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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了。”磕完三个头,风怜起身,走到朴月身边,先给她捶了捶背,又捏了捏肩头。朴月微微闭着眼睛,十分受用。这弟子放着荆朝荣华富贵不要,来到北漠,必然是有什么企图。朴月身为师父,自然不会开口问,她得等着风怜自己开口。琢磨一阵,风怜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说:“师父,这一路上徒儿吃了不少苦头。十六岁跟您学习的技艺,被月眉一支铁玫瑰,全都毁掉了。”风怜刻意将声音变得哽咽,好让朴月心疼。“那师父也没有办法咯,三样武艺,本来就是相生相克的。传给你们三大世家,那也是荆朝先代国主的意思。”朴月的话,还是依旧温和。风怜并不死心,伺候得更加勤快。“这些武艺,不都是师父您教的么你既然知道怎么教,如何会不能帮助徒儿恢复呢”有心想要逼着朴月就范,风怜也管不了那么多,说话的语气,开始有责备的成分了。“师父老了,再也不复当年。丹田之损,原本就是习武人的大忌,一旦毁了,再无重练的可能。”朴月丝毫没有将风怜言语里的责备当做一回事,上了年纪,不自觉地宠辱不惊。“是么”即便朴月看不到,风怜也换上了一脸委屈。被窝里的风铃听着,对于风怜的多变残忍,印象更加深刻。看穿了风怜意图,朴月也就不能由着她三个徒弟里最讨她欢心的一个,于是说:“昨天夜里,北漠军发现你的时候,同时发现了两个孩子。”风铃心里一紧,就知道这老妪不能信任,现在就要把他们两个出卖了。心里虽然恨得直咬牙,也准备好了随时带着李青飞奔出营帐。风怜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反而追问朴月:“师父,那两个孩子没事吧”她担心李青已经把她想要谋夺荆朝玫瑰王座的想法告诉了朴月,那么,现在她在这个营帐里,朴月只要愿意,动一动手指,她就是一个死人了。“当然没事,我已经为那少年拔除了身体里的剧毒,不过他还一直陷入昏迷,明天一早就能醒过来了。”心里一松,风怜吃定朴月并不知情,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危险了。荆朝周边各国,一直以为维持荆朝大局稳定的是铁胄军,其实,他们根本想不到,在荆朝国土之外,北漠之地,生性如狼似虎的北漠军,才是荆朝的根基。“徒儿早知道想要恢复以前武艺,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北上的时候,师哥帮我拔除铁玫瑰时,就和我说过。其实风怜会受这么重的伤,是因为荆朝出了大事。”北漠距离荆朝,千里之遥,不过信息畅通,信使往来,大唐也不加阻拦。风怜这么一说,朴月倒开始觉得有些疑惑,近一个月,的确没有荆朝的信使来往了。她深知自己这个弟子城府极深,说出口的话,不一定能相信。不过,她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没有必要说谎。“月氏伙同铁都,接应铁胄军,攻破了玫都,荆朝玫瑰王座,危在旦夕。风怜这次来,是为了搬救兵的。”一字一句,都让风铃震惊,分明是她统率铁胄军灭掉了铁都,现在反咬一口,说是铁胄军与铁都的人,攻陷玫都。“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出口”朴月恨不能将这个弟子千刀万剐,荆朝的事,无论她身在何处,都令她十分担忧。“请师父降罪,让我带领北漠军回去勤王。”风怜看眼色行事,跪了下来,自己承认错误。顺了一口气,朴月才说:“好了,自从李震打造了铁胄盔甲,云烈那小子早就自恃功高盖主,完全没有把皇帝放在眼里。北漠军一出,那些贼寇就要落荒而逃了。”内心窃喜,看来这一招朴月是上当了,风怜已经有十成把握能带着北漠军回荆朝。“可有皇上圣旨、以及调动北漠军的兵符”风怜面露难色,结结巴巴说:“这次事情紧急,皇上只有口谕,没有兵符与圣旨。”朴月新村疑虑,不过事情紧急,她也顾虑不了那么多。“没有兵符,纵然是我,也无法令荆朝北漠军全部挥师南下。事情紧急,为师还以为你有什么图谋,你先带领三万北漠军南下,让你师哥铁舒勇借用知天阁,随时保持和北漠的联系。”朴月安排妥当,风怜却没有离开,也没有起身。“师父,你救回来的那两个孩子在哪里呢”眼珠转动,风怜想要试探,看看朴月所说的那两个孩子,是不是就是逃跑的风铃与李青。听风怜口气,就知道心里已经对风铃起了杀念,朴月当然没有说李青与风铃就在营帐之内,只是敷衍一句:“他们现在都很安全”并不是她想要打答案,风怜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放弃,她虽然直起身子,做离开状,还是脱口说了一句:“师父,要是日后你见到一个身中剧毒,经脉尽断的少年,可千万不要手软,那是李震的儿子”第018章 奴隶营中兄弟情出了营帐,风怜不露声色得意一笑,她这么说,已经让里面的朴月心生怀疑,依照风怜对她师父的了解。向来都是心理只要有怀疑,必然会将那人杀之而后快。这样一来,铁胄军怎么算账也不会算到她的头上。恢复平静,被子里的风铃心跳动得扑通扑通,匕首已经握在胸前。朴月一双皱巴巴的手,抓住被子,掀开来,怒视着风铃和李青。“你师父说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这小子真的是李震的儿子”朴月大手一挥,风铃手里的匕首掉落在地上,看到朴月这个样子,她哪里还敢把实话说出来“不他不是李震的儿子,而且,我师父说的是假话。铁胄军根本就没有背叛荆朝,他们他们已经攻陷了铁都,荆朝国都,早已经是风家的人了”风怜说着说着,脸蛋都气得通红,没想到朴月这么不通情理,竟然相信城府极深的风怜。“你这小丫头,牙尖嘴利,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那小子醒过来,我就让他在这里做杂役”提着风铃的手,稍微用力,风铃两只脚就悬空了。接着往外一丢,把守营帐的士兵立即拦住了风铃去路。“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见到这臭小子”听那声音,就知道朴月是动了真格,想要见到李青,看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她三步一回头,愣愣看着朴月大祭司的营帐,恋恋不舍。等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了,朴月才拉起掀开的被子,把李青整个盖严实了。浑浊的双眼里,找不到半点仇恨,更没有打算把李青驱逐出去的意思。暴风雪持续了整整两天,北漠已经是冰天雪地的世界。折腾了好一阵子,李青醒过来,面前是黑漆漆的屋顶,屋子里面升起了火盆,然而冒着浓浓黑烟,人感觉到到温暖了,就是喘气变得异常困难。正好奇打量着周边环境,一个脏兮兮的少年端着一碗热汤凑过来,满脸笑容和期待,说:“你醒了可真能睡,要是我这么偷懒,早就被军营里的士兵鞭打了。”一阵警惕,李青扫视一周,没有满天风雪,没有风铃在身边。他一把抓住少年的领子,追问:“这是哪里,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少女呢”脏兮兮少年轻易拨开李青的手,说:“你做春秋大梦呢士兵把你丢到这里的时候,就你一个人,哪里有什么姑娘。”忽然间呆若木鸡,李青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风铃不在,那么她会去什么地方。还有他的手,怎么绵软无力,随意就被一个落魄少年拨开“喝了这碗汤吧送你来的士兵说了,你全身经脉尽断,能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我们这儿的头头也说了,你就干一些扫地、扫雪的活计。”脏兮兮少年显得十分热情,都不管李青刚才的无礼。“怎么会这样”“你问我啊我也不知道。你这样子,就是连重一点的鹿子都扛不动”说了这么久的话,脏兮兮的少年才递给李青手里的一碗汤,笑着说:“放心,干净得很,我们是没有衣服穿,才这么邋遢的,你见过奴隶穿着漂漂亮的衣服干活么”奴隶,一个全新而陌生的词汇,在铁都,自古以来就没有奴隶之说。黑漆漆屋子里柴火烧的哔哔啵啵作响,黑烟越来越浓。脏兮兮少年就转过身,忙着去照看火盆,是不是凑上去用力吹几下,火星随着他嘴里吹出的气息,闪亮一阵,然后冒出火苗。“奴隶你说你是奴隶,总该有个名字吧”“我叫黑郞,他们都管我叫小黑。看样子你比我大,叫我小黑就行。”小黑自顾自搓着手,在火盆上面烘烤,显然早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命运。“那是兔子汤,好喝呢不过可惜的是只能喝汤,兔子肉都被军爷们吃了。”小黑咧咧一笑,显得阳光自然。李青凑上去喝了一口,全身暖和起来。“小黑,别顾着跟新来的那个废物说话,郝队长的马昨天晚上不见了,你快给找回来。记得带上家伙,马圈里有狼的脚印。”小黑一点头,大声应付着:“好知道了,这就来。”说完话,凝视一下李青,还是面带笑容,说:“不能照顾你了,我得去帮郝队长找马。凛冬来了,北漠的狼饿不住,就算是军营也敢闯进来”简单几句话说完,小黑低着头从黑乎乎的屋子里走了出去,就剩下李青一个人。不多一会儿打开一道木门,刺骨寒风鱼贯而入,就算在里面,李青也能感觉得到那种冰冷。奴隶,甚至连住的房子都没有,而是住在军营的地下室。见到这些,两放下手里的汤碗,想起刚才外面人让小黑去给队长找马,说了一句废物。说这无意,听者有心。李青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地下屋子里,虽然杂乱无章,好在还有一个铁砧和一把大锤。不知道这狭小屋子里面还有谁住在一起。李青握了握手,都没有感觉到从五指传回来的力量。走到铁砧面前,右手握住铁锤,用力往上一提,铁锤没有动弹。粗壮的手上,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废物我果然成了一个废物了么”李青自言自语一阵,左手和右手一起,想要合力举起大锤。这一次,他咬着咬着牙齿,双手一起往上抬,铁锤总算微微晃动了一下。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李青低下头,似乎彻底放弃了自己这样的做法。扭头去看自己躺卧的地方,锈迹斑斑的观天行和他一样,也是没有一点生机。“难道说,我李青青春年华,就要浪费在这茫茫北漠了么我不甘心。”念叨一阵,李青将观天行背在身后,顺着狭窄黑暗的小道,一路往前走着,走到尽头,抬头时,才看见一个从地下室离开的盖板。盖板缝隙之间,白色的大雪,已经蔓延进来。顺着梯子爬上去,推开盖板都显得吃力。分明力量就在体内,偏偏四肢怎么也发挥不出来。推开盖板,刺骨寒风瞬间掠过李青的脑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两个士兵把守在盖板不远处,听到动静,两人齐刷刷看着李青,责问:“你要做什么”再远,李青就看到了小黑,正在和一个年长的人说着些什么,看样子情况比较棘手,就是小黑这样强壮的少年,也无能为力。“这个时候,上哪里去找队长的马。狼群就要出动了,你让我出去,不是让我去送死么”小黑争论着,绝不想这大晚上的出去喂狼。“你小子活腻了是不是,你这条小命,能抵得上队长的马么”年长那人丝毫不留情面,看样子,就算小黑不想去,也不得不去了。“放心我和小黑,一定会把马找回来的,不过,那马是死是活,我们可就管不着了。”又是这样的事情,李青本以为自己能平息心里的怒火,没想到碰见了,还是免不了要帮一帮。中年人歪着脑袋,看到是李青在说话,戏谑一笑,说:“就你,这个废物能做什么,和小黑一起去喂狼么”一个经脉尽断,连押送他的士兵都仔细交代只能让他做一些轻巧活计,想要跑去狼群找马,那真是贻笑大方。就连小黑,也觉得李青这么说,的确有些强出头了,他自己都没有把握,更别提他现在的样子了。把守的士兵听说李青是要帮助小黑去帮他们队长寻找马匹,尽管有些怀疑,还是让开了路。满心期待他和小黑真的能把马找回来,刚才队长发现马匹不在的时候,已经鞭打了好几个士兵。征战沙场,这些呆头兵之间早就有了生死与共的兄弟情义,嘴上不明说,心里也巴不得赶紧找到,好让看马的兄弟少瘦一些皮肉之苦。“谁是废物,现在还言之过早这么多人,指望着小黑去给你们找马,还自诩是荆朝的根基,真是让人笑话。”李青一言,触动了中年人神经,他毫不客气抓住李青领子,恶狠狠瞪着他:“你再说一遍。”“我说你们真是让人笑话”中年人抬起手就要给李青一个耳刮子,小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抓住中年人的手。“嘿嘿,你也就有欺负我这么废人的本事敢不敢和我打个赌”毫不示弱,李青也瞪着中年人,等待他的回答。“好怎么个赌法”松开手,李青整理一下衣服,也不计较。“赌注没什么,要是我和小黑找不回队长丢失的马,随你处置;不过,若是我们找回来了,你得当着现在所有人的面,包括住在地下室那些奴隶的面,说一句我是废物我是蠢材我是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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