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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行礼之后,公皙然起身说道:“郡尉大人,我三人本该早些来拜年,实在公务繁忙,难以抽身,惭愧。”娰苏明摆了摆手,“不必拘礼,我们许久未见,恰好今日雪晴,正适合饮酒为乐,小聚一番。”“多谢郡尉大人。”“犬子这一年长进颇多,多亏公皙大人调教。”公皙然忙说道:“不敢,不敢,和予公子天资聪颖,乃少年英才,在下能帮到他的地方实在不足挂齿。这一年下来,反倒是在下受益良多,若不是和予公子鼎力相助,在下无论如何也无法完成今年的政绩考核。”和予显得很不好意思,“公皙哥,快别这么说,要不是你带着我经营香厂,我现在还整天游手好闲的瞎晃呢。这一年,我真的跟公皙哥学到了很多很多东西,我才是真的受益匪浅呢”娰苏明道:“和予,公皙大人算是你的兄长,也算是你的老师,今日当以师礼向公皙大人敬酒才是。”“是,父亲。”和予一脸喜悦。“公皙大人,你商税增收的事情,我听说了,后生可畏啊。”“大人过誉了。”“你为国为民之心着实可贵,操持政务之能更属难得,伍相国也对你赞赏有加,望你能继续努力,不失赤子之心。”“在下定不辜负伍相国和郡尉大人厚望。”娰苏明点了点头,又看着张循说道:“今年对陈国一战,张将军立下奇功,晋爵三级,授大司马,也算是大有长进。”“多亏郡尉大人推荐,不然我也没有机会立下战功,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我之前跟郡尉大人提过关于姬兄的事儿”“嗯,我正要说此事。”娰苏明转向姬政说道:“姬先生,张将军找我说了好几次关于你的事。”姬政行礼道:“不知小弟胡言乱语了些什么,还望郡尉大人不要见外。”“张将军向来认可你的才干,此次出征陈国,你也表现出色。虽然最终战报里未曾提及战事真相,但背后实情我也略有耳闻。此战先生功劳巨大,然而涉及王室尊严,确实无法记录在册,所以大王也并不知情,还请先生不要忌恨。”“政不敢忌恨,而且在下并无所求。”“先生功劳虽被埋没,但我能为先生挽回一些苦劳。我已向大王推荐你做右军司马,隶属张将军管辖,明年春天便会正式任命,还望你能尽心尽力为吴国效忠才是。”姬政虽然一脸严肃,嘴角却泛起一丝微笑,他深深行礼道:“谢郡尉大人”“虽然如此,你得罪黄蕴的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日后与他同朝为官,还须多加小心,好自为之。”“谨遵郡尉大人教诲”娰苏明点头道:“这一年下来,朝政事务繁多。大家各自忙碌奔波实属不易,恰值今日小雪晴风,我们就去花园赏雪饮酒吧。”郡尉府花园位于内院之中,是娰苏明及其家人起居的地方,花园虽然不大,却修建得别致典雅。花园里种满了低矮的花蔓,虽然花蔓凋零,只留下枯瘦的残枝,比不上春日里繁花似锦,但此时积雪覆盖,也仿佛开满了嫩白的骨朵,倒是别有一番风味。沿着花蔓中辟出的小路,一直走到花园中心,那里有一间别致的小亭。亭子里放着一口青铜鬲鼎,鬲鼎下面炭火正旺,围着鬲鼎码放四张长条几案,几案上摆有精美餐具。众人走入亭子,在几案前坐定,燃烧的炭火驱散了四周的寒冷,鬲鼎里烹煮的鲜美肉食更是让人垂涎欲滴。张循看着亭子外面纷纷洒洒的雪花,感到无比舒畅,便感叹道:“此情此景好不惬意,人生难得如此啊”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花园外面传来,“哈哈,此情此景虽然好,但要是没了好酒,可就不算什么了。”2第八十三章 旧事重提众人寻声向外一看,原来说话的正是娰桓澈,娰老先生。张循急忙起身,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到花园一侧,扶住娰老先生,说道:“娰老先生好久不见,真是好久不见啊”“呵呵,是啊,好久不见了”娰老先生提起酒壶,壶嘴热气腾腾,“小循啊,我刚去煮了些酒,闻闻看,这是什么”张循接过酒壶一闻,兴奋的说道:“绡裾哈哈,这是绡裾酒好香,真是好香啊”“就知道你喜欢绡裾,特意给你准备的,放心,今天管你喝个够”“哈哈,好今天不喝醉我就不回去了”“喝醉了就回不去喽”“哈哈哈哈”张循扶着娰老先生在亭子里坐下,季武给众人斟满美酒,随后,娰苏明举起酒杯,“来,一年将逝,各位请同饮此杯”“请”众人齐声道,而后一饮而尽。饮罢,娰苏明半起身来,拿起鼎中的长勺,搅了下鼎中烹煮的肉食,说道:“嗯,这肉煮的差不多了,季武,给大家分肉吧。”“喏”肉食分好,众人有说有笑,又饮两杯。三杯酒下肚,娰桓澈欣慰的说道:“你们三个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呵呵,颜灵御呀,你带出来的徒弟可真是不简单啊”听到这话,张循突然略感神伤,摇头道:“哎,说起来出来快两年了,也没回去看看师父,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身体还好么”娰桓澈说道:“哈哈,你不用担心他,灵御他身体好着呢”“您最近跟师父见过面”“那倒没有,但你师父向来注重生养,身体一直强健精壮,别看我们都已经上了岁数,但我知道颜灵御他身体一定好得很。”“话虽这么说,但毕竟两年没见师父了,好生想念。也不知师父有没有寂寞孤单,等过完年,真应该回去看一看他老人家。”娰桓澈笑道:“哈哈,你们师父定然不会寂寞,指不定身边有多少佳人相伴呢。”张循嬉笑道:“看来娰老先生很了解师父呀”“可不,我和颜灵御,还有公皙大哥,也就是公皙然的爷爷,我们三人一同求学多年,感情至深,彼此之间很是了解。你们师父当年的趣事儿可多着呢,哈哈,以后小循你多来找我喝酒,我就一点点讲给你听。”“好好啊”酒过三巡,席间觥筹交错,好不欢畅。突然,张循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问道:“诶娰老先生,您后来怎么不跟师父走动了”娰桓澈喝了口酒,叹气道:“哎,还不是因为颜灵御他护犊心切不过说起来,如若不是这般真心疼爱自己的弟子,又怎么会教出像你们三个这样的好孩子只是啊,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像你们三个一样”“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护犊心切谁啊”“这个人你们可能都不认识。”“谁啊”“哎,我至今仍记得他的名字陆云轻。”娰桓澈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只有娰苏明低着头,默默饮下一杯酒。娰桓澈见众人目光异样,便问道:“怎么你们都知道这个人”“何止知道啊,今年陈国一战,就是在跟他交锋”娰苏明突然落下杯子,迫切问道:“他人呢死了么”张循摇了摇头,说道:“郡尉大人,这个陆云轻就是战报里提到的陈国主将萧摄,没想到娰老先生居然会知道他。”娰桓澈突然激动的捶打几案,“萧摄那之后就改名换姓了么他以为那样就可以改头换面了么”姬政也激动的说道:“在下与那陆云轻有不共戴天之仇,当年他为掩饰罪行,竟意图毒杀我,我只恨此战未能将其诛杀”张循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知道此时不适宜提及往事,但还是难以按耐自己的好奇心,便问道:“娰老先生,这陆云轻到底跟您有什么仇啊”娰桓澈深深的叹了口气,“哎,算起来,那都是十四年前的事情了。”姬政一愣,“十四年前那年我九岁,我就是那一年进的师门。”娰桓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今天本不该说这事儿,但没想到此人竟与我们都有渊源,看来也是缘分使然,也罢也罢,过去的事情你们也应该知道。”娰桓澈自己斟满酒杯,一口饮尽,然后将那旧事缓缓道来。“那年我已经定居义阳村,义阳村距离鸢灵山不过数日距离,那时我与你家师父还时常走动,每逢绡裾酒酿成之时,我都会派人给他送去过一批。”“十四年前,义阳村爆发了瘟疫。起初,只是有几个人莫名其妙的上吐下泻、高烧不退,似乎是得了什么怪病,村里大夫无能为力,根本治不好。我知道颜灵御医术高明,就派人到山上请他来帮忙医治,当时颜灵御有事在身不能前来帮忙,就派了他的一名弟子来村里医治瘟疫,这个弟子就是陆云轻。”“我还记得那一天,天色昏暗,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我算着日子,陆云轻差不多该到了。于是,我就带着几个人到村子外面去迎接,看能否接到他。走出村子几里地,到了村西的坟山,我看到一个鼻青脸肿,满身泥水的孩子,他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弱不禁风的,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泥泞的乱坟前,他盯着一座新坟一动不动,浑身都已经被雨水浇透了。”“我叫人去问问是怎么回事,一问才知道,这个孩子正是陆云轻。他说雨天湿滑,自己摔了一跤,才弄伤了脸。陆云轻这人话不多,总是给人一种很阴郁的感觉,但他确实懂些医术,只是完全没有慈悲之心。”“疫情开始严重起来,村里很多人都病倒了。陆云轻倒是尽心尽力为病人治疗,刚开始,几个病的不严重的年轻人,喝了他开的药,病就好了。村子里面的人见他能治好病,都对他感恩戴德,大家都把他捧成了活神仙,盼着他能赶紧把村里的病人都治好。”“但好景不长,没过多久,活神仙变成了活阎罗。几个病重的村民本来还能残喘,但是一经他手立即一命呜呼,这样死了十几个人之后,村里人都不敢找他看病了。”“我觉得事情蹊跷,就暗中请人检查尸体,一检查才发现那些死掉的人竟然是被陆云轻给毒死的我知道真相之后火冒三丈,想要找陆云轻好好算算账,可是他竟然不辞而别,当晚便不知去向了。”“我带领村里人上山找颜灵御算账,我想让颜灵御交出陆云轻,我倒要亲自问问陆云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颜灵御却说陆云轻根本没有返回师门,我断定他是在袒护自己的弟子,他肯定把陆云轻给藏起来了。”“因为陆云轻的事情,我俩吵翻了天,从那以后,我俩就再没有走动过了。哎,算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不提也罢,只是不知那个陆云轻到底为何要害人性命。”讲完这段往事,娰桓澈又喝了一口酒,摇头唏嘘。姬政说道:“娰老先生,这恐怕就是他的秉性吧,就在您讲的这事情的三年后,陆云轻为了测试毒性,以流民试毒,杀害数人。被我发现之后,竟对我下毒,最终事情败露,师父将他囚于禁山。哎,只怪师父心软,到头来还是放了他。师父将他逐出师门,这才导致他继续荼毒生灵”“试验毒性你是说他杀人只是为了这个”“没错,他痴迷毒疫,为此从来不惜草菅人命,他干尽了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师父能容他,上天也不会容他将来我与他必有一战,届时,我定要取他性命”娰桓澈用力点头,举起酒杯,笑道:“好,姬先生,来我敬你一杯酒,愿你早日替天行道。”“请”二人互敬之后,一饮而尽。这时,娰苏明突然举杯说道:“诸位,我突感不适,就不陪大家了,我敬大家一杯,请大家继续尽欢。”听到娰苏明这么说,娰桓澈有些不悦,“明儿,今日大家小聚,难得高兴,你有何不适”娰苏明只是阴着脸说道:“父亲,我确有不适,你们继续吧”说罢,娰苏明将酒杯举起,没等其他人举杯,便自顾自的饮下杯中酒,随后转身离席了。季武刚要跟随娰苏明离开,娰苏明却摆了摆手,让他回到席间继续陪酒。和予一脸茫然,问季武:“父亲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季武也迷茫的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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