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天渂没说话，只是呆呆看着电梯的方向，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已经捏紧成拳头，眼神也很不对劲，看起来好像很激动，又好像很难受，还有强烈的难以置信。
陈修晗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低声问道：“姜二哥？你怎么了？喂，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姜天渂微微喘着粗气，他在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瞳眸好不容易重新聚焦，声音却变得沙哑了起来，他问道：“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这样子，摆明了不对劲。
可陈修晗并未多想，只当他是做了太多长手术太累了，休息不足才这样的，恰好听到了他和陈九琪在说话，不好意思打扰又加上累了，就在这里休息片刻。
陈修晗说道：“哦……我找妹妹的时候认错了一个小姑娘，挺可爱的，叫陈九琪，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姜天渂瞳眸猛地一缩，眼眶也跟着微微泛红，呼吸更加压抑了，“你说……她叫什么？”
陈修晗微蹙眉头，神情也跟着疑惑了起来，说道：“陈九琪啊，怎么了？你认识啊？”
姜天渂放在口袋里的手捏得更紧了，眼眶也通红得厉害，连带着眼白处也泛出了红血丝，可他不敢也无法跟陈修晗说实话，只是勉强笑了笑，声音更加沙哑说道：“没……这名字，好听。”
这话把陈修晗都逗笑了，但还是配合着点头说道：“是挺好听的。”
然后又说道：“人也挺不错，仗义又可爱，而且还很聪明呢，在京城大学读书，虽然是从乡镇上来的，但我总觉得她不像是普通的乡下孩子，啧，感觉比我们遇到的那些豪门世家的小姐还要有范儿。”
姜天渂明明着急又在意，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随意的样子，问道：“哦……乡下来的啊，是……哪里的？”
陈修晗觉得姜天渂挺奇怪的，要知道姜家的那几位少爷个个不凡，却又个个不好惹，待人再温和，骨子里也是冷漠了，除了本家人，对外面的什么玩意儿都不感兴趣。
他一直问陈九琪的事情，莫非……陈九琪在无意中得罪了姜家的什么人？
陈修晗就小心翼翼问道：“姜二哥，是不是这丫头不小心得罪你们了？要真是这样，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她计较那么多，这丫头乡下来的，性子有时候也挺野的，但人很好，绝对没有坏心，我跟你保证！”
闻言，姜天渂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笑着说道：“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嗯，她挺像小宝的，刚刚听她跟你说话，就忽然想起了小宝，所以想多问两句。”
然后陈修晗就笑着说道：“对啊，我也是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想起了小宝，后来又误会了她是我妹妹……反正这丫头挺好的，人也很善良，是个挺不错的好孩子。”
姜天渂又说：“你跟她……认识很长时间了？”
“哦，三四个月了吧，见面的次数也不多，就偶尔一起去吃个饭……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