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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1 / 1)

远的且不说了,就在这个时代,在真实的历史上,去年开封南熏门之役。战神岳飞不就靠着五百骑兵,硬是击溃了王善、曹成、张用等几万叛军的车轮战。在冷兵器战场上,要想想破骑,只能依靠骑兵,或者神臂弓弩阵。而眼前这群流寇有骑兵和神臂弓吗岳爷爷,不,我那未来的老丈人能够做到的事情,某也可以。一股豪气从心头升起,直欲大声长啸。可一口气刚运起,喉头却是一阵麻痒,就大声地咳嗽起来。再咳出一身汗的同时,王慎又听到座下的战马开始大口大口地喷着白气。他心中一惊,这才感觉自己手臂因为长时间不间断地挥刀,已经有些发软。而我肺部有伤,再这么下去会有麻烦的。至于战马,已经冲了这么长时间,怕就怕它也支撑不下去。得尽快找到李昱,打掉他的指挥中枢。我等已经陷进敌营,若是等贼军回过味儿,四面合围,这仗就难打了。顺手荡开两支长矛,战马高高扬起前蹄将一个贼军狠狠地踩进泥地中。王慎瞪大了眼睛,用尽目力朝前看去。就看到在一片朦胧中,前方二十丈有一顶硕大的白色帐篷,帐篷前立着一根旗杆,上面飘扬着一面大旗,霍然写着“李”字。同时,身前的压力也变得大起来。从白色大帐两边不断有人潮涌来,眼前密密麻麻全是人,王慎的战马就好象是冲进了一个粘稠的沼泽。再看那些敌人,装备被先前所遇到的要好上许多。人人手上都提着象样的兵器,有的人身上还穿着铠甲。如果没有猜错,那里就是李昱的中军大帐了。不但王慎,正凶猛冲锋的重骑兵们速度也迟缓下来,最后竟然停了。无奈之下,他们只得纵起马蹄不住朝前踩去,又提着长长的马槊不住下刺,顿时和贼军战做一团。王慎又惊又喜:“李昱就在前面,冲上去,冲上去”是的,胜利就在眼前。只要杀了李昱,这场战斗就结束了。贼军现在还乱得厉害,到处都是军官们惊慌的叫声,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不住朝自己人身上砍去,试图收束部队。如果让他们整顿好队伍,布下阵势,失去了速度的骑兵呆坐在战马上那就是人家的活靶子。必须在最短的时间突进去。王慎竭力忍受着嗓子里的咳意,大吼一声,手中朴刀调头刺到战马的屁股上。那匹战马发出一声疯狂的长嘶,腾空而气力,瞬间扑进前面的人潮。一片清脆声响,几个贼军刚竖起的长矛刺在马甲上,瞬间折断,他们也被战马撞得口吐鲜血委顿于地。见王慎如此剽悍,赶来的贼军却是惧了,脚下一个迟疑。身前压力顿时一松,王慎猛地咳了一声,放声长啸,手中满是缺口的朴刀化成一团银光朝敌人头上卷去。受到他的鼓舞,其他骑兵也是红着眼睛同声大喊:“杀贼,杀贼”战马又开始跑起来,三百条马槊拖出长长的闪亮轨迹,所经之处,喷血的尸体,被斩断的头颅、手臂漫天飞舞。这就是一具高速高效的搅肉机,摧枯拉朽,所向披靡。不,这就是一口磨盘,人命不断被投下去,再被磨成烂肉吐出来,成为这血染大地的一部分。十五丈十丈五丈终于,王慎靠进了敌人的中军大帐。“李昱,李昱,李昱”他大声呐喊着,轰然大笑:“龟孙子,怎么,躲着不敢出来吗”眼前全是人,乱七八糟,只要李昱混在人堆来,又如何将他找出来。况且,自己也不认识这厮。这就麻烦了。他奋起力气,一刀砍在大帐前的旗杆上。巨大的旗帜倒了下来,将下面几个贼军砸得惨叫连天。突然,一片惊叫。就见得远处一骑悲愤地大吼,策马冲来。这人身上穿着华丽的铠甲,背上还披着一袭蓝红相间绣满花鸟的披风,像只骄傲的孔雀,好象是怕别人认不出他来似的。他又高又胖,就好象是一座肉山杵在马背上。身大力不亏,这一点从他手中的兵器就能看出来。正是一柄顶端装着锤头的枣木长棍。第四十八章 斩将看到他的体形和武器,王慎心头一惊。如果没有猜错,此人的力气定是不小,看他的骑术武艺自然也差不了。自家的事情自家最清楚,王慎这人最大的优点是有自知之明。穿越到宋朝之后,这一段时间时刻在生死之间徘徊,手上已经沾了十多条人命,每次和敌人性命相搏,表面上看起来都轻松愉快。其实,说穿了不过是仗着厚甲、强弩、和健身房里举铁练出来的力气欺负人,这情形就好象是在网络游戏里穿了一身极品装备。真若说起还算过得去的技术,那就是自己的箭术了。那天同李成这个当世一流的高手过招,王慎深刻地认识到这个时代的武人强到何等程度。眼前这人一身铠甲,手中使用的又是专破自己身上扎甲的钝器,无论怎么看,自己贸然冲上去好象都不太明智。那么,就用箭。手头的朴刀已满是缺口,根本就砍不进人体,使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铁片子。王甚索性将刀一扔,抽鞍边抽出大弓和雕翎,瞄准那人“咻咻咻”就连环三箭射了出去。这张弓得自昨夜那个贼军斥候将领,据王慎估计弓力至少在一百磅以上,寻常人根本拉之不动。射杀那人之后,王慎也觉得自己的臂膀酸得不成。也知道这弓不是自己现在能使的,无奈这种复合反曲弓制作工艺复杂,威力也大。于是,王慎就收了起来带在身边。力气这种东西,多练练就有了,但好弓却不容易寻到。因为天气不好,弓和箭都用油布捆扎了。意识到敌人的厉害,王慎可没有胆子和人家骑马对冲,正大光明较量。如此纷乱的战场,还有什么比箭更犀利的武器心头一紧,也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力气还驾御不了这种硬弓,竟拉成满月。劲矢如电,在空中拉出长长虚影。三箭一前一后,分别射向那人的面门、心脏和小腹。好一个动作灵巧的胖子,敌将一声沉闷的大吼,手中长棍舞成风车。王慎看得分明,射向胖子面门的那一箭被他长棍顶端的锤头“叮”一声拨开。立即吓了一跳,这人动作好快,力气也好生之大。沉重的大棍在他手中如竹竿一样轻轻飘飘。拨开第一箭之后,射向胖子心窝的第二箭又至。敌将飞快旋转的长棍突地停下,在胸前一横。“笃”,箭射在棍上,颤巍巍嗡嗡乱响。这个时候,被棍子带动的雨水才四下散开如孔雀开屏,立于正中的那个胖子看起来直如天神一般。双方的战马还在对冲,眼见这就要撞在一起。此人惊世骇俗的武艺让王慎禁不住瞪大了眼睛,心中也是一沉,如果第三箭不能射中敌人,自己会死的。一股强悍到了极处的气势扑面而来,叫人无法呼吸,这是王慎到南宋后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这个时候,王慎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到第三箭上。“噗”第三箭射中那人的小腹,三棱破甲锥轻易地刺破敌将的铠甲,深没入体。只剩一小截尾羽留在外面。剧烈的痛楚使得那人大吼一声下意识地扔掉手中大棍,伸手去摸他硕大的肚子,他的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似是在问这一箭是怎么来的。王慎心中一阵狂喜,猛地明白,雨实在太大,刚才敌人大棍舞出的水花将他自己的眼睛迷住了,自然没有看到这射来的第三箭。趁这个机会,他猛地收起弓,抽出横刀在敌将脖子上一划。两匹战马错身而过,然后都撞到前方的士卒,停了下来。横刀何等锋利,在划破敌将头盔两侧的皮制护耳后随便将他的颈动脉切断。大股红色的液体从敌将的头盔下冒出来,使得他的神情看起来无比凄厉。其他贼军也呆住了,愕然看地看他,发出大喊:“李大王,大王”王慎身体一震,大吼:“你是李昱”血水如同瀑布一样流下来,那个胖子悲凉大叫:“你是谁,是李成吗”放眼整个淮西淮北,能够有这么一支重骑兵的,又有如此神射的人,除了李成李天王还能有谁他口中也有血流出来,不住咳嗽,将血点子喷得到处都是:“不愧是李天王,竟然越过大湖突袭我军老营,佩服,佩服。”失血的速度实在太快,转眼李昱的脸已经苍白得看不到一丝血色。王慎大笑:“某乃淮西军后军辎重营指挥王慎。”李昱的眼睛睁圆了:“原来你就是那个以两百人阻我一万前军的王道思咯咯,咯咯,淮西军竟然出了你这么个人才轻骑突击,攻其不备,势如闪电,又武艺高强,将来必然是个人物,死在你刀下,某也也不冤”话没有说完,他头一低就软了下去,就此停止呼吸。王慎见李昱死在自己手上,欢喜的同时也暗自叹息。据他听李成说,这个李昱本是济南府一个普通农户,少年时也是个豪爽的好汉,散家产结交江湖人物。金人入侵,山东沦陷之后,此人揭竿而起,短期内就聚拢了上万人马,一路攻州掠府,就连刘光世的正规军也被他打得异常狼狈。这样的人无论怎么看,都算是个人尖子。在真实的历史上,他后来也是死了的。但具体是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不过,今天这一战,若再迟上片刻,倒下的就是自己。不管怎么说,这一仗老子赢了。到处都是贼军惊慌的叫喊:“大王死了,大王死了”一面接一面旗帜和帐篷倒下。王慎长长地吐出一口白气,这才感觉自己双臂隐隐着痛。原来,刚才这不顾一切的三箭射出去之后,却拉伤了肌肉。他正要抽刀去割李昱的头颅,挑在刀尖上招降贼军。突然,一股大力涌来,使得他连人带马不由自主地朝前移动。回头看去,王慎浑身冷汗都流了下来。剧烈的咳嗽一声接一声,咳得肺他太阳穴突突跳动。贼军已经彻底陷入混乱,两万失去指挥的步兵胡乱挥舞着手中武器向东涌去。试图沿着来路逃回淮北。王慎方才冲得实在太猛,已经和骑兵大队脱离,被裹胁在乱军之中。第四十九章 倚靠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落到如此混乱的人潮里,一个不好,那就是被人践踏至死的下场。饶得王慎胆气壮,心中也是一阵混乱。半天,等他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流裹胁着走出去不知道多远,骑兵营的袍泽弟兄一个也看不到了。身边只是无边无际,张大嘴发出无意义叫喊,满面惊恐的贼军。人挨人人挤人,就连战马身边也全是人。这个时候,但凡有一个贼军一矛刺来,王慎给裹于其他,没有腾挪转圜的余地,也只能硬生受了。不过,敌人只顾着低头逃命,早已经失去了和人交手的勇气。他们不动手,就怪不得我了。王慎一咬牙,顾不得手臂的伤痛,双手执刀,胡乱地朝四周扫去。一时间,满耳惨烈的叫喊,也不知道砍中多少人。眼前已经彻底被血之迷雾遮挡了,什么也看不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战马跑了起来,原来,在王慎凶狠的斩杀下,终于清理出一片空地,战马可算是能跑起来了。只要能跑,就没有人挡得住。很快,王慎冲上了一个小高地。雨已经下了半个时辰以上,地上已经被人踩得稀烂。战马可以轻易冲上去,但步兵却不行,爬一步就会滑两步。不片刻小高地下就垒满了人,浑身是血的贼军在泥里打滚,发出悲凉的哭喊和凄厉的咒骂声。看来得在这里休息一下,等到战场平静下来再说。正当王慎将一身松弛下来的时候,松了一口气,那边突然传来阵阵娇叱,是陈兰若那带着金属味道的颤音。转头看去,王慎惊得寒毛都竖了起来。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兰若也跟自己一样因为冲得实在太猛,冲到那吞噬了无数条人命的人潮中。被簇拥着,不断向东面涌起。济南军没有头盔,所有人都光着头。眼前全是黑压压的脑袋,如同浪花般翻来涌去。陈兰若身边全是人,已经被彻底夹在里面。无数双手伸出来,拉住马尾,抓住马鬃,扶着马鞍,欲要借助马力向前。战马已经没有了力气,发出阵阵哀鸣。这个女将军又惊又怒,提着马槊欲要不停朝下抽去。可马槊实在太长,根本使不上力。扔掉长兵器,欲要去抽刀。但她的刀已经被人扯掉了,就连腰带上也被好几双手抓住。就算陈兰若武艺高强,也是惊得面容苍白。落入如此人潮,就好象是掉进沼泽里,即便李成来也无法可想。这还是好的,最要命的是,敌营东面有一条泗水的支流,乃是贼军溃退的必由之路。先前骑兵冲营的时候,河还是干的,现在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上游的水泻下来,转眼就没到人的腰部。被这条河流一阻,两三万济南军挤在河边,相互推搡,如同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掉进水里。一波一波的人潮下水,被千万双脚践踏,号叫声乱成一团。王慎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背心里一片冰凉,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心中一个声音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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