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指责和疑问的话，裴姬斐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结果就被面前的少年拎住了衣领，还抬眸与少年阴鸷的眸子对视在一起，心尖忽的一颤。
那些指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甚至于心底还有一种隐隐的心虚的感觉。
“裴姬斐，我亲爱的哥哥，这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你还喜欢吗？”
冰凉的小手，轻轻地在裴姬斐的脸上拍了拍，即便你来我往的虚拟中感受不到任何物体的温度，但是裴姬玉依旧为其中的每一步路算了一夜又一夜。
他怕自己弄不垮裴姬斐，把自己的计划半途而废，他怕计划还没来得及开始就被裴姬斐看穿了，其中的阴谋他怕自己会真的在这场无声的交流中输了阵。
好在眼前的一切都即将要结束了。
少年淡漠的眸子中难得的透露出几分独属于少年的稚嫩与欣喜。
还有一丝隐隐约约的对未来的期盼。
裴姬斐脸色惨白如雪，他捂住流血不止的胸口，看向少年。
“裴姬玉，你究竟把我当什么呢？”他问。
若不问这句话还好，问了这句话，他就眼睁睁的看到裴姬玉轻松的表情消失不见，留下来满脸的阴霾。
雾气蒙蒙的眼睛好像蒙上课一层防偷窥的屏障，少年坐在木制轮椅上，看上去不高，甚至还有点儿矮。
可是他的气势非同寻常，甚至可以说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直直的将裴姬斐压的喘不过气来。
“裴姬斐，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的就是你。”裴姬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