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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问道:“郎君,你可是已经有腹案,快说来属下听听,行吗”“现在还谈不上什么腹案,等到了安人军,看能不能从安人军使手上骗些人马再说吧。”“郎君,这恐怕不容易啊。”“那也未必,咱们走着瞧。”为了安伍轩的心,李昂加快了行程,六十里路用了半天时间,便来到安人军中,此地位于湟水上游,星宿川西侧。从这里西望,便可以望见土石皆赤,寸草不生的赤岭,目前大唐与吐蕃之间便是以赤岭为界。赤岭虽然没有险峻的峭壁,峥嵘的奇峰,却也有雄伟的风姿和磅礴的气势。李昂顾不得多看,带着伍轩直入安人军,请见军使冯守节。冯守节已经接到节度副使董延光的急信,他在大帐摆满兵马,杀气腾腾的。亲兵将李昂引进大帐时,他毫不掩饰脸上嘲讽的冷笑。李昂不卑不亢,在帐下对他拱拱手道:“总算见到冯军使了,下官在长安时,有幸作为左相的座上宾,曾听皇甫大使提到冯军使,说冯军使坐镇安人军两年,不教吐蕃一兵一卒过赤岭,实在是一员难得的良将。下官看冯军使帐外兵马,个个训练有素,杀气腾腾,果然名不虚传,下官佩服,佩服”扯虎皮充大旗,谁不会凭几句花言巧语,就想哄得杀伐多年的冯军使团团转冯守节冷笑道:“董副使派李兵曹来修缮烽火台,本使好心提醒李兵曹一句,您的时间不多咯”s:求保底月票。第0268章赤岭之行求保底月票冯守节冷笑道:“董副使派李兵曹来修缮烽火台,本使好心提醒李兵曹一句,您的时间不多咯”冯守节端坐在长几后,长几上横架着一把大刀,帐外的光线照射进来,正好反射在李昂脸上。但李昂眼睛都不眨一下,反而让人觉得他脸上光彩流动,阳光而自信。“冯军使似乎忘了一点,这陇右军镇,由董副使说了算的时间似乎也不多了。”冯守节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声震梁宇。李昂也不知道他大笑个什么鬼,便静静等着他的下文。“李兵曹自信满满,还真难得啊哈哈哈。。”李昂笑道:“冯军使过奖了,不瞒冯军使,出鄯州时,下官还在城门外题了首诗,冯军使有没有兴趣听听。”李昂也不等他回答,便负手吟诵道,“使君索马笑书生,牙兵谩辱吾不惊。此心好似昆仑雪,宁向疆场取功名。冯军使觉得在下官这首诗作得如何”冯守节双目蓦然睁大了不少,如有实质的目光投注在李昂身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嗬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李昂不动声色地否定道:“非也下官并不觉得董副使可怕,他就算是一头老虎,也是莽虎而非猛虎,他连下官的底细都没打听清楚,就贸然想如此对我,岂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呼冯军使要不要去看看下官的坐骑,那样的千里良驹,等闲人等有钱就能买到的只要稍为聪明的人,就应该想到,能送这样的宝马给下官的人,绝非一般的狐朋狗友。”冯守节眉梢轻轻一挑,李昂这番话给他心里造成了不小的触动。李昂一个小小的八品兵曹参军,初来乍到,不仅敢回绝了堂堂的节度副使,甚至还敢写那样的诗来讽刺,如果没有点背景,那他一定是疯了。冯守节打量着一派淡定的李昂,怎么看他也不像个疯子。李昂笑道:“冯军使不用劳心费神去猜了,我在左相府的宴席上,确实听皇惟大使提到过冯军使,今日我不妨给冯军使透露一句。下官那匹千里良驹,乃出自禁中,是以,不管是董副使,还是别人,下官都不可能转让。”冯守节对李昂的话,虽然还存有怀疑,但也不敢贸然否定,他似笑非笑地说道:“既然是出自禁中的稀罕宝马,本使还真想开开眼界。”“冯军使请便。”李昂的坐骑就在大帐外,冯守节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对李昂的话越发多信了几分,那样千里良驹,和传说中太宗皇帝的八骏绝对有得一比,定是西域进贡的宝马。由此推断,李昂说此马出自禁中,或许真不是虚张声势。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怀着这样的疑问,冯守节重回大帐之后,表面上对李昂的态度稍为客气了一些。但也就客气一些而已。李昂是什么来头还不清楚,就算他在长安真的手眼通天,但到了这陇右,恐怕一时也是远水难解近渴。而节度副使董延光却是他的顶头上司,两人的私交甚笃,不然董延光也不会把李昂打发到他这边来,对董延光,他总得有个交待。冯守节拿起帕子,一边擦试着长几上的宝刀,一边说道:“本使是个粗人,向来只知道听令行事,上阵杀敌。李兵曹与董副使之间有何纠葛,本使无权过问;董副使派李兵曹来督建烽火台,本使自会依令配合,拨你三十民壮,其他的,本使就爱莫能助了。我陇右换帅,吐蕃人已经获知,近来活动十分频繁,不时有小股敌骑突入侦察劫掠。本使怀疑吐蕃可能在近期会大举来犯,是以须得做好万全准备。”“冯军使依令行事,下官自然不敢让冯军使为难。”李昂心知,再虚言恫吓下去也没意思了,别人也不都是吓大的,凡事过犹不及,能让冯守节有所顾忌,已经很不错了。他拿出使衙的文书,递给冯守节道:“请冯军使过目。”“不必了。”“下官只是要提醒冯军使,除了修缮烽火台,董副使还派给下官一个任务,那就是侦察敌情。冯军使既然声称一切依令行事,总得给下官一些骑兵用于侦察吧”冯守节拿过文书一看,还真有这一条,董延光在给他的急信中却没有提及,派一个初来乍到的兵曹去侦察敌情,董延光这一手还真是想把人往死里整啊。冯守节细细盘算了一下,在用于修缮烽火台的民壮方面,他已经严格按照董延光的意思,只给了三十名。鉴于李昂不知什么来头,他决定卖李昂一个小小的人情,给他三十名骑兵用于侦察敌情,量他一个文人,又是初来乍到,也弄不出什么响动来。当然,就算是他自己带着三十名骑兵,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李昂虽然没有具体去看过烽火台,但他以常理推断,一般的烽火台都是建在险要高峻之处,要修缮谈何容易,冯守节只给他三十名民壮,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既然不可能完成,就不必在这方面费心思了,倒不如从另一方面着手,多要一点资源。“冯军使不是说近来吐蕃兵马活动频繁吗三十骑太少了,给我五十骑吧,冯军节好歹让我这个兵曹参军保住性命,将来万一朝廷追究下来,冯军使才不至于担上什么责任。下官也会对冯军使感激不尽。”三十骑和五十骑有多大差别呢要说多给李昂二十骑,他就能翻起什么大浪来,冯守节还真不信。既然要卖李昂个人情,为以后留条退路,那就再给他二十骑又何妨“李兵曹既然这么说,本使就再给你二十骑,李兵曹珍重。”“冯军使之情,下官领了,多谢”就这样,李昂带着五十骑兵,三十民壮,在安人军上万士兵的注视中,向赤岭出发了。他们这几十人,连旌旗都没有一面,在雄伟磅礴的赤岭映衬下,显得那么渺小。那些民壮踌躇不前,近来吐蕃小股人马不时来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遇上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李昂也换上了一身盔甲,腰挎横刀,他义无反顾的样子,有些悲壮。雄浑的赤岭猩红如血,寸草不生,岭上的大风卷过,沙尘飞扬,仿佛上古的凶兽在岭上翻腾呼嚎,等着噬人而食。李昂手按着刀柄,用铿锵而雄壮的秦腔低吼出他那首歌谣:“我与时光一起流浪,穿过千年的岁月,来到这如梦的盛唐。流星从不诉说他的孤单,石楠花也总是默默的开放。我要告诉你呵千万不要回头望,人生就是一道光,不往前,就消亡。”那铿锵而苍凉的歌声在风里回荡,飘到城头,城头上默默看着他们的唐军心头微微泛酸,仿佛有东西压在心头,让人忍不住想仰天怒吼。那身材魁梧,脸色有些黎黑,颧骨部位却微微泛着高原红的队正,跟在后面,目光不时瞄李昂一眼,心里似乎在盘算着什么。另一个副队正浓眉大眼,长得颇为英伟,得胜钩上挂着丈八长的马槊,腰间悬着横刀。他神态则比较轻松,甚至可以说有点吊儿啷当。李昂稍稍放慢马速,回头笑道:“二位怎么称呼哪里人”那位队正抱抱拳,一脸憨笑地答道:“李兵曹直呼某的姓名武达即可,某乃河东太原人氏。”那副队正则连手都懒得拱一下,两眼望着天上的白云答道:“某华秋,益州人氏。李兵曹,就不用拉关系了,咱们此去,反正是送死的。”李昂看着他,心头一动,随即哈哈笑道:“若是怕死,本官就不会来陇右了;若是怕死,诸位恐怕也早做逃兵了。男儿大丈夫,功名当向马上取,就算死,好歹也要拉几个敌人垫背吧。”那华秋嘿嘿笑道:“现在不做逃兵,不等于遇上了吐蕃兵马没人做逃兵哦功名当向马上取,嘿嘿。。那也得能取才行。”华秋若有所指,满脸捉陕的表情。“噢谁准备做逃兵”李昂含着笑,环视身后的士兵,最后目光落在华秋身上,“你吗”那华秋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道:“这就说不准了,看情况吧。”后面的几十士兵听了,不少人忍不住偷笑起来。李昂知道,这些老兵痞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真到遇上强敌的话,估计会立即扔下他自己逃跑。至于那三十民壮,就更不用说了,李昂也没指望他们。他轻松地说道:“各位真要逃,我也拦不住,不过呢嘿嘿,咱们走着瞧”华秋见他没有一丝紧张,真不知道这家伙是傻冒还是白痴。不管怎么样,看着挺有趣就是了。“小叮当,去”李昂突然叫了一声,小叮当嗥的一声,立即如离弦之箭,向前冲去,如同一个精干的侦察兵。听到它那嗥声,武达和华秋都不禁一惊,不会吧,狼s:求月票,求订阅,各位读者朋友,码字真不容易,赏口饭吃吧,请到订阅正版支持一下,好歹让我三餐有着落才能安心写下去啊真心求订阅求月票。第0269章立威赤岭位于青海湖东南,长近两百里,海拔高达四千多米,是进入吐蕃的必经之地,因赤岭以西的青海湖又被称为西海,因此有“西海屏风”之称。这里的土质很奇特,多呈红色,草木稀少。目前大唐与吐蕃之间便是以赤岭为界。登上赤岭之后,向东望,是大片唐军屯的田地,一派田园风情。向西望,碧波荡漾的青海湖一望无际,潋滟动人,湖畔就是天然的大牧场,与东边的田园秀色迥然不同。这也可以算作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的分界线。总之登上赤岭,便常令人产生又上一重天的感觉。唐军在赤岭一些制高点上建有烽火台,吐蕃骑兵若来袭,这些烽火台远远就能望见,然后点燃烽火狼烟,以便后方及时防备。吐蕃人自然是将这些烽火台神为眼中钉,不时派兵来攻打,有时甚至是发动夜袭,将唐军的烽火台拔除。当李昂终于站在这道“西海屏风,草原门户”之上时,心头就不禁发凉。这里山峦雄浑起伏,层层叠叠,但多是沙质岩,很少有险峻的山峰可供防御,也没有茂密的树林可供躲藏,如果遇上吐蕃骑兵,那只有真刀真枪地拼命了。再如果敌军人数众多,除了逃跑恐怕只有等死了。这时那三十青壮,个个都蹲着,跟拉稀了似的,他们没有马,一旦吐蕃人来了,跑都跑不了,所以下意识地蹲下来,以降低暴露的机率。华秋捉狭道:“李兵曹,这下明白向马上取功名不容易了吧”李昂有些不怼地说道:“他娘的来这鬼地方建烽火台,这是谁的狗屁主意对于小股人马来说,这儿既无险可守,又没有水源依持,敌人若来围攻,能支撑多久这不是给吐蕃人送菜嘛”华秋双臂抱在胸前,左脚交叠在右脚上,斜靠在残破的烽火台墙上,歪嘴笑道:“李兵曹的话,也对,也不对。其实这儿一年之中,至少有半年是有水的,而且也不是长年派人来守烽火台,主要是耕种和收成时节才派人来。其他时候,吐蕃人爱来不爱,管他呢。”“少他娘的说废话,这耕种和收获的季节,不刚好是岭上没水的季节吗”“嘿,李兵曹不赖嘛”华秋继续不以为意地回道。华秋就像是幼儿园老师在夸赞小朋友,气得李昂真想给他没个站相的那双腿一个扫膛腿倒是那位队正武达很少说话,不过李昂明白,别看这厮一脸憨厚,心眼却一定是大大的坏,感觉他总在盘算着什么似的。李昂望着被摧毁的烽火台,大发雷霆道:“这鬼地方,修个屁烽火台,不修了,你们,想活命就赶紧跑,往回跑”李昂拔出横刀,往那三十个民壮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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