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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狠狠点头,目光坚定如铁。“哎,也罢,也罢,为父欠你太多,这些年,让你受苦了”越王说着,走上前将霜荼搂入怀中,轻轻抚摸她的头发。霜荼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父爱,那是一个坚实的怀抱,怀抱的温暖令她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霜荼的眼眶湿润了,泪水沿着脸颊流下,滴落在厚厚的积雪中。越王叹了口气,对张循说道:“好吧,张循,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善待她。”“谢谢谢谢岳父大人”张循兴奋极了,急忙向越王行礼道谢。霜荼也一把扑向越王,紧紧搂住了自己的父亲。眼看越王被温情蒙蔽,就要放走张循和霜荼,萧摄心中大急,突然,他恶由心生,冲上前来紧贴在越王身前,大喊道:“保护大王放箭”话音刚落,只见数支利箭从院墙上呼啸而来,说时迟那时快,飞箭已经刺入胸膛,洁白的积雪上顿时洒满了鲜血。只见,张循带来的手下已经悉数被射杀,他们在雪地上抽搐着,呻吟着,痛苦不堪。萧摄再次一声令下,又是一排飞箭射来,那些濒死的伤者纷纷中箭,很快停止了呼吸。张循大惊失色,急忙扑向一旁身中数箭的俞刻,俞刻艰难抬起染满鲜血的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箭矢射穿了他的胸腔,他只能吞吐着满口的血水,呜咽出模糊不清的声响。张循紧紧抓住俞刻的手,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前,很快,俞刻的手失去了力气,缓缓垂了下去。张循大怒,指着萧摄质问道:“萧摄你这是什么意思”“来人将贼首张循抓起来”萧摄冲着卫兵大喊一声。紧接着,一群卫兵涌入院子,将张循反扣了起来。张循挣扎着,怒吼道:“萧摄你你为何无故杀人”“哼吴国刺客暗中行刺大王,还好我及时发现,并将其射杀张循我倒要问问你,大王仁至义尽,你为何还要让手下暗下杀手”张循怒不可遏,痛斥道:“你你萧摄你太过阴毒暗中行刺我的手下根本没有动一下是你故意射杀他们萧摄你给我记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萧摄冷冷一笑,转身向越王行礼道:“大王张循手下暗中行刺,现已被射杀,贼首张循也已被擒,至于如何发落,还请大王千万不要因为儿女私情一时心软”越王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幕震撼了,他明白萧摄这一突然举措的动机,自己那颗被儿女情长暂时融化的心骤然恢复了冷峻和理智,身为一个王者,他理应将一切情感都搁置在利益之后。越王的脸上再无温情,下令道:“暂将张循扣押,日后再做处理。”“喏”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身影突然飞来,一脚将萧摄踹翻在地,紧接着寒光一闪,重黎剑已经横在越王颈前。雪花飘落在重黎剑锋利的剑刃上,火神的气息即便是在这样寒冷的雪夜也散发着不可言喻的力量,那力量将冰雪化作水露沿剑刃缓缓流下。越王冷笑道:“你果然出手了。”姬政没有回答,而是转过头对张循说道:“循弟,你快走吧。”“小姬这这是你第四次救我了。”姬政摇了摇头,只是轻声说道:“走吧。”“可是你呢”“不用管这些,你走吧。”张循狠狠点了下头,然后拉起霜荼的手就要往外走,突然,他听到了姬政的声音,“你不能带霜荼走。”听到这句话,张循突然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呆呆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什么为什么”“霜荼是越国公主,所以你不能带走她。”“可是可是可是她是小霜啊”姬政深深呼出一口气,摇头道:“循弟,你快走吧。”“可是我真的不想再离开小霜了真的不想,我真的好想跟小霜在一起”张循说着,眼眶逐渐变得通红,然后泪水涌了出来。霜荼也早已哭成了泪人,风雪在她的睫毛上凝出一层白霜,冻红的脸颊上,泪痕几乎结成冰河。第一百六十四章 妥协这时,萧摄指向卫兵厉声下令,“还愣着干什么快保护公主”卫兵们得令,立即上前将霜荼和张循隔开。霜荼悲痛哭泣,她奋力挣扎着,拼尽全力向张循伸出纤细的手,她洁白的手腕暴露在风雪中,很快冻得僵硬通红,她多想抓住张循的手臂,让那温暖的手再一次将她拥入怀中。她甚至后悔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果她还只是一个不被父亲喜欢的普通女子,她就可以永远和爱人在一起,然而一切都不能假设,现在,她不得不面对这悲惨的离别。卫兵架起张循,将他远远隔开。张循无可奈何,除了流下泪水,他什么也做不了。他仰起头,望着漆黑的夜空,那里不时燃起绚丽的烟花,爆竹声在耳畔回响,人间的欢乐祥和却成了他心里最大的悲伤。最后,张循只能望着霜荼,轻声低语,“小霜,我爱你。”霜荼无力的瘫软在雪窝中,泪水肆意流淌,她拼命张开嘴唇,除了无声悲泣,她什么也说不出口。终于,张循转过身去,踩着地上被鲜血染红的积雪,离开了这里,良久,张循消失在会稽街头,只有天空绚丽的烟火在雪地里投下孤独的影子。转眼就过了正月,天气渐暖,春回大地,人们也开始了新一年的耕耘。这天阳光明媚,天朗气清,虽然寒风依旧凛冽,但站在阳光下就会感到一丝暖意。院子里的桃树上长出了娇嫩的新芽,一窝小鸟在树冠的枝杈上筑起了新家。公皙然给张循斟满一杯暖茶,慢斯条理的说道:“小循,先别生气,喝点茶暖暖身子吧。”张循愤恨不已,拍打几案咒骂道:“可恶这个伯嚭太可恶了他儿子尺略跟他一样,简直可恶至极气死我了这两个祸国殃民的混蛋”公皙然只是微笑看着张循,等张循骂累了才问道:“骂够了没有”“哼,可恶,骂了也没用”“是啊,骂了也没用,在我这儿出出气也就算了,出去可别这样了。”“知道,知道。我就是想不明白,他们父子贪的钱早就十辈子也花不完了,干嘛还要这样贪得无厌就连军费都不放过”公皙然叹了口气,摇头道:“人各有志吧。”“哼,这也算志向同样生活在世界上,真不知道他们的人生到底在追求什么”“不要去想这些东西,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自己的理由,我们现在还是想办法解决当前的问题吧,你之前向大王申请的军费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向伯嚭妥协。”“可恶大王明明把军费都批给我了怎么能没钱呢伯嚭老贼除了贪污就不能干点正事么”“哎,我也没办法,虽然大王批了五万两给你,但实际上,国库里面根本没有那么多钱,上次我也跟你说过了,我只能筹到一万五千两给你。过年之前,伯嚭曾请我去太宰府上吃饭,他特意向我提起了这笔军费的事情,没等我开口,他就说出了一万五千两这个数,所以说,伯嚭其实早就盯上这笔资金了。”“哼他这样跟明抢有什么区别难道大王就不会追究么”“没办法,后来我才知道,这笔军费就是伯嚭向大王建议的,在向大王建议的同时,伯嚭就提出了由他儿子尺略负责生产铁剑的方案,如果不接受这一点,大王根本就不会同意划拨这笔钱。年前伯嚭找到我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他嘴上说帮我筹措资金,其实是在帮自己的儿子敛财。”张循怒不可遏,再次拍打几案,咒骂道:“大王用人不查,对这一家混蛋委以重任,哼国家迟早要完蛋”“哎,先别说这些了,现在朝中一党独大,大王对伯嚭一党深信不疑,我们也无法改变现状。算了,先说说尺略做的怎么样”“哼怎么样一想起来我就气不打一处出我今天去看了一眼,那做出来的剑都是什么破烂啊锈迹斑斑不说,剑身一砍就断我刚要指责尺略偷工减料,他却说是我提供的工艺有问题可恶可恶可恶尺略根本造不出铁剑来他只能造出一堆破烂这下可好,一万五千两黄金全打水漂了”“行了,你先别急,我当然知道尺略造不出剑来,所以我也没有完全让步,这钱,也并非全部打了水漂。”“什么意思快说说,快说说。”“其实伯嚭心里也很清楚,这一万五千两黄金划拨下来,总要见着点成效,如果全部交给尺略来弄,就真成了打水漂,那样的话,大王也难免怪罪下来。”“是啊一点不错”“所以,我跟伯嚭达成了一个约定,资金下划之后,先交由尺略生产,但随后具体的工作可以交给我来负责,尺略的工坊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哦,原来如此,那什么时候咱们才能真正开始锻造铁剑呢”“等再过一段时间吧,最快下个月就可以了。明天我先派人给你拨一批钱,这些钱足够你建造水车工坊,等你的水车工坊建造好了,资金的问题也基本可以解决了。”“太好了”“只不过”公皙然面露难色。“只不过什么”“哎,只不过这一万五千两可能要被伯嚭扒掉一大半,修建工坊和攻城器械之后,你可能只剩下三千两黄金用来生产铁剑了。”“什么”张循大惊,“三千两那只够生产六千把铁剑根本不够啊”“没办法了,这已经是我能争取到的极限了。”“可恶气死我了这个老混蛋贪的都是民脂民膏”张循愤然起身,在地上来回踱步,突然他定住身子,坚决的说道:“不行我要找大王揭发他弹劾他不管会有什么后果,我都不能让我的士兵拿着一堆破烂上战场,我得为他们的性命负责”公皙然看得出张循愤怒至极,他有些紧张,急忙劝慰道:“小循,你一定要冷静,你现在浑身戾气,只怕会把事情越办越糟。”“冷静我没法冷静而且,公皙兄说的没错,我现在就是浑身戾气。哼伯嚭老贼,我正好拿他出气”“哎,我知道你情绪很糟糕,除夕那晚的事情令你很痛苦,但是你这样冲动也于事无补啊。伯嚭在朝中一手遮天,其党羽势力极大,这是现状,我们也只能暂时妥协,以后再想办法,好么”“不好妥协,妥协,妥协就是因为太多人只知道妥协,才导致伍相国身死,才导致伯嚭一手遮天现在伯嚭就好像一条巨大的蠕虫,在啃食着国家的命脉,如果任由他这样下去,国家就必然灭亡”“你说的道理没有错,可是我们的力量和伯嚭相比实在太过微弱,正面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我们只能在黑暗中坚守自己心中的光明。”“我们呵呵。”张循苦笑道:“公皙兄,你可能不知道吧,在很多人眼中,你公皙大人就是伯嚭一党的要员啊”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插公皙然心口,他内心一阵剧痛,久久说不出话来。张循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公皙然叫住了他,“小循,我下午再去找伯嚭谈一次,不管你打算如何行事,都等到明天再说吧。”“好。”张循没有回头,只是应了一声,而后径直离开了。下午,公皙然离开了宅院,不知为何,他特意绕到香厂去看了一眼,那里早已荒芜,工坊的棚顶千疮百孔,房梁和底柱腐朽不堪,随时都可能倾塌,覆满灰尘的工具和器械乱七八糟的堆放在地上,旁边满是残砖碎瓦。看着这破败的景象,公皙然不禁感到一阵忧伤,他有些后悔,如果当时自己强烈要求,或许就可以接管香厂,而不是任由香厂落在尺略手中。公皙然终于明白了张循所说的那句话,可能在很多不知内情的人看来,自己的种种无奈之举就是与伯嚭的同流合污、沆瀣一气,然而自己的苦衷又有谁知道呢说到底,自己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力量也是渺小的,又怎么可能独自一人与这世界的肮脏污秽对抗公皙然依靠着香厂残破的栅栏缓缓蹲下身子,他感觉到强烈的疲惫,感觉到前所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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