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里没有其他复杂，倒映的便只有她。
原来，他不是不信她。
意识到这里，她有些羞愧，前世哪怕是她端毒药过来，只要她说没有毒，他就会喝下。
只是最终还是被她打掉了碗，前世的她为什么就不愿意说？也不愿意信他呢？
或许是她太倔了，太蠢了。
他就是……她拿刀杀他，他还会担心刀柄硌着她的手。
“你……”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心里灌满了自责愧疚，随着他对她的好，一点一点溢出。
她这一辈子，都弥补不了前世犯下的错。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晶莹的泪滴从脸颊一直到下颚，最终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这滴泪，落到了他的心尖上。
让人不安，让人急躁。
“不许哭！”说着话的同时，那骨节分明如玉雕琢般好看的手已经覆在了她的脸颊上，指腹轻轻擦去那已经冰冷下来的泪痕。
他的小丫头啊，哭起来让他心疼，让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今日让夜风去问过李茂年，李茂年并不知临安有前户部侍郎。
他不得不怀疑娇娇去临安查李家真相，只是用来掩饰查工部和临安府衙的掩饰。
尽管如此，他也知道一点，临安府衙被屠，绝不是娇娇做的，但他却不敢确认他的娇娇知不知道此事。
又或者是有什么人在阻止娇娇继续查下去。
他更相信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