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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为自己把握这人生,真是苦透了。众生皆苦,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篝火旁,陈兰若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的抄在袖子中的双手抽了出来,手中正捏着一支折断的羽箭。“我陈兰若发誓,今生只愿侍侯在爹爹身边,绝不外嫁。若违此誓,当如此箭。”道思,我会死的,我会死的我就算是死,也不离开你。方才你为什么说那么绝情的话,你为什么不骗骗我,骗我说要娶我为妻只要,只要有这么一句话就够了。箭头扎进掌心,鲜血滴滴落下。和陈兰若说出自己的心意之后,王慎也知道说不好她就会带着兵马离自己而去,突然少了五百重骑,突袭连云寨一战最后会打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如果拿不下摩尼教的伪皇庭,让钟相和杨幺逃脱,或许湖南局势又会变成当初那样互相对峙,变成一锅难以下咽的夹生饭。可是,那又怎么样,且让我任性一回吧不回答严曰孟的询问,王慎钻进自己的帐篷就呼呼大睡,感觉这一觉睡得是如此轻快。第二日一早,王慎难得地晏起。他是被一阵轰隆的马蹄声惊醒的,等睁着满是眼屎的双眼出了节帐,就看到整个军营的士卒都已经开始收拾行装。一顶顶小帐篷被辅兵收了,裹成长条,整齐地码在大车上。伙房的士兵们已经做好了早饭,将蒸笼整齐放在路边,一队队士兵骑马过去,接过用笆叶裹好的米饭,一边低头吃着,一边朝前跑。骑兵军的斥候在远处来回奔驰,将一个个消息带回来。浓雾已经散去,远处的天边是连绵起伏的山岭,桃源山区终于到了。“军使,部队已经收拾停当,该出发了,还请上马。”严曰孟让两个卫兵扶王慎上马,就有一碗米饭和一碗热汤送过来。看着不断开出去的骑兵,王慎脑袋还有些迷糊:“陈兰若将军没有走吗”严曰孟:“禀军使,陈将军的骑兵已经在前面开道了,今天天气不错,说不定明日上午就能到连云寨。骑兵军的斥候已经和摩尼妖贼的探马接触,军使,你还是快些吧”王慎:“陈将军没有回鼎州吗”严曰孟深情古怪地看王慎一眼:“陈将军天没亮就率部出击了,带信回来说,她正在抢占各处道路和隘口,困住钟妖头。仗还没有打,她回鼎州做什么”王慎完全清醒过来,兰若,兰若还是选择和我在一起,即便我伤她成那样,依旧无怨无悔。这样就够了,有如此红颜知己,就够了。我王慎一不小心就变成一个渣男了。“哈哈”王慎大笑,道:“传令下去,也不用急,徐徐而进。有陈兰若将军的骑兵在,钟相飞不了。”第二百八十七章 钟相一“这人在与敌人作战,或者打熬气力的时候,表面上看来使用的是小臂还有胳膊上的两大块肌肉,可单单使这两处的肌肉,力量终有限。”在连云寨深处的一处庭院里,细妹的药房中,牛皋拿着一根小竹枝在一张挂在墙上的图上指指点点。、和别的郎中的药房一样,墙壁上通常都挂着一张经络图,上面标注着人体各出的穴道,作为医生平日研习医术之用。不过,和别人不同,细妹的墙壁上今日却多了一张人体肌肉图。实际上,古代的中医和后世的西医不同,并不求实证,也没有拿数据和样本说话的意识。很多时候,所谓中医因为无法对有些东西做出精确的描述和合理的归纳,大多用阴阳五行来解释。很多时候,搞得反倒是像一门哲学。又因为中医没有解剖学这个门类,很多乡下郎中对于人体的肌肉、内脏甚至连基本的概念都没有。没办法,你总不可能去弄一具尸体回家动刀吧如此,不被人当成怪物才怪。不过,和乡下走方郎中不同,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比武者,特别是如牛皋这种武艺高强的武者对于人体肌肉骨骼的认识更深刻。毕竟,作为一个武学方家,除了练习套路招式,你还得锻炼骨骼和筋腱、肌肉的力量。平日间在和人过招的时候难免磕磕碰碰,身上必然带伤,久伤成医,自然也知道一些推拿和跌打方儿。有心讨好杨幺,方便行事,牛皋下来之后对细妹骤然热情起来,每天都会跑她这里来呆上半日。虽然说杨幺已经将细妹许给了牛皋,可要过来总得要寻个由头。在发现细妹在嗜好医术之后,牛皋心中一动,就画了一张人体肌肉草图送过来。细妹在医术上颇有天分,可因为一直没有名师指导,平日间也就是自己看医术摸索,什么时候见过这种东西,顿时大喜若狂。她小脸微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铁拄大哥哥,你继续说下去。”牛皋接着道:“咱们武人和人动手,讲究的借用腰力。毕竟,双臂的力气是有限的,再打也大不到哪里去。在出招的时候,需要将整个身子的力气都加上去,以腰力带动手臂。”他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可不知道怎么的,在细妹面前却感觉自己已经变成当年那个在河南老家,骑着快马,夹着大弓,追风逐月的少年郎。他右掌如刀,身体猛地一旋,狠狠地斩出去。“呼”空气中竟然爆出响亮的风声,手掌停在细妹的额前,吹乱了一缕青丝。牛皋下意识地用手指捋了捋她的乱发,将其夹在那只可爱的小耳朵后面,触手是如此的温暖细嫩。“啊”细妹低呼一声:“铁大哥”小脸红得像是北方冬季里的花红果儿,她羞得将头埋了下去。可一双明亮的眼睛还是偷偷抬起来看着牛皋,里面有一泓春水荡漾。看到这目光,看到她含情脉脉的样子,牛皋一颗粗糙的心仿佛是要融化了。他一个冲动,猛地握住细妹的小手,柔声道:“妹子。”湖南妹子,敢爱敢恨,乡下人家也没有那么多所谓的男女大防。细妹身子一软,轻轻地靠在牛皋的胸膛上,颤声道:“大哥。”牛皋:“妹子,我自是北人,那里才是我的家乡。将来总有一天是要回去的,我说,如果真到那么一天你会跟我走吗”细妹柔声道:“大哥,既然幺哥将我许给了你,此生自然非你不嫁,你去哪里,我自然就去哪里”“你舍得你的幺哥吗”牛皋忍不住问。细妹:“我虽然舍不得幺哥,可是,女孩子总归是要出嫁的,又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娘家。大哥,我这几日成天都在想着你,每一刻都想,没有你,细妹却是活不成的。”说着,小手轻轻地怀抱着牛皋的腰,口中喃喃说:“铁大哥,你会对我好吗”“会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牛皋心中也是微颤:“不过,俺一个胡子拉礤的粗人,人又生得跟头牛似的。教中有的是英俊后生,细妹你怎么会看上俺”“不会啊,铁大哥一表人才,看得人好生欢喜。你字写得那么好,又有学问,就好象我们老家的读书人和县官一样。”牛皋虽然是个带兵的团练使,可当初在河南却是世家子弟,从小读书,文化素养不低。按说,如他这样的出身,肯定是要走读书科举入仕这条路的。只不过,他天生喜欢习武,又不肯去外地做官,这才向朝廷讨了个武职,留在老家做他的缙绅土豪。听细妹这么一说,牛皋心中一惊。是的,他因为是世家子弟出身,平日里言谈举止,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风度翩翩的气质,虽然平日间故做粗豪,却还是隐藏不了。担心被她问下去自己露出破绽,牛皋忙笑道:“细妹你不是在练书法吗,这几天写得怎么样了”说着,目光就落到桌上的医案上。细妹的字还是不成,歪歪斜斜,毫无骨力。“啊”细妹低呼一声,忙从牛皋怀里钻出来,慌张地将医案藏了:“不许看,不许看,丑死人了。”牛皋见她如此可爱,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人非生而知之,谁也不是打娘胎里出来就能写得一手好字的。多临帖,多练习,如此一两年就能写好。”“铁大哥说得是,你写的那我每天都照着练的。”牛皋点头:“细妹你虽然是个小孩子,可看你写的字却是大气,我写的这个帖子是颜真卿的字体,正适合你。写上两年,等熟悉了,再学别家。”“恩,我听铁大哥的。正说着话,一个士卒走了进来,道:“铁队正你果然在细妹这里,铁队正,幺哥让你们去议事厅,另外,把他给你的那套金针也带过去。”没等牛皋说话,细妹吃了一惊,急问:“幺哥怎么了,是不是腰还疼”“不是,不是,幺哥的身子早就好完全了,是官家和太子爷回来了,太子殿下身子欠安,让铁队正去瞧瞧。”“官家,太子殿下怎么了”牛皋一凛:摩尼妖贼的妖头钟相回来了。那个士卒回答说:“太子殿下前番在遇到王慎泗州军骑兵偷袭,背心中了一箭,伤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那日撤退的时候,摔了胳膊,着不了力。幺哥说铁队正针灸之术了得,就向官家推荐了你。铁队正,你收拾一下就过去吧”第二百八十八章 钟相二听到他这么说,牛皋心中暗暗叫苦:糟糕了,这才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难不成俺老牛今日要死在这里我死不要紧,若是坏了王军使的大事,就算是在泉下也不安心呐那个士卒口中的太子殿下自然就是钟相的儿子钟子昂,牛皋可是在战场上和他打过照面的。钟子昂背上中的那一箭还拜牛皋所赐,却不想这厮竟然活着回来了。早知道如此,那日就该不管不顾骑马追上去砍下他的脑袋。看到牛皋一脸担忧,杨细妹安慰道:“铁大哥休要担心,官家以往也是个豪爽之人,虽然登基之后变得威严了许多,可也是个好人。小的时候,官家还经常逗我玩呢幺哥已经将我许给你大哥就就就,哎,官家会喜欢你的。”牛皋知道这一关自己躲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上,希望那日战场人实在太多太乱,钟子昂认不出自己来。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道:“细妹,可否帮我个忙”细妹:“哎,铁大哥你有什么事且说吧。”牛皋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这张脸上尽是胡须,头发也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弄。想请细妹你帮俺归置归置,休要君前失仪被官家治罪才好。”“钟叔,官家是个和气的人,怎么会责怪你”是的,大伙儿都是草莽出身,大宋朝廷和官家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没人知道,想学也无从学起,自然也没有什么规矩可言。细妹说着话,点了点头,突然红了脸,低声说:“今天是官家第一次见到你,自然要收拾得利索些,反正钟叔却是要怪,说幺哥挑了个什么妹夫”话没说完,她已是羞不自胜。这小丫头,平日里在山寨里大大咧咧,惟独见了牛皋却是异常的害羞,小儿女态尽显。当下,细妹就打了一盆热水,拿了一把小刀将牛皋面上的胡须细细地剃成三缕。又用热毛巾抹了头发,拢成一束用一根钗儿插了。牛皋被细妹那双小手在自己脑袋上一阵归置,只感觉面上酥酥麻麻,说不出的舒服。突然,细妹的手停住,停在牛皋的脸上。牛皋不觉问:“怎么了”细妹的声音轻轻传来:“真没想到大哥却是”“却是什么”“却是如此一个英俊男儿。”牛皋忍不住扑哧一笑:“俺就是一个粗人,英俊个甚”“大哥,这是镜子,你照照。”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牛皋吃了一惊。镜中的自己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梳得整齐,往日那肮脏的胡须也整理的干净。方面大耳浓眉大眼,倒有种说不出的威仪,当真是相貌堂堂。特别是那三缕胡须,更是给粗豪的面容平添了一股儒雅。毕竟是世家缙绅子弟出身,有这良好的营养和家教,腹有诗书气自华,这种气质却不是一众大字不识的几个的摩尼教徒所具备的。在镜中,细妹眼睛闪闪发亮,目光中有说不出的爱怜。牛皋暗喜:想不到俺老牛也有英俊潇洒的一天,别说是钟子昂了,就算是俺去世多年的老娘活过来,怕也是认不出她的宝贝儿。果然,这人还是需要打扮的。收拾停当,牛皋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就向议事厅走去。刚走到议事厅门口,就看到杨幺已经等在那里,见到牛皋,就笑道:“缘何耽搁这么久,梳洗过了,是细妹给你打扮的”见牛皋点头之后,杨幺哈哈大笑:“看来细妹心中果然是有你的,以往我都是由她梳洗收拾的。等她嫁了你,以后可没这个受用了。”牛皋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正在这个时候,厅堂里响起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外面可是细妹未来的夫君铁柱”这声音听起来有点小,显得中气不足。杨幺:“回钟大哥的话,正是铁柱。”“什么钟大哥,是官家,不识规矩。”另外一个声音传来,甚是响亮:“叫他滚进来磕头。”杨幺皱了一下眉头:“是,太子殿下,下官谨尊太子教令,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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