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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没多远,就看到娰苏明和霜荼正坐在地上休息,两人几乎昏厥。看到张循回来,霜荼虚弱的说道:“小循哥哥,你回来了”张循紧紧的抓着霜荼的手,说道:“嗯,我回来了”见月赶忙从后背竹筐里将她刚刚采摘的红色花朵拿了出来,她把红花捏在手中,摘除花萼,露出花蕾,贴在霜荼嘴边,说道:“张嘴,把花蜜吸进去。”霜荼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张循,张循对她用力点了点头,于是霜荼不再犹豫,从见月手中接过花朵,将花蕾含在口中,用力吮吸了几下。“好甜啊”霜荼微笑着对见月说道。“嗯,肯定甜啊这花名叫宵灵花,是我们越女族的神草可以治百病的而且宵灵花蜜专门解除葵蔓毒,你马上就会没事了”“谢谢你”张循也连忙道谢:“谢谢你见月姑娘”“见月真是好听的名字,和你一样美。”霜荼赞美道。见月脸上泛出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道:“等进了族寨,喝一些宵灵花酿的宵灵酒,就能彻底好了。”“嗯谢谢你见月”“不不用谢遇到外人,我们族人都会帮着解毒”见月一边说,一边帮娰苏明解了毒。“见月姑娘,葵蔓的毒气是怎么一回事”张循从路边割下一段葵蔓,拿在眼前观察着,“我看这葵蔓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啊。”“葵蔓是越女山的一种普通藤蔓,族寨外面遍地都是,不过它会释放毒气,它的毒气会让人头昏眼花,浑身没劲,如果一直待在有毒气的地方,时间长了就会浑身瘫痪,最后在睡梦中死去”“是么可是我感觉葵蔓的毒性也不是很强,我跟和予倒还能挺得住。”张循说罢,将手中的葵蔓扔在了路边。“哼,因为现在是夏天,而且你们两个年轻力壮,所以才能撑这么长时间,要是春天、秋天或者冬天,你们两个就死定了呢”“那是为什么”“葵蔓一年四季都会释放毒气,但夏天的时候,葵蔓会开花,释放的毒气会减少很多,毒性也就没那么强烈了。到了夏天,我们族人只要隔三差五喝一点宵灵酒,就可以在山里随意活动,外人进山的话,至少也能撑一两天,不过就是身体会难受些。如果能吸上一些宵灵花蜜,或是坚持到族寨,喝上一点宵灵酒,也就不会再有事了。可要是另外三个季节,葵蔓毒气可是真的会要命呢我们族人也不敢在那些时候出寨门,而且必须每日饮用宵灵酒呢”第一百二十二章 世外之地听到见月这么说,张循很是疑惑,“哦,原来如此,可如果有人不知情,在春天、秋天或者冬天进山,那岂不是就遭殃了”“不会的夏天一过,我们族人就会把山路的入口堵住,防止外人进山,而且,我们还会把族寨门前的吊桥拆掉,防止族人出寨。”“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越女族很少为人所知。”“嗯,我们是有祖训的。”“什么祖训”“嗯大概是两百年前,祖先来到这里,并在这里定居。祖先在来路上种下了葵蔓,并订立了隐居的规矩,凡是越女族人,必须隐居在越女山。”“完全不允许出山么”“倒也不是,如果遇到必须与外界交易或联系的情况,族长也会派人在夏天的时候出山,但出山的族人必须在夏天返回,而且一律不得宣扬越女族的所在。”“外来者呢”“我们越女族人虽然隐居,但对外人却并不排斥,毕竟,我们也需要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而且嗯也没什么了”见月的话似乎没有说完,却突然脸色微红,支支吾吾了几个字之后,就什么也不说了。随后,四人在见月的带领下,继续向越女族寨走去。走了没多久,见月便带四人来到一处悬崖边,悬崖中间搭了一座狭窄的吊桥,吊桥对面站着两个越女族男性守卫,他们衣着与见月相似,而且也没有蓄发,都只留着一寸长的短发。守卫身后,一座山门依山而建,上面雕刻“越女山”三个字。“我们到了。”见月指着山门说道。张循小心翼翼走到悬崖边,手扶吊桥立柱向下方一看,不禁惊呼道:“这悬崖真是深不见底啊”说罢,张循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向悬崖下面一扔,过了很久也没有听到回响,这才咋舌道:“怪不得这越女族不怕外人来呢。”随后,见月连蹦带跳跑上吊桥,兴奋的对四人招手道:“快跟过来。”张循有些害怕,虽然久经沙场,可这样深不见底的悬崖还是令他感到心慌。见张循迟迟不来,见月竟在吊桥上唱起山歌来,“啦啦啦,越女山前呦,来了胆小的客人呦啦啦啦客人别害怕呦,咱家有好酒呦”“这有什么可怕的”张循虽然声音大,却明显底气不足,他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正当他要打头阵过桥的时候,却见娰苏明眉头紧皱,若有所思的牵着马走上了吊桥。娰苏明走至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他扶着吊桥两侧的绳索,向悬崖下方望去,然后自言自语道:“这山门还和当年一样,只是这桥,应该是每年都不相同”娰苏明顺利通过之后,张循也牵着马走上了吊桥,他刚走出一半,正赶上一阵山风,山风呼啸,吹得吊桥猛烈摇晃,张循下意识抓紧绳索半蹲下来,好不容易等风停了,桥重新稳定下来,张循才站起身准备过桥,可是马匹受到惊吓,死活不肯走了。见月又跳上吊桥,笑着唱起来:“客人害怕呦,马儿也慌张一条小桥呦,怎么过来哟”张循轻抚马匹后颈,好一会儿,马才战战兢兢跟着张循走过了吊桥。之后,和予、霜荼也分别通过了吊桥,四人跟随见月通过山门,进入了越女族寨。山门之后,果然别有洞天,整个越女族寨北靠悬壁,东西环山,南面虽然没有山峰阻隔,却紧邻张循等人刚刚通过的悬崖,可以说,那座吊桥就是越女族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途。族寨里约有数百户人家,各自住在竹木修建的小屋里,这些小屋紧贴着东、西两边的山峰,依地势修建,彼此连接成两条高低起伏的巨大弧形。两个弧形中间是一片开阔平坦的广场,广场北面是一片茂密的竹林,竹林背靠着万丈悬壁,悬壁高耸,在顶部向内勾回,水流从悬壁顶部流下,形成了一条悬空的瀑布。广场北部,修建了一座十几人高的女神雕塑,那女神面容美丽,神情泰然自若,她面向南方挺身而立,长发绕过左肩,垂于胸前,女神上身穿着甲胄,下身长裙飘然,背着一支短弓和箭袋,袋中弓箭的箭羽也雕刻的清晰可见,她左手持盾,微微提起,右手握着一只短剑,稍稍倾斜直指前方。短剑剑柄正好位于悬空瀑布的下方,瀑布水流落入剑柄,顺着剑身倾斜而下,汇聚在雕塑前圆形的淡蓝色水池中。张循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之前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在这群山之中竟然会有如此华美的族寨,他不禁赞叹道:“好一个越女族寨真可谓是巧夺天工”“那当然,我们越女族寨是人间仙境呢”见月高兴的说道。“是啊是啊想不到此行虽是逃难,竟能有如此境遇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逃难怎么回事啊”见月好奇的问道。“哦对了,见月姑娘,在下光顾着赞叹了,竟然忘了说明来意。”“嗯”“我们从吴国来,因为受到陷害,才不得已逃难至此,我想找族寨中一个叫陈音的人,他应该会帮助我们。”“啊”见月一听到这话,突然惊讶的说道:“你们要找我爹爹”“啊”张循也大惊道:“陈音是你父亲那那见月姑娘的全名是陈见月喽也很好听啊。”见月连忙摇头,说道:“不,不我没有姓我们越女族人是没有姓的”张循有些茫然的说道:“可是你不要跟随你爹爹的姓么”“当然不要啊,我们越女族可是女人做主呢怎么能跟爹爹的姓奇怪”张循愣了一下,笑着说道:“呵呵,果然是风俗特异呢,那就麻烦见月带我们去见见你的父亲吧。”“好,跟我来吧,爹爹现在应该在陪客人呢”与此同时,在族寨西侧的一栋三层竹屋里,两个男人正坐在第三层的窗边饮酒畅谈,其中一人正是萧摄,而另外一人,年龄将近四十岁,身材健硕,眼神犀利,身穿越女族服饰,留着一寸多长的短发,这人正是陈音。萧摄依靠着窗户,摇晃着镶金的竹筒,竹筒里的花酒散发出醉人的芳香,萧摄笑道:“陈兄,你当真不愿意随我出山越女族人有祖训,不得出山,但你并不能完全算越女族人,只要你愿意,还是可以离开这里的吧如今天下与当年可是大不相同了,像兄长这样的奇才,埋没在此实在是可惜了。”陈音摇头笑道:“哎,有什么不一样呢当年是诸侯纷争,现在还是,兄弟所谓不同,不过是强弱交替罢了。我呀,一把老骨头了,当年没闯出名堂,还差点送了命,现在更是折腾不起了呀,来,兄弟,咱们喝酒”“兄长,当年我和师兄将你从吴国救出来,躲在这越女山中,本想等待时机报仇雪恨,建立一番功业。没想到,兄长却在这安乐窝里扎了根,呵呵,兄长啊,虽然已经十五年了,但你的仇还没报呢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也不是不报呀”“哎,冤冤相报何时了,算了,算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十几年过去了,这仇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兄长,再听兄弟一句劝,如今越王与夫差也是深仇大恨,越王励精图治,卧薪尝胆,越国更是上下一心,发奋图强,为的就是报仇雪恨,如果兄长能够出山相助,不仅大仇得报,更是能够建功立业啊”“哎”陈音苦笑,摇了摇头,然后给自己竹筒中倒满花酒,没等萧摄举杯,便独自一饮而尽,他打了个嗝,沉思了片刻,说道:“云轻兄弟,这几日兄长每晚与你饮酒,心中所想只有咱们兄弟之间的情分。虽然我也知道你所说的都是为了我好,但这十五年来,我也想清楚了,报仇雪恨、建功立业、国家天下,呵呵,这些跟妻子和女儿比起来,真的一点都不重要。我知道你一定理解不了,我也不求你能理解,但你得明白,兄长是真的铁了心思,无论如何也不能随你出山了。越女山与世隔绝,越女族人更是无心天下,我现在是越女族长老,也真正理解了与世无争的玄妙。所以,兄弟随时可以来找兄长喝酒,但出山一事,兄弟还是另请高明吧。”“呵呵,若是十五年前我们赢了那场武神试炼,真不知道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且不说我们根本赢不了,况且已经过去了十五年的事情,现在再去假设,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哎,好吧,既然兄长说得不能再明白了,我也就不再强求,出山之事我绝不再提。呵呵,已经叨扰数日,明天也该打道回府了,来,兄长,今日咱们不醉不归”“好兄弟喝酒”二人刚碰完竹筒,正要喝酒,突然从外面来了个侍卫,侍卫报道:“长老,小主来了,还带了四个客人,说是要找长老。”“哦找我”“那人说自己名叫张循,是受一个叫公什么然的人的嘱托,来见您的。”“公皙然”萧摄惊讶的说道。“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啊是公皙兄弟的朋友啊快快请进来”陈音高兴的说道。“且慢”萧摄制止道:“兄长,这个张循是我和公皙师兄的师弟,他为人阴险恶毒,向来不受师父喜爱,但你也知道,我公皙师兄这个人太过心慈,把什么人都当成自己兄弟来对待,就这个张循,他可没少坑害我师兄,但师兄从不计较。”“哦有这等事”“哼这次还不知道他是犯了什么事呢虽然师兄托付您来帮他,但您可千万要小心才是谁知道这个混蛋藏了什么坏心眼”“嗯,我知道了。”陈音皱着眉,点头说道。萧摄指着竹屋墙边的一只梯子说道:“兄长,待会我就躲在上面的隔层,听听这张循到底是怎么回事。”“嗯你不见他么好歹你们也是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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