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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了。他本来是不打算顺着御史的意思问王忠嗣之罪的。他对王忠嗣一向十分信任,否则也不会把四镇重兵交给王忠嗣。但现在,王忠嗣不但深得兵将拥护,还有这么多百姓爱戴,这样的人,向来是人主大忌。王忠嗣和太子私交深厚,万一他真的支持太子。。。。越往下想,李基隆的心收得越紧。“三郎,你怎么了还在生贱妾的气吗”见他脸色不好,杨贵妃懵然不知所措地问道。李隆基连忙收起阴沉的表情,挤出一脸笑容来说道:“玉娘说什么呢,我哪里生气了,高将军,你去把雪花女提来,让玉娘逗乐一下。”“喏”第0361章廷辩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清晨,随着巍峨的丹凤门缓缓打开,大明宫在晨曦中露出了它那无比壮丽恢弘的身影。巍峨的殿宇,有如天上的宫阙。这座皇宫是全世界最辉煌壮丽的宫殿群,空前绝后,它的面积相当四个明清北京紫禁城,三个凡尔赛宫,十二个克里姆林宫,十三个卢浮宫,十五个白金汉宫。皇宫正门外的丹凤门大街宽达176米,以丹凤门为中轴线,由南到北分别有含元殿、宣政殿、紫宸殿、蓬莱殿、含凉殿、玄武殿等,宫内的其他建筑,也大都沿着这条轴线分布。含元殿、宣政殿、紫宸殿三大殿中正殿为含元殿。李昂随着朝中文武官员,绕过前面的含元殿,来到宣政殿前,宣政殿是举行常朝的地方。其西侧有中书省、殿中内省、集贤殿、命妇院等;东侧有门下省,弘文馆、亲王待制院、史馆、少阳院及昭德寺等。今日的朝会,就在宣政殿举行,李林甫、烈、公孙谨、杨慎矜、张垍、裴宽、裴敦复、王拱等高官排列于前,数以百计的各部官员罗列于后。其中最惹眼莫过于太子李亨和一身盔甲的王忠嗣了。李亨今年三十六岁,这个本命年他象是犯了太岁,注定不得安生。开春时,被韦坚和皇甫惟明牵连,岌岌可危,最后被逼得把太子妃韦氏都休了,才勉强逃过一劫。整个春夏季节,李林甫派官员巡视地方,各种不利于他的指控层出不穷,他的党羽如韦坚等,被一贬再贬,许多人死于杖下。积累下来的罪证越来越多。这才入初不久,李林甫再次发动了对王忠嗣的攻击,很显然,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李林甫最终目的是要扳倒他这个太子啊。与太子李亨凝重的神色不同,一身鲜明铠甲的王忠嗣,神色坦然,完全是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样子。李昂是文官,与王忠嗣不同一列,远远能望见他的样子,对此,李昂不禁暗叹。王忠嗣打仗是位好手,但玩政治,似乎就有些刻板不知变通了。所谓的政治,没什么绝对的对错,只有胜利和失败。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只要你失败了,对也会变成错。王忠嗣或许自觉没做什么亏心事,但谁相信你呢正所谓三人成虎,到时候千夫所指,岂是由你“自我感觉良好”就能了事的三通鼓之后。百官在殿中侍御史的引领下,列队走上殿前的龙尾御阶,进入宣政大殿站好。皇帝李隆基自殿后出来,百官参拜,场面隆重。李昂这是第一次参加朝会,他跟着别人依样学样,没出什么差错。参拜过后退回班列,他便准备作壁上观。结果事与愿违,李隆基不等朝臣开口,先一步喝道:“李昂何在”什么情况李昂听到皇帝叫自己的名字。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那么多人弹劾王忠嗣,不是先处理王忠嗣的问题吗“臣,李昂参见陛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皇帝点名了,李昂就得赶紧出列稽首参拜,稽首之后没完,刚起身,李昂就在朝堂上猛跳起舞蹈来,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抖抖手啊抖抖脚啊各位看观,千万别以为李昂脑子进水了,他这可是用最隆重的礼节在参拜皇帝。在大唐,朝拜皇帝没有三跪九叩一说,最隆重的参拜礼仪是“再拜稽首”,第一次稽首之后,起身跳一段舞蹈,同时高喊“万岁,万岁,万万岁”,跳完舞蹈,再拜稽首。如果遇上正旦大朝会,你就会发现,庄严的皇宫大殿上呈现出一派“群魔乱舞”的景象,各位官员都在比谁跳舞跳得卖力,争取给皇帝陛下留个好印象。而不仅是元旦大朝,凡是要表达激动兴奋情绪的时候,大臣都要对着皇帝开跳,而且一般是边跳舞一边高喊万岁。李昂为了表达自己见到皇帝的“兴奋心情”,突然来上这么一段舞蹈,跳得那叫一个热情奔放、喜庆洋洋,满朝大臣楞楞地看着他,听他一边跳一边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就连李隆基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会来一通“再拜稽首”的大礼,好吧,石堡大捷,是应该喜庆一下,再说了,大臣如此隆重的行礼,总不好中途叫停。好不容易等李昂跳完舞蹈,再稽首之后,李隆基才开口道:“李昂,你屡建奇功,然居功自傲,悍然杀害自己的上官,你说,朕是应该封赏你还是应该治你的罪”这些天来,只有少数几人就李昂杀董延光一事上表弹劾他,他的事基本上已经被群臣弹劾王忠嗣的事所掩盖了。“陛下,微臣冤枉啊”李昂怀疑李隆基是要把自己开刀,转移朝臣的注意力,他暗暗心惊,连忙叫冤道:“陛下,微臣刚到陇右,董延光便想强取微臣的坐骑,微臣拒绝他的无理要求之后,董延光便怀恨在心,处处为难微臣;臣到鄯州的第二日,人生地不熟,董延光便要臣带着三十民夫去赤岭修烽火台、侦察敌情,陛下可知道,那赤岭上的烽火台向来被吐蕃人视为眼中钉,内中刺,微臣一介文弱书生带着三十个民夫去,绝无幸理,董延光这是在借刀杀人啊最后还是臣私下说动了安人军使冯守节,冯军使才派了五十兵马给臣做护卫。但三十民夫要在董延光规定的十日内修缮已完全被夷为平地的六座烽火台,根本是不可能完全的任务;微臣当时寻思着,修缮烽火台的任务左右是不可能完成了,倒不如全力去完成另一贡任务,于是就带着五十骑兵深入吐蕃,侦察敌情,其间侥幸破了伏俟城,摛住了吐蕃大论,迫使达扎路恭退兵;臣等九死一生,五十人壮烈牺牲了近一半,好不容易回到了鄯州,结果反而遭到董延光更强烈的忌恨。随后,微臣受命外出巡察陇右屯田时,在拔延山遭到合川守捉数十边军伏击,又险些丧命。虽然微臣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这些边军是受命于董延光,但在陇右,与臣有怨且能指挥这些边军的只有董延光一个人。在拔延山的伏击中,臣再次侥幸逃过一劫,前往合川守捉追查凶手时,又遇上吐蕃大军两面夹击,臣毅然放下个人恩怨,与合川守捉一百余将士死守待援,血战数万吐蕃大军,其间臣身中流矢,但情况危险,臣连伤口都顾不上包扎,一边流淌着鲜血,一边与敌人厮杀”说到动情处,李昂眼眶发红,情绪激动,当着满殿君臣的面,他含着泪说道:“数以万计的敌人,凶悍无比,不计伤亡的冲上来,想救出他们的王子;其时也,黑云压城城欲摧,流矢漫天,杀气凭陵,弓箭用尽,白刃相交,以相屠剪,臣身边不断有同袍倒下,壮烈牺牲;臣只是一个文官啊身上不断流淌着鲜血,但是为了大唐荣耀,为了捍卫陛下的尊严,臣义无反顾,带着余下的几十名壮士誓死坚守,杀得敌人的尸体都堆到了城头上,敌人就顺着尸体爬上来,臣等不知挥了多少次刀,杀了多少敌人,精疲力竭,全靠一股信念在支撑着。经过血与火的鏖战,终于,敌人被打败了,微臣的身边,能活下来的每一个人都是伤痕累累,我以为我们胜利了,这样的胜利来之不易啊我以为应该得到上司的嘉奖的,但是没有。等待微臣的不是嘉奖,而是加陪的忌恨,是来自背后的刀箭。一回到鄯州,董延光就带着亲兵破门而入要杀微臣,幸好王忠嗣大使及陇右一干官员及时赶到,阻止了董延光;石堡大捷之后,董延光更是丧心病狂,直接在街上,当着满街百姓的面,从背后向微臣放箭,臣滚落马下躲过他的暗箭之后,他又提着刀杀上来,对臣肆意的劈砍,刀刀直取臣的要害;臣不得不拔刀反抗,在这种情况下,臣失手杀了董延光。陛下啊臣并无害人之心啊,是董延光要杀臣在先,臣所言句句属实,陛下可询问前往陇右传旨的鱼朝恩。”李昂这一番自辩,可谓是声情并茂,特别是说到血战合川守捉时,听得人荡气回肠,感慨不已。真难以想象,李昂带着一百多人,是怎么挡住数万吐蕃大军两面夹击的。刑部尚书公孙谨出班,毫无避忌的替李昂说情:“陛下,李昂战功着著,然而功劳屡屡被董延光压下不报,这未免让守边将士寒心。这还是其次,董延光几次三番企图行凶杀人,暗杀不成,就明火执仗,当街砍人,这样的官员,何曾把我大唐的律法,把陛下的天威放在眼里董延光的所作所为,实比强梁还甚;退一步而言,就算李昂为了发泄被打压的怨气,在言语上有所不敬,罪也不至死,要治李昂之罪,也应由朝廷,由陛下查清是非曲直再行处置,岂能任由董延光想杀就杀董延光几次三番想要杀李昂,李昂在自卫中失手杀死他,董延光实在是罪有应得。若是朝廷因此治李昂之罪,岂不等于是认同了董延光目无法纪的行为”s:月中了,求月票求订阅第0362章祸水东引公孙谨为李昂辩护之后,朝中大臣不禁窃窃私语起来,宣政殿里响起嗡嗡的声音。就李昂杀董延光一事,确实有很多值得争议的地方。如果不是李林甫发动了对王忠嗣的攻击,李昂杀董延光的事,一定会成为这次朝会讨论的焦点,但现在,多数大臣对这件事没那么热衷了。毕竟一个李昂的去留,怎么能和四镇节度王忠嗣以及东宫太子的命运相比呢后者可能引起的风波,必将在朝野掀起一场惊涛骇浪,多少人会被牵连,多少人能从中得利,难以估量。再者,李昂在朝中也没什么政敌,之前弹劾他的几个人,都是小角色,都是就事论事,并没有死仇。弹劾王忠嗣的风波一起,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理会李昂的事了。更重要的是,公孙谨是李林甫的心腹之一,他已经站起来为李昂辩护,这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几个小角色怎么敢顶风而上,继续弹劾李昂殿中侍御史杨钊这时抢出班来,也为李昂辩护道:“陛下,董延光数度动刀在先,李昂出于自卫,失手伤人,情有可原。况且,李昂连番告捷,如今又奇袭石堡,令吐蕃闻风丧胆,天下百姓无不说这是冠军侯再世;李昂有大功于朝,如果以董延光之事加罪李昂,只会让吐蕃人心大快,而夺我军之志,丧我万民之气。再者说了,李昂自卫伤人,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陛下若要治李昂之罪,何不让其戴罪立功,以免亲者痛,仇者快”李隆基不置可否,望向太子李亨,问道:“太子是储君,你觉得李昂该当如何处置”李亨显然没想到皇帝会问他。他一向谨小慎微,尽量避免在朝堂上发表自己的意见,因为他很清楚,说得越多。就越容易被人钻到漏洞。但皇帝开口询问了,他又不能不回答,只得执笏出班拜道:“父皇,儿臣近来染了些风寒,在东宫养病读书。对陇右之事,不甚清楚,请父皇恕罪,儿臣实在不便就此事提出自己的看法。其中对错,还请父皇询问两个相公,以便能作出公正处置。”李亨在朝堂上推托了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是常有的事。李隆基已经见怪不怪,他以前对这个谨小慎微的儿子还是很满意的,因为这不会影响到他这个皇帝的权威。但今天。李隆基对他这种缩头乌龟的样子莫名有些反感,他眼神中的厌恶一闪而逝,转头问李林甫和烈道:“二位宰相,对此有何见解”烈根本就是个摆设,一向以李林甫马首是瞻,皇帝一问,他立即下意识地瞟了李林甫一眼,等待他先表态。李林甫站起来,执笏一拜道:“启奏陛下,臣以为。李昂虽年轻气盛,做事不免有些冲动,然功大于过,这却是不争之事实。若非李昂奇袭石堡,我陇右大军空耗万条性命,乃以失败告终,甚至几万大军可能全军覆没,功过相抵,李昂理应得到宽免。”李林甫一表态。烈立即跟着说道:“臣附议”有些大臣见烈这副样子,暗暗偷笑,这分明就是一个应声筒。烈接替李适之出任门下省长官,也就常说的左相,掌封驳大权,还兼兵部尚书一职。按制,无论是皇帝的旨意,还是政事堂的政令,都需要门下省复核,确认没有问题后才能发往尚书省执行,左相之权不可谓不重。但烈生性软弱,加上在朝堂上没有什么势力,自他出任左相以来,李林甫索性在家里处理公务,扔烈一个人在政事堂,各部官员要办理公务都往平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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