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托尼冯的推测他觉得是没有问题的。
他的推测是：陈琳跟乔老爷子做的交易就是她帮乔家把生意做大，乔家不能动她的女儿。
而逼陈琳跳楼的证据全部指向了乔锦淇和林雪。
周辰知道，陈琳因债务问题跳楼后，云亨地产几乎就要宣布破产了，是乔锦淇拉来了巨额贷款，还清了云亨地产所有的债务，让公司可以正常运营。
而乔锦淇也凭着这件事情，一跃成为云亨地产的董事长。
托尼冯提出了一个问题：“乔锦淇的巨额贷款是从哪个银行贷的？我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你的意思是，乔锦淇拿出来的钱就是云亨地产被转移的钱？”周辰锁着眉问托尼冯。
“七年前云亨地产的财务纠纷案可谓轰动一时，云亨地产资金缺口六亿，公司没有一点流动资金。”
“就算是要贷款填窟窿，哪个银行会给一个看不到任何前途的企业贷呢？乔锦淇不光贷到钱了，而且金额还不少，据云亨地产七年前的财务报表显示，这笔贷款一进公司的账号，云亨地产就开始正常运转了。”
托尼冯端起点好的咖啡喝了一口，他说话太多，嗓子好干。
润了润嗓子后，托尼冯继续说：“我查了国内各大银行，并没有这笔贷款！”
“如果是境外的呢？”乔芊芊忽然问道，刚才托尼冯和周辰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国内银行查不到信息就不可能是境外的吗？
托尼冯愣了愣：“乔小姐，我确实没有往境外想。但你说的这种可能也是存在的。”
乔芊芊没有说话，低着头把文件继续看完，托尼冯的推理看起来没有漏洞，这恰恰的最大的漏洞。
好像有人做好了这样的局，把他们往偏的方向引。
“托尼，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说过这么一句话。”乔芊芊看着托尼冯，眼神明亮。
托尼冯有几分紧张，该死，对上乔芊芊那双眼睛，他就有点把控不住自己。
他又端起桌上的咖啡杯，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
“乔小姐说的是哪句？”托尼冯问。
“你说，往往我们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相！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乔芊芊把托尼冯之前在爱格咖啡说过的话说了一遍。
“乔小姐的意思我推理出来的这些只是表象？”托尼冯心情瞬间失落。
“托尼，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和观察，我太了解乔锦淇了。他就是个菜鸟，一点本事都没有？哪个银行会给这样的菜鸟贷那么大一笔钱？他后面肯定还有人！”
乔芊芊真不想吐槽乔锦淇，可事实摆在眼前，败完了云亨地产不说，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居然是别人的孩子。
难怪张海会给他一个乌龟绿王八的称号！
“那乔小姐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朝哪个方向查？”托尼冯想听一听乔芊芊的建议。
“看来乔家老宅我不回去都不行了！”乔芊芊仍旧觉得害她妈妈的人是乔家那个怪老头！
“芊芊，你要回乔家老宅？”周辰一听立马问。
乔老爷子是个怪人，反正跟他爷爷挺不对付的。他爷爷看不惯乔老爷子耍心眼的小人嘴脸。
“是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