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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朵和金瓜好了。”方我荣这几日带着斥候和杨再兴的轻骑兵大大小小打了十几场遭遇战,对敌人的底细已经摸得清楚,继续道:“军使,他们头上都缠有黑布,比铁盔更坚固。”岳云嘀咕:“缠这么一大陀布,不热吗”看到盘王军士兵满是热汗的面庞,王慎禁不住一笑。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和手下不也热得快要发狂了阳光朝西面移了一点,山冈的阴影投射下去,如同一把大刀将下面的杨再兴军队分割成一明一暗两个部分。敌人虽然长途行军追击溃退的安娘和黄州文官们,可队伍却排得整齐。他们以三十人为一组,边上放着刀盾手,里面则是长枪兵,快速行军,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喧哗。有的只是轰隆的脚步和铠甲兵器相互撞击时的铿锵。按说,安娘等人将财物沿途乱撒,换成别的敌人,早就开始争抢了。可看敌人的模样,那些一路拾取的财物都统一放在大车上,以绳索细心捆好。不得不说,这支军队训练得非常不错。也不知道是曹成是难得的将才还是杨再兴出众的统军能力,或许两者都有吧山谷里一下子挤了这么的人马,风大起来。热风卷着人脚马腿激起的灰尘扑到面上,热辣辣的,好象被人用砂纸摩擦。一刹间,王慎感觉自己口中全是沙子。呼延通:“军使,机会难得,贼军已经中伏,可以出击了”王慎瞪大眼睛看下去:“等等,等找到杨再兴再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话音刚落下,就看到一骑浑身银甲的敌将出现在中军帅旗下。“主人,就是他,就是他,杨再兴。”封常青忍不住低叫了一声。想起敌人神一样的刀法,想起现在还浑身伤痕躺在病床上的弟弟,封常青的声音又是愤怒又是紧张又有点畏惧。“终于找到了”王慎捏紧刀柄,定睛看过去。只见,这个杨再兴只中等个头,身下所骑的战马也不高大,且浑身都被灰尘覆盖。棕毛和马尾都被泥垢凝成乱糟糟的一团。可说来也怪,他身上的铠甲却雪亮耀眼,竟给人一尘不染的错觉。他那张脸并不是这个时代人所有的国字脸,下巴微微有点尖,五官轮廓也非常分明。高挺的鼻梁,黑白分明的眼睛,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只不过,他目光如刀子一样四下扫动,身体在马上挺拔得如同一棵松树,有一种强大的凌厉的气势。杨再兴背上被着一张很长的弓,弓臂山浮动着淡淡的紫色,却是难得在战场上碰到的长弓。银色头盔上蹲伏着一只狮子。在脑后着妆饰了一大丛金钱豹的长毛,这让他显得异常豪迈和剽悍。这就是一头凶猛的豹子,只需看上一眼就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危险气息。他没有长兵器,只在马鞍边上挂了一柄钉锤。左手拉着缰绳,右手不住在腰刀上不住抚摩,显得爱不释手的样子。“赤血。”封常青如何认不出这把刀,气得眼睛喷火。自己兄弟作为主公的护刀使,手中刀却被人夺了去。王军使虽然说:“刀是死物,怎比得上我麾下健儿的性命,只要你们能够平安回来就好。”但封家兄弟还是将这事当做奇耻大辱。“对,是赤血。”王慎淡淡一笑:“杨再兴是刀王,自然喜欢这种宝刀。不过,世上哪有这么轻巧的事情。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说完,他猛地翻身上马,大喝:“前军,弩手,弓箭手,射击”长长的号角吹响,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士卒同时端起神臂弓,拉开大弓,将无边的箭雨朝下面射去。强箭的羽箭射穿铁甲,扎入人体。烟尘中,无边惨叫,血点子四下飞溅。另外,在已经上了弦,标定了落点的十台三弓床弩也开始发威。一锤敲下去,长长的粗大的如同标枪一样的弩箭离弦而出,激起的破空声令人胆寒。第一百五十六章 胜利就在眼前有宋一朝,因为失去了北方产马地。而又因为政治腐败,马政形同虚设。所以,部队严重缺马,也缺乏足够的机动力。在面队来去如风的北方异族军队的时候,大多采取守势。一个守字,几乎贯穿了整个北宋历史。守比起进攻,更强调的是士兵的纪律、战术配合和武器装备。而北宋政治实行的是强干弱枝的政策,中央对于财权、人事权和军权抓得非常紧。特别是财权,说难听点就是将所有的税赋都收回国库,不给下面留一点。如此一来,地方财政近于破产边沿,地方厢军也弱得离谱。国库充盈,表面上看来,北宋简直就是富庶得难以想象。部队的装备在中国古代也是极好的,马槊、步人甲、神臂弓,桩桩件件,都是冷兵器战争世上的颠峰之作。尤其是床子弩,威力大到惊世骇俗的地步。据说,这种兵器的最远射程达到惊人的一千米。当然,这不过是后人的推测。穿越到南宋,在蕲春围城战的时候,王慎亲眼见识到这种兵器,据他推测,怎么也有五六百米。射程或许不是关键,最重要的是,这玩意儿的杀伤力实在太强了,一发射出去,可说是无坚不催。一听到床子弩发射的声音,泗州军士兵都是头皮一紧,都患上了床弩恐惧症了。该死的孔彦舟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那么多床子弩,把王慎吃得死死的。不过,姓的孔的以前在东京留守司宗泽手下干过一段时间,接受过西军的正规训练,西军的战法和兵器他自然是清楚的,着人赶制出一批来也不叫人觉得奇怪。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有能制出床弩来压制我泗州军,老子也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于是王慎在围功蕲春期间也召集了工匠,将以前使用过床子弩的西军老卒集中起来,再结合自己以前在电视和史料上所看到的资料,鼓捣了一阵子,还真被他鼓捣出来了。此番回援黄冈,这些三弓床弩也被他打包带了回来。在这一刻,十根如同长矛一样的弩箭夹带着轰隆的风声电射而下,如同一道道从天而降的黑色闪电。这是大自然的威力,非人力所能抗衡。定睛看去,只见那十根弩箭的顶端所装的箭头各不相同。有巨大的月牙铲,一旦击中人体,无论你身上所着的是什么样子的铠甲,都会被轻易地铲成两截。但即便如此一切都还没有结果,将人直接腰斩之后,弩箭去势未减,依旧沛不可当向前,将阻挡在它前方的一切一铲而过。血雾弥漫,残肢、断臂、人头满天飞舞。至于装了锤头的弩箭又是另外一种模样,之间那黑糊糊的大锤一旦击中人体就瞬间将敌人打成一团软肉,接着继续前冲,只要被粘上擦着,瞬间就会被弹得飞上空中。王慎就看到一柄弩箭在一口气冲翻五六个敌人之后最后轰到一面盾牌上,那个敌人大吼一声,被直接打得坐到地上,可算是保得了一条性命。但双臂已经被震折,软软地垂在身侧。一片惊慌的叫声。相比起铲形箭头和锤头弩箭,普通的锥形箭却没有这么骇人的声光效果。速度实在太快了,箭又重,夹带了巨大的势能,轻松地就将敌人的身体戳穿。很多人到死的时候都还不明白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有三个曹成军士兵被弩箭穿成一串,如同正被烧烤的青蛙,有人想跌坐下去,又人则茫然地站在那里,又有人竭力想将身体从弩箭里抽出来。须臾,这三人同时发出悲惨的哀号:“谁来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但是,他们的哀号紧接着被无边的惨叫覆盖了。神臂弓和步弓开始发射,黑压压的羽箭如同归巢的野蜂笼罩到杨再兴的中军。神臂弓“答答”连绵而鸣,敌人虽然身上有重甲保护,可还是轻易被射倒在地。至于步弓,泗州军士兵早已经在箭头上缠了火绒,点着了,一落地,就引着了路边的野草。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下雨,路边的荒草早已经被毒日头晒得焦枯发黄,当真是天干物燥。在风中,这火一烧起来其势熊熊,瞬间朝官道两边扩散开始,真如奔腾的红色烈马。受到这突然的打击,杨再兴的部队彻底乱了。上万人乱糟糟地大叫着,有人朝路两边跑去,可转眼就被凶猛的火浪和烟雾逼回来,士卒拥在官道上相互践踏,惨叫声此起彼伏。有人被挤进火中,在地上胡乱滚动,加剧了曹成军的混乱。恐怖的人肉焦糊味在空气中飘荡,让人想起了过年时的腊肉。王慎身边,十多个士兵手脚麻利地拉动着绞盘,吱啊声中,床弩上的三张大弓吃力地变成圆形;弩手们将神臂弓柱在地上,伸出左脚踏进圆环,使用腰腿的力量喝一声上弦;和他们缓慢的动作相比,弓手的速度就快多了。只一个瞬间,又是三轮箭雨淋下去。虽然下面全是滚滚浓烟,虽然全是黑糊糊扭结成一团的溃军,但王慎还是轻易地看到杨再兴,实际上从战斗一开始,他的目光就牢牢地锁定了这个敌人。在热气中扭曲的景物中,杨再兴身上的银甲已经被火光映得鲜红。他那双凶残的狂傲的眼睛里全是痛苦和绝望。在听到杨再兴的名字之后,说句实在话,王慎感觉到空前的压力。这是一个相当难缠的对手,也是正史少有的以勇武著称的人物。这一战王慎提起了十二分精神,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可从此刻的情形看来,杨再兴的军队已经彻底混乱,而泗州军获取这一场空前的胜利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消灭杨再兴,黄冈之围得解,对他王某来说才真正是海阔天空了。待到第二轮床子弩和神臂弓发射完毕,王慎大喝一声:“泗州军,冲锋”五百骑踏白滚滚而下,后面是如同汹涌山洪的背嵬军和前军。第一百五十七章 发光的一个就够了胜利了,胜利了在这一刻,王慎心中无尽喜悦。他也懒得在别人面前掩饰自己的真实心情,这一个月以来的郁闷、愤怒、不甘,都化成了疯狂的大笑。杨再兴,杨再兴,你在真实历史上威名再大又如何,不过是一芥莽夫而已。战争不是靠一两个所谓的高手就能解决问题的,老子今天就要让你看看什么是计谋,什么是令行禁止用严格军纪律约束的无敌铁军。杨再兴出奇地没有受半点伤,不过,他已经被眼前突然的巨变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见骑兵冲来,这才抬起手指过来,好象在大声喊叫着什么。接着,他又拔出刀来一阵乱砍。他身边那群黑衣黑甲的盘王军在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飞快地聚集在一起,同时抽出背上的弓朝骑兵射来。看得出来,这些瑶人训练有素,又剽悍敢战,乃是一等一的勇士,值得尊敬的对手。可惜大火中热气腾腾而起,冷热对流在山谷中激起了阵阵狂风。箭支被吹得在空中乱飘,已经没有什么准头了。冲在最前面的十来个骑兵被射成刺猬,有蓬蓬的坠马声传来,没有落马的则咬牙坚持。王慎身上也中了好几箭,还好他一身重铠,却没有受半点伤。只手一挥,将箭一一抽出来扔在地上。居高临下,快马冲锋,转眼,盘王军就被踏白一冲而溃。以骑破步,实在是太简单了。王慎心神一个恍惚,电光石火中一叹:当年的西军又是怎么抵挡住西夏、辽国的铁骑冲阵的,也不知道牺牲了多少将士。大送朝,嘿嘿,大送朝啊,你的无能和腐朽让多少热血男儿死不瞑目。大火经过千万人腿马蹄的践踏,已经小了许多,但烟雾更大,头顶的太阳已经被黑色笼罩了。一片片灰烬在风中飘荡,如同大雪。万物归于混沌。骑兵冲过去之后,后面的步兵跟上来了,激烈的肉搏战上演。突然倒卷的烟雾将所有人吞没了,杨再兴也看不到了。骑兵冲锋,一个眨眼就和敌人对向而过。要想再次照面,不知道要等多久。不过,这没有关系。斩将夺旗固然能最大限度地打击敌人士气,但现在胜利在手,能否拿下敌酋已经不再重要。好久没有这么痛快淋漓地杀戮过,王慎手中的斩马刀画出一团银光,光芒到处,就是散落一地的尸体。没有人能挡得住他的一刀之力,枪来枪断,刀来刀折。就连敌人身上的铁甲,在自己的力量和锋利的刀刃下也像是纸糊一般。当时,杨再兴亲领的盘王军还是让王慎心生敬佩。这些来自大瑶山的男儿身材虽然不高,可一个个却勇猛异常,他们已经被骑兵冲得七零八落,不断被马蹄践踏于地踩得筋骨寸断,但站着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转身逃走。而是抽出背上的齐头大砍刀悍不畏死地冲来,直到倒下停止呼吸。王慎自从穿越到南宋之后,生死场上打滚无数次,自然知道在战场上一个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平日里除了处置军务就是打傲气力,并制订了严格的体能训练计划。白天八小时时间中,他竟有四个小时泡在训练场上。以前沉重的石锁举在手里,可以轻松地抛起、接住。为了增肌,他每天吃五顿,身上的肌肉逐渐饱满起来,已经有明显的鱼人线感觉自己无论是气力还是在技巧上都比起刚穿越时强了许多。在借着战马的冲刺之力下,盘王军身上的竹甲显得是如此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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