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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烟雾已经和天上的阴云连为一体,到处都是喊杀声和贼军的惨叫声,围城两月,这该死的蕲春城终于破了。岳云心中生起了无边的喜悦,有两个贼军提着长枪过来试图阻拦。他挥动长斧,雷霆万钧,两具无头的尸身摇晃着倒下去。抹了一把脸,他厉声下令:“某是背嵬军统领岳云,都跟我来,直扑孔彦舟行辕”“是,应祥将军。”一个军官挤了上来,哈哈大笑着:“岳将军果然有绛灌之勇,我等都服了,只不知道孔彦舟的行辕究竟在何处”“蕲春才多大点,只管杀,杀个几个来回,总能将那老孙子揪出来”有朝前冲杀了一壶茶工夫,只见,斜刺里又是一彪人马冲来。众人已经杀发了性,正要向前动手,为首那个军官一盾牌挥来,档着一柄长枪,大声骂道:“瞎了眼的瘟器,昏头了吗老子是谷烈,看清楚了。”原来,来的正是破敌军的统领谷烈。岳云大喜:“老谷,你怎么也来了”谷烈骂道:“岳应祥,兴你吃肉,就不兴老子来喝口汤。我破敌军已经打开南门了,直娘贼,今日却怪,贼军乱得不象话,城上的贼子根本就没怎么抵抗逃了。”岳云;“老谷,我问你怎么想着全军出击”谷烈:“俺也不知道,先前得了军使命令,让我破敌军全军出击,咱遵命行事就是了。直娘贼,打了两月,主力都没有出动,俺们身上都闲出霉来,今日可算是能酣畅淋漓地杀长一场。”岳云:“军使可算是想着全军出击了。”谷烈:“应祥将军都陷入城中,焉能不救”“救,谁要你们来救”岳云大怒:“也不需尔等过来,看小爷一个人将这该死的蕲春给拿下来,你们来抢功,好意思吗”谷烈:“应祥将军这桩泼天也似的头功谁也抢不去应祥,岳将军怎么不见了”原来,城中实在太乱,岳云又冲得实在太猛,既然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随着破敌军的加入,不大的蕲春城街道上已经挤满了泗州军士兵。他们口中大声呐喊着,但凡见着不是自己人,都是狠狠一刀劈下去,也不管是贼军还是百姓。激烈的围城战已经将他们骨子里的凶性彻底激发出来,此刻,只想杀戮。杀到最后,红了眼的士兵逐一踢开城中的房门,对着躲在里面的军民就是一通乱箭射去。杀累了,或者懒得挨屋搜索,就将一根燃烧的火把从门窗处扔进去。城中的火光更大,到处都是贼军和百姓的哭喊声。更大的欢呼声传来:“东门拿下来”“胜捷军,胜捷军”“水西门拿下了。”“呼延将军到了,呼延将军到了”轰隆的马蹄声响起,一队骑兵赶到,马上的骑兵提着鞭子不分敌我地朝旁边乱抽:“让开,让开,好狗别挡道”这是踏白轻骑。已经杀发了性的步兵们几乎人人腰上都系着一颗人头,见骑兵如此无礼,同声大骂:“什么地方来的冒失鬼,抢功劳也不是这么抢的。爷爷们在城中杀贼的时候,你们这些四条腿的鸟人在什么地方。怎么,现在要仗着腿快吗”跟有脾气爆炸之辈提着长棍就要上前动手。眼前白茫茫一片全是烟雾,呛得人不住咳嗽。岳云已经和手下失散,昏头转向地在城中杀了一气,正气恼中,恰好这一队踏白过来。心中大喜,喝道:“我是岳云,都给小爷站住”为首那人拉停了战马:“应祥将军。”这人正是方容荣,见到他,岳云大喜:“方我荣,可知道孔彦舟行辕在何处”方我荣;“自然知道。”他以前是文职官员,来蕲、黄之后各州府县城都跑了个遍,人又细心,早就将蕲春城的格局摸得清楚。岳云大喜:“给我一匹马,你带路,咱们去宰了孔老贼。”方我荣:“愿听应祥将军调遣。”岳云跃上一匹战马,猛地挥手:“所有人,跟上,跟上”他自知道,蕲春城虽破。可城中的地势狭窄,不利益大部队展开。若是孔彦舟依托这乱七八糟的街巷和泗州军巷战,要解决他,还需要费不少工夫,说不好部队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现在最要紧的是趁孔老贼尚未回过神,部队还来不及收拢的时候直接砍下他的脑袋。如此,才能毕尽全功。第一百九十四章 入城一在刘复的军营里,城破之后的激烈喊杀声不绝传来。几百士卒满面惊慌地立在校场上,有人提着兵器要冲上街去,有人则转身奔逃。“城破了,城破了”所有人都在高声乱喊,声音中带着绝望。其实,破城一事早在刘复的预料之中。他手头尽是精锐,已占了孔家军可用之兵的三成。这次撤下来之后,蕲春城防可谓四面漏风。再加上人心混乱,泗州军不借这个机会打进来那才是见鬼了。虽然说如此,但事到临头,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还是面容苍白。相比之下,吕本中倒是面色如常。不但如此,眼睛中却带着一种无法掩饰得得意。这两个月以来,蕲、黄战事因他起起复复。坚城蕲春因他为固若金汤,因他而陷落,几万人的生生死死不过是在他一念之间,这种掌握一切的感觉真叫人舒服啊见刘复慌成这样,吕本中心中鄙夷,笑道:“刘复将军休要惊慌,一切有老夫呢,管保你这几百子弟的身家性命。不过,你先得安顿好部队。若是部队散了,只怕到时候老夫也保不了你。”吕本中话中的意思已经不家掩饰了,你刘复手头有兵,在这个乱世有兵就是草头王。有这股军事力量在,你刘复才算是个人物。否则,就是个无足轻重的普通人,说杀就杀了。刘复连忙高声叫道:“大家不要慌,放下兵器,全体坐下。有吕师在,咱们等着受招安就是了。放心好了,没事的,没事的。”一声令下,几百士卒同时扔掉手中兵器,整齐地坐了下去。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队泗州军士兵涌进院子来。来的人也不多,也就十来人。这些泗州士也是胆壮,见里面这么多人,一呆。不退反进,提着刀对着坐在地上的贼军就一通乱砍乱杀。秩序顿时混乱,所有人都大喊着要起身逃命。吕本中急了,忙冲上去:“我们降了,休要动手,休要动手你们是哪个部分的,乱杀俘虏,想死吗”话音刚落下,一个士兵伸踢踢来将他踢倒在地,正要提刀朝他心窝子戳去。“住手,住手,休要造次”一只手伸过来,抓住那个士兵的手臂:“是吕先生,快扶他起来。”吕本中这才认这说话这人,正式泗州军军法处长官陈达。他气恼地站起来:“陈达,你是怎么回事,竟敢对老夫无礼。”陈达笑了笑:“误会,士卒们认不得先生,多有得罪。”然后纵声对刘复手下的士兵喝道:“都坐下,你们已经是我的俘虏了。若不反抗,可保你等性命。”混乱的士兵总算又平静下去,所有的人都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只刚才被军法处士兵砍杀的那几具尸体还在汩汩流血。吕本中得意扬扬地拉着刘复走到陈达面前,道:“这位是孔彦舟麾下第一大将刘复将军,已经为老夫说服,放下兵器听候军使发落。”陈达点点头,微一拱手,道:“见过刘复将军,放心好了,只要你们放弃抵抗,你和你手下士卒就不会有事。至于日后如何处置,一切都由军使做主。”刘复叹息一声:“是。”吕本中又问:“陈达,军使何在,还不快快叫他过来见老夫”这话甚是无礼,陈达面色如常,反带着一丝微笑:“自我军全军出击之后,军使在后面坐镇运筹指挥,现在应该已经进城了。只等战都结束,自会来见吕先生。”吕本中哈哈笑道:“老夫替他拿下蕲春,也不知道王慎该如何谢我”陈达:“自然会有重谢,吕先生,大军激战正酣,在下还要带着部队厮杀,就不陪先生了,告辞”“你要走,你走了,谁来保护老夫”吕本中急问。陈达想了想,指着几个士兵,说:“你、你、你,还有你,都留下看守俘虏。另外,将我军法处的条子贴在门上,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来。”说完,他对吕本中道:“先生,这样安排你可满意。”吕本中抚须:“这才象话嘛”等到陈达带这手下离去,刘复沉着脸对吕本中道:“吕师,说好了咱们置身事外两不相帮的,现在怎么成了泗州军的俘虏了”吕本中哼了一声,翻起白眼:“说好了一切由老夫做主的,你操这个心做甚放心好了,老夫的面子王慎不敢不给,到时候,也就是一句话的事,自会放你带着部队离开。”见他发恼刘复不敢多问,只得道:“好吧”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也只能选择相信吕本中。乌云翻卷,烈火冲天。水西门上,王慎在封长青和呼延通等人的簇拥下登上城楼。西门的城楼早已经被投石车打塌,只剩下一圈断壁。在装着沙土的麻布口袋后面立着几架床子弩,此刻早已经被愤怒的士卒们用重兵器砸成零件。满城的喊杀声冲天而去,泗州军憋了两个月的杀意今日得到尽情的释放。他狠狠地跺了一下脚,蕲春城墙上本铺着巨大的青石,鏖战两月,城中但凡可以用来做弹石的东西都被敌人以投石车发射出去,就连这些青条石被敌人挖了起来,只剩下面黄色的夯土。这一脚下去,有灰尘腾起来。“直娘贼,这鸟城可算是被我拿下来啦”王慎毕竟是名牌大学出身,严格说起来,也算是个书生。自从做了黄州防御使,有了身份,平日里说起话来也谦虚温和,叫人有如沐春风之感。但现在,心中却被无边的喜悦占据,再顾不得那许多,一句粗口脱口而出。说完,他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岳云这小子果然没有叫某失望啊背嵬之士,有进无退,偏生小家伙又能准确把握战机,不错不错。”是的,虽说先前击溃杨再兴部,震得安陆那边的贼军不敢东进一步。可敌人实力尚存,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什么时候又杀过来。最要命的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血战,今年蕲、黄两州的夏粮也指望不少,青黄不接的季节已经到了。简单说来,黄州已经养不了这么多军马和官吏。王慎下一步的计划是领主力西征,将江汉平原收入自己囊中,以此为起家之资。一想到未来的大城武汉一但成为自己的根据地,那又是何等兴旺发达的光景。可是,在去抢汉阳和安陆之前,必须彻底解决掉孔彦舟。否则,贼军给自己来个前后夹击,加上军中缺粮,问题就严重了。泗州军实行的是精兵政策,他王某人对士卒也是极厚。一日三餐可劲儿地造,每人每日还能见到油荤。正因为如此,部队消耗极大。到今日,军中尚存十来日军粮,再过得半月,大伙儿就要挨饿了。虽然王慎表面上显得异常镇定,可内心之中难免有些紧张。泗州军虽强,可依旧是一支标准的古典军国主义军队,不可能像后世的红军,就算饿得走不动路,依旧能保持旺盛的斗志。在现代民族国家没有出现之前,所有的思想工作都要建立在充裕的物资保障的基础上。今日拿下蕲春,他终于可以腾出手来全力向西,以军就食。只有向西,那才是海阔天空,那才谈得上展翅翱翔。就在先前,陆灿派快马来报,说蕲春北门的贼军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守城的主力战兵突然被抽调一空,城防突然空虚下来。他也马不实在是不是要派主力攻城,特来请命。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王慎有点莫名其妙。又问了半天信使,在得知敌人北门只剩百余老弱残军之后,他急得哎哟地叫起来,气道:“这个陆子馀实在是才太迂腐了,这么大的一个战机都抓不住空城计,空城计,那也就是演义书里的故事,根本当不得准。所谓战争,就是力量个力量的较量。贼军只剩一百,选锋军两千,士气正旺盛,全力扑城,又有什么阴谋诡计挡得住。快快快,给陆灿下令,命他全军出击。”正在这个时候,又有消息传来,说是岳云已经登城了。几乎不给王慎回过神来的机会,其他各门也有同样的消息传来,说是贼军的部队被大量抽调,城墙上已经乱成一团,问打不打“打,怎么不打”王慎再也坐不住了,厉声喊道:“所有的斥候和快马都给我派出去,命令各军全立进攻,不用做战前动员,也不用做任何准备,不留预备队,所有的人马都投入战斗。”这是一场赌博,他赌赢了。各大城门陆续到手,最后水西门也被抢占。各军部队都疯狂地开进城去,至此,蕲春之战终于结束了。欢喜、激动、振奋、疑惑千万思绪涌上心头,化着一阵洪亮的大笑。放眼望去,满城都在燃烧,烟雾中尽是士卒铠甲的闪光。各军已经搅成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军官们也顾不得收拾,只带着手下奋勇向前追杀。军报流水一样地传来,乱七八糟,再无法分析。笑毕,王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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