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正伟看着她，继续说道：“如果……当年发生你我那样的事情时，我召开记者发布会，说是你主动勾引的我，趁着我喝醉爬上了我的床，还故意设计怀上了我的孩子，而后趁着所有人唾弃辱骂你的时候，再站出来说孩子是无辜的，然后去母留子，你会怎么样？”
郑秋雅彻底僵住了。
封正伟说道：“如果我当年这么做了，没人会觉得我做得不对，也没人会怀疑我说的是错的，阿旭也一样可以跟在我身边过得很好，你喜欢这样的结果吗？”
郑秋雅眼眶微红，声音都开始颤抖了，“你……你什么意思？”
封正伟表情依旧淡淡的，他说：“我当年没有这么做，现在也一样不会这么做，这是我的底线，正是因为我有这样的底线，所以当年我宁愿被千万人唾骂，哪怕公司差点毁掉也要保住你……这么多年来，你难道真当我当年那样做只是为了阿旭吗？”
如果只是为了封旭承一个人，他有的是千万种方法去母留子。
老夫人也跟着开口了，声音比封正伟的还要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也自认为我们封家没什么对不起你的，但你的确是对不起阿寒，可这么多年你从未想过补偿他，反倒是处处为自己的尖酸刻薄找借口，我也是看着你这些年兢兢业业足够安分，所以才一直容忍你留在这个家……”
郑秋雅见老夫人忽然沉默了下来，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嘴，却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件事情……你自己处理好吧。”
这话自然是对封正伟说的。
老爷子不爱掺和这些事情，所以就一句话没说，直接扶着老夫人上楼休息了。
一楼里，只剩下封正伟和郑秋雅两个人。
安静了许久，封正伟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跟郑秋雅说的，直接拿出了两份协议书放在茶几上，淡声道：“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很多次，就在刚才……我又给了你一个机会，可你都没有好好珍惜过，想来想去这是最好了办法，我给了你最好的优待，至少之后你衣食不愁，只要好好安分过日子，我不会亏待你，签字吧。”
郑秋雅红着眼眶看着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怔愣了许久，忽然暴起将茶几上的所有东西都摔到了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并没有让封正伟动一下眼皮，他仍旧淡声说道：“你可以闹，不停地闹，随便闹，我给你的资产不少，也经得起你这样闹，你闹一次我就会减少一部分，所以我准备了很多份离婚协议书，每次的内容都不太一样，下次拿出来的……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郑秋雅被他这话刺激得眼眶通红，血丝也布满了眼球，怒着质问道：“你这么对我，就不怕阿旭恨死你吗？！”
封正伟依旧脸色淡淡的，他说道：“这件事情就是阿旭主动跟我说的。”
他之前有过很多次想法，可都没有付诸于行动中，主要就是因为顾及到封旭承，但封旭承今天早上就忽然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挺意外的，但意外的同时，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