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其实有些疑惑,以桑弘羊这种出身商贾之家的人的本性来说,他们基本上是不愿意向别人低头的,除非,他们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问题。
果然,才走进中庭,桑弘羊就迫不及待的道“下官已经就任治粟都尉,请君侯救我。”
云琅的眉头拧成了一疙瘩,不解的道“治粟都尉位比九卿,陛下并不常设此官职,桑兄就任此职位,乃是陛下宠幸的预兆,怎么就有了救命一说?”
桑弘羊长叹一声道“陛下要收回铸币权。”
云琅听桑弘羊这样说并不感到奇怪,刘彻弄不懂钱币的运行规律,自然就会采用最粗暴的一招——收回铸币权。
这也是他为何要将云钱与金银挂钩,并且将云氏铸钱作坊与所有子钱家平分的原因所在。
云琅笑道“陛下明见万里,钱币已经到了不改不行的地步了。”
桑弘羊拱手道“君侯就不担心云钱?”
云琅道“云氏也是陛下的臣子,自然要遵守陛下发布的旨意,只要都尉一声令下,从现在起,云氏将不再铸造云钱。”
桑弘羊叹口气道“君侯莫要说笑,如果真的如同君侯说的如此容易,下官也就不会焦头烂额了。”
云琅将仆妇送上的茶点往桑弘羊面前推推,邀请道“都尉不妨先喝口茶润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