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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不会这么狼狈呀”长角哀怨道。“好在你们还发出了信号,否则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赶来。”“嗯,那帮村夫只顾庆祝,没想到我怀里藏着火折弹。对了,兄弟,你们把这帮村夫杀光了么”黑衣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这些村夫虽然愚笨,但是带头的三个人功夫了得,他们还教会了这些村夫一种厉害的阵法,而且他们准备充足,我们来了二十多个弟兄,都没占到便宜。这一夜厮杀,兄弟们伤亡惨重,不过村民也死的差不多了。”“那现在是什么情况”长角略有兴奋的问道。“兄弟们不得已先退出了村子,他们也在休整,我特地来救你们,这样算上你们几个,咱们人数就够杀个回马枪,把他们屠个干净了。”“好啊兄弟,快想办法把我们救出来他妈的,这帮村夫,我一定要让他们血流成河”“嗯”黑衣人点了点头,继续拼命的锯长角身上的绳子。“欸对了东西安全么”黑衣人问道。“他们把车马,还有咱们的东西都拉去别处了。”“啊那可怎么办他们要是拿了里面的东西,咱们可就完蛋了”“呵呵,兄弟你放心,他们根本打不开那箱子那可是用生铁打造的箱子,坚硬无比,寻常器械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它撬开,况且,钥匙还在我身上呢”“那就好,呵呵,东西要是出了问题,咱们都得玩完。”黑衣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锯断了绳子的一处,他刚想把长角解救出来,却发现这绳子上系有节扣,断了一处,其他地方仍连在一起。长角见绳子断了却解不开,一下子慌了神,他用力一撑,想挣扎出来,结果节扣之间立即锁死,仍然紧紧地将他捆住。“他妈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可恶”长角恶狠狠地骂道。这时,窗外传来一声响亮的鸡鸣,天空已然破晓。“糟糕天亮了”黑衣人急得头上直冒汗,他继续锯着绳子,却收效甚微。“兄弟兄弟”长角焦急的说道:“我说兄弟,这样不行这绳子太厉害,除非你知道怎么解,否则根本弄不断。”“我哪里知道怎么解天已经亮了一会儿连我都走不了”黑衣人气急败坏的说道。“兄弟你能不能去找把木锯来我估计木锯差不多”“我上哪给你找木锯去”黑衣人摇了摇头,然后骤然站起身来,他从身上抽出另外一把短刀,凶神恶煞的盯着长角等人说道:“兄弟们我救不了你们了但是你们知道规矩我不能村民知道咱们的秘密所以对不住了”说罢,黑衣人提起两把短刀就要往长角脖子上招呼。“我有话说兄弟我有话说”长角慌乱不已,失声乱喊,手下们也纷纷哭喊,如同一群被绑去屠宰的牲口。黑衣人的刀骤然停了下来,但长角的脖子上还是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脖颈往下流淌。“还有什么想说的快还有这么多兄弟等着我送上路呢”手下们哇哇大哭,其中一个手下哀求道:“别杀我们呀呜呜,别杀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啊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等着我们养活啊兄弟念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儿上,就发发慈悲吧刀下留情啊”黑衣人轻蔑的哼了一声,说道:“就是因为兄弟一场,我才亲自送你们上路,不然哼哼,消息要是走漏出去,你们的家眷一个也活不了你们应该感谢我才是,你们死,才能保住家人的性命”“呜呜不要啊不要杀我”手下们痛哭不停。长角也惊魂不定,他忍着脖子上剧烈的疼痛,颤抖着说道:“兄弟,别杀我们,这样,你把钥匙拿走,他们也就没法打开箱子了你放心我们这些人嘴很严实,什么都不会说的”“哼钥匙呢”黑衣人问道。“在我怀里”黑衣人把手伸进长角怀里摸索了一番,果然掏出一把钥匙来。“哼”黑衣人把钥匙塞进自己怀中,却又提起刀来,“我哪里知道你们嘴严不严我到底不能留下祸患除非”“除非什么兄弟除非什么你说啊”长角仿佛抓住了一丝希望。“除非能找到援兵,现在杀回来还能控住局面,我这边的兄弟所剩无几,你那边还有没有人了”“我们那边哎我们那边都是些苦力,不是在挖矿就是在修路,能打的就我们几个所以,兄弟救我们,救我出来才能把村民杀干净啊”黑衣人没有接话,而是好奇的问道:“修路”“是啊几个月前地震把咱们运货的路线给震毁了,所以我们得抓紧把路修好,现在都修得差不多了,下个月就不用再从村里过了哎这本来是最后一次,可是哎”“最后一次”黑衣人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惊愕,他喘了口气,定住神说道:“算了,对自己兄弟,我到底下不去手,我暂且不送你们上路了,但你们务必守口如瓶,不然你们的家人可就性命难保了”“多谢兄弟多谢多谢”“自求多福吧”说罢,黑衣人双手一拱,提着刀离开了谷仓。熹微的晨光照进屋子,撒下一片绯红,张循坐在一只厚厚的生铁箱子边缘,手里摩挲着一把铁质钥匙,木然的盯着窗子发呆。箱子大开着,里面装满了越国官制的金元,这些金元大概有两千两,正泛着明晃晃的金光。此时,张循已经基本理清了思路。原来,刚才的黑衣人正是张循,他将地上的血液和泥灰抹在脸上,换上死去刺客的夜行服,趁着天色未亮,再一次从长角那里套出了重要的信息。而这一技法正是师父因材施教传授给他的飞箝之术,即利用语气、音调、疑问、反问、表情、动作等方法,从细微之处渗入人心,套出事情真相,或者引诱别人说出某些话语。张循这次套出的信息表明,这个组织已经暂时没有援兵可用,双刀虽然逃逸,却不至于迅速带兵反扑。如果三天内姬政能够搬来救兵,那应该还来得及。不过,在援兵到来之前,还需要让十八个村民组成两组“九乾阵”在村中巡逻,虽然这些人完全不能战斗,但仍可以作为障眼法,即使双刀赶在姬政之前到来,也可使其不明虚实。此外,关于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张循也有了一个大致的推测,这个组织应该属于越国,他们在村子北面的林子里发现了一处金矿,为了开采金矿,他们从村中掳走了一些村民做苦力。本来黄金和补给物的运输并不需要经过村子,但几个月前发生了一场地震,这场地震毁坏了金矿的运输线,于是这些人才不得不从村中过路,但是为了防止事情泄露,避免村民发现,他们想出了阴兵借道的计策,借以掩人耳目,混淆视听。那些装神弄鬼的咒语和斩蛇饮血的做法都是为了使村民恐惧,好让他们无法发现金矿的真相。然而,令张循无比痛苦的,是长角说的“最后一次”,恐怕这次借道之后,运输路线就会被修好,此后,“阴兵”也就再也不会出现了。张循害怕去想,他不愿意承认正是他们的多事害死了数十条性命,也导致村子目前所面临的严重危机。张循站起身,在屋里焦虑的徘徊着,他既为已发生的事情感到懊悔和悲愤,更为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紧张和烦躁,他时而将计划重新盘算,时而又将其全部推翻,他不知道未来又会出现怎样的变故,是否又会像这次一样,拼命的努力却只带来惨痛的后果。张循心烦意乱,无法平静,他推开屋门,决定去看一看公皙然,但他又不敢将这些推测告诉公皙然,或许此时,他只是想从公皙然那里获得一些安心。来到公皙然的房间,他看到霜荼正趴在床边,手里攥着公皙然的衣袖,已经睡着。公皙然肩下的箭矢已经被取出,缠在胸口的麻布上仍沁出血迹。公皙然听到声音,微微的睁开眼睛看着张循,似乎想说些什么。张循看着公皙然发白的嘴唇和血色不足的脸,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是说道:“你多休息会儿吧。”随即,张循转身准备离开,这时身后传来公皙然虚弱的声音,“难为你了。”张循没有回身,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公皙然的房间。第十三章 报官姬政与冬牙昼夜兼程,终于在第二天将近子时的时候抵达了长邑县,此时距他们离开义阳村已经整整一天一夜,两人早已筋疲力尽。虽然事情迫在眉睫,但这个时间也没法去县衙报官了,只能等天亮再去找李县令。两人来到一家驿馆,安顿之后,便赶忙躺下睡觉。姬政虽然很累,但睡得并不踏实,他知道张循那边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此时全村人的性命都背负在他身上,他必须全力以赴。天刚蒙蒙亮,姬政便猛的睁开了眼睛,他叫醒冬牙,两人一同去往前堂吃些东西。姬政点了一些粟粥和肉食,食物刚端上来,冬牙就狼吞虎咽起来。邻桌坐着几个食客,他们刚吃完饭正在聊天,其中一人说道:“听说了么大王要放那个勾践归国了。”“是啊,据说大王早有此意,只是伍相国一直不同意。”“那个勾践可真是个窝囊废,被我们大王打败之后就来做人质,听说他还吃大王的粪便帮大王诊病啊。”“对对对,我也听说了,看来这个勾践真是被大王打服了。”“我看未必,能够忍辱负重,我觉得勾践不简单。”“什么呀这么个窝囊废能有什么不简单的,我看他就是吓破了胆。”“没错,没错,就算大王放他回去,他们小小的越国又能怎样,要是再敢造次,大王就即刻出兵把他们越国给灭了”“哈哈是啊是啊”姬政见这几人聊得起兴,便起身走到他们面前,行礼道:“几位先生,在下听到几位说吴王要放越王归国此事可是当真”“当真啊这个事情已经传开了,估计下个月大王就会放越王回越国了。”其中一人向姬政行礼道。“多谢先生告知,另外,在下还有一事,想向先生们请教。”“请讲。”“我有急事向李县令禀告,不知府衙在哪”“哦,你出门右转,走三条街口就到了。”“多谢了”姬政向几人行礼作别,随后和冬牙一起前往县衙。此时天已大亮,但县衙依然大门紧闭,姬政心急,便敲起鸣冤鼓来,可敲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来开门。“怎么还不开门”姬政握紧鼓槌,抡圆了胳膊,对着鸣冤鼓使劲捶击,鸣冤鼓发出巨大的声响,引得周边的百姓纷纷过来瞧热闹。终于,大门开了,一个衣衫不整的衙役倚在门边,打着哈欠,指着姬政呵斥道:“大清早的,敲什么敲”“在下有人命关天的大事必须面见李大人,还望您能通报一声”姬政向衙役行礼道。“这才什么时候大人还在休息呢再说了,能有什么大事快滚快滚”衙役摆着手,十分不耐烦的说道。“你”冬牙想要上前理论,却被姬政拦住。“此事关乎一村人的性命,实在耽搁不起我二人前夜就从义阳村出发,一路马不停蹄,昨晚子时才赶到县城,事不宜迟,我必须将事情禀报李大人,还望通融”姬政再次深深行礼。“哦这么着急”衙役打量着姬政。“我这儿有义阳村娰长老亲手篆写的信简,请转呈李大人过目。”姬政从囊中掏出信简,交给衙役。衙役接过信简,却根本没有打开看,他踱步到姬政面前,怪声怪气的说道:“既然事情如此急迫,我倒是不应该耽搁,只不过李大人还在休息,要是我现在进去打扰,恐怕大人责怪呀。”“事关重大,劳驾”“劳驾劳什么驾你们怎么这么不懂事”衙役歪着脑袋,斜眼看着姬政。冬牙忍不住质问道:“我们哪不懂事了保护村民不是你们当官的该做的事情么”“嘿,我说你个小屁孩,你懂什么我这么帮你们,嘿嘿,是吧,你们是不是得意思意思”衙役摩挲着手说道。“什么意思”冬牙有些疑惑的问道,他看向姬政,只见姬政面有怒色,却并未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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