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汐澜用脸在他光滑细腻的肌肤上蹭了蹭，忽然出声问道，“问你个问题。”
感受到怀里人的动作，凌子墨漂亮的凤目不由微微眯起，秋水剪瞳中一丝异色划过。
但那丝异色，很快就被他压了下来。
“什么？”开口的时候，他的眸子，已恢复了平静，声音也一如既往地清冷好听。
“你体内的余毒，什么时候才能清除？”说着，她又把他丝质的寝衣掀起，伸手摸了摸他的背脊。
果然，如同他别处的肌肤一样，入手处一片冰凉。
“不知道。”他的声音仍旧清冷，但眸中的神色，却略微有些不自然。
从小自己的身躯就是一片冰凉，再加上不喜与他人接触的习惯，在有她之前，他都快要忘记别人触碰带来的温度，是什么感觉了。
她的手掌，有着正常年轻人的微热温度，放在他身上，对于他的影响，极大。
“啊…”汐澜有些失望，“还是没有办法吗？”
对于他，她还是心疼的。
五岁便被人在身上种下了致命的毒素，若不是有一份机缘，得祝老前辈救治。恐怕，他早就没命了。
十多年了，体温一直和正常人不一样。
现在的他，说起体温的事，很淡然。
可曾经呢？年岁尚小的时候，他有没有觉得…自己是怪物？是和正常人不一样的怪物？
还有，别人有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过他？他那时候，伤心吗？
“师父还在研究。”凌子墨垂下羽睫，淡淡道，“这么多年了，这毒早已深入骨髓，想除干净，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