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停在木床前，看着床上安静的男女，那么安静，没有痛苦，甚至还带着一丝浅浅的微笑。
为什么而微笑，是因为两个人终于在一起了吗？再也不会分开了吗？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他们真的做到了。
真的做到了！
只是为什么？
冯千玉闭上眼睛，任泪水肆意，司马志华搂着她的肩膀，泣不成声。
她蹲了下来，指尖轻轻抚摸过儿子俊美的五官，爱怜而又悲情道，“景丞，你放心，我会将你和于锦一起安葬的，再也没有人能拆散你们了。”
她突然又笑了，慈祥的样子一如从前那般，只是这张脸却在仿佛间就多了好多的皱纹，好像一夜之间就白了头，她的视线落在于锦身上，也是轻轻而疼爱的抚摸着她的脸，犹如对待自己最爱的女儿般，“于锦生是我们司马家的人，死是司马家的鬼，她永远都是你的妻子，永远。”
眼前的视线模糊了，鱼精眨眼间，就感觉到有着湿润的液体砸落，掉在湖面上，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这是眼泪吗？
它为什么而落泪，一千年来第一次落了泪，还是为了一群人类。
它缓缓落了下来，就停在距离于锦最近的地方，看着那张莫名觉得熟悉的脸，心狠狠的痛了起来。
她真的曾经借用过这个女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