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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这样打惊奇、佩服、高山仰止、畏惧、震撼这些词语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怎么不可能了”所有的骑兵都轰然的笑:“我泗州军,天下第一”“一场小小的战役,何足挂齿,某也不过是为国家为蕲、黄百姓做了点微小的工作,很惭愧。”王慎待到笑声停下,淡淡道:“时辰已经不早了,在过得一个时辰就要天黑,踏白换上重装、骑枪,准备最后的冲锋。步兵各军,可以动了”王慎刚才的战术是受了女真人拐子马和未来的蒙古骑射手的启。现在回想起和完颜拔离那一仗,真是一场噩梦啊骑兵还真是冷兵器战争之王,可想当年北宋西军面对着党项铁鹞子,契丹骑还有女真的拐子马,又是何等巨大的压力不过,骑射也只能压制、削弱和扰乱敌人,要想最后解决战斗,还得依靠重甲步兵。即便是后来的蒙古骑兵,最后不也得下马步战孔彦舟,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这个时代最先进的战术。“直娘贼,三万人马被敌人五百骑兵围在这里,就没打过这种憋屈的仗。”刘复气愤地破口骂起来,他面上被孔彦舟鞭子抽出的伤口又迸裂了,有殷红的血不住涌出来。掏出金疮药按在额上,他叫道:“军主,不能这么下去了,军主”没有人答话,转头看去,孔彦舟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在远处空地上横七竖地尸体,所有的死者都身上带箭。即便他们身上都穿着铠甲,可面对着泗州军踏白手中的神臂弓,还是轻易被人家射穿了身体。孔彦州本是河北大豪出身,一辈子不知道打过多少仗。他为人又凶暴狡诈,禀承着打得赢就打,打不过就走的方针,从来都是他占便宜,没有在敌人手上吃过亏。可今天的情形实在太令人丧气了,打,根本就够不着人家;走,在这大平原上人腿如何跑得过马蹄难不成这三万大军就要活生生被王慎耗死在这里最要命的是,军心已经彻底跌落,又累又饿的士兵已经没有半点敢战的勇气了。这也是孔彦州军队的特点,祸害起百姓,打顺风仗的时候,简直就是西军精锐附体;一旦吃了败仗,那就要一溃如注了。孔彦舟的脸上看不到半点血色,嘴唇乌,额头上眼角处竟起了皱纹,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个军官道:“军主,不能再这么等着了,咱们干脆退兵吧”“退兵,退回去又如何,又走得脱几人”孔彦舟喃喃说。“走得几个算几个。”另外一个军官挤过来,急道:“反正是一个死字,不如拼了。咱们人多,结出大阵,一步步后撤,好歹也能撤回去一半人马。蕲春县城城墙高厚,再征民夫上城防守,修葺堡寨,王慎就算再能打,不崩掉两颗门牙也攻不进去。”“就这么就算退回蕲春,守住城池又能如何”孔彦舟口吃起来。看到往日不可一世的军主变成这样,刘复心中叹息。先前说话那个军官继续说道:“军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好歹先要保全自己。”“对,你说得对,现在最要紧的是保全自己。败了,部队打散了,再征就是了。”孔彦舟眼睛里恢复神采,连声道:“现在的关键是让尽可能多的兵马从这该死的战场上撤下去,保存实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姓王的早晚有一天要落到我手里,到时候管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仇恨让他提起了精神,就要开始布置。突然,对面又响起了轰隆马蹄和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怎么了”孔彦舟颤声问。“禀军主,泗州军泗州军,全军出动了”天已经黑了下去,前面全是黑压压的人潮,宛若一道大墙,缓慢而不可阻挡地移来。“打了一整天,终于可以碰到王贼的步军,准备了,准备了”叫声却戛然而止。却见前面是一队凶猛冲来,端着骑枪的踏白重骑。“放箭,放箭”稀稀拉拉的羽箭射了出去。实在太快了,踏白军的马已经放到最大。如同飓风扫荡,长长的骑枪刺进孔家军阵中,惨烈的叫声传来。刺出这一枪之后,前排的骑兵从阵前掠过,露出后面的另外一排骑枪然后是第三排,第四排转眼,骑兵飞快退开,接着是倾泻而来的泗州重甲步兵。孔家军大阵已经被打出一条巨大的豁口。一个高大的步军将领冲在最前,手执长柄大锤,只一挥,满天都是如同稻草人一样飞舞的人影:“岳云在此,孔彦舟受死背嵬之士”“有进无退”“选锋军”“威武”“胜捷军”“杀,杀,杀”“前军,战用我”“用我必胜”到处都是泗州军士卒在高声咆哮,坐了一天,只看到踏白在俺们面前耀武扬威,好象咱们泗州军只有他们似的,老子不服。“冲上去,冲上去,不要停”“不许争抢敌人级,保持队形继续进攻”孔彦舟军团彻底崩溃,丢掉手中武器,脱掉铠甲,转身不要命地朝蕲春城逃去。接下来的任务又交回给踏白军,他们脱掉身上的重铠,换上轻装,提着马刀不紧不慢地在孔家军背后追着。只要有敌人落到后面,抬手就是一刀朝背上劈去。遇到敌人想要重新集结的时候,就蛮不讲理地一个冲击,驱散了事。战斗在第二日黎明结束,此战,泗州军斩四千多级,俘虏一万余。战场覆盖了方圆三十里地,到处都是散落的尸体。泗州军几乎是人人腰上都系着一颗狰狞的人头。这是一场空前大胜,到此刻,孔彦舟近乎全军覆没,再不能成为王慎的对手。尘埃,终于落定了。“真是一场简单的战斗啊”王慎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对手下道:“准备酒食,犒赏三军,一天一夜没有正经吃过东西,饿煞也吃完饭,打扫战场,部队休整一日。明天咱们进蕲春。”说完话,他看了身边的孔贤一眼:“伯远,你也来陪我饮几杯,毕竟是一家人,大家说说话儿。”卫兵们都忍不住想笑,王军使一口一个舅子地喊得亲热,其实就是拿孔贤开心。王将军自有夫人,感情甚好,岂能娶孔彦舟的女儿,这一点他可是当着大家的面说过的。于是,很快就有人将热食送过来,王慎和孔贤席地而坐,一边吃酒,一边说话。王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感觉无比惬意。他可以放松,别人可不敢休息。不断有人过来禀告缴获多少,又要收编多少人马。这一战收获巨大,缴获了足可够一万人马齐装满员,铠甲、兵器、箭矢无算。这一万两千多俘虏,王慎并不想都收留。道理有二:一,他实行的是精兵简政的政策,蕲、黄两州实在太穷,根本养活不了这么多人马;二,孔彦舟的兵都是贼军流寇出身,军纪败坏,和王慎只要良家子的建军思路不合。况且,因为营养问题,这些俘虏兵大多瘦弱,不堪使用。大约想了想,王慎决定从中甄别挑选出三到四千还算过得眼的士卒,打散了充实进各部。至于其他人,则集中先看管起来,等到战事平息,在做为二线辅兵在屯垦和维持地方秩序。看着黑压压坐了一地的俘虏,王慎摇头感叹:实在太多人了,要养活他们真是愁死人啊他又不能学其他流寇和宋军,一旦抓了俘虏,一刀砍了干净。这一时期的孔彦舟虽然是反贼,可并没有投降女真做汉奸。严格说来,泗州军和孔家军只能算是内战,还不是不可调和的民族矛盾、文明冲突。对待同族人,自然不能残酷镇压,杀光了事。地盘,我需要一个更大的更富庶的地盘。想到这里,王慎霍一声转都朝西面看去。在远处就是长江,只要过了长江,就是抓把泥土就能捏出油来的江汉平原,如果能够镇守那边,别说养活这一万多人,就算再多十倍也可以。这一仗打完,拿下孔彦舟的人头,可快船送去建康,请杜充为某向朝廷请功,看能不能活动一下,把鄂州也划到我的防区里来。身边,孔贤大概是饿坏了,两只手不停地朝身前的木盆里的羊肉抓去,只吃得嘴角流油,一脸的餍足。当着这大舅子的面寻思着取下他父亲的人头,确实有些不太好意思。不过,孔彦舟罪大恶极,在河南、山东犯下累累血案,杀之,王慎也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倒是这小子人品不是太坏,将来查一查,若是没做过什么坏事,放他一条生路也不打紧。本来,俘虏孔贤,以礼相待,王慎是想拿他做一个后手,看能不能想个法子分裂孔家军。如今,孔彦舟的主力已经被彻底击溃,逃回蕲春的也不过两三千人马,且军心沮丧,毫无斗志,这个孔贤拿来也没有任何用处了。换成别人是他王慎,早就一刀砍下去。但是,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占了他那么多口头便宜,也不好意思翻这个脸啊远出传来谷烈的吼声:“你是不是弓手,回话”定睛看去,却见谷烈一脸狰狞地将一个身材高大的俘虏地地上拖起来。那俘虏吓得浑身乱颤:“回回回回老爷的话,我不不不”“张开手掌”啪一记耳光抽过去,谷烈的骂声更响:“还敢骗爷爷,看看你这拇指,直娘贼全是茧子,自然是拉弦的时候磨出来的。还有你这左臂,粗成这鸟样。你这肩一高一低,脊椎都是弯的,肯定是弓手,须瞒不过。出来,站好”那俘虏已经被谷烈吓得软了,哭喊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的开弓放箭也是听命行事,再也不敢了”原来,先前大战,泗州军伤亡的将士中大多是被孔彦舟弓手的手笔,这也是孔家军唯一的反击手段。“果然是你,谁他娘要杀你。你给老子站直了,以后你就是我破敌军的弓手了,老实点”谷烈看到这个牛高马大的弓手,乐得咧开了嘴。弓箭手训练不易,孔家军的弓手可都是宝贝,自然要尽量往自己怀里薅,若是迟上一步,还不得被其他人抢了去。“直娘贼,谷烈,这群俘虏可是老子俘虏的,你的手也长了些,都伸到我这里来了”几个人跑过来,为的正是胜捷军的指挥使吴宪法和副指挥使武陀。见谷烈来自己这里挑选俘虏,吴宪法就急了眼。8第一百三十四章 争抢做为新晋的指挥使,又掌管着一军,吴宪法可谓是擢拔了。 其实大家都明白他之所以被王慎委以重任,乃是树的一根标杆,用来告诉军中所有将士。只要你奋勇杀敌,立下功勋,无论你以前是什么出身,都能得到重用,所谓惟才是用。可是,不管怎么说,吴宪法和武陀毕竟是后来才加入泗州军的,不管是资历、品级、功劳还是在王军使那里的情分,比起其他指挥使都差得多。平日里,吴、武二人在军中前辈们的面前态度都摆得端正,为人也谦恭。可是,今天这事涉及到破敌军切身利益,若是不争,军中将士又该怎么看他们吴宪法乃是泼皮出身,心中一急也管不了那么多,立即破口骂起娘来。“什么你俘虏的,现在他落到我手里就是俺的了。你又在谁面前充老子”谷烈是王慎当初在平原镇血战时的老班底,一向不将吴宪法这个新人放在眼里,不屑地冷哼一声:“姓吴的你听着,今天这个弓手俺还真要了。还有,这些这些这些”他用手指着堆在一边的的缴获的军用物质:“我破敌军都要了,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怎么地了”如此横行霸道,让吴宪法面上青气一闪,忍住气:“谷将军,这军中可是将规矩的地方,凡事都脱不过一个理字。你争抢缴获,某等下须在军使面前据实禀告。”“军使,咯咯,你少拿军使出来吓人,真当你是吴某人是什么角色”谷烈冷笑:“当我不知道,马家渡之战的时候,你这鸟人畏战不前,差点被陈达用军法砍了。也是你的运气,阴差阳错用飞石打中耶律马五,这才得了贪天之功。嘿嘿,别当老子不知道,跟你这个懦夫在一起,呸,老子都觉得可耻。”说罢,就吐了一口唾沫,对手下侍卫下令:“用封条把这些物资都给我号了。”听到这诛心之言,吴宪法身体一晃,面容白,只恨不得地上有一条缝隙好钻进去。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武陀大吼一声走上前来,一把将几个正拿着封条上来抢劫物资的破敌军士兵推开,喝道:“干什么,走开谷指挥,我敬你是个勇士,敬你在战场上的勇不畏死。可是,你这么欺负人,就是不行。”“我欺负谁来,老子欺负一个懦夫那是应该的。”谷烈鄙夷地看了吴宪法一眼,道:“武陀,我知道你是条汉子。这个胜捷军的指挥本应该是你的,现在却被这卑鄙小子偷了去,老子是在替你做主,你别不知道好歹。”“谷烈,你骂我可以,打俺也成。可欺负我吴大哥,说他是懦夫我却不依。马家渡一战是我们第一次上战场,心中害怕是个人都免不了,你谷指挥就敢说刚参军和人厮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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