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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惺忪的问道:“何事”“吴国人准备攻城了”句谷被吓出一身冷汗,顿时睡意全无,他慌忙穿好衣服,带上侍从向城墙处飞奔而去。句谷气喘吁吁的爬上城楼,借着火光向城下一望,顿时大惊失色,只见城下百步开外,十八座巨型楼车正向城门缓缓驶来。巨大的轰隆声惊天动地,令人心惊胆寒。这楼车共有四层,车身比城墙还高,每层约六丈见方,每一层均可站上三、四十余人,一座楼车一次至少可以将一百五十人运送至城墙上,楼车四周还钉有木板,可以防护箭矢射击。眼看着楼车向城墙缓缓逼近,句谷高声喊道:“守将何在”这时,一个高大魁梧、身披甲胄的中年将领应声道:“莫华在此。”句谷责问道:“吴军大兵压境,你竟浑然不知”莫华解释道:“太史大人,吴军一举一动都在我军掌握。他们晚饭之后向我城门开进,我还以为他们只是打算屯兵城下,谁料他们竟然刚到城下,就马不停蹄的准备攻城而且这十八座楼车就像是变出来的一样,突然就出现了我军之前根本没有发现”“吴军有多少人”莫华答道:“五千人”“不可能他们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多人”“入夜的时候,侦查兵回来报信,说吴军埋锅造饭的数量突然增至原来的五倍,可能是大幅增兵了,起初我还不相信,但现在太史大人自己看五千人只多不少”莫华指着城下的吴军阵地说道。句谷扶着城墙,探身向下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在那十八座楼车后面,部队行进时腾起的烟尘笼罩着密密麻麻的火把,火光在风中摇曳,几乎将黑夜点亮。莫华自知兵力不足,赶忙请命道:“太史大人城中兵力不足,根本守不住五千人的进攻。大人,咱们不是俘虏了吴国太子么我们只需将吴国太子绑在城门上,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句谷捶胸顿足,破口大骂道:“诶萧摄误国误国啊什么断不敢攻城什么断不会增兵全是放屁放屁”“怎么萧将军没有把吴国太子转移到城中”“哎气死我了”句谷慌忙从怀中取出一块符节,符节上刻有“太史令”字样,句谷将符节交给侍从,说道:“快去栾山拿这个给萧摄看告诉他吴国增兵五千,已经兵临城下务必让他把太子转到城中快”“喏”侍从接过符节,立即领命而去。莫华心中抑郁,感叹道:“萧将军到底年轻,虽然他才华横溢,但有时却难免独断专行啊。”句谷愤恨的说道:“眼下只能死守了”说罢,句谷从一个弓弩兵手中夺过一把弓,将箭矢侵入火油,点燃之后,使足全力向楼车射去,只见那火箭如同流星一般划过天空,硬生生的扎在楼车前端的挡板上。然而,只过了一小会儿,火箭上的光芒便渐渐暗淡下去,火焰很快就熄灭了。莫华摇头道:“没用的,我们已经试过用火箭了,根本点不着,估计挡板都是泡过水的。”“哎,只能听天由命了,但愿萧摄尽快转移吴国太子。”莫华双手一扣,高声说道:“太史大人,末将已经动员城中全部军队,现已聚集一千余人。将士们严阵以待,就等吴军发起进攻。城在人在城毁人亡”“城在人在城毁人亡城在人在城毁人亡”陈国士兵纷纷高喊道。这时,城下的轰隆声戛然而止,十八座楼车同时停了下来。就在陈国将士不明所以时,楼车顶层突然传来震天的战鼓声,每一声战鼓都伴随着吴国士兵惊天动地的怒吼。看来,大战已经一触即发。陈国士兵聚集在城墙上,他们挺出兵刃,拉开长弓,准备殊死一战。虽然他们早已视死如归,但是眼前的景象还是令他们心惊胆寒,毕竟面对五千大军,他们人数实在太少了。第六十三章 潜入宛丘宛丘城西南角,城墙在这里拐了一个弯,张循站在城下不远处的树丛中,他能清晰的听到震天的鼓声和怒吼,望着不远处被火把染红的天空,他心中焦急而忐忑。介隐俯身跑来,低声报信道:“将军,快挖通了已经到城根了。”“好告诉兄弟们务必小心,挖的时候注意节奏和力度,踩着鼓点下锄。”“喏”在张循身后,四百名士兵精神抖擞,他们身着陈国士兵的服装,手持短刃,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原来,此前张循命令六百人赶制器械,其余四百人养精蓄锐,为的就是这场遁地突袭。过了一会儿,介隐又跑来报告道:“将军,您说的大缸果然出现了我们怎么办”“好我去看看”张循说罢,钻进了覆盖着枝叶的地道口。张循在逼仄的地道里猫着腰前行了数十步,果然看到前面有一口大缸,士兵们在大缸下边挖出了一个较大的空洞。一个光着膀子的士兵正蜷缩在这里休息,他见到张循,刚欲行礼,“将军”张循立即打断,嘘了一声。士兵会意,便不再言语。张循取来一只木工用的铜钻交给士兵,随后,张循伸手在大缸底面一指,示意士兵从这里下钻。士兵会意,于是拿起铜钻抵住大缸底面,向上钻了起来。没过多久,大缸底面就被钻出一个小孔来,张循又在小孔周围指点几下,示意士兵继续钻孔。很快,士兵在大缸底面钻出了几个相邻的孔洞,张循将铜钻伸入中间的小孔,用力一撬,便将几个小孔连成了一个硕大的空洞。张循抽出佩剑,穿过空洞用力向上一捅,将大缸上蒙着的牛皮刺破,接着向外一划,整个牛皮被割裂开来。张循猫着腰走出了地道,然后对介隐说道:“行了,命令士兵把地道挖宽,至少可以让兄弟们在里面跑起来。”“喏”介隐转身对几个士兵下令,随后,跑过来对张循说道:“将军,已经下令了,现在不用顾忌声音了,不需半个时辰,地道就可以挖好”张循点了点头,说道:“尽快天快亮了。”“将军,这口大缸是干什么用的”“这种大缸可以防止敌人遁地入城。入城之法无非三种,上墙、破门、遁地,要防止敌人遁地入城,最便宜的方法就是这种大缸了。在城根内侧,每隔二十步放置一口大缸,缸口蒙上牛皮,半埋入土,这样一来,当敌人挖至城根的时候,每一锄下去,都会引起大缸的共鸣,产生巨大的响声,那声音大小就和现在的鼓声差不多。所以,要是没有这震天的鼓声和怒吼声,我们早就被城里巡逻的人发现了。”“在下佩服不过您为何知道这个地点会有这种大缸”“这座城是我师父主持修建的,所以我知道。”“原来如此,只是在下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您不向黄将军提议用遁地法攻城呢”“这方法风险太大了,一旦入城便是九死一生。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这么做,再说了,谁又知道墙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们也只能祈祷好运气了,但愿城门那边的五千人马吸引了足够的注意力。”“将军,在下很担心,我们这四百人是否够用皇宫那么大,还有禁卫军把守,我们的人数是不是太少了”“足够了,陈国是小国,人口和兵力都非常少,宛丘皇宫也就只有一处高台和几座宅院罢了,我估计宫中禁卫军的人数不会超过百人。再者,我们攻城在即,城防军也都会被调集到城门处防守。所以,虽然我们只有四百人,却有可能占有局部优势。”听到张循这么说,介隐忧虑的神情稍有舒缓,他接着问道:“将军,既然是您师父修建的宛丘城,那将军一定对城内的布局很了解吧“嗯城内布局乃至皇宫的结构我都很了解,只是我仍有担心”“将军担心什么”“哎,算了,也没什么。只要我们伪装好,在陈国人发现之前突袭皇宫,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况且,这是我们唯一能够取胜的机会。”过了半个时辰,地道挖好了,这地道总共三、四十步长,里面有半人多高,足够士兵们弯腰跑动。张循转身对四百士兵说道:“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进城之后务必小心,一切须谨慎行事。”“喏”士兵们齐声应命。于是,张循率先进入了地道,他猫着腰跑到大缸下面,然后小心翼翼的从缸口探出头来,外面漆黑一片,空无一人。借着微弱的星光,张循发现这口大缸的位置非常精巧,两侧都房屋,而且房屋紧贴城墙,没有留下一点缝隙。两排房子将这里夹住,形成一条死胡同,一旦被包围,他们必死无疑。张循深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子扒住缸口,然后用力向上一跃,蹭的一下钻出了地面。随后,他赶忙贴住墙壁,快步奔至胡同口观望。确定安全之后,张循向后面的士兵打了个手势,士兵们一个接一个从地下钻出。现在,张循只能将胜算寄托于幸运了。突然,不远处的街口晃出一片亮光,一个提着灯笼的打更人向张循这边缓缓走来,眼看打更人越走越近,张循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疯狂跳动,身边一个士兵悄无声息的举起手弩,对准了打更人。这些日子的征战已经让张循早已习惯了战场上的杀戮与死亡,如果来者是个士兵,张循或许不会犹豫,但面对这个平民,张循却犹豫了。最后,他还是伸手压住了士兵的手弩,摇头示意士兵不要杀人。介隐不解,低声问道:“将军,为何不杀他万一被发现我们就全完了。”张循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这场战争快结束了,尽量少死一些人吧。”说罢,张循紧贴墙根,悄无声息的靠近打更人。当打更人经过身边时,张循突然跳出,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后用力向后脑一捶,瞬间将他击昏在地,接着张循将他拖回胡同,并命令士兵将其绑缚。介隐凑到张循耳边,低声说道:“将军,如此紧急时刻,这种善意或许并不可取。”张循摇了摇头,并未回答。过了一会儿,四百士兵密密麻麻挤满了这个狭窄的胡同,清点人数之后,张循带领士兵们小心翼翼向皇宫方向开进。此时,星光已经暗淡,天边泛起一丝白光。宛丘城门上,句谷盯着停滞不前的楼车,感到十分莫名,他不解的对莫华说道:“吴国人敲了一晚上,怎么还不打过来”“太史大人,这会不会是他们的疲敌之术”“有可能,有可能,莫将军,切不可让士兵们失却了斗志啊”说罢,句谷转身看向身后的士兵们,却发现士兵们果然不像之前那样精神抖擞,他们被鼓声吵得疲惫不堪,脸上写满了倦怠。“不行啊莫将军士兵们都累了,眼看天色将亮,说不定再过一会儿吴国人就会发起进攻,我们必须想些办法”莫华拔出佩剑,高声说道:“好我这就出城去会他一会也给大伙提提士气来人备马随我出城”句谷急忙拉住莫华的手,说道:“莫将军务必小心试探即可,试探即可。”“太史大人放心”过了一会儿,城门开出一条缝来,莫华带着五十名骑兵纵马而出,他们沿着城墙向侧面飞奔,谨慎的绕开了楼车的射击范围。很快,莫华迂回到了楼车后侧,与吴军大阵的侧翼咫尺相对。这时已是晨光熹微,朝日浸染着天边的流云,漫撒出金色的光华。莫华没有心思欣赏这日出时分的景致,耳边聒噪的鼓声和时刻准备杀伐的敌人令他神经紧绷。他驭马向前,奔上一处高坡,借着晨光向吴军大阵一望,顿时大惊失色。原来,那所谓的五千兵马,根本就是一堆缠着布条、插着火把的树杈,这些树杈排布成阵,伪装成严阵以待的士兵。在那“树阵”之中,仅有几百人不停的跑动,他们每人手持两只火把,拼命的踢踏着地面,荡起浑浊的尘沙,黑夜里远远的看去,竟真的无法分辨。莫华又向那十八座楼车望去,这才仰天长叹,原来那些所谓的楼车根本就是些空架子罢了。楼车只有前端钉有挡板,后面和侧面却完全是空的,甚至除了顶层,下面的层面连个层板都没有,而且楼车的支柱非常细,别说每一层站上三四十人了,恐怕除了勉强爬到顶层的鼓手,再多上去一个人,整个楼车都会塌掉,也难怪这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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