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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步兵和地上尸体,如同突然喷发的火山,拦腰朝泗州骑兵截去,欲要将其一刀两段。如果能够就此消灭敌人的骑兵,这一仗还有得打,说不定战局就回因此扭转。敌骑现在正在高速回退,战马的惯性他是知道的,这个时候遇袭所一时间必然难以调头,必然会被老子如砍瓜切菜似地宰个精光。老子可不是光挨打不知道还手的,王慎小儿,纳命来可刚冲出去不过二十步,那边的泗州踏白突然拉转马头,就那么轻巧如翩翩蝴蝶般转过来,轰隆一声迎面撞来。见鬼了,泗州踏白的骑术怎么高明成这样不,他们是早有预谋。眼前的情形让孔彦舟如坠冰窖,只见,对面的敌人不但身上也披着和自己同样的厚甲,连战马身上也带着装甲。最要命的是,他们手上还持着一柄长约两丈的长矛。具装重骑,苍天,怎么变成这样的他们不都是弩骑兵吗“要输”这个念头从心中闪过。根本来不及多想,两支骑兵就撞在了一起,血光冲天,人翻马仰。第一百三十章 枪骑兵战法方我荣冲在最前头,老郭紧紧地跟在他旁边,不住叫喊:“头放低,不要观察敌情。身体和长矛连成一条直线。长矛直刺用是腰腿之力,用的是马速,不是两条胳膊不是手腕,如果你不想断手的话”“是,教头;明白,教头”方我荣大声回应着,一张嘴,口中就塞满了灰尘。虽然说老郭让他将头放低不要观察敌情,但他还是忍不住微微抬起头。就看到在极快的马速中,自己的长矛麻利地刺中一个敌骑的胸膛,矛尖深没入体。而就在这个瞬间,巨大的反作用力沿着枪杆子涌来,震得手腕都麻了。与此同时,“喀吧”一声,粗大的长矛杆断了。同样的,身边同伴刺出去的长矛也瞬间折断,眼前全是飞舞的木屑。被刺中的敌人带着断矛惨号着摔到地上,然后卷进飞奔的马蹄里。枪杆子怎么断了方我荣有点失神,战马还在朝前撞去。老郭:“抽刀,抽刀”“是”还没等方我荣回过神来,身前的压力突然一松,抬头看去,却原来刚才自己这一次冲锋,已经将敌人的骑阵打穿了。“走走走,回归本阵”老郭大喊:“别回头看,别挡住后面弟兄的道”“这就打完了”方我荣一头的雾水,这也太简单了点吧“对对对,打完了,回去”方我荣极度不满,坐在飞奔的战马上,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去。却见,后面全是冲阵的踏白,依旧是连天的“喀吧”声,所有人的枪杆子在刺进敌人身体的时候瞬间折断。一排骑兵冲过来,接着又是排,踏白军如同愤怒的狂涛一波波涌来,转眼就将敌骑吞噬干净。漫天木屑、飞溅的人血,如同秋叶纷纷坠地的孔彦舟骑兵。短促、简单、暴烈。这就是真正的骑战吗,如此壮观风卷动黄尘扑面打来,如矢如箭,微微生痛。恍惚间,方我荣有一种错觉,感觉自己的力气从来没有这么大过,感觉自己就像是乘坐在一道狂飙里,照辞白帝暮苍梧,翱翔万里。“直他娘,男儿在世,如此才算痛快一生”方我荣用双手紧紧地握住缰绳,身体逍遥地上下起伏。有血从手上不住沁出来,然后被呼呼刮过的烈风吹到空中。骑兵对冲的力量何等之大,方才那一矛刺出去,虎口竟然被撕得裂开了。试想,如果长矛没有折断,自己怕是已经被直接贯下马来。王道思果然大才,连这都想得出来。没错,这种骑兵长矛是前一阵子王慎特意为踏白军射击的,就是用来让骑兵冲阵的。骑兵使矛和步兵不同,你骑在马上厮杀的的时候,战马始终处于高度运动状态。不能停,一停,就是步兵的活靶子。骑兵的威力在于冲击,失去了速度的骑兵比步兵的战斗力还低。就算是骑兵和骑兵对冲,彼此也就在接触的瞬间那一下,然后大家都会远远跑开。在大规模的骑战中,一旦分开,怕是没有机会再照面了。因为,你前面还有下一个敌骑正迎面朝你撞来。骑马刺杀时,人借马力,马借人势,人马一体,集人马一体快速冲刺的所有动能于矛尖之上,这种力量非常巨大,如果在马上不稳固的话,即使刺死了敌人,也会把骑士带下马来,所以马上用矛必须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缓冲这种反作用力。在古代的中国,这个问题得到了完美的解决。在重骑兵横扫天下的隋唐时代,具装骑兵都手执马槊。这种兵器柔韧度极佳,在刺中敌人之后会如同一张大弓般弯起,然后将尸体弹出去。而且,在马槊上,骑兵也总结出一整套完美的战术将马槊放平,借助马力,像鞭子一样抽出去,以长长锋利的槊刃切割人体。从敌阵前掠过,削土豆一样,一层层削弱敌人的力量这也是北宋西军重骑的标准战法。不过,马槊这种兵器制作不易,通常需要三年时间,而且价格极其昂贵。北宋国家财政充盈,尚能维持几千重骑。待到北宋灭亡之后,大家觉得这种兵器实在太贵,而且,顺着元、明时代火器的大量列装部队。马槊重骑再向步兵大阵冲锋所遭受的损失没有人能够承受。很快,骑兵的任务就从冲阵变成了骚扰、迂回截击和追击溃兵,重骑兵被轻骑兵代替,骑兵手中的马槊也换成了马刀。至于穷得厉害的中世纪欧洲,长矛骑兵又发展成另外一种样子。他们手中的骑矛的前部矛杆大都为苹果木等较脆木料制成,这样一旦矛杆受到大力撞击,则会碎裂。典型的矛大约为二米以上,头部安装尖锐的金属锥体,矛杆前部为较细较脆的木料,中部靠后部位有护手,避免刺中目标时握持不紧前移,并起到保护手臂的作用,最后部则是较粗的木锥,用于配重和牢固夹持。作为一个穿越者的王慎自然知道这一点。刚开始的时候,他也不过是想组建一支骑兵,可转念一想,这种装甲薄弱的骑兵真拉上战场,死得不要太快。宋军因缺马,总结出一整套以步破骑的战法。比如用弓弩压阵,以盾牌护住后面的轻步兵。然后将长长的长矛竖起,等着不开眼的骑兵一头撞上来被刺成肉串。要破长矛步兵方阵,就得给骑兵装备同样的长矛。受到中世纪欧洲骑士的启发,王慎也用脆木给骑兵制作了许多长矛,并将长矛的前段做成中空。一旦刺中敌人,矛杆子就会破裂,可保证骑兵既不会被贯下马来,也不会因为反震力而折断手腕。当然,这种长矛只能一次性使,消耗很大,也只能使用在关键场合。今日王慎料定孔彦舟不会甘心就这么站在原地被动挨打,必然会在下一刻出击。所以,他就让骑兵们换上了重要铠和骑枪。事实证明效果非常的好,孔彦舟这支骑兵瞬间被踏白消灭,再没有还手之力了。“亏得王军使想得出这招,所谓天才大约就是如此吧”方我荣心中又惊又佩:“我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第一百三十一章 熊罴求月票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了,孔彦舟完全没有想到敌人的骑兵竟然将马速放到最大,就这么笔直撞来,仿佛已经将自身化做一柄大锤。这已经是蛮不讲理的打法了。瞬间,身前身边的骑兵纷纷被敌人的长矛刺得落下马来。就算勉强用盾牌挡住了,也被作用力撞得离鞍腾空。孔彦舟早年是山贼出身,还曾经被官府捉拿下到死牢里,可说是在死人堆里打了一辈子滚,武艺高强,厮杀经验丰富。就在敌人的长矛将要刺中自己胸口的时候,身体一侧在千钧一发之际闪开去,手中的大枪瞬时刺中敌人的小腹,霍一声欲将敌人身体挑到一边。可就这个时候,巨大的冲击力袭来,虎口一麻,大枪竟被震得脱了手。敌人战马的冲锋速度快得超乎他的想象,转眼,两匹战马就错身而过。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两支长矛迎面刺来。好个孔彦舟手一拍,竟在电光石火中抽出腰刀,一刀砍断其中一条长抢。可是,剧烈的震荡袭来。长期以来形成的条件反射使他的身体瞬间做出反应,一翻身就从鞍上跃到地上去。“喀嚓”只见,一柄泗州军骑枪刺穿了马脖子,也毫无例外地折成两截。方才若不是他动作快,只怕整个身体已经被血忽忽穿透马颈的矛尖刺中,即便不死,也不会有半点反击之力。他手一紧,长啸一声,脚在落地的一瞬间用力一点,腾身而起。腰刀舞中白光,硬生生破开重甲,将那两个骑兵砍成两截。再次落地的时候,他借力又是一跃,跳上无主的战马。这一连串动作说时迟,那时快,也就是一个呼吸的工夫,现实出这个太行山悍匪头子极高的武艺。但这两刀也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落到鞍上之后,只感觉呼吸急促,一颗心跳得快要蹦出口来。而手中的腰刀在破去敌人身上的重铠之后也满是缺口,弯如曲尺。孔彦舟扔掉腰刀,顺手抽出挂在鞍边,泗州踏白装备的骨朵,心中稍安。环顾四周,头皮顿时麻了。只见自己带出来的一百多骑兵已经去了一大半,地上全是插着断矛的尸体。两军的骑兵都在飞奔对撞,可敌人身上都穿着厚甲,手中的大矛长约两丈,在孔家军士兵手上的兵器尚未够着敌人的时候,已经中枪身亡。而敌人的长矛在击中目标之后会莫名其妙地断掉,也不虞有落马的危险。武器装备落后于人,以一抵五,胜负已经没有悬念了。很快,身前一松,敌人的第一队冲阵骑兵顺利地将孔彦舟骑兵阵打穿。在距离第一队后面一百步的地方,敌人的第二排骑兵次第而来。在高速度的冲锋中,所有的骑枪都“哗啦”一声同时放平,闪烁着令人胆寒的亮光,朝着已经变得极其疏松的孔彦舟牙军呼啸而来。沉闷悠长的螺号,这是王慎的第二次冲锋,孔彦舟不认为自己能够扛过去,他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怎么变成这样了,敌人明明是弩骑兵,怎么变成了重甲具装我明明有三万人马啊,怎么在这个时候变成了一百对五百不等他多想,黑压压的踏白已经将他手下仅剩的几十人彻底淹没了,包括跑在最前面的孔贤。依旧是连绵不断的“喀嚓”声,纷飞的木屑,激溅而起的人血,矛尖破甲的闷响,士兵们悲哀的惨叫这已经是纯粹的屠杀了。不能输,不能输,王慎,王慎孔彦舟心中大声呐喊,圆瞪着三角眼竭力朝前看去,试图在一片人马的狂潮中找到王慎,只有找到他,杀了他,或许还有板回局面的可能。在一片高速冲撞中,他手中的骨朵一口气砸翻了两个敌人,在血肉飞扬中扫视四下,顿时惊得冷汗淋漓。却见自己身边已经不剩一个手下,前方依旧是无休无止涌来的的敌骑和长长的骑枪。忽然,一条高大的人影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人长着一张平凡的脸,可眉毛又浓又黑,眼睛亮得向脱鞘的钢刀。在那眉头上还有一道浅浅的伤疤。他手执一把长柄直刃刀,浑身黑色铁甲,亮银色的头盔里戴着一顶貂帽。在风中,浓密的貂毛微微耸动,不是王慎又是谁“王慎”孔彦舟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不进反退,一夹马腹。愤怒的战马腾空而起,如同一个巨大的攻城槌向前撞去,手中的骨朵已经舞出一团黑光。前面,王慎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反抬起头来朝他微一笑。好白好整齐的牙齿,真恨不得一骨朵下去把它们都给敲掉了。“当”在一片黄色的混沌中,兵器相交的声音如同闷雷,震得孔彦舟心血浮动。好大力气,孔彦舟大惊失色。在和王慎错身而过的瞬间,他看到一双通红的如同燃烧的眸子。一条巨大的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王慎的身边,如同高山大岳。他手中提着一条铁鞭,高声咆哮,如同刚冬眠醒过来的饥饿的熊罴,浑身上下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不知道怎么的,孔彦舟心中一颤,有种心胆俱裂的感觉。作为一个沙场老人,他对于胜负和生死有一种敏锐的直觉,他知道王慎身边那条巨汉武艺极为高强,若真一对一较量,自己只怕两三个回合就会被人抽下马来。好在两骑已经分开,在高速冲阵的战斗中怕是没有机会再打照面,这让他有种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再没有心思恋战,孔彦舟不愧是积年老匪,在打倒六七个泗州军踏白之后,总算得了一丝空隙拨转马头朝本阵逃去。“扑通”战马被一矛刺死,孔彦舟如同滚地葫芦般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终于被几只手拉回阵去。团团长矛手涌来,将他包裹其中,前面的盾牌缓缓合拢。“啊”这个时候,一片惊呼声传来。孔彦舟跳起来,伸长脖子朝前看去。只见,自己带出的骑兵一个也没有回来,都被敌人杀了个精光,无主的战马下意识地跟着泗州军如潮水般退了下去。但王慎身边那个巨汉却没有走,反勒停了战马立于弓兵的射程之外。他长长的粗壮的手臂上夹着一个正在竭力挣扎的孔家军俘虏,通红的如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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