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遇听声音一下就听出了问题。
“你病了？”他问。
赵清欢误解成了寂遇骂她有病，毕竟梦里她纠缠他的时候，他就是用那么冷漠的语气骂她有病的。
赵清欢委屈的哭出了声。
“呜呜呜……”
“你怎么能骂我？你明明以前那么爱我，为什么现在不爱我了呢？”
“阿遇，你别跟别人结婚，我会难受，我会哭，我会被气死的。”
“江让说我离开以后，你也没什么变化，我以为你没多爱我，所以我才这么多年赌气不联系你。”
“你一定不知道，我瞒着所有人偷偷出国去看过一次你在橘勘的演唱会，看着你在舞台上发光发热，我在台下哭的跟个傻逼一样。”
“阿遇，我这么迟才醒悟，原来我那么爱你”
“你能不能……别不要我？”
说着说着，女孩娇娇的又哭了起来。
寂遇听着，没有去纠结她为什么会说起结婚，嗓音几分沙哑：“你在哪？”
赵清欢迷迷糊糊的好像清醒了点，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中。
她感觉到身下的床，闻到空气里只有家里卧室才有橘气香氛的味道。
她嗓音闷重：“我在家里，头好痛，好痛，你来陪我好不好？”
“好。”寂遇说完，看到视频那头仍是漆黑的，女孩的呼吸声逐渐沉稳，应该是睡着了。
他没挂掉视频，点开了静音，拿出另外一个手机给芽芽打了个电话。
上一次演出，他又看到了芽芽，托工作人员要了她的联系方式。
——
寂遇到赵清欢家，已经是晚上九点。
他先敲了敲门，没有人应，才按照芽芽给的密码开了门。
里面是复式大平层，整栋房子都是黑漆漆的，从外面透过的灯光依稀能看见里面空落落的，东西很少，好像没有人居住一样。
他上楼，打开卧室的门，果然看见床上隐约躺着一个人形轮廓。
他走过去，按亮床头的羽毛灯。
“清欢。”他叫她。
赵清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昏黄的灯光里微微漾着寂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