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芙蓉一愣，深深看了他一眼。
“在大马士革手下吃了不少苦头吧？需要我帮你找回场子么？”秦陵尝试用自己真诚的目光打动她。
武芙蓉说:“你自己的私人恩怨，偏偏要加个帮我的幌子，倒也够无耻。”
秦陵不以为忤，“看来你很有可能逃过一劫而不自知呢，如果不是大熊猫帮你吸引了仇恨，恐怕此时消失的就是你了。”
“大熊猫？什么意思？”
那种生物不是早已经灭绝上千年了吗？
“啪、啪、啪……”秦陵抚节赞叹道:“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瞒天过海，这种能力确实很有趣。”
钱瑭夕从一边走出来，沉声道:“这次，大马士革过界了，华国并不是他可以肆意宣泄怨恨的地方。即使没有长城，自救组织还有岱宗和我。”
“意思是，如果不是在华国，大马士革就可以随便宣泄怨恨了吗？”武芙蓉说，“你们还真是虚伪呢。”
“在别的区域自然有其他的本地遗产负责。”关于这件事，岱宗觉得他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我们自救组织在长城沉睡之前就经历了一次秘密重组，已经和国际上其他的有志遗产对接，可以共享相当份量的资源。”
“所以，你的钱就这样被共享出去了是吗？”秦陵恍然大悟。
岱宗眉头跳了跳，说:“华国区域内的大环境稳定且成员众多，所以平均分摊下来的费用并没有多少。实际上，罗马和凡尔赛宫承担了绝大部分的经费，不要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抠门。”
秦陵不满道:“我抠门？你是不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够了！要吵回去吵！”钱瑭夕打断了他俩的争执。
“你的记忆已经被篡改了。”她对武芙蓉说。
其实她刚被王政告知这件事的时候也同样不敢置信。
这样不讲道理的能力太犯规了。
“……不可能！”武芙蓉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但正因为足够清楚，所以明白这样的效果根本不可能在现实当中实现。
“没有什么不可能，他借助了从曲阜逃走的某件道具。”钱瑭夕说，“孔圣将他千余年积攒的文气全都灌输了进去，加上它本身的灵性，它完全可以实现某些看起来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说到这里，钱瑭夕讽刺了一句:“毕竟是文人的笔杆子嘛，能偷天换日颠倒黑白不意外。”
钱瑭夕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欺骗自己，所以武芙蓉相信了。
她扯了扯嘴角，实在想不出孔圣为什么会突发奇地想做出这种增加动荡举动。
未免显得太无聊了。
“谁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呢？”钱瑭夕也很无奈。
但是她决定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去想，莽就完事了。“当务之急，是先把【那件东西】抢回来。”
只要恢复了大熊猫的存在事实，他就能复归沉睡状态等待下一次苏醒。
而如果一直是像现在这样已灭绝的认知状态，它就无法维持自身意识的存续。
大熊猫这种动物都没有了，那个由现实为依托的大熊猫的“灵”，自然也会消失。
等于从最根本的层面消灭了他能存在的基础条件。
武芙蓉低下头，握了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