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座位紧挨着，督主殷勤的一会儿夹菜、一会儿夹肉，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
偏偏妹妹还十分配合，爹娘也都乐见其成。
顾子溪觉得自己饱了，既是被狗粮撑饱的，也是被不争气的二殿下气饱的……
这顿饭吃得有人欢喜有人愁，不过轻松过后，紧接着还是要谈正事儿的。
这不，督主一边饮了口茶解腻一边道。
“对了，经过了前两日加班加点的审讯，投毒案已经彻底定案了。”
“陛下丝毫没有怀疑到我们头上，更是对魏忠良、冯管事等人勾结南疆这一猜测十分怀疑。”
“本来我是想要永绝后患，将这些人全部处死的，但陛下则觉得他们既然能混进宫来，还在除夕宴搞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在南疆细作中的身份应当不低。”
“所以陛下决定，杀头之罪改为流放，还要将他们流放至琼州（海南岛）。”
“理由是琼州地处大胤之南，是朝廷几处常用流放地中，距离南疆比较近的，或许会有南疆人去营救他们。”
“届时可以按照那些前去营救的南疆人的行动轨迹，顺藤摸瓜查到南疆在大胤的一部分据点。”
不过说到这里，督主却不由得眯了眯眼，大拇指摩挲茶杯的力道微微加大。
“但投毒案实际上，是我们在背后推动。”
“先不说根本不会有南疆细作去营救魏忠良等人，单说魏忠良等人被押往流放地途中，如果不小心找到我们的漏洞，引发陛下怀疑，我们之前所做的岂不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这些人必须除掉！但关键是，如何才能自然的将人除掉。”
说到杀人，顾文杰和穆氏虽然觉得督主的分析很有道理，但他们一直是守法好市民，难免还事有些打怵的。
这时候不由得呼吸一滞，但到底也没圣父圣母心泛滥的说什么。
顾子清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又不由得皱了皱眉道。
“最好是派人伪装成南疆细作去营救，实则趁机将人灭口，既能坐实他们细作的罪名，还能保证我们永远不会暴露。”
“但这件事，缇督卫不宜擅动，毕竟陛下还养了一批神秘的龙隐卫，一旦被龙隐卫发现缇督卫假扮南疆人，问题只会更大。”
“这有何难？”说起正事儿，顾子溪也顾不得因为儿女情长的小事郁闷，十分中肯道。
“缇督卫不方便，不妨就交给殿下吧。”
“比起陛下时刻提防的缇督卫，殿下的很多人马，陛下都是不知道的，做这件事再合适不过。”
顾子清等得就是弟弟这句话，既能解了燃眉之急，还能通过这种合作，让双方势力的联系不知不觉变得更加紧密。
因为顾子清也说不好二殿下和督主之间，究竟谁能最终获胜。
以前不知道二弟投靠了二殿下，顾子清只想这即便督主败了，他身为督主一派，悄悄被人解决也没什么，爹娘还有两个儿子可以依靠。
现在亲兄弟站在了对立面，想要维护这个家不散，就难免要耍些手段。
双方势力有了羁绊，最后无论哪方败了，胜利那一方因着这些合作，都不会赶尽杀绝。
聪明如顾子溪，其实自己那话一说完，就猛然猜到了大哥的用意。
不过不等他说些什么，就听顾瑾道。
“等等！虽然这计划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我还有一个更好更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