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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现在这样子,还有半点我大宋官军的样子吗我们从军,不就是为杀敌报国吗你想活命,又为何身披戎装”“你当我想穿这身皮,我们陕北六路西军士卒祖祖辈辈都是当兵的,俺年纪一到就被征召入伍,能有什么办法”王慎心中也是有些慌乱,见二人吵起来,心中一惊。大敌当前,还起内讧,不用贼军来打,大家先散了。顾不得其他,忙喝道:“谷都头。”“你不要同俺说话,真当你是辎重营副指挥,谁任命的,告身给我看看。嘿嘿,也就骗骗外面不晓事的民夫罢了。”王慎眉毛一扬:“谷烈,现在说这些也是无用,大家同坐一条船。如今平原镇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你又不愿意降贼,那好,咱们就生死与共拼死一战好了。你也是西军老卒,我问你,你们西军出征日行几里,从天长县到平原镇又有多远”“我们西军日行而十里,从天长县到这里有五十来里路,怎么了你的意思是郦琼的兵尚在路上”谷烈一呆,面上露出喜色。陆灿笑起来:“没错,就连西军这样的精锐之师,当年也不过日行二十里,咱们淮西军自然是比不上的。没准郦琼将军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咱们只怕还得守上两日。再说了,昨日一战咱们斩获甚巨,部队却无一伤亡。道思的战法你也是看在眼里的,难道两再守两日的信心都没有”谷烈心中一松,拧成一团的刀疤松开了:“也对,王兄弟的战法确实高明,俺是非常佩服的。反正有他在,贼军也攻不进来,我等大不了再在这里呆上两日。”王慎:“谷都头谬赞了。”外面传来喧闹的唢呐声、鼓声、琴声,丝竹阵阵乱耳,贼军又开始进攻了。第二十二章 荒诞剧“哒哒,哒哒”弩机连绵响起,箭如雨下。四队弩兵循环射击,在阵前形成一道绵密的金属死亡之网,一排又一排贼军哀号着倒下。新的一天开始了,几乎是前一天的场景重新。本以为贼军在吃了大亏之后会采取新的战术,王慎也想过如果敌人改换思路,自己该如何应对。实际上,他在脑中也模拟过如果自己是贼军统帅,又采取什么样的战术拿下平原镇府库。模拟的结果非常不乐观,守军的神臂弓虽然射程远,能穿重铠,可毕竟数量有限,也不是不能防御。比如,可以制作一排大车,在成上堆上装满泥土的麻袋,排成一列横队。而其他士兵则弓身跟在车后,徐徐推进,就好象是后世热兵器战争中的步坦协同一样。只要大车推进到距离弩阵二十步的距离,后面的步兵一声呐喊涌上来,靠人海战术就能瞬间把这两百弩兵吃掉。除了使用车阵,还有坑道掘进这个大杀器。反正贼军手中有的是锄头,只需在地上挖出纵向战壕,一点点朝前延伸,宋军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一想到这两点,王慎不禁冷汗淋漓。让他大松一口气的是,贼军好象完全没有这两种打算。依旧如昨天一样,法师施法之后,所有进攻士卒喝上一口符水,大吼一声“刀枪不入”就提着简陋的兵器一涌而来,然后成为弩兵的活靶子。所不同的是,今天敌人的进攻力度不大,士气也很低落。大队人马刚进入神臂弓射程,被射倒一大片之后,就呼啸一声仓皇溃退。“刀枪不入”也就是口中喊喊,精神原子弹毕竟抵挡不住射程之内的真理。宋军的强弩实在犀利,被射中身体之后的痛楚、死亡的威胁可是实实在在的。因为没有切实有效的反击力量,王慎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退下去,整顿半天之后,又焚香礼拜,口呼法号卷土重来。如此再三,乐此不疲。这一整天下来,贼人又在阵前丢了两百具尸体,比起昨日的伤亡小了许多。经过两日的鏖战,辎重营士兵除了有两人因为中暑晕厥之外,依旧没有伤亡,士气高亢到了极点。说起天气,却也古怪,旱了的大半年,眼见着头顶乌云弥补,可阴了两日,却死活也不落下一滴雨,闷得厉害。所有人都是浑身大汗,不住地喝水。安娘和老弱民夫不断将刚烧好的茶水送出来。一吃茶,汗水出得更多,就有士卒实在经受不住,索性把身上的铠甲都脱了放在一边。这玩意儿罩在身上,是人都经受不住。刚开始的时候,陆虞侯还命令他们着甲。可想了想,这样下去,不等敌人打进来,大家先得被沤坏不可,只得听之任之,反正贼军又打不过来。于是,很快,所有人都脱得赤条条,只留一条屁股帘儿挡在前后要紧之处。风吹来,壮观壮丽,雄性荷尔蒙铺天盖地。又打退了一次敌人的进攻,依旧如前番那样轻松,谷烈突然恼了,对着敌阵大声咒骂:“直娘贼,仗不是这么打的,要打好歹也有点章法行不行,兵法呢,兵法呢”这么一哄而上,一遭打击就一轰而散,草他老母,纯粹就是儿戏。赢了这样的敌人,能有什么快感而且,被人这么围着,精神上还真有点受不了。骂了一气,谷烈终于忍不住了,突然冲出阵去,站在两军之间的空地上,用尽全身力气高喊:“对面的统军大将听着,我不管你是李昱还是谁,这么打下去何时是个头某乃淮西军辎重营都头谷烈,有种出来,你我一对一干”“这个谷烈”王慎不住摇头。其他士卒则同声喝彩:“谷都头,真好汉也”喊了几声,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对面的贼军骚动了片刻之外,谷烈直喊得口干舌躁,也没有一个人搭腔,正要气呼呼地转身回来。突然,一条瘦长的身影冲了出去,立在他的身边,也跟着叫道:“没种的东西,也好意思带兵,摸摸你们下面,还带把儿吗”“啊,应祥。”正在给王慎送水的安娘惊得叫出声来:“应祥,应祥,快回来”没错,冲出去的正是岳云。这小子自从吃了王慎的药后,才过了一天,就可以行动,跟着他姐姐一道给士卒打下手。听他喊话的声气已然是中气十足,只需在休息几日应该就能完全康复。岳云今天也和其他士卒一般打扮,脱得赤条条露出满是肋骨的胸膛。吼完这一声,他突然伸手捋开挂在前面的屁股帘儿,以手把着那物,将一股焦黄色的液体标了出去:“没有是吧,爷爷有,爷爷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小娘皮们,吃小爷大吊”“小兄弟不错。”谷烈也学着岳云的样子:“对面的小娘子,吃我一尿”“哈哈”两百多弩手同声大笑,挥舞着手中神臂弓,齐声高吼:“我西军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天下第一”“贼子,喝爷爷的尿吧”两百多条汉子同时将热辣辣的尿射将出去,空气中回荡中浓重的氨水味道。两百个白白的屁股肆无忌惮地在天光中招摇。安娘羞得满面通红,急忙转过身,飞快地逃回库房里去。“放心好了,应祥没事的。”王慎也是笑得差点跌倒在地,看岳云的状况好象不错,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战。如此,我也算是得了一员猛将。对面的贼人终于被岳、谷二人激怒,呼啸一声又朝前涌来,战斗再次打响。等到岳云退下来,王慎一把拉住他:“应祥,要不你就去领把兵器随我战斗好了,安娘那里我自说去。男儿大丈夫,金戈铁马,建功立业才算不负一身武艺。”说来也怪,岳云这才没有和王慎抬杠。应了一声,拣起一把长矛目光炯炯地看着前方,眼神中全是狂热。他是谁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的岳飞的儿子。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踏破贺兰山缺的岳飞的儿子。自生下来骨子里就流淌着战士的血。这两日躺在库房里作壁上观,他心中早已经痒得抵受不住,只恨不得身上的力气回来,提着兵器大杀一场。可惜,在神臂弓强大威力下,这一场依旧是实距内零接触零伤亡的战斗。被一通齐射之后,贼军丢下十几具尸体又一窝蜂溃了下去,根本不给岳云发挥的机会。第二日的战斗到此为止,天黑了下来,贼军退出平原镇休整部队。没有骑兵,王慎等人也无法乘胜追击。贼军都是乌合之众,在营养不良全世界都是夜盲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夜袭。于是,两边人马都倒地呼呼大睡,准备养好力气明日再战。闹了这么一出,辎重营的士卒对贼军自然是异常轻视,对于援军迟迟不来也不在意。郦琼来与不来都不要紧,反正贼子拿咱们也没办法。其实,这一仗打起来挺有意思的。这一仗不但挺有意思,而且异常荒诞可笑。第三天,正当王慎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时候就被一个卫兵叫醒。那个士兵满面诡异的神情:“指挥使,贼人又进攻了,你还是去看看吧,直他娘,今天的情形好象有点不对。”“又有什么古怪”王慎用揉了一把眼睛冲出库房。只见一夜之间,对面的贼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几十面小旗,挑在木棍上。小旗写着四个大字“金刚不坏”也不晓得是用了什么染料,红红黑黑,由一队女童擎着。再看那些女童,除了穿有一件肚兜,身上竟再没有其他衣物,白胳膊白腿,耀得人眼花。她们面上还涂着白泥,用朱砂在额头和两腮各点了一个红点。因为女童都矮,所以脚下各自踩了一架高跷,一冲锋,形似蜻蜓点水,状若风中柔柳。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女童声音清脆,不断回头鼓舞士气,尖声吟道:“各方诸位师兄:今为平原镇官军府库无法可破,特请金刀圣母、梨山老母,每日发疏三次,大功即可告成。我等以处子赤龙癸水布下十方旗阵,可斩邪魔。杀呀,杀呀”“杀呀,官军的狗腿子们,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忌辰”上万贼军同时发出一声喊,疯狂涌来。“哗啦”所有的弩兵都抬起神臂弓指向前方。王慎疑惑地问身边的陆灿:“子馀,刚才这女子再说什么,都没听明白”“怪力乱神,吓得了谁”陆灿哼了一声,道:“道思,刚才这妖女说她已经做了法,请了天上神仙保佑。另外,她们又用处子的经血写下金刚不坏四个字,布下了这个旗阵。”“啊”王慎瞠目结舌。其他弩手也听明白了陆灿的话,笑得前伏后仰。顿时,阵中一片大乱。“哒”一声,有劲风从众人头顶掠过。对面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女童扑通一声从高跷上摔下来,额上插着一支羽箭。只见,一米八十的岳云端着一张神臂弓于人群中鹤立鸡群:“列队,否则贼人一旦靠近,咱们就该哭了。”“列队,列队”“预备”“射”如梦方醒的军官们大声下令。今天一天简直是开眼界了,月经旗阵失败之后,贼军又玩起了新花样。一会儿,就有一个道人带着全套水陆道场的行头冲过来,手中拿起一张黄纸点燃了,让辎重营士兵扔来,高呼:“五雷天心正法,五雷五雷,五雷轰顶,五”吃了一击神臂弓之后,老道士也是干脆,丢掉吃饭的家伙,不要命的逃了。休息了半个时辰,又有几条精壮汉子当着辎重营士兵的面杀了两条黑狗,朝自己头上一倒,就哇哇叫着提刀冲来,然后瞬间被箭阵结果。到傍晚,大约十几个弓手出阵,将一丛歪歪斜斜的箭射来。辎重营士兵人人皆有铁甲护体,自然毫发无伤。至于那些弓手,则被弩弓像打兔子一样地消灭干净。岳云的身子俞发地好起来,中午竟吃了两斤汤饼,也不知道他瘦成一片瓦的肚子怎么装得了那么多食物。看到敌人射过来的箭支,小家伙见这箭样式古怪,忍不住拣起一根,在手头把玩起来。却见,那些箭的箭头后面都捆着一丛弯曲的螺旋状的短绒毛,也不知道是何物,就好奇地向众人打听。迎接他的是士卒们大声的哄笑:“岳小哥今年贵庚啊”“我十二岁,怎么了”岳云一瞪雪亮的眼睛:“怎么,看不起人。”“不是,不是,等你再大一岁就知道了。”众士卒都憋着坏笑。听到这边的笑声,正在送晚饭的安娘惊叫一声:“应祥你在干什么,快扔掉,脏死了”手中的木盆掉在地上,红了脸,不要命地逃回库房。笑声更大,岳云更奇:“怎么了”“哈哈,小哥,这是妇人的吊毛,估计是贼子用来破邪的,哈哈”岳云怒道:“笑什么,男人才有吊,妇女怎么可能有这物件啊”他好象明白了什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急忙将手中的箭扔了出去,悲愤大叫:“恶心,恶心死了”“哈哈”倒了一地人。如果这个时候贼军大举进攻,估计辎重营的弩阵还真要被人给破了。整整一天,弩兵们都是在暴笑中度过的。实际上,今日根本就没有什么象样的战斗,贼军总共死伤不过百余人,更多的时候是一个接触就逃之夭夭了。打不下平原镇府库,战事拖延三天,贼人好象也不急。他们在阵前地上铺着茅草,有躺在草上酣睡的,有的正在吃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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