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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1 / 1)

甜滋滋的蜂蜜水一直是叶池喜欢的,但是被人强迫喂下去,总觉得甜度锐减。叶池喝完,傅霖没有接过艾伯特给的那一杯红酒。“先生,您的酒和药。”艾伯特说。傅霖摆了摆手,“我改变主意了,拿之前我从国外带回的香槟,开一瓶。”叶池没有看到,艾伯特露出那种有些同情,又微妙的表情。泡澡使得酒意开始发作,叶池有点晕乎,本身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防御系统开始慢慢崩溃。到卧室不过十几步路,傅霖走的很快,打开门,叶池被放到了床上。叶池像一条小鱼,扭动寻找被子,掀开被角,钻了进去。无论叶池说什么,傅霖都不给叶池解开领带。借着这酒意,叶池恐惧飘散到九霄云外,而是想到这领带应该是很昂贵的货。“先生,你这领带可是很贵的货色,这样可就报废了。”水汽氤氲眸子,脑子不受控制,声音也软了不少。似乎把刚刚被强制洗澡的事情忘到了脑后。钻出被子,用水雾朦胧的眼睛盯着傅霖说。傅霖坐到了床边,艾伯特敲门进入,托盘上放着高脚杯和一瓶香槟。香槟的瓶子看起来很久远,似乎是一瓶陈年佳酿。‘啵’的一声,瓶塞被打开。傅霖倒满了一杯,递给叶池叶池满脸疑惑。傅霖先尝了一口,点点头:“很醇厚。”“你不是要还我人情吗?”叶池点点头,喝酒?这算那门子人情?“把这些喝掉。”傅霖递过去八成满的酒杯。艾伯特退出了房间。“这就是还人情吗?”叶池睁大眼睛,虽然傅霖已经变成了三个。“嗯,先把它喝了。”傅霖说。叶池从被子里爬出来,靠在床头,接过酒。酒液金黄透明,细小的气泡看起来十分有活力,轻轻一闻,醇厚的酒香让人无比陶醉。叶池尝试性抿了一口,酒精度应该不算太浓,略酸,但是却很适口。于是他仰头喝了一大口。“全都要喝掉吗?”叶池问。“您不喝?”傅霖又倒了一杯,抓起酒杯和叶池碰杯:“喝。”叶池此此刻酒醉上头,比之刚刚被袭击,这会已经全身心放松,面对坐在床边的傅霖,警惕感也变弱。“先生这酒很适口。”叶池舔了舔唇。“对了,傅霖你,是不是又帮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开始有些迷糊,叶池直呼其名了。傅霖侧头:“你说的哪件事?”叶池:“就是、就是我家里被抢劫了的事。”“不要随便对人好。”“这样会让别人有不好的念头……”“……”青年靠在床头,睡袍大开,酒意开始上头,说话也无语伦次。像是一块上等的牛排,等待品尝着切开第一刀。“嗯,是我。”叶池侧过头来,眼神迷茫,半闭半合,眼神略带嗔怪。“我说傅先生,你不要帮我太多,我还不过来。”傅霖嘴角勾起些许弧度,轻笑,“你还得了。”叶池摇摇头:“不,还不了。”叶池仰头把被子里剩下的也都一口气喝掉,傅霖又给他倒了一些。叶池推拒:“真的不行了,喝不下。”叶池酒品的确不好,真醉了就容易话多,半醉的话还能保持清醒。而现在,多半是真醉了。“再喝一些。”傅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叶池的脸颊,叶池慢了好几拍,将傅霖的手拍开。“傅先生,我告你性骚扰哦。”叶池蜷了蜷身体,却“咯咯咯”地笑了。傅霖饶有兴趣看着叶池,看到对方露出那不太明显的虎牙,“再喝一杯。”叶池不明所以,但喝酒还是没问题的,于是一口气把杯子里的全部喝掉。“呃,真的不行了……”叶池漏了一些酒液到杯壁上,连忙伸舌头去舔。本来就晕头转向的叶池,这会连酒杯都要拿不稳,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洒了酒。傅霖从叶池手里把酒杯接了过来,放回托盘。叶池自动钻进了被窝,嘴里还嘟嘟囔囔:“醉了……不太行了……喝不下去了,我先睡了,好困。”傅霖单腿跪在床沿,两手撑在叶池的左右两边,低头看着他。叶池脸完全都红了,红到了脖颈。耳垂也因此变成淡粉色,嘴唇更是变得有些豆沙色,上面还有湿润的酒液。睡衣敞着,毫无抵抗能力,也毫无任何防备。冰凉的指尖碰到叶池的侧颈,蜿蜒勾勒血管的路线,到达嘴边。因为喝了酒,温度很高,傅霖的手指似乎被灼烧,轻轻一挤,伸到了嘴里。叶池因为冰凉,抖了抖,瑟缩了一下,只是他无意识地也吮吸了一口……傅霖慢条斯理滴换上睡袍,准备开始用餐。……这是一个很诡异的梦。叶池感觉天旋地转,却保持着被调动的情绪,飘飘然,却又感觉到无比的空虚。冰凉的气息缠绕了上来。突然,刺痛从脖子间扩散。血管破裂。“唔!”梦中的叶池抖了抖,那一瞬间真的很疼。很疼,但是只有那么一下,紧跟着能听到一些令人恐惧的,寒毛直竖的吞咽声。咕咚咕咚。像是灵魂深处在颤抖,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可怕的声音。叶池动弹不得,即使是在梦里。不过情况在好转,那声音变慢,变成了一种细细品尝的姿态。每一下的咕咚声都能感觉到它的愉悦。叶池从一开始的飘飘然转变成了瘫软。使不上力,感觉有什么力量在慢慢流失。黑暗笼罩,耳边是喃喃细语。阴冷潮湿的寒气钻入体内,一点点侵蚀叶池的理智、意识、自持力。慌乱之中,叶池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伸手,叶池被拥入怀中。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到嘴边的话变成了丝丝咽呜,带着一点啜泣……颈部的刺痛已经结束,却感觉到阵阵难以言喻的灼热。梦,再度陷入昏暗。叶池全身无力,无法分辨出究竟醒了还是没有醒。……血液的味道太过于甜美。傅霖克制力没有一如往常,而是如溃坝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单方面血液的好喝,并不能给傅霖带来这么美好的一餐,而是心灵上的满足。从味道到精神,都相当令他满意。溢出的血从脖颈上低落到了床上上,在白色的床单上,绽开一朵殷红的梅花。“叩叩叩。”传来了敲门声,傅霖猛然顿住,收嘴。“先生,我知道现在打扰您不太好,但是您要注意食用的量。”艾伯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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