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安……？这不太对吧？！”
慕皓月一惊，下意思就想跑，奈何程思安修为太强，反手就被吸入一道光晕中，看样子他应该是在程思安的身体里，对于外面的景象他是清晰可见。
慕皓月懊悔万分，他就不该贪财好色，闲着没事调戏别人做什么？
这下好了，栽跟斗了吧！
程思安看着掌心勾了勾唇角，一束光晕直冲天际。
——
苍穹之上，诸神对立，为首的一青一黑目光冷戾，杀气十足。
那青衣正是夙千帆，黑衣则是神凰，她们身后的诸神如临大敌，程思安摊开双手，轻蔑道：“公平起见，我不使用武器，一起吧，我怕你们输得太掺。”
夙千帆二人对视一眼，抬手化出青玉剑和镰刀向程思安杀去，顷刻间，周围的云彩都被骇人的灵气爆开，无数的怨灵犹如狂风巨浪袭来，刀剑之痕如同一叶扁舟，难以撼动。
万神之主的实力可是六界第一，这慕皓月是十分清楚的，可如今使出全力了都难以伤她分毫，难以想象程思安强到何等地步。
慕皓月恨不得飞上去帮她们一把，然后再给程思安背后下黑手，奈何被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程思安摊手藐视，“剑灵，陪她们好好过几招。”
“剑灵？”
慕皓月懵了片刻，一把骨剑化出，剑灵随之落下。
“这不是我么？”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头便密密麻麻刺痛，他呼吸都恨不得粉身碎骨，记忆逐渐关联，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这是剑灵的记忆？
刹那间，时空好像错乱，又回到了百年前。
慕皓月屏住呼吸，雷劫之下，妻主飞升成神，凡胎肉体一念成邪，万骨起，时空混乱，古今颠倒。
时光流逝，童一死去造就了程思安。
“另一个时空的慕皓月”也就是程思安手中的剑灵，上古战场，六界之颠，仅凭怨气，竟毁了整个六界。
两个慕皓月，两个夙千帆。
来自不同时间段的自己。
善恶一念，皆是一人。
一直以来和天下为敌，残害六界的从来都不是任何人，而是她们自己。
慕皓月的手心都是颤抖的，他不明白，好端端的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
“膨!“
一声巨响，慕皓月紧盯着眼前的景象。
“皓月，出剑！”
程思安发出命令。
剑灵持剑而上。
程思安惨白的脸色诡异的笑着，青玉剑径直穿过她的身体却未伤及分毫，神凰捂着胸口，灵气爆开呼啸在耳旁，漫天的神都被怨灵缠绕啃噬，难以支援。
程思安微侧过脸颊，笑道：“我要开始认真了。”
慕皓月忍不住喊道：“妻主小心！”
岂不料此话让程思安不悦，抬手便是一个怨气暴击，夙千帆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跌出去。
慕皓月心里一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