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打车的时候，勾选了“亲密支付”这个选项。目标人是苏小小。</p>
但他刚发出支付申请，对方就不留情面地把他拒绝了。并且在拒绝申请下方，还留下了一行小字：你要不要脸？</p>
“我要不是省钱泡夜店，会拉下脸求你？”楚云很狂妄。</p>
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两点半。</p>
折腾一宿的楚云有点饿，在厨房翻箱倒柜，找了一盒即将过期的泡面煮上。不用想，这肯定是苏小小留宿时买的。苏明月可不吃垃圾食品。</p>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楚云回头，苏明月正好站在门口。</p>
“把你吵醒了？”楚云讪笑道。</p>
“刚看完剧本。”苏明月走进厨房，关掉即将煮沸的泡面。“家里还有块牛排。”</p>
说罢，她开始烹饪牛排。</p>
全程一言不发，神情很专注。</p>
楚云则来到窗前，摸出了香烟。</p>
“你身上烟味很大。”苏明月面无表情，用手掰开西蓝花。这玩意解腻，也健康。但楚云不太爱吃，掰散了方便入味，也没那么难吃。“少抽点。”</p>
楚云闻言，很狼狈地收起香烟。</p>
她不知道苏明月是否有所暗示，索性站在抽油烟机面前：“那我抽抽身上的烟。”</p>
牛排很快就烹饪好了。苏明月还给他煎了一个糖心蛋。</p>
“你真贤惠。”楚云端着美食来到餐厅。开了一瓶红酒道。“陪我喝点？”</p>
苏明月摇头，准备回房。</p>
煎了牛排，她身上又一身油烟味。她得再洗一个澡。</p>
“就随便聊聊。”楚云倒了两杯红酒，抿唇说道。“我有点心烦。”</p>
苏明月停下了脚步。</p>
转身，目光清冷地看了楚云一眼：“有心事？”</p>
楚云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也不算。”</p>
苏明月坐了下来。</p>
她穿着一身很随便的居家服，既不性感也不暴露。但她精致的五官，她那出众的气质，仍是势不可挡。</p>
她端起红酒道：“认识你之前，我偶尔会喝一杯。宁神，帮助入眠。”</p>
说着抿了一小口。</p>
“那现在为什么不喝了？”楚云问道。很认真地切着牛排。</p>
“生活比想象中糟糕，保持清醒才能解决问题。”苏明月坦诚说道。“即便烂醉如泥，醒来后还是要面对。”</p>
楚云笑了笑，竖起大拇指：“你说的话好有哲学。”</p>
苏明月没回应，只是缓缓放下酒杯道：“想聊点什么？”</p>
楚云摇头：“不知道。就是有点苦闷。”</p>
“缺钱了？”苏明月问道。</p>
楚云想爷们一回，但一番天人交战之后，他选择了向生活低头：“确实有点捉襟见肘。”</p>
苏明月拿来一张卡，平静道：“里面有十一万八。我花了两千帮你换一台新空调。”</p>
楚云不着痕迹地收起银行卡：“你太好了。除了以身相许，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式报答你。”</p>
“吃软饭就好好吃。”苏明月红唇微张。“谈报答就见外了。”</p>
楚云觉得言之有理，也不客气。举杯道：“敬我们的爱情！”</p>
苏明月闻言，却无动于衷。</p>
“怎么了？”楚云好奇问道。</p>
“换个词。”苏明月摇摇头。“我不想喝杯酒都违心。”</p>
楚云愣了愣，却是释然。</p>
他爱她吗？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