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分，那你们呢？”厉文昊指着林悠然，理直气壮地说，“她过不过分，这么长时间，她去哪儿了，也不来看我，也不来接我，所以小朋友们才笑话我的。”
林悠然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儿子的话，它们好像是许多针，一针一针地刺在她的心上。一时间，她有些无地自容，无论天大的原因，她始终亏欠了儿子，伤害了一个幼小的心灵。
她走到厉文昊身边，蹲下看着他，一年没见，他长高了，眉眼间很有许诺的样子，想到许诺临终的信任和嘱托，她鼓起勇气说：“文昊，对不起，妈妈向你道歉，以后妈妈永远都不离开你。”
李曼老师站起来，走到左明轩的面前，冲他妈妈点点头，左太太站起来，抱着儿子跟随她一起走出了办公室，把空间留给这对重逢的母子。
“我不相信，你老是骗我，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了，你告诉我。”厉文昊伸出小手，抓住她的肩膀，“你到底是不是我妈妈？我是不是你生的？”
“我当然是你妈妈。”林悠然用力说，好像在跟谁争辩似的，“你——是我生的呀。”
“那你以后还走吗？还会这么一大块时间突然不见了吗？”厉文昊的小手离开她的肩膀，伸长双臂比划着。
“不会，妈妈向你保证。”林悠然含泪凝视着儿子，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哽咽着说，“文昊，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生病了，到很远的地方看病去了，以后不要跟着保姆阿姨，跟着妈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