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也皱皱巴巴的，像穿了好几天没洗没换，整个人倦怠无神、脏不拉几。
明明只是个十六七的少年，最是应该丰神俊朗了，结果搞得跟七老八十似的。
就，让人挺惊讶的……
明明一个月前的那次谈判，百里尚还挺有少年感的，怎么短短时间，变化就这么大？
是身体有疾吗？
肿瘤、早衰还是癌症？
哪怕百里尚是敌对阵营，是令人唾弃的国家叛徒，但顾瑾还是见不得一个帅气的大好青年，变成这副模样。
而且她现在还要伪装圣女呢，和百里尚是‘一个阵营’，怎么都得关心问候几句。
不过不等顾瑾开口，她却是脑中猛然灵光一闪，把那些话原原本本的咽了回去。
百里尚该不会，是纵欲过度导致的肾虚吧？
不然放着那么多可以约见面的地方，他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里？
刚才一支舞毕，他又为什么鼓掌鼓得那么卖力？
说不定在约她见面的几两天，百里尚都是在这里厮混的！
夭寿哦……
为什么现在漂亮的男孩子，都喜欢漂亮的男孩子了？
而且还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一夜御数男，百里尚那小身板怎么可能承受得了，怪不得最近老得这么快……
顾瑾觉得自己似乎看破了百里尚一个大秘密。
不过这倒也不算什么问题，反正她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搜集叛徒勾结南疆、通敌叛国的证据。
至于这个叛徒的私事，无需她来置喙。
而且说不定这些跳舞的小男生里，就有百里尚的爱宠，她不能不给面子。
因此，就见顾瑾面带欣赏的笑容道。
“哈哈……这支舞的确很棒，四殿下赏得好！”
“正好我也还没看够，那就再让他们跳一次吧。”
而百里尚见状，则是误认为自己这番煞费苦心的准备，戳到了圣女的痒处。
毕竟这一年来，由于他的愚蠢，很是把圣女得罪了一把。
自从顾瑾真圣女的身份有了论断，百里尚就愁得不行，生怕圣女会记他的仇，在后面的合作中，给他穿小鞋。
幸而上次见面的结尾阶段，他发现了圣女这个十分好色的弱点。
虽然他找来的这些美男子，和督主、二皇兄、三皇兄比起来，根本不够看。
但再好的大鱼大肉吃多了，也得吃点开胃小菜不是？
尤其这个茶馆雅间布置的格调，又特别有品位。
这几个美男子，在这种氛围下表演才艺，能将原本只有六七分的姿色，衬托成八九分。
这不，圣女夸奖他们的表情，都透着浓浓的喜爱。
他这一次赌对了！
也不枉他怕自己也入了圣女的法眼，从而引火上身，特意熬了两个通宵，还适当修饰了一下肤色，让自己看起来更憔悴了。
总之，看圣女这反应，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此，就见百里昊乐得跟什么似的，立刻大手一挥道。
“还愣着做什么，把刚才的舞再跳一遍！”
“顾瑾小姐还请里面请，茶水点心已经备好，咱们不如边吃边看！”
而百里尚这殷勤的表现，则不由得再次让顾瑾误会了。
瞧他那迫不及待显摆的样子，一看就是正处在浓情蜜意时……
罢了罢了，反正百里尚已经对她的身份十分信任了，想要查证据也不急于一时，就让他先显摆显摆吧！
因此，顾瑾十分配合的，去雅间一侧早已摆好了各色小食的桌旁落座，边品尝美食，边看起了表演。
就这样，顾瑾以为百里尚看得美滋滋，百里尚又以为顾瑾看得津津有味，谁也没敢先开口打断这场跳舞。
一直到了中午时分，其中一个体质比较弱的男孩儿，实在跳不动了，突然晕倒在地……