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她很惊讶,他居然忍得住,也许知道与她素昧平生,呼痛抱怨也没有用,所以再大的苦都经受得起。
拔开药瓶上的塞子均匀的在伤口上撒上一层药粉,黄褐色的粉末有些刺鼻,把那道沟壑填平,她听见他嘶的一声吸了口凉气。忙停下问他:“很疼么?”
其实问了也是白问,他当然很疼,她看到他微微的颤抖,肌肉因此剧烈收缩起来。可是他说不疼,“没关系,我忍得住。”
靳梧箴轻轻的叹了气,莫名的对这个男子升起一种好感,他看起来年岁不大,看身材和靳智差不多,还是一个少年就受到这样的伤害,她的心里似乎除了心酸就没有别的了。
下手很轻的帮他缠绕了绷带。男子趴在地上一言不发,任由她摆布。
靳梧箴再次打量一番这个房间,在角落里似乎有一个横在地上的床榻,她走过去把床榻扶起,在上边按了按,还算是结实,便把少年扶起来让他趴在榻上。
拿出水瓶问他,“喝不喝水?”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靳梧箴自顾的喝了一口,凉水灌进肚子,一股冰凉的感觉内外夹击,让她狠狠的打了一个激灵。搓了搓胳膊,身上的衣衫潮乎乎。在这么下去,她也会生病。
再说这样的雨天若是不取暖,这个少年也很难熬过去。
这么想着她便动手在房间里收集木柴,照着桌子踹了几脚卸下桌腿,拔出苍牙把桌面劈砍成几块。又把两把瘸腿的椅子踹碎,堆到地当间。
因为雨下了几天,这些木柴也有些潮,她折腾的半天,才算生起了火。自己留了一块木板坐着,拿出糕点就这凉水吃了起来。很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