钦佩之情,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啊”公孙靖宇挠着头,一夹马腹跟近上来嘿嘿地笑道:“大哥瞧您说的,小弟可听你的,这阵子可是早晚读书来着。自大哥您入京以来,咱们就没能好好聚一聚。这不,大哥如今成了探花郎,小弟琢磨着,怎么也得摆个阵仗,替大哥长些威风嘛”李昂一看,嗯,还真是,公孙化吉得意洋洋,嚣张地吆喝着,就差没有鸣锣开道了,这排场,还真没得说李昂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贤弟这份心意,大哥我是受宠若惊啊”“受啥惊嘿嘿。大哥,受精那是平康坊的姑娘们的专利。咱们大老爷们的,横着走就是”“你皮痒了是不是敢钻我空子了”“不敢不敢大哥饶了小弟这一回吧,回头小弟请大哥去平康坊让姑娘们受精,算是给大哥陪礼道歉如何”“嘁是你这小子憋坏了吧想打着我的旗号去平康坊,当我不知”“哈哈哈。。大哥,就算是吧,可咱们多久没有并肩战斗了,小弟我好怀念咱们在益州的日子啊”“行,若是事儿顺利,今晚咱们就来个醉卧平康。”“太好了大哥,您可不许反悔。”公孙靖宇满脸红光,哈哈大笑着,恨不得马上掉头杀上平康坊去。可惜,李昂还有正事。公孙靖宇带着李昂,回到自家府上。这是李昂入京以来,第一次正式拜访公孙谨。公孙家这府第是御赐的,朱门大户,非常豪华,家中仆役如云,见公孙靖宇回来,纷纷行礼,不敢稍有差池。公孙靖宇将李昂领到前堂,让人去通报,足足过了半柱香时间,公孙谨才施施然步入正堂。第一眼看到到公孙谨,李昂就能确定公孙靖宇的娘没有红杏出墙,公孙靖宇真是他亲儿子。两人的眼睛和鼻子都极像,只是公孙谨的嘴巴显得稍大一些。“父亲,这位就是孩儿的结拜兄长,李昂。”公孙靖宇上前一拜道。“晚辈李昂,拜见公孙伯父。”李昂赶紧施礼。他和公孙靖宇有结拜之义,是以不用公孙侍郎相称,而称伯父。李昂之名,公孙谨早有就听过了,不过这还是第一次照面。他饶有兴趣地打量了李昂一番,李昂比他想像的还要年轻,看上去至多也就长自己的儿子两三岁,但李昂的举止和气质中,却有一种超乎他这种年龄的成熟稳重,这一点让公孙谨暗暗诧异。“免礼吧,李探花之名老夫可谓是如雷贯耳啊我儿既与你结义,你入京数月,却不来拜见老夫,这似乎就有些不合礼数吧”“父亲,我大哥他有苦衷。。”“闭嘴这有你说话的份吗”公孙谨严厉地喝斥一声。公孙靖宇打小被祖母惯坏了,顶撞乃父的事情以前没少干,以前就算被揍个半死,也没低头过。只是年来听从李昂劝说,脾性收敛了一点。他对李昂是打心底里的崇拜敬仰,可万万没想到他第一次带李昂回来,就遇上自己父亲这般冷面相向,让他情何以堪他满脸涨红,几乎忍不住要再次顶撞他父亲。李昂暗暗扯了扯他的衣衫,然后再次上前拜道:“伯父教训的是,晚辈今日才来拜见伯父,确实失礼,请伯父责罚”“你非我儿,老夫岂能做那越俎代庖之事”公孙谨往上首的坐床上一坐,大袖一拂,淡淡地说道,“为人处事,投机之心可以有,然那是针对他人而言。你既然与我儿结义,就不应对我父子也玩心眼,哼”李昂心知,公孙谨所谓的玩心眼,指的是华山金矿一事,他一定是猜到了,主意不是他儿子出的。在这件上,李昂必须承认自己确实有负公孙家,因此诚恳地说道:“伯父,晚辈知错了,晚辈不敢求伯父原谅,这就告辞”“慢着”公孙谨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他深知自己儿子受益李昂甚多,若不是得李昂指引,这个不肖子也不可能有今日这么大的改变,如果真看着李昂就这么走了,天知道自己这个不肖之子会干出什么叛逆之事来。罢了,罢了,公孙谨暗暗一叹,对李昂说道:“李昂,我儿对你这个义兄如何,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老夫只希望,你今后莫辜负他与你这金兰之义。”“请伯父放心,晚辈也十分珍惜公孙贤弟这份情谊,来日定会加倍偿还。”当初是怕李林甫对杨浄落井下石,才利用他父子。李昂深知公孙靖宇对自己一片赤诚,可托性命,在这件事上,他岂能没有愧疚之意公孙谨深深地看了他一看,说道:“坐吧”“谢伯父赐座。”李昂身次躬身施礼。公孙靖宇似乎还不知道内因,还是满脸的怼怨自己的父亲,一甩袖子坐到李昂下首不作声。李昂真诚地对他说道:“贤弟,令尊没有错,是我愧对贤弟,怪不得令尊。”“大哥,我不傻,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华山金矿的事吗那有什么大哥一向待我如何,我心里有数。若不是遇到大哥,我还终日在益州街头赌钱斗殴,架鹰溜狗;若不是大哥,我已经烧死在邛州的万花楼上了。我相信大哥这么做,一定是另有苦衷,能帮大哥的忙,我乐意,大哥你根本不用愧疚。”李昂和公孙谨都不禁为之愕然。常言说得好,知子莫说父。但今天,公孙谨真的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儿子了,这还是那个只知道吃玩乐,凡事不过脑子的儿子吗公孙谨心头突然涌动着些什么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眼睛有点发热。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公孙家将来就指望他了,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平时他总是冷面相对,动辄大声喝斥,拿鞭子抽也是常事。以前,他越是打骂,儿子越是叛逆,弄得父子之间像仇人似的。现在儿子终于能静下心来读读书了,有个人样了,父亲俩不时也能说上几句话了。华山金矿一事,公孙谨只道儿子一直被李昂蒙在鼓里,谁料他竟是心知肚明,儿子总算有些长进了啊“贤弟。”李昂也感觉喉咙有些发哽。在剑南道时,他要不是依仗公孙家的权势,又岂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虽然他也是真心希望公孙靖宇能好好做人,并一再劝导他,但仔细论来,自己又真为公孙靖宇做过什么呢“大哥,你不用说了,遇上了大哥,我觉得自己才活得像个人样,不管怎么样,你永远是我大哥。今日让大哥无端受辱,是我没用,大哥,咱们走。”“混账东西”公孙谨大怒,刚刚心里还感叹儿子长进了,没想到转眼当着李昂的面说出这等叛逆的话来,气得公孙谨指着他大喝道,“你这个逆子老夫老夫”“伯父,请息怒,此事因我而起,让我来劝劝他吧。”李昂起身,向公孙谨长揖,然后才起身对公孙靖宇说道:“贤弟,别这样,令尊也是为你好,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吗低下头,好好跟令尊学些东西,公孙家的未来全系于你一身啊”“大哥的话,我当然记得,可他”“他是你父亲,也就是我的伯父,在长辈面前,低下头,虚心受教,不是丢人的事。要是咱们没出息,在外面丢人,那才叫受辱,而且不仅自己受辱,也辱没先辈。”公孙靖宇梗着脖子,李昂静静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公孙靖宇才慢慢低下头来,上前屈膝跪下,瓮声瓮气地对公孙谨说道:“儿不孝,请父亲责罚”公孙谨看了看儿子,又看看李昂,眼神非常复杂,心里甚至有一种挫败感。这个儿子,他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可就是教不听。李昂劝几句,竟然能让这逆子跪下请罪,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情何以堪好在,儿子认识李昂之后,确实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若是交上的是损友,公孙家恐怕就真的完了。“哼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你这逆子”公孙谨虽然还在继续喝斥,但语气明显有些软化了。公孙靖宇跪着不作声。李昂就像一面镜子,让公孙谨感觉到,或许就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性而言,以往自己教育的方式或许真的错了。他没有继续喝斥儿子,长长一叹之后,闭上眼睛说道:“起来吧”s:真心求月票,月底了,没票支持啊。第0262章眼儿媚杨柳丝丝弄轻柔,烟缕织成愁。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而今往事难重省,归梦绕秦楼。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萧鸾发不梳髻,披散着青丝,穿着一套素白的春衫,卧在池边水榭的竹簟上,手上拿着一本浣花溪诗集,这首眼儿媚,她一读再读,那种刻骨的伤感一丝丝地从心头渗出来,漫延遍全身,让她有种虚脱的无力感。水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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