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国的边界是一座城,在少年成名的将军秦子勋的守卫下,城里的百姓安居乐业,一点都不怕惧怕战争的到来。
晋炀是在收拾宇国这个烂摊子三个月之后发现秦子勋身上的天赋的,彼时他还尚且张扬叛逆,被忠勇候追着打了三条街抓回了府。
恰巧晋炀闲时出来放松放松,碰到这一幕,略一思索,在忠勇候的同意下,将人抓去了军营。
而后在晋炀推波助澜下,对他进行了长达半年的‘特殊’指导。
终于打磨出来一个少年将军,接着便马不停蹄地送往了边界,这几年来,多少外敌都是在他的指挥下击退的。
秦子勋盛名远外。
当年的少年将军已经长成,一袭军装裹身,腰上别剑,尽管有所收敛,但从血海里炼出来的杀气还是令人生出畏惧。
晋炀透过马车的小窗看见他们,立马指挥陈一停下。
看了景舒一眼,后者了然地点头,跟着他下去。
走进了,看着秦子勋就要行礼的动作,晋炀抬手阻拦,“不用。”
秦子勋顿住,似乎不太适应地叫了声,“是,少爷。”
他声音并不大,身边虽有小兵在悄咪咪地偷看,但并不能听见他们交谈的声音。
“外头冷,少爷先随我进去吧。”秦子勋提议道。
“好。”
一行人在他的带领下进了主将的营帐。
“这是我的朋友,他叫景舒,”晋炀主动开口介绍,“也是身体有恙,需要拜托你帮忙找大夫的那个人。”
晋炀先前并未在信中说明是谁,如今也有些庆幸,要是先前说是他的妃子,到时候被诊治出来是个男的,岂不是闹笑话。
话又说回来了,宫里的太医果然是庸医,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
秦子勋郑重点头,“景公子,在下秦子勋。”能让陛下亲自带过来的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景舒也礼貌回应,“秦将军,久仰大名。”
寒暄过后,晋炀便单刀直入:“我信中说的事,你可有安排好?”
“岳父如今已经在城中的宅院居住,”秦子勋道:“什么时候去都行。”
景舒听到这声岳父,眨了眨眼。
晋炀满意了,“自然是越快越好。”
于是一行人连口茶都没喝直接赶往城中,因景舒不便骑马,晋炀便陪着再次坐上马车。
行驶路上,景舒没能忍住好奇,“秦将军方才说,那位名医是他的岳父?”
“是啊,”晋炀点头,一副我难道没告诉过你的神情,而后想了想他确实没说,转而解释道:“之前有一次秦将军中毒,恰巧碰到这位游医携千金行医,解毒的过程中,那位千金在旁学习,这一来二往的,便生了情谊。”
说起这件事,晋炀笑了,“当时忠勇候还不同意,秦子勋那小子还闹到我面前来了,我不想被他烦,便下了一道赐婚圣旨。”
“后来,在京城举办了婚礼后,一家人便来了这里生活。”
“原来如此,”景舒了然地点头,想了想又道:“那女子一介草民,和秦将军身份差异甚大,陛下怎地就轻易地同意了?”
以秦将军的功勋,将来肯定是要回京封赏,以后的地位肯定不低,那么在大多数人的眼中,这妻子就颇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晋炀闻言,转头诧异的目光落在他脸上,转瞬却又想到这个时代,有许多观念是根深蒂固的。
景舒顶着他的目光,没由来有些紧张,“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他只是想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