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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9(1 / 1)

岸边大喊:“冲上去,冲上去,杀光反贼畏惧不前者,军法从事。王军使说了,奋勇杀敌者,都有重赏”“给你,给你”军法处的人早就在河边排开了一排竹筐,看到有士兵上来,就将一把铜钱抓起塞进他的的怀里:“当兵吃粮,吃粮当兵,直娘贼,你们要的不就是钱吗”看到钱,俘虏兵们的眼睛都是红红的。激烈的城市攻防战开始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城里的投石车也开始还击了。和前番只有区区几架不同,这次投来的炮石却分外的密集,还打得分外地准。整个天空都是呼啸的磨盘,落下来,整个河面都被飞溅而起的水花覆盖了。俘虏兵号叫着一个接一个倒下。一颗炮石砸中冲车,木屑纷飞中,装在下面的轮轴断了。又粗又长的原木横了过来,一口气将四个士兵扫倒,直接压在水里。现在的河水只有一尺来深。就是这浅浅的水流,竟淹死了好几十人。“怎么这么厉害难道说敌人的着弹点早已经经过了测量,城中有高人啊”王慎抽着冷气。又有一片大石飞来,一具箭车正好推在河心处。上面立着一个射手,正不住张弩朝城墙上射去,获得不少战果。可就在这个时候,箭车被大石打塌,射手惨叫一声摔下水中,再也看不到了。推车的众人同时出一声喊,纷纷躲避,撒得干净。好在泗州军准备的器械极多,不片刻,一具又一具长梯钩在垛口上。红了眼睛的俘虏兵在军官们的带领下,口中咬着短刀手脚并用朝上面爬去。眼见着第一个士兵就要翻过雉堞,突然,一根接一根长长的竹竿横扫过来,如同一条条鞭子,将士兵们直接扫了下去。原来,孔彦舟早就在城墙上装了许多粗大的长竹竿,预先拉弯。等是进攻方士卒爬上去,就放在绳索。顷刻之间,城墙墙面上黑压压的俘虏兵不见了。墙根下,全是大声呻吟的筋断骨折的伤员。泗州军的军官们同时大声喊:“爬上去,爬上去,快快快”敌人的拉弯的竹竿释放之后,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重新上弦,这个机会不容错过。可就在这个时候,叫人难以想象的一幕出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城墙上推过来一排架子,如果一个吊车,将长长的悬臂伸出垛口来。在长臂上面都挂着一口装满长钉子的大板子,等到俘虏兵们爬到一半的位置,钉板轰隆落下,落到他们头上,将脑髓都钉出来了。与此同时,城墙上的百姓换成了正规部队的弓手,羽箭如泼水一般射下。城墙上堆了好几千俘虏兵,实在太密集了,每一箭下去就能轻易射中一人。王慎:“投石车继续射,压制一下。别乱射,集中一个地方打就那个地方,城楼位置。”瞬间,十多颗炮石落在城楼上。城楼上只建了一间破旧的泥坯房,受了一阵炮石,终于颤抖着坍塌了。大股黄尘弥漫开来,笼罩着整个天地。顷刻之间,敌我双方都目不能视物,就连城中的投石车也停了下来。趁着这个机会,两具楼车终于摇晃着靠到城墙上。早已经蹲在上面被摇晃得呕吐不止的甲士大为惊奇,大喊着挥舞在军官的带领下,挥舞着兵器跳上城墙去。“蕲春城可算是破了。”中军旗下,军官们都面露喜色。蕲春攻防战拖延了这么多天,今天终于可以结束了。但他们面上的笑容瞬间凝结了。只见,烟尘中,敌人突然又有了新花样。一排手推车模样的器械推了上来,一撞,就轻易地将刚爬上城去的士卒撞下城来。“塞门刀车”西军老卒谷烈牙齿咬得咯吱响。作为的塞门刀车,就是在城门被攻破时用于堵塞城的守城器械。前刀壁上装有二十四把钢刀,使用时将车推至城门缺口处,既可杀伤敌人,又可挡住敌方的矢、石。这样对方很难攀援,形成活动的壁垒。是一种很坚固的两轮车,因为体积不大,也非常灵活,竟被敌人带上城墙了。好惨烈的死伤,不过小半个时辰,俘虏兵就付出了五百多人死伤。在这么打下去,只需几日,就要被人耗光了。俘虏兵战斗力自然比不上泗州正规军,骨子里也缺少一股韧劲。见死伤就要过一成,顿时惧了。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所有人都出一声喊,丢盔弃甲潮水般退了下来。军法处的人大惊,提起刀一阵乱砍,总算将士兵们又赶上前去。如此,反复几次,天渐渐地黑了下来,一整天过去了。王慎可说是使尽了手段,把所有的攻城器械都用上了,蕲春城楼也被他打塌,露出里面黄色的夯土,还是没能打进城去。这一天,俘虏兵在城墙下和河中留下了五百具尸,伤者过千。还好不是野战,否则部队已经彻底崩溃了。“撤下来,今天就这样了,咱们也没吃多少亏。”王慎下令:“虽说是俘虏,可既然加入了我泗州军,该给的抚恤一文都不能少。重伤不能战着,送回黄冈好生医治。敌人也不好过,明天咱们再加把劲,一定要拿下蕲春。”对面的敌人据目测,死在刀箭和炮石下的起码也有一两千,伤者难以计数。毕竟以前都是普通百姓,被孔彦舟驱赶上城作战,还是比不上正规部队。即便是烂得不能再烂的俘虏兵。“是”立即就有一千多弓手朝前推进了几百步,将连天箭雨射上去,掩护进攻部队一步一步撤下来。城墙上面,百余个正用撑杆将一条条长梯翻下来的蕲春百姓顿时被射成刺猬。转眼,呐喊声,惨叫声逐渐平息下去。夕光中,砂岩城墙上群是触目惊心的黑色的痕迹,那是人血。口头虽然说得轻松,但王慎心中却不住犯疑。今天孔彦舟军的战法可圈可点,守城器械也是花样百出,肯定是有人指点。这就难缠了。我是不是该派出精锐先登呢8第一百四十一章 攻城战二不不不,不到关键时刻,精锐士卒还是不能上啊不但是我,就连孔彦舟不也是怀有这样的心思。王慎摇了摇头,死活下不了这个决心。是的,眼前的攻城战说穿了,就是拼消耗。消耗着物资、和人命,消耗着双方的士气,直到有一方再坚持不下去崩溃为止。胜利也许就属于咬牙到最后那个。也不知道城中究竟是起了什么变故,接下来,敌人的投石车和各色器械数量变得越来越多,且花样百出,给泗州军的进攻造成了很大的困绕。尤其是那些投石车简直就是俘虏兵们的噩耗,巨大的磨盘落下来,在地上滚动,一扫就是一大片。打到后来,只要空中响起了那剧烈的破空声,下面的士卒就会一声喊四下乱藏乱躲,自己先乱成一团。好在城中的石头总归有限,不两日,炮石逐渐稀疏下去。到最后实在缺乏弹药,敌人甚至将泥土用水和了烧成实心陶器射出来。这种东西烧制不易,需要合格的淘土才能粘合,否则一遇到高温就脆了,用盾牌就能抵挡。同样的从城墙上射下来的箭越来越少,即便不着铁甲,也入肉不深。王慎接过一个士兵递过来的敌军羽箭,定睛看去,精神顿时大振。蕲春地处南方,南方多竹,箭杆子都是楠竹制成,质量绝佳。可孔彦舟士兵射来的箭则是用细木条做成,毫无韧度可言,箭头也极为简陋,只捆了一枚三角铁片。这东西他可不陌生,竟是从铁甲上拆下来的甲叶子。这说明他们的箭矢已然耗尽。打仗打得就是钢铁,敌人连起码的兵器都没有,还凭什么跟我斗而今年的大旱灾已经有隐约迹象,老城外的蕲水已经彻底干涸,士兵可以通过河床轻易地杀到城墙下面。“决胜战机已经到来,通知杜束,命他抓紧打造攻城器械。两天,我给他两天。”王慎精神大振:“命令各部,每军抽调一百精锐为先登敢死士。他们歇了这些天,也该出来活动活动了。”对于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精锐,他有着无比的信心。到时候,只能俘虏军在前面开道,消耗敌人的士气。在最关键时候压上去,自然能够将孔彦舟一举成擒。河流干涸倒是为如楼车、冲车、登城对楼、箭车等登城器械亮开通道。这次进攻,王慎所聚集的大型机械比往常加起来还多,几千俘虏兵几乎全部压了下去,视野中全是黑压压的人潮,依旧硕大的如同科幻电影中高达那样摇摇晃晃沉重前移的木制楼台。河西岸,对重式投石车一字排开,将一筐筐鹅卵石雹子一样撒上城头。火力准备用了将近一壶茶时间,劈啪声中,城墙上的敌人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王慎极为满意,手一挥:“进攻,进攻,进攻,今天晚上某要看到孔彦舟的人头。”可就在这个时候,巨大的嗡嗡声盖住了整个战场的喧嚣。抬头一看,惊得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只见,空中全是巨大的箭支。不不不,这已经不能算是箭了,而是长矛。每支足有六尺长,儿臂粗细,前端装着沉重的锤头和大铲。“床子弩,床子弩”泗州军中有不少西军老人,如何识不得这种军国利器。床子弩冷兵器战争时期弩箭武器的登峰造极之作,是依靠几张弓的合力将一支箭射出,往往要几十人转动轮轴才可拉开,射程可达五百米以上,确实当时的远程武器。檀渊之盟北宋和辽国在河北决战,契丹大将萧挞凛就是中了床子弩箭阵亡的,使得契丹士气大挫。如此,才接受了宋朝的求和。如此,宋辽两国才有了后来的百年和平。床子弩一般都装有三把强弓,势大力沉,非人力可以抗衡,这才是冷兵器战争中真正的大炮啊相比之下,对重式投石车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刚推到一半的攻城器械纷纷中箭,被沉重的箭头直接打得粉碎,上面的士兵如落叶一样坠下。“怎么可能”王慎早就听说过床子弩的威名,顿时吓了一大跳,姓孔的怎么可能有这种大杀器,没道理,没道理的。弩箭还在不住落下,在打塌了几架楼车之后又落进人群里,不断有悲惨的大叫响起。进攻部队人实在太多,挤在一起,顷刻拉成一团。传来军法处士兵的厉声呵斥:“冲上去,冲上去,不许退”然后是闪闪大刀和滚滚人头。他们在竭力维持秩序。王慎:“攻击部队上去,叫他们快点,不能再给敌人从容布置的时机了。”是的,打了这么多天,敌人的守城花样越来越多,应对手段也越来越娴熟,再给他们时间,鬼知道孔彦舟又会玩出什么新名堂来。早已经准备就绪的四百泗州军精锐冒着横飞的矢石扑了上去。和城墙垛口平齐的登城车终于歪歪斜斜地靠了上去,接着是无数把长梯。蚂蚁一样的先登跳爬了上去,真正的短兵相接肉搏战开始了。孔彦舟也把手头的精锐放了出来,双方在雉堞口反复争夺。这老畜生也是拼命了,他让人将一筐筐铜钱流水一样运上城墙,倒在地上,任凭士卒自取之。又布置了大量的督战队,一但有人后退,就乱刀砍下去。人的头颅密密麻麻扔下城去,有从阵亡泗州军身上砍下来的,也有他们严肃军纪时处决的临敌不前的溃卒。暮野四合,这一战在一排红亮的融化的铅汁中结束。恶毒到极点的孔彦舟军将烧溶的铅汁和煮沸的粪水不分青红皂白朝下面倒去,进攻方士兵终于经受不住,惨叫着跌下云梯,潮水般溃了下去。大火在城头熊熊燃烧,散着皮肉烧焦的恶臭。“这应该是我泗州军的所尝到的第一次败绩吧”看着已经彻底被人血染黑的城墙,王慎不觉神伤。今天一战损失还真是不小,四百先登精锐回来的也就两百来人。至于俘虏兵,应该有接近两千的死伤。俘虏兵的军心已经彻底崩溃了。“不,孔彦舟也好过不了。”王慎冷冷地笑起来:“他能有多少人马,精锐也就三四千吧征召的百姓也不过两万,他们经不起这种消耗的,明天继续。陈达,军法处还得加强一下,不要怕杀人。胆敢撤退者,无论是什么职务,都砍了。”“是,主公。”“此战不能再这么拖延下去,得尽快结束。继续组织先登死士,各军再各自抽调一百人,这一次,得由副指挥使带队。今天输成这样,你们也有脸立于我的面前”“军使,明天让我第一个登城吧。”吴宪法站了出来。王慎骂道:“你是一军指挥使,你先登滚一边去,没听明白吗,副指挥使上。”吴宪法:“军使,武陀不能再战了”“他怎么了,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完全”王慎问。吴宪法一脸的忧虑:“禀军使,今日先登就是武副指挥带的队。他胸口本就有伤,先前被贼军一棍打在胸口上,伤口迸裂,疼得晕厥过去。”“啊这混帐东西,竟然自己跑到前线去了。”这么折了一员大将,王慎眼睛都气绿了:“叫郎中看过没有”“已经看过了,无奈伤势实在太重,已经送回了黄冈。”吴宪法一脸的黯然。“带信给武陀,让他好好休养,伤没有好完全之前先不忙回部队。哎,上次马家渡血战,他受的伤就很重,还没有痊愈就归队。”王慎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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