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却一步也迈不了。他又想，不如自己继续守着吧，站一夜也没什么的，至少比自己躺床上辗转难眠的好。
翌日，天气大好，聂小碗梳妆完毕，出来吃早饭。
柳相早起了，正在饭桌前等她，结果看了她一眼就再没挪开视线。
聂小碗被他凶残的视线吓得心里发毛，赶紧笑着给他打了招呼，“柳卿，早。”
柳相面无表情：“早。”
额，他今天咋了？聂小碗纳闷，面上关怀道：“柳卿瞧着面色不太好，是昨夜没睡好？”
“睡好了。”柳相睁眼说瞎话。
“那怎么瞧着没什么精神？”聂小碗心想可别真出什么事了吧。
“哦，太后您说的是精神气吧。”柳相破天荒耷拉着脑袋，“被眼前人勾走了。”
“咦？”聂小碗压根没往自己身上想，一时半会还真没反应过来，“啥意思？”
柳相拿着筷子的手一抖，“……没事。您吃饭吧。”
饭毕，隔壁差人来唤，聂小碗要随他走，还没出院门，柳相从后面急匆匆追上来，一把牵起她的手，“好妹妹，就让为兄同你一起去，如何？”
聂小碗：“……”
……神经病啊这，扮兄妹还上瘾了他！柳相不顾她抗拒的眼神，擅自握紧她的手，俯身过来低语，“为了让为兄早日回朝，妹妹就配合一把吧。”
原来是有正经事要办，聂小碗自然没话说，两人遂一起出门。
两家离得近，走多慢都没问题。慢悠悠走了几步，聂小碗觉着别扭，“那什么，柳卿，你松了哀家。”
柳相淡淡哦了一声，“妹妹不想让为兄牵着？”
聂小碗颔首，“于礼不符。”
柳相嗯了一声，又问：“太后不想让臣牵着？”
聂小碗：“……更加于礼不符。”
柳相装模作样地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满眼不好意思地松了她的手，可下一刻又将手心摊在了她眼前：“可臣允许太后牵着臣，来吧。”
聂小碗：“……”
……这有什么区别么？不都是手牵手？！
见她毫无反应，柳相垂眼，摇了下手掌，“太后晓得的，前方天寒路难走，不如让臣为您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