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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0(1 / 1)

论,又何必跟那些泼妇一样,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呢”“你”李昂轻松地调侃着,气得莽布支一口老血哽在喉头,硬生生憋得脸色由红转白,颤抖地指着李昂竟说不出话来。李昂将小叮当唤过去,轻抚着它的脑袋,对莽布支笑道:“大论冷静下来想一想,你们各为其主,这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和私人恩怨没有一点关系。如果换了你是我,你会不会这么做呢这件事其实不能怪我,要怪只怪你那些政敌。没有他们落井下石,我的计谋根本不可能成功。从这一点来说,真正害死你的族人的是你们吐蕃的赞普和你的政敌。”听了李昂这番话,莽布支有些颓然,跌坐在对面的松树下,浑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光了一样。客观来说,李昂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他的离间计虽然颇为巧妙,但如果没有自己的政敌推波助澜,自己的族人不可能遭到清洗。但为什么,自己对李昂还是这么憎恨呢李昂面对莽布支喷火似的目光,一脸春风地笑着:“大论,你和你的族人,为了吐蕃奉献了一切,但在尺带珠丹眼里,却抵不上几句流言蜚语。这样的赞普,这样的吐蕃,真的值得你效忠吗你的家人,沦为了刀下鬼,你的族人,沦为了别人的奴隶,你过去的功劳呢,谁还记得,尺带珠丹记得吗”“你别说了”莽布支大怒,霍然起身,又要找李昂拼命,“要不是你使奸计”李昂摇着手笑道:“大论,我说过了,咱们各为其主,这事你怪罪到我身上,真的很可笑。你这些年领兵征战,杀了我大唐多少军民我有把这些账计到你一个人头上吗不,这是国与国之间的事,所以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过多地虐待你,不是吗”莽布支又气又怒,说道:“你不用白费口舌,我莽布支不会背叛吐蕃,更不会给唐国效力”“你会不会给我大唐效力,这我不好说,但说你不会背叛吐蕃,哈哈哈,你觉得自己说不背叛有用吗至少尺带珠丹觉得你背叛了,至少你的家人,你的族人为此付出了血的代价。你已经成为整个吐蕃的耻辱;尺带珠丹根本不可能让你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因为你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就等于赞普对所有吐蕃民众承认自己愚蠢,刻薄寡恩。大论,事到如今,你应该为自己,为那些沦为了奴隶的族人想一想了。吐蕃赞普已经不要你了,什么效忠吐蕃,效忠赞普,都成了笑话,醒醒吧”李昂很认真地劝着莽布支,作为吐蕃大论,莽布支一直主管着吐蕃的军事和外交事务,对吐蕃内政、以及各个部族的情况都非常了解,包括对各个将军的性格和能力、特点,各处关隘的虚实,弱点,应该都很清楚。因此,莽布支还有很大的价值,如果能争取过来,对大唐将会有不小的助益。李昂又加了一句:“大论,如果你愿意效忠于大唐,尺带珠丹不能给你的清白,我会带给你,让所有吐蕃民众都知道,你是冤枉的。大论,你先好好想想吧”莽布支靠在松树上,最初激动和愤怒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他盯着李昂,这个年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那轻松的笑容下,却有着令人惊叹的智慧。莽布支算是想明白了,不把自己的价值榨干,这个年人是不会罢休的。不管自己投不投唐,恐怕李昂都会想办法为自己洗清背叛吐蕃的冤屈。如果他真的做到了这一点,不仅可以打击那些对自己落井下石的政敌,还能打击赞普尺带珠丹的威望,或者说证明尺带珠丹是个昏庸无道的君王。吐蕃实行的是部族联盟制,赞普之下,是大大小小的部族首领世袭自治。一个昏庸无道的吐蕃赞普,会让吐蕃各族首领离心离德,对吐蕃内部的凝聚力会有非常大的冲击。莽布支暗暗一叹,他曾是一国宰相,正如李昂所说,事到如今继续把仇恨归咎于李昂身上,实际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李昂见他由愤怒变成默然,也没有再劝,这样的事,总得莽布支自己想通才行。黄昏时,受命去带人查探的慕容和顺回来了。他们因为要翻山越岭,所以都是步行,白天气温炎热,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打湿了一次又一次,甚至有了盐的结晶颗粒。李昂迎上去问道:“怎么样探明河流的去向了吗”慕容和顺一回来,就看到大家在剥羊皮做气囊,对李昂让他去探查的目的已经了然。他连忙抱拳答道:“李兵曹,已经探明,那条河就是浩门水上游,向东穿流于走廊南山、冷龙岭和大通山、达坂山两大山岭之间,在享堂附近入湟水。从流量来看,这应该才是湟水正源,只是有些地方河水落差很大,很危险,要走水路回去恐怕很难。”李昂说道:“我知道很危险,但现在有不危险的路可走吗吐蕃人又开始大举搜山了,咱们要避过吐蕃人的搜查,只有不断地往高处躲避,人能上去,马却不行,与其如此,还不如冒险一试。”这时华秋凑过来说道:“我们可以先沿着河岸东行,如果能走得通,就慢慢走,如果走不通,再下河一搏也不迟。”李昂点头道:“就这么决定了。大家准备得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一声令下,便可出发。”“好,大家立即转移。”从李昂他们栖身的山谷,向东要翻过两座山梁,才能到达早上看到野马群的河边。太阳已经将要下山,漫天霞彩映照在祁连山的雪峰间,景色瑰丽无比。众人在山中跋涉,到了月上东山,才来到早上发现的河谷,前面探路的慕容和顺这时却匆匆转回来,向李昂禀报:“李兵曹,河谷里有火光。”“大家停下,别让战马发出嘶鸣。”李昂连忙下令。河谷有火光,那就是有人。这中地方平时人迹罕至,河谷里的多半是搜山的吐蕃士兵。老天爷可真会开玩笑,难道真要断绝自己的归路s:求订阅,求月票第0290章隔江相见s:感谢nvcacry同学的万金之赏,真的好暖心,非常感谢河谷有火光,那就是有人。这种地方平时人迹罕至,河谷里的多半是搜山的吐蕃士兵。“不管他是谁,也别想阻挡我们回家的路。”李昂对身边的士兵说道,“立即下去探明敌情。”华秋主动请缨道:“这回我去吧,李延,你跟我来。”“是。”月光下的祁连山,可见顶峰冰雪反光,雪线之下,是黑然的森林和高山草甸,苍苍莽莽。夜风从山峰之间吹过,在空谷中发出各种各样的回响,夹杂着乘夜猎食的野兽的啸吼声,让人如置身于万年洪荒之中。华秋和李延两人去了将近半柱香时间,便悄然返回,华秋一边用刀背刮着头皮,一边嘿嘿笑道:“就十个人,是咱们的菜。”李昂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负着手地望着天上的月光,沉情地吟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变成了别人碗里的菜。”李昂身边这些人虽然都是大老粗,多数人甚至不识字,但最后一句总是听懂了,纷纷低笑起来。李昂觉得吧,不管你的情诗写得多好,多么优雅,但是最终的要表达的还是:快到我碗里来。他这么一改,是典型的印象派和写实派的完美结合咳咳,言归正传:“林大域,你带几个人留下看看战马,我们先去打打牙祭。”“遵命”夜黑风高,空谷啸啸,李昂带着三十人,悄悄摸下山谷。河边一堆火熊熊燃烧,十个吐蕃士兵正围着火堆,火苗上架着一只岩羊,已经将要烤熟,正滋滋地滴着油;其中一人已经等不及,上去用小刀割下一块没有完全熟透的岩羊肉,大口地啃起来,只是他被烫得呼呼哈哈地吹着气,引来其他人一片哧笑声。噗夜色中,一支利镞突然射到,正中那馋嘴的吐蕃人面门,瞬间透骨而入,穿透而出的箭头带出一束滚烫的血箭,箭尾却在这人面门前剧烈地晃动着,那人发出一声惨叫仰天倒下。其余的吐蕃人大惊失色,连忙站起,此时夜色中又是嗖嗖的劲箭响声,又在七个吐蕃人应声被射翻在地,只有两个比较机警,没有站起身,而是就地滚出,躲过了第一波利箭,呱呱地大叫起来。“停止放箭李兵曹,快下令停止放箭”慕容和顺突然大叫起来。大家停下放箭后,从黑暗中走出来,将两个幸存的吐蕃士兵团团围住,此二人险死于箭下,惊魂未定,跪在地上用吐蕃话不断地对李昂他们说着什么。慕容和顺用吐蕃话问了几句,然后对李昂说道:“李兵曹,他说他们是苏毗公主的部下,左边这个是叫纳达,右边这个叫那日赫,他们受苏毗公主之命,入山寻找咱们。那苏毗公主让他们给李兵曹您传话,想亲自和李兵曹您会上一面;会面期间,保证咱们的安全,如果咱们愿交出叛徒莽布支,还会任咱们返回大唐,不再阻拦。”大家听了,纷纷向李昂望来,有些人意动了,现在吐蕃已经认定莽布支是叛徒,已经开始对达延一族大肆清洗,不排除吐蕃真的愿意以莽布支换他们平安回家,毕竟对吐蕃人来说,要在祁连山中找到二三十个人其实跟大海捞针差不多。另一方面,李昂三十来人中,有过半不识水性。浩门河在山间奔流穿梭,有些河面落差很大,要顺流而下漂回陇右,很可能是九死一生。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能用莽布支换取平安回家,多数心里是愿意的,反正有没有莽布支,只要能平安回去,都少不了大家的功劳了。华秋环视众人一眼,嘿嘿一笑说道:“鬼知道这两个家伙说的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咱们也不能去和他们那什么公主见面。这明摆着是一个陷阱,一旦去和她见面,咱们的行踪也就暴露了。大伙可都别忘了,咱们这一路过来杀了多少吐蕃人,还毁了伏俟城,吐蕃人恨不得咬咱们屁股,会甘心放咱们回去”大伙其实也就是想想而已,听了华秋的话,便都打消了这种奢望。李昂心里有自己的想法,苏毗部公主要和他会面,他不确定是不是梅朵找到了这个苏毗公主,更不确定是不是因为那把金刀,她才要约自己相见。审讯纳达和那日赫这两个人,得不到任何和梅朵及金刀有关的信息,或许,梅朵根本没见到那位卓玛公主,她约自己会见,真的只是一个陷阱而已。至少,李昂不能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消息,置三十多个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安危不顾,冒险去见那位卓玛公主。“大家不必多想,按原计划行事,顺着这条河走下去,走不下去了,就顺河漂流而下,相信我,我们一定能顺利回去”李昂他们顺着河流北岸向东,所过之处崎岖险峻,很多地方根本没有路,大家只能轮流拿刀劈开荆棘开路。跋涉了一夜,也只走了二十里左右,天亮时,一个个累得倒在河边的岩石上直喘着大气。但不管再累,只要能不断地往家的方向走,大家的心情还是很好。旁边的浩门河哗哗地流着,因不时有溪流汇入,水流量越来越大,有些地方宽达二十丈,水流就会比较平缓,有的只有几丈宽,波涛翻滚,急流如箭;有些地方河水落差足有一丈高,飞流如瀑,漩涡翻卷,险象环生,河床还不时能看到岩石露出水面,要漂流而下,确实非常危险。李昂坐在一块大石上,一边啃着烤肉,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裤。他穿着一身吐蕃服饰,模样本来就有些不伦不类,此时就更别提了,身上的衣裤被荆棘勾烂,都快变成破烂布条了,怎么看怎么像丐帮帮主,还是吐蕃原生态的帮主。伤势已经有所好转的伍轩,靠在石上笑道:“郎君,你说要是杨家小娘子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不会哭成泪人”“她”李昂挠着自己后脑勺,笑道,“她的眼泪就别指望了,更大的可能是,她会架着我去游街示众,长安城里一定没人见过这样的探花郎。”“哈哈哈”伍轩大笑不止。其他人则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李昂,华秋翻了翻眼皮,耻笑道:“还以为你多了得,却原来竟是个惧内的软蛋,跟着你,我这脸上都无光。”现在大家都知道,华秋和李昂似乎是一家人,反正关系不简单,也只有他才敢这么跟李昂说话,大家听着好玩,嘿嘿直笑。李昂正准备收拾他,伏在脚边的小叮当突然起身,冲着河对岸呜呜地低吼起来。李昂霍地转头向河对面望去,十多丈宽的河对面,一处高高的断崖上出现了不少人;前面一个女子,穿着一身戎装,天蓝色的披风在山风中不停地飞舞着,正在向河这边眺望。从河这边,依稀能看清她的面容轮廓,只是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华秋他们本能地以岩石和树林隐蔽,迅速拿出了弓箭,只有李昂没有立即隐蔽,还缓缓在岩石上站起了身来。昨夜抓来的两个俘虏发出了惊呼,慕容和顺连忙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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